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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孩子是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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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孩子是關鍵

隨著靳寂夜晚功力遏制盅蟲的效果越來越弱,夜晚的靳寂和白日的皇甫若熙所遭受的痛苦也越來越重。到了第三日,皇甫若熙已經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冰瑩知道白日裡皇甫若熙的身體是不能跟靳寂比的,因為他毫無武功,身體自然柔弱的很。她也試過點皇甫若熙的昏睡穴,但卻毫無作用,這盅蟲太厲害了。比起靳寂上回所中的盅蟲來,著實要厲害許多,也難怪葉冰處心積慮的以自己為餌引靳寂上鉤了。

“冰、冰瑩……”皇甫若熙臉色蒼白,斗大的汗珠從他額上、臉上滴落床第間,雖然冰瑩一直在不遺餘力的擦著,但汗珠子卻仍然源源不斷的重新冒出來。

“我在。”冰瑩嘆了口氣,她也實在沒有其他辦法,只能安慰鼓勵他,讓他熬到夜間便好了。今日是混沌珠泡滿七七四十九日之日,只要過了子時,她就能幫靳寂將盅蟲封在奇經八脈五臟六腑之外,保得性命。至於具體解盅之法,還得等靳寂體力恢復一些後再說。

“我、我是不是……快、快死了?冰、冰瑩……”皇甫若熙努力的睜眼看著她,全身猶如被肢解般的痛苦讓他幾欲求她一刀殺了他,讓他死個痛快。可他看見了她眼裡的不捨,所以他還在堅持著,但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冰瑩……要、要是我死了……你一定要、要好好……活下去,開心一些……我、我不喜歡……不喜歡你難過……”

冰瑩不自覺地皺眉,輕斥道:“胡說什麼呢,我說過你不會有事的,再忍耐幾個時辰就好了。”她看了看放在桌上的小瓶子,心裡也有些焦急。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靳寂或是皇甫若熙任何一個離開她,都好像失去了親人似的。

他們原本不是這樣的關係,可為什麼她會覺得捨不得呢?她這幾天想了很多遍,卻始終想不明白。

“我……我想知道……”皇甫若熙顫抖著伸出手,搭上了她的手背,希冀的眼光看著她問道:“你有沒有……有沒有喜、喜歡過我……”他總覺得她是安慰他的,他真的會死,而在他死之前,他唯一遺憾的就是沒有對她表明過他的心跡。他不想帶著這種遺憾死去,他想得到她的回答。

冰瑩微微愣了愣,不太喜歡他這種類似於臨終遺言似的問話。不過他也確實問倒了她,她根本沒想過這種問題,除非——除非他問題中的‘喜歡’,指的並非男女之情。

皇甫若熙的眸子漸漸黯淡下去,他其實知道她是不喜歡他的,最起碼不是像對葉冰、對皇甫正龍那樣的喜歡。

“喜歡,很喜歡。”冰瑩見到他痛苦之餘的難過樣,喜歡的話語脫口而出。然後她心中一震,說喜歡他,似乎也沒有那麼難。難不成,她真的喜歡上這個矛盾綜合體了嗎?

“真、真的?”皇甫若熙眼中驚喜綻放,蒼白的臉上浮現了兩朵紅雲。她說喜歡他……她說喜歡他……

冰瑩不再猶豫,柔笑著低下頭去,在他滿是汗珠的臉上印了一個吻,而後低語道:“我騙你做什麼?我一直都很喜歡你,所以你要撐下去,明日你醒來便會脫離這種痛苦了,我保證。”

皇甫若熙聽著她沙啞的嗓音,竟覺得那是世上最動聽最悅耳的聲音,因為她在說著他最想聽見的話語。他再次落下淚來,卻是喜悅的眼淚:“好……”為了她,他會努力撐下去,因為他不能保護她,還傷害過她,所以他要彌補她,更加不能讓她失望!

