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06章

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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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第106章

現在很多學生覺得高考壓力很大,但說實在的,張深真不覺得高考有什麼壓力的,即便是在高考前夕,他也依然每天按時做早晚課,抽出一定的時間用來誦經、練功。他甚至覺得感覺在學校的時候就特別輕鬆,但是一回到天師府就瞬間壓抑了,二胎當然只是藉口,他就不想呆在天師府。

張深也知道自己大概有點逃避的心理,可能還有點想太多,畢竟他祖父身體還好著呢。說句大不敬的話,就算某天他祖父羽化了,還有他父親呢,要輪到他當天師目前來說還太遙遠了。

至少還要等上幾十年的樣子,他現在就開始煩心這個,簡直就是杞人憂天。但人這種動物就是這麼奇怪,思想往往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尤其是置身天師殿的時候,看著祖天師的神像,張深就忍不住心虛,做早晚課都忍不住雜念叢生。但他又不好意思跟父親說這個,所以就乾脆偷溜出來了。

張深的心思並沒有被人發現,曹秋瀾也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有些奇怪地覺得張深這幾天的表現也不像是叛逆期的樣子啊。不過這總歸是一件好事,正如張深自己想的那樣,他畢竟是張乃生的長子,未來的天師繼承人,就算為了正一派的未來著想,曹秋瀾也不希望他出啥問題的。

曹秋瀾拎著車鑰匙出去的時候,張深正在跟一個信眾說話。等他們說完,曹秋瀾才對張深招招手,說道:“小深,來,我今天正好要去淮城大學拜訪老師,順便帶你去轉轉。”張深眼前一亮,跟張鳴禮說了一聲,連忙小跑到了曹秋瀾身邊,他確實想要報淮城大學來著。

第128章 淮城大學

此時的張深是道裝打扮,不過曹秋瀾想了想也沒讓他去換衣服,畢竟張深帶過來的衣服裡其實也沒有時裝,而且曹秋瀾自己當初也沒少穿著道袍去上課來著。都大學了誰還管你穿什麼衣服啊,最多就是不允許在學校傳教,不過他們道教向來是不喜歡拉著人賣安利的,高冷。

雖然沒有了張深小道長,但來上香的信眾們依然熱情不減,拉著張鳴禮詢問剛剛驚鴻一瞥的曹秋瀾道長。張鳴禮無奈地一一回答,“那位是我們玄樞觀的觀主,也是貧道的師父曹道長……額,名諱上秋下瀾……法名上碧下瀾……額,貧道法名張玉禮……有微博,都有微博……”

另外一邊,曹秋瀾開著車一路風馳電掣,一個小時就到了淮城大學。

這個時間點淮城倒是不堵車,不過玄樞觀距離淮城大學挺遠的,開車一個小時算是快的了。走在淮城大學的校園裡,曹秋瀾稍微有一點回到學生時代的感覺,他問道:“小深,你準備報什麼專業?”像他們這種從小學道的,基本上學文學的,古代文學的,古文語言學的比較多。

另外還有學音樂的,甚至學戲曲的,當然學宗教學或者哲學的也不少,他們這在方面有天然的優勢嘛。當然如果有別的喜好也沒問題,反正不需要考慮就業,選擇就可以很隨心了。

這個問題張深也早就想好了,毫不猶豫地說道:“秋瀾師叔,我準備報古代文學專業。”他沒什麼額外的喜好,選擇古代文學是因為這個專業是他熟悉的領域,課程上會比較輕鬆。

曹秋瀾對此也不意外,笑道:“那正好,我帶你去拜訪一下我以前的老師,應該也會是你以後的老師。”對於張深能否考上淮城大學,這點曹秋瀾是很有信心的。曹秋瀾說的老師是淮城大學的凌海龍教授,也是國內古代文獻學的知名專家學者,以前教過曹秋瀾專業課。

他對曹秋瀾很有好感,以前曾經試圖讓曹秋瀾考他的研究生,只可惜曹秋瀾對考研不感興趣。來淮城大學之前,曹秋瀾就已經和凌海龍教授聯絡過,知道他在辦公室就直接過去了。

辦公室裡除了凌海龍教授之外還有五個學生,應該都是凌海龍教授帶的研究生了。曹秋瀾觀察了一下得出結論,其中一個頭發比較濃密的女生應該是碩士研究生,另外四個已經有禿頂趨勢的男生應該是博士生。此時,凌海龍的辦公桌上擺了一堆文獻資料,四個男生的桌子也不遑多讓。

