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四十三章-萌芽

第一百四十三章-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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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萌芽

喧鬧的市集中,有一僻靜之所,即為醫館。此刻醫館內有一男一女,男人站著神色緊張,女人坐著右手伸長,兩人面前則是一捻著鬍鬚把脈的老大夫。

這女人,正是前來確診是否懷孕的冰瑩。她身後的男人,自然是形影不離的靳寂無疑了。

良久之後,老大夫收回手,笑容滿面。

“恭喜,恭喜。夫人已經懷孕兩月,身體狀況極佳,只是這飲食方面需要多多注意,不可再隨意進食,必須得按時多吃。另外,老夫為夫人開些補氣安胎的方子,夫人按頓服下便能母子均安。”老大夫笑著說道,也因這喜事而沾染了些高興。他一邊開方子,一邊對面前的夫妻說著需要注意的事項。

冰瑩呆愣的聽著,表情古怪。雖然她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了,可真正聽大夫確認又是另外一回事兒。再者老大夫對她‘夫人’的稱呼,更是讓她如坐鍼氈。她可不是靳寂的夫人,所以她這算是未婚先孕?

她閉眼撫額,有些頭痛的感覺。殊不知她這個動作,使得她身後正在聽著老大夫囑咐的靳寂緊張起來。老大夫正說到懷孕前三月易小產,所以孕婦一點點不舒服都要十分注意。

“哪裡不舒服?”靳寂微一側身,蹲在她身前,蹙眉看著她問道。

冰瑩睜眼,正對上靳寂關心的眸子,不禁心中一顫。話說回來了,若熙的漂亮配上靳寂的冷漠,真的是絕配的勾魂美。如今靳寂又多了些人性化,她不得不承認他電力十足,連她也有些吃不消了。

她定了定神,微笑:“沒事,我只是一時覺得太奇怪了。”她的手撫上還並未凸起的腹部,見靳寂垂下眼皮也去看,不由得有些異樣的感覺。這裡頭……是她和他的孩子呢……

如果是兒子,就像靳寂多一點吧,她看著舒坦;如果是女兒,就還是像她多一點吧,女人太美是禍水,害人也害己。她淡淡的笑著,看著靳寂完美的臉龐,心裡想道。

“我想要他。”靳寂的手蓋上她的手,其實他心中也全是陌生的奇異感,他從來不知道她肚子裡有一個他的孩子會讓他如此開心,事實上他開心的不得了,但卻不知如何表達。他抬頭看向她,問道:“你呢?”

冰瑩本欲逗他一下說不要,可一想到這種事情不好隨便開玩笑,老天爺在聽著呢,孩子也在聽著,萬一說成了真話,就慘了。她抿脣道:“我也要他。”

“為什麼?”靳寂喃喃問道。他害她如此慘,她為什麼還要幫他生孩子?一路往醫館走來,他特別去注意那些夫妻,而他看見的夫妻都是互相體貼恩恩愛愛的。有孩子的父母也都十分疼愛孩子,和和樂樂的一家人。可她……她不是應該恨他麼?他不懂,也很害怕她不要他。

他想要這個孩子,也許因為好奇,也許因為孩子可以消滅他體內盅蟲,也許他想嘗試一下普通人的生活。但他又覺得這些原因都不是原因,他會想要這個孩子,只是因為這個孩子是她生的?可,為什麼?為什麼他想要她幫他生個孩子?

“因為我是女人。”冰瑩苦苦的笑了一下,又甜蜜的笑了起來:“女人都想要個孩子,這是女人天生的母愛作祟,誰也無法改變。既然他選擇了我這個母親,而你這個父親也想要他,那麼他就應該順理成章的出生,長大。我不能剝奪他生存的權利,而且身為女人的我,也想要一個孩子。”

靳寂覺得有些失望,可為什麼失望,他也說不清楚。

老大夫此刻便給了靳寂安胎的方子,讓靳寂和冰瑩去外邊藥鋪抓藥就行了。冰瑩謝過老大夫之後便與靳寂一同出去抓藥,見抓藥的是一位老婦人,而那老婦人自我介紹說是老大夫的妻子。

一見那方子上的藥材,老婦人便歡喜連天的了。她一邊抓著藥,一邊用眼光打量靳寂和冰瑩兩人,隨後她快速將藥配好,遞給靳寂時卻看著冰瑩說道:“夫人可真是好福氣,要好好珍惜啊。”

“嗯?大娘您這是……”冰瑩有些不解,眨著眼睛看著老婦人問道。

老婦人哈哈一笑,往靳寂那邊瞟上一眼,然後說道:“夫人這位相公可是俊俏的很,只怕與那東柳先生有得一比吧?夫人還是要小心為上,免得狐狸精趁虛而入。”

這時老大夫掀開了簾子沉臉道:“你在說什麼?還不給人賠禮道歉?!”說罷他惴惴的看了冰瑩一眼,生怕自家夫人惹惱了人家夫妻。方才把脈時他已經探出來了,那夫人好武功好內力,所以這種人必定是江湖中有名的女俠或女賊,他們撲通老百姓惹不起的。

“沒關係,謝謝大娘提醒,我們告辭了。”冰瑩臉上一紅,已經明白了老婦人的意思,便趕緊告辭後拉著依舊不解的靳寂匆匆離開了醫館。

靳寂卻還在回頭望著,一邊問冰瑩道:“那老婦人說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對了靳寂,你看這隻簪怎麼樣?”冰瑩左顧而言他,拉著靳寂便跑到一個小攤上,隨手抓起一隻簪給靳寂看。那老婦人的意思很明顯了——她有孕在身,自是不能與靳寂同房,在十月懷胎期間便很容易被貌美女子趁虛而入將靳寂勾引走。而且老婦人還有一個意思——靳寂俊美非凡,而她卻平凡無奇,只怕這種男人很容易變心,最起碼她守不住。

老婦人是將他們當作了夫妻,才這般想的。而實際上她和他卻不是夫妻,僅有的一次同房也就是讓她懷孕的那一回,之後兩人從未越雷池一步。所以這種話靳寂是聽不懂的,而她也不可能解釋給他聽。若換作以往她不會害羞,不知為何這次卻覺得十分不自在。

“喜歡嗎?我送你。”靳寂給那攤販丟了碎銀,伸手便將冰瑩手中的簪子取了過來,手握住她的黑髮便繞了幾圈,綰在頭頂用簪子固定了起來。緊接著他嘴角有一絲笑意,因為他所熟練的是男子綰髮方法,對她卻不適合。不過,他喜歡她男子裝束,這樣就可以避免很多麻煩了。

冰瑩三兩下便將頭髮拆開,微惱的瞪了他一下,心想靳寂果然是被若熙的性子給影響了,竟也逗弄起她來。她本欲將那簪子丟在攤上,想了想卻沒真的丟,轉身便推著他往前走,嘴裡嚷道:“好了我們走吧,這裡人好多。”

靳寂見她還握著簪子,便也不說什麼,轉而摟住她,以手撥著人群往香醉鄉走去。

“嗯?我們回香醉鄉嗎?”冰瑩有些訝異,心想皇后的人馬應該正在追查他們,他卻要冒險回香醉鄉?

靳寂頭也不回的答道:“與其讓他們追著東躲西藏,不如我們光明正大的等他們來。”他很快帶著冰瑩擠出人群,這才放慢了步子朝香醉鄉走去。本來用輕功就可以解決的事情,不過因為冰瑩懷著孕,所以他沒選擇飛來飛去。

冰瑩一直被他護在懷中,連在最擁擠的時候,肩膀被人碰到都很少。她感覺到了他的貼心,心中暖流不自覺的湧過。其實,他真的是一個好男人,純真又不痴傻,俊美又不風流,而且很容易滿足她的大女人感覺。只可惜……她心裡微微嘆氣,如果他不是設計讓她鑽了那麼多圈套的主謀就好了。

快到香醉鄉的時候,街上行人突然就少了,冷風嗖嗖的刮過。這種異常的氣氛立刻讓靳寂和冰瑩警覺起來,兩人的步子也越來越慢,到最後幾乎連‘散步’也稱不上了。

“喚蛇。”靳寂低聲道,他說過毒蛇歸她,他就不會再召喚一次,不管是在任何時候。

冰瑩心知是那批西域盅手埋伏在了香醉鄉門口,便不假思索的發出低嘯,將毒蛇全部喚了出來,但卻礙於對方還未現身,便下令讓毒蛇將她與靳寂團團圍住。

一片驚叫聲中,僅有的幾個行人也發狂似的逃離開去,告訴其他人這令人恐怖的一幕。而隨後,大量的褐衣人便出現在街道上。冰瑩和靳寂所處的位置正是在一條街道與兩個衚衕口的交接處,而此刻兩個衚衕口也佈滿了人,看樣子是不想讓他們活著離開這個包圍圈了。

“你呆在這兒不要動,我去……”靳寂話還沒說完,便被冰瑩給打斷了。

“靳寂,你會打他們哪兒?”冰瑩笑吟吟的,聲音嘶啞著卻只有靳寂才能聽懂她問了什麼,問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靳寂微頓了一下,答道:“打他們手中的器皿。”盅蟲離開寄生環境,必死無疑。而他要做的,只是讓這些盅手無盅可放,那麼他就是最後的贏家。

“那好,你去吧。”冰瑩推