冰瑩摸了摸他的頭,繼續陪著他度過這難熬的時刻。她耳中一直充盈著他忍耐的低哼聲,心不知不覺的也疼痛起來。若熙一直都是這麼乖巧,一直都是如此聽話,讓她是怎麼也捨不得傷害他。所以當初為了要保護他,她受制於靳寂,甚至連命都丟了一次。

可是,為了他的性命,她不得不將泡製好的混沌珠水給他服用。而這樣一來,也許皇甫若熙就徹底消失了……

她在心中默默嘆氣,竟有些舉棋不定的感覺。說實話她不願靳寂出事,可也不願讓若熙消失。但孰輕孰重,她卻早已有了判斷。與她發生親密關係的人是靳寂,害她至此的人也是靳寂,救她性命教她武功的人還是靳寂——她承認她被感性所左右了,她會保靳寂而舍若熙。

縱然心中有著不捨,她也別無選擇。即使只是為了保住她自己的性命,她也只能留下武功與她不相上下的靳寂,不能留下不懂武功的若熙。這一次面臨的敵人只可能由她與靳寂聯手才能對付,否則她保護不了若熙,還會賠上自己的性命。

何況,她肚子裡也很可能有了靳寂的孩子……要承擔責任,那也是靳寂的事,不然她還真不知如何跟若熙解釋……

就在皇甫若熙的呻吟下,夜晚終於到來。

子時剛過,**的人就停止了呻吟。冰瑩心知靳寂已經出現,便取下桌上的小瓶子,開啟瓶塞嗅了嗅,感覺一陣芳香撲鼻,令人神清氣爽。

“喝了它?”她轉過身,看著微眯著眼的靳寂,問道。

靳寂點了點頭,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卻不說話。

冰瑩微微一笑,仰頭喝下半瓶,再窺那瓶內,見混沌珠的顏色已經褪去了,整個暗淡無光。她走到床邊,遞給了靳寂:“一半一半。”

“現在不行。”靳寂搖了搖頭,強忍著盅蟲的騷擾,顫聲說道:“你得先幫我封住它們,不能讓它們鑽入我的奇經八脈五臟六腑之中。然後,我才能飲下這混沌珠水。”

“你對這盅蟲真瞭解。”冰瑩讚賞的看著他,想必他也不止是因緣際會得到了祕笈,而是下過一番苦功涉足了各方面的知識吧?她將剩下的半瓶混沌珠水重新放回到桌上,緊接著在**打坐,試著調理內息。

最初冰瑩不到二更時分便要喪失武功,變了性子,卻不知是不是因為混沌珠由她隨身帶著,聞了那氣味兒的緣故,她改變的時間越來越推遲了,一般會過了子時才變,恢復的也十分之快。她總覺得,靳寂似乎有些遺憾。

現下她飲了那混沌珠水,自然就無須再變了,所以她清晰的從靳寂眼中看到了滿滿的遺憾。同時她也發現功力果然倍增,神清氣爽的,之前損耗的內力都回來了。

她扶起靳寂,坐在他身後,雙掌拍向他雙肩:“怎麼做,你教我。”

靳寂心裡的確在遺憾,夜晚的冰瑩是讓他很無奈的,但卻讓他驚奇——原來冰瑩的本性是那樣的,頑皮又惡劣,跟他所認識的女子都不相同。現在這個頑皮又惡劣的冰瑩消失了,他頭一次覺得有些依依不捨的感覺。

“先用內力將我的……”感覺到搭在雙肩的掌心凝聚了功力,靳寂收斂了心神,漠視體內的巨大痛苦,開始一步步教導冰瑩幫他壓制想要為所欲為的盅蟲。

冰瑩認認真真的聽著,小心翼翼的按照他所說去做。

……

……

……

日出東方,桌上半瓶**已空,房內一男一女相顧無言。

“咳!”冰瑩咳嗽了一聲,總覺得靳寂有些不對勁,因為她所認識的靳寂可是不會臉紅的。她看著目不轉睛盯著她的靳寂,問道:“你還好吧?”

