簡體版 繁體版 第123章 荒島上的人指引迷途的火光2

第123章 荒島上的人指引迷途的火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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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荒島上的人指引迷途的火光2

第123章 荒島上的人 指引迷途的火光(2)

潘克洛夫和吉丁·史佩萊立刻撲向那怪物,反過來把它掀倒在地上,救出赫伯特,然後牢牢地把怪物綁住。水手有著赫拉克勒斯(譯者注:古希臘神話中的英雄,以非凡的力氣和勇武的功績著稱)般的力氣,記者也很強壯,因此,儘管怪物拼命掙扎,但它還是被牢牢地捆住了,絲毫動彈不得。

“你沒受傷吧,赫伯特?”吉丁·史佩萊問。

“沒有!沒有!”

“啊!要是這隻猩猩傷到了你……”潘克洛夫喊道。

“但那不是一隻猩猩啊!”赫伯特回答道。

一聽到這話,潘克洛夫和吉丁·史佩萊仔細打量起那隻躺在地上的古怪動物。

果然,那不是一隻猩猩!長著人的模樣,那是一個人!那是怎樣一個人哪!一個所有恐怖的詞語用來描繪他都很合適的野人!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看上去已經達到最野蠻的程度:毛髮豎起,凌亂的鬍子垂至胸前;全身只有腰上圍著一塊破布,幾乎是赤身**;眼光凶狠,手掌巨大,指甲極長,臉色漆黑,雙腳堅硬。這就是那個可悲的生物(應該叫做人)的模樣!這不禁引人深思:在這具軀體裡,靈魂是否還存在?還是隻剩下野獸粗野的本能?

“您肯定他是一個人,或他曾經是一個人?”潘克洛夫問記者。

“這是毫無疑問的。”後者答道。

“他就是那個海難倖存者?”赫伯特說。

“是的,”吉丁·史佩萊答道,“但這個倖存者已經沒了任何人性。”

記者說得對。如果說這個海難倖存者以前是一個文明人的話,長期離群索居把他變成了一個野人,甚至變成了一隻猩猩。他已經不會說話,只會從喉嚨發出嘶啞的叫聲;他退化到茹毛飲血的狀況,因此他的牙齒如肉食動物般銳利;他的記憶力已喪失怠盡,已不會使用他的工具和武器,也不再知道如何生火!他的體格素質有所發展,也更加機敏、靈活,但他的智力卻退化到了動物的水平!

吉丁·史佩萊跟他講話,他似乎聽不懂,甚至根本不聽。而記者注視著他的雙眼,他相信他看到了這不幸者身上的理智並未完全泯滅。

這俘虜不再掙扎,也不試圖掙脫繩索。難道這些曾是他的同類的人使他感到頹喪嗎?他是否在他腦海中的某個角落裡,找到了某種使他恢復人性的短暫的記憶呢?要是給他松梆,他會試圖逃走,還是會留下來?

吉丁·史佩萊不知道,也不想考驗他。他的雙臂仍被牢牢地綁住。他自己站了起來,但沒有任何想逃跑的意圖。他冷冷地盯著這3個走在他身邊的人,但看不出他想起了他跟他們是同類。一聲不斷的噝噝聲從他的雙脣裡吹出來,他的神情還是很凶狠,但他並不試圖抵抗。

記者建議把這個不幸者帶到他的房屋裡。或許那些屬於他的東西,會讓他的某段記憶甦醒!或許只需要一點火星,就能重新點燃他那熄滅了的思想火花,就能重新照亮他那死了的靈魂!

那房子並不遠,幾分鐘不到,他們就走到了那裡。但是,那個俘虜根本認不出那間房子,而且他似乎對所有東西都不認識!

如果說他在島上長期的囚徒生活使他退化了,這還是能理解的。但他們萬萬不能料到,這個可悲的生命竟然淪落到如此愚鈍的地步。

這時,記者想到,或許火會對他產生作用。於是一下子,一簇甚至能吸引動物的漂亮火焰在爐膛裡燃燒起來。

最初,那個不幸者看到了火焰,似乎還能集中注意力,但很快他就往後退,麻木的目光愈顯呆滯了。

顯然,目前他們對這個不幸者是束手無策的,只好把他帶回“乘風破浪號”上。在船上,潘克洛夫負責監管那個不幸者。

赫伯特和吉丁·史佩萊則返回島上,去完成他們的工作計劃。幾個小時後,他們帶回了所有器皿和武器、採集來的蔬菜種子、幾隻野味和兩對野豬。

他們把這些東西全都搬到了船上。“乘風破浪號”也準備好起錨,只等著明天早上漲潮。

那俘虜被安置在前艙裡,他安靜而沉默,彷彿一個聾啞人。潘克洛夫給他食物,但他把熟肉推開,無疑熟肉再也不適合他的胃口了。而當水手給他看了一隻赫伯特打來的鴨子時,他餓獸般把鴨子生吞活剝了。

“他會恢復理智嗎?”潘克洛夫搖搖頭說。

“應該可以吧,”記者答道,“在我們的照料下,總會有點效果的。因為他離群索居太久,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以後他就不再是一個人生活了!”