唯有頭髮濃密的那位女生正在電腦上敲打,好像是在寫論文。曹秋瀾掃了一眼屋裡,把路上的買的水果小食放到了旁邊的茶几上。還沒等他打招呼,凌海龍教授看到他頓時眼前一亮,“秋瀾,你來的正好,快快,快來幫我查點東西。還有個小朋友啊,小傢伙你先自己玩一會兒。”

曹秋瀾無奈,凌海龍是一個很好的長者,是學問和德行俱佳的學者,就是有一個毛病,研究到了關鍵就能把別的什麼都拋開了。他當初那麼喜歡曹秋瀾,也不乏有曹秋瀾幫了他不少忙的原因。

曹秋瀾知道凌海龍的性格,也不覺得有什麼被冒犯的地方,問清楚了要找的資料之後,他對凌海龍說道:“凌老師,讓小深一起來幫忙吧。”一般人在張深這個年紀,可能連古代文獻的影子都沒見過,但張深卻不同,張家作為一個千年世家,天師府的藏書比玄樞觀只多不少。

道教又是一個傳承不斷的宗教,直到現代社會,雖然道士們也學簡體字,也會用橫排,但即便是現在印刷的道經也都是用繁體豎排。查閱文獻這種事情,對曹秋瀾和張深這種從小學道的人來說,幾乎是家常便飯了。凌海龍先是疑惑,看了張深一眼之後又是恍然,“這小朋友和你一樣?”

曹秋瀾微微一笑,說道:“是的。這是我師侄,張深。他今年剛剛傳度,前段時間才參加完高考,也打算報我們學校的古代文學專業,以後還請凌老師多多照顧。”張深抱拳對凌海龍作揖,露出了一個乖巧的笑容。凌海龍看著也不由對他產生了好感,大手一揮也讓他一起幫忙了。

凌海龍帶的四個博士生原本還挺不以為然,畢竟能在凌海龍手底下讀博,肯定也是挺有實力的了。但很快,他們就發現別說曹秋瀾了,就連張深閱讀文獻的速度都比他們快多了,而且還不是看不懂瞎翻書的那種,他都已經找出好幾處凌海龍需要的內容了,效率比他們四個加起來都高。

而且從張深翻閱文獻的動作也可以看得出來,他並不是第一次接觸文獻古籍了。有一個博士生很想跟張深說:這並不是古籍原件,可以不用這麼小心,基本上不會壞掉的!

不過看了凌海龍一眼,他選擇了閉嘴,畢竟他老闆可喜歡愛護書籍的人了。忙完一一記錄好,已經是下午一點,他們直接把午飯的時間錯過了。做完事情,凌海龍終於回憶起了社交禮儀,笑著表示要請大家吃飯,還對張深說道:“小朋友不錯啊,以後要不要跟我讀研?”

張深心動了那麼一瞬,倒是不是他對文獻學有多少興趣,只是讀研甚至讀博的話,他就可以不用呆在家裡了。但是想想,按照傳統,等他初授都功籙,本來也是要出去雲遊一段時間的,讀研不讀研似乎也沒什麼區別。張深認真地搖了搖頭,說道:“謝謝凌老師,但我應該不會讀研。”

聽他這麼說,凌海龍不由看了曹秋瀾一眼,當初曹秋瀾也是這樣禮貌又堅定地拒絕了他。眼看自己看好的兩個苗子都留不下,凌海龍就不由納悶了,“當道士真的有這麼好?我聽說大多數道士都挺清苦的吧?哦,秋瀾你不算大多數。”從他認識曹秋瀾的第一天,清苦這兩個字就和他無緣。

曹秋瀾一臉無辜,說道:“每個人都有不同的修行方式,凌老師您別看張深這樣,他家不比我窮。”認真講起來,天師府確實比玄樞觀富有,但曹秋瀾要是再加上董一言的財富的話,就不那麼好算清楚了。不過比這個也沒什麼意義,錢財都是身外之物,夠用就行。

作為自己領域的頂級學者,凌海龍其實也不缺錢,但對曹秋瀾的身家稍微有點了解,聽到幾句話感覺有點不適,他說道:“聽你說這個窮字,怎麼感覺有點不太對勁呢?”