靳寂和皇甫若熙兩人的性子重疊了,但目前在冰瑩面前的卻實實在在是靳寂。只見靳寂也微微咳嗽了一下,有些不自在的說道:“我很好。不過我想……我也有點像若熙了。”

“咦?”冰瑩對他的說法感到有些奇怪,不過臉紅的表情也的確只有若熙才會流露出來,她此刻便有些想去揉他的臉。但一想到面前的人是靳寂,她又放棄了這個念頭。她沒再深究這個問題,轉而問道:“靳寂,你體內的盅蟲怎麼辦?”

原來,靳寂只教了冰瑩用內力將盅蟲全部封鎖在腹部,盅蟲暫時傷不了靳寂分毫,但每月卻會腹痛一次。要想真正將盅蟲殺死,靳寂知道方法,但卻不知道如何實現。因為他壓根不知道,那藥引如何取得……

“要飲下我兒子剛出生之胎血,方能讓體內盅蟲逃出我體內,不過……”靳寂神色間有些困惑,後邊的話卻沒說出口,他不想讓她笑話。

亞拉國幾乎所有男人都很傳統,很乖很聽話很順從也很老實,所以對於生兒育女之事沒有哪個男人會事先去打聽——這在亞拉國是絕對不被允許的。至於男人與女人大婚前,自然有專門的人去教這些知識。只可惜靳寂不曾有過這個機會,所以他完全不懂。就連上一回和冰瑩徹底將那被他討厭的事進行到底,他也是公事公辦的去青樓研究了一個時辰,才直接對冰瑩做了那事。

“什麼?”冰瑩瞪圓了眼睛,頓時感覺氣呼呼的,原來他早就算計好了,要讓她幫他生下救命解藥?不過似乎有點不對——那時他怎麼知道他會中盅?難不成皇后的一舉一動早就在他的掌握之中?

想到此她騰地站了起來,臉色有些不善地質問道:“靳寂,當初你為何要讓我服下那顆小紅果?還有,皇后請了西域盅手來對付你之事,你到底事先知不知情?”

靳寂愣了一下,不自覺地便回答道:“讓你服下小紅果,是因為女皇告訴我——那能治療你的嗓子。至於皇后和西域盅手的勾結,我的確早就知曉。因為我一人之力無法對抗他們,所以我才稟告了女皇,希望她能助我一臂之力。”

不過女皇卻告訴他,讓他妻子服下魔山懸崖下的小紅果,就行了。他不知為何,但卻也照辦了。他在女皇面前一直戴著面具,所以女皇並不知他身份,他相信女皇不會欺騙他。

冰瑩暗暗咬牙,看靳寂一臉無辜與茫然,似乎真的不知道小紅果能致孕之事。那這麼說來,是那位女皇故意為之了?靳寂一直對外宣稱她是他的妻子,那他與她之間必然會有床第之事發生。女皇藉此機會讓她服下小紅果,她便會順理成章的懷上靳寂的孩子——所以就算靳寂中了盅,等到十月懷胎之後自然也能去除盅蟲。

“你們女皇,還真是相信你我的能力!”她頭一回在靳寂面前露出嬌態,連她自己都為之一愣。話又說回來了,她覺得靳寂有些變化,為何連她自己也有些變化?真實性子總在不知不覺中顯現出來,讓她覺得有幾分不自然。

靳寂也是看的有些呆,畢竟就連夜晚的冰瑩,除了捉弄他之外也沒有流露出這樣的嬌態來,讓他有些怦然心動的感覺。他急忙收斂了心神,全副武裝著自己平日的神情。糟糕,果然是被殘留下來的皇甫若熙給影響了,他似乎抵擋不了冰瑩的魅力了。明明……他見過的女子都比她要美得多了……

“如果我說我也許懷了你的孩子,你打算怎麼辦?”冰瑩坐了下來,開始算賬。不管怎樣,這也是一條小生命,而她並不想再尋覓一段愛情。何況靳寂也有權知道,更加有權與她共同決定這條生命的去留,所以她選擇與他算賬,外加商量。