“這個可憐人處於現在這種狀態可能有很長時間了!”赫伯特說。

“也許是吧。”吉丁·史佩萊答道。

“他有多少歲了呢?”年輕人問。

“這很難說,”記者回答說,“因為他滿臉鬍鬚,我們看不清他的面貌。但他肯定不年輕了,我猜他至少有50歲了。”

“史佩萊先生,您有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睛在眉毛下陷得有多深啊?”那年輕人問。

“是的,赫伯特。我要補充一點,和他的面容相比,這雙眼睛讓他還有點人樣。”

“總之,我們等著瞧吧,”潘克洛夫回答說,“而且我很想聽聽史密斯對我們的野人的高見。我們本來是去救一個人,最後卻帶回了一個怪物!但說到底,我們做了我們能做的!”

一夜過去了。他們不知道那個俘虜有沒有睡覺。總之,雖然他已經被鬆綁了,但他卻沒有動彈。他就像那些野獸一樣,關押的最初階段它們會有些壓抑,而以後野性就會大發。

第二天10月15日,拂曉時,正如潘克洛夫所預料的一樣,天氣起了變化,風向轉成了西北,這有利於返航;但同時天氣也轉涼了,這又增加了航行的困難。

清晨5點鐘,“乘風破浪號”起錨了,潘克洛夫把主帆收起,將船頭掉轉到東北偏東方向,讓船直接朝林肯島駛去。

航行的第一天平安度過,沒有意外。那俘虜靜靜地待在前艙裡。也許由於他曾經是水手,海浪的搖晃似乎在他身上產生了一種良性的反應。總之,他平靜地待著,表情驚訝而不再是頹喪。難道在他的記憶中,勾起了他對幹老本行的回憶?

第二天10月16日,寒風刺骨,且偏向正北,不太利於“乘風破浪號”的行駛,船在海浪上顛簸著。過了一會,潘克洛夫不得不最小心謹慎地駕駛船。雖然他什麼話也沒說,但他開始對海面的狀況憂心忡忡。海浪猛烈地拍擊著船的前部。如果風向不改變的話,回林肯島所需的時間肯定要比去塔波島的時間長。

果然,17日清晨,“乘風破浪號”從塔波島出發已經過了48小時,但並沒有任何跡象表明已經進入了林肯島水域。另外,因為航向和航速的變化沒有規律,根本無法估測出他們走了多遠。

又過了24小時,仍然望不到任何陸地。而這時船完全是逆風的。海上的情況十分惡劣,每當狂怒的海風吹來時,必須迅速操縱、收縮風帆,並不時變換方向,逆風而行。甚至於18日一整天,“乘風破浪號”完全是行駛在潮頭浪尖上。要不是它的乘客們預先做好預防措施,把自己固定在甲板上,他們早就被海浪捲走了。

遇到這種情況,潘克洛夫和他的同伴們手忙腳亂地應付各種險情,根本想不到會得到那個俘虜的幫助。那俘虜從船艙出來,彷彿他那已經沉睡的水手的本能一下子就復甦了。他用桅木狠狠地擊碎了船內壁,讓灌滿甲板的水流得更快。排除險情後,他一聲不吭地回到他的房間裡。

潘克洛夫、吉丁·史佩萊和赫伯特看著他這樣做,全都目瞪口呆地不知所措。

然而,他們的處境並沒有太大轉變。船長認為他們已經在廣袤的海洋中迷路了,沒有任何重新找到歸途的可能性了!

19日到20日的那個晚上,又黑又冷。將近晚上11點時,海上突然風平浪靜,“乘風破浪號”得以平穩地行駛,因此速度也加快了。不過,它的航海效能一直很優秀。

潘克洛夫、吉丁·史佩萊和赫伯特都毫無睡意。他們密切關注航向,因為林肯島應該不遠了,可能等天一亮,他們就能辨認出來;或者是在洋流的推動下,“乘風破浪號”偏離了航向,此時難以回到原來的航線上了。

潘克洛夫雖然非常焦急,但他沒有失去信心,因為他的意志很堅強。他坐在舵前,執著地試圖看穿周圍這團厚厚的濃霧。

凌晨2點鐘,他突然站起來。“火光!火光!”他喊道。

果然,在東北方20海里處出現了一團鮮豔的火光,林肯島就在那邊。那團火顯然就是賽勒斯·史密斯點燃的,用以為他們引路。

潘克洛夫一直過於偏北行駛,他現在調整好方向,把船頭對著那團宛如一顆一等星、在地平線上閃爍的火光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