凌海龍仔細打量了張深一番,小夥子長得還挺好看,雖然不像曹秋瀾的相貌那樣顯眼,但也稱得上賞心悅目。倒是穿著打扮十分樸素,是正經道士的樣子,和曹秋瀾那種浮誇型的完全不同,全身上下看不出一點壕的氣息,“還真別說啊,秋瀾啊,你這個師侄,比你像道士多了。”

曹秋瀾呵呵一笑,亮出了自己的教職人員證,也就是俗稱的道士證。凌海龍輕咳一聲,不由看向張深。張深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剛剛傳度,道士證已經申請了,但還沒下來。”

說笑間,幾個人收拾東西就準備出門去吃飯。讓凌海龍請客大家倒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畢竟曹秋瀾和張深幫了不少忙,不給工資請吃個飯總是應該的,科研經費合理報銷。

剛剛出門,曹秋瀾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是曹厭打過來的,就直接接了起來,“曹厭師兄……施師兄已經到了?額,施師兄著急迴天師府嗎?不然等度孤法會結束再走?”

聽到曹秋瀾的話,張深一臉懵逼,臉上寫滿了抗拒,他還不想回家呢!曹秋瀾:“施師兄,小深和我在一起呢……他想報淮城大學來著,我就帶他來學校轉轉,拜訪一下我的老師……”

“那施師兄您不著急的話,就在玄樞觀多留幾天吧,等我們度孤法會結束再回天師府……小深在這邊挺乖的,修行也沒有落下,現在迴天師府也沒別的事情吧,來都來了……”

“好的,師兄那邊我去說……嗯嗯,那施師兄就先在玄樞觀住下來吧,讓玉禮給您收拾房間……好的,晚上見。”掛了電話,曹秋瀾看了張深一眼,覺得自己為了這個熊孩子也是蠻拼的。

曹秋瀾打電話並沒有避著其他人,一個博士生看著張深,震驚地說道:“等等,天師府?你姓張?該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他們未必對道教有興趣,但學古代文獻的,至少對傳統文化都有所瞭解,南張北孔兩個世家稱得上赫赫有名了。張深靦腆一笑,算是默認了。

去開車的還沒回來,凌海龍站在一邊看著他們鬧,大概心裡還在想年輕真好。曹秋瀾又給張乃生打了個電話,“師兄,是我……小深現在不是在我這邊嗎……啊,施師兄已經到了。我是想說,不然讓小深在我這邊多呆幾天,等度孤法會結束了再回去吧……哦,我讓他接電話。”

張深一臉懵逼地看著曹秋瀾遞過來的手機,眼神裡的含義大概可以歸納為:秋瀾師叔,你再也不是愛我的那個秋瀾師叔了!曹秋瀾回了他一個滄桑的眼神,意思大概是:崽啊,我也不想的,但是師兄讓你接電話,我能怎麼辦?而且,你既然敢離家出走,就要敢面對殘酷的現實啊!

第129章 度孤法會

不管心裡是怎麼想的,電話還是要接的,就是英勇就義地表情讓凌海龍都覺得小朋友好可憐的樣子。“父親……是,對不起……”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麼,小朋友耷拉著腦袋,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是,我知道了……秋瀾師叔。”小朋友沒說幾句話,手機又回到了曹秋瀾手裡。

曹秋瀾笑容滿面地接電話,“師兄,劉師兄懷孕了這麼大的事情您怎麼也不跟我說啊……”

凌海龍教授的學生們一言難盡地看著曹秋瀾,又眼神詭異地看著張深,大概意思應該是:真的是你親爹嗎?為什麼感覺那邊那個更像是親生,而你彷彿是撿來的?

張深無辜地回望,他知道在他親爹那裡秋瀾師叔比他受寵啊。可是他一直沒覺得有什麼問題,誰讓秋瀾師叔天賦好,功課好還身體不好呢?長輩都喜歡這樣的,尤其他身體不好,那就更心疼他了對不對?曹秋瀾第一次去天師府的時候,張深剛上小學,他從小就知道秋瀾師叔最得寵了。

到了吃飯的地方,點完菜凌海龍又點了一瓶米酒,完了還問張深:“小夥子剛成年,能喝酒嗎?”張深以前還真沒喝過酒,有那麼點躍躍欲試的感覺,不過他也不確定自己酒量如何。

張深不由看了看曹秋瀾,曹秋瀾說道:“可以喝一點,不要過量。”

剛剛在辦公室裡一直埋頭寫自己的論文的女生,此時終於從論文裡擺脫出來,也變得活躍多了。看著張深,不由感慨道:“張深好乖啊,不像我弟弟,簡直人憎狗厭。”

這種拉踩的事情,張深禮貌地笑了笑沒有迴應。他雖然從小修道,卻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弟弟這種生物,自己說得,別人附和那就是萬萬不行的了。大抵就和母校、祖國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