靳寂和冰瑩早已都離開了大床,坐在了桌前的凳子上。此刻靳寂聽聞冰瑩駭人訊息,一時失控內力外洩,坐著的凳子頓時粉碎。而他也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卻還痴痴呆呆,模樣煞是可愛到讓人爆笑。

“喂,你沒事吧?”冰瑩嚇了一跳,連沙啞的嗓子也有些尖銳起來。她忙將靳寂扶起,還以為他是體內盅蟲又出來肆虐了,不過打量一下卻沒發現有異樣,然後聽靳寂問了個十分讓她哭笑不得的愚蠢至極的問題。

“你、你怎麼懷上我的孩子的?”靳寂愣愣的看著她,腦海裡一片空白。他正在為他的兒子怎麼出世感到迷惑,不知道該去問誰,卻不曾想她丟出這樣一個炸雷,將他炸的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孩子……到底是怎樣懷上的?

冰瑩咬了咬脣,手指已經不受自己控制的戳向了他的額頭。她氣呼呼的道:“你自己做的好事莫非忘了?”因激動了些,她咳嗽了起來,好不容止住咳嗽後她的臉頰便紅了。她繼續說道:“當初要不是你為了混沌珠,讓我用你那所謂的蠢辦法沾上冷家、鳳家還有你們唐家的氣息,好去開啟那道石門,我又怎麼會懷上你的孩子?你倒是一夜風流,卻累的我為你生兒育女,你還因此得到解盅蟲之藥引。你……”

靳寂腦子又是轟的一聲響,她說的難道是……是上回他對她那、那樣?

冰瑩氣惱過後,又冷靜下來。她再一看靳寂的神情,發現他是真的不知,於是她便彎腰笑了起來。這個、這個傻子……

想到那晚他高|潮時害怕的全身僵硬,她愈笑愈大聲,最後便扶住了靳寂的肩,感覺他雙手不知不覺抱住了她,她才停止了笑,心神一蕩。她伏在他肩頭,悶聲問道:“你要不要他?”

“誰?”靳寂還未反應過來,只是覺得好神奇。原來做那種事情就可以讓女人懷孕嗎?他見過孕婦,但卻不知她們肚子因何而大,現在他才明白……隨即他想到一個重要問題,那就是他體內的盅蟲有剋星了,只要他等到兒子出世。

冰瑩隱忍住笑意,掐了他一把,道:“我們的孩子啊。”

“要!”靳寂不假思索的答道,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不知為何他聽見她說‘我們的孩子’,他便強烈的想要,不僅僅是為了他體內的盅毒。

冰瑩突然抬頭,想到很重要的問題:“你方才說要你兒子出生時的胎血,那……那萬一是女兒呢?”

靳寂愣愣的問道:“你不知道是兒子還是女兒嗎?”

冰瑩又忍不住悶笑,她怎麼不知道靳寂也有如此可愛的一面?此刻的她,早已因為新生命而忘了以往的種種恩怨,她嗔怪地道:“他還沒成人形,我怎麼知道是兒子還是女兒?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女兒不行。”靳寂答道,隨即又補充了句:“萬一是女兒,可以再生兒子。”他知道怎麼生孩子了,只要……只要跟她做那種事就、就行啊……

冰瑩瞠目:“誰要跟你再生一個?”她氣呼呼的往外走,走了幾步被他拉住,她便轉身瞪他:“我們的功力都恢復了,你體內的盅蟲也被封住了,現在該去看大夫,確認我是不是真的懷了你的孩子!”

“好。”靳寂轉而牽住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托住她的腰往密室外走。他曾見過孕婦都是這樣被人扶著的,他便依樣畫葫蘆了。

冰瑩打掉他的手,脣邊笑意又忍不住逸出來了:“笨蛋!那是大肚子孕婦才需要人扶的啦!”呆到如此地步的靳寂……她真的是頭一次看見……

靳寂沒再說什麼,頭一次像散步似的,走出了自己的密室。

走著走著,冰瑩突然產生了個疑問——如果沒有這個小生命,她是否會如此輕易忘掉過去,接受靳寂這個‘丈夫’呢?

可惜世上,是沒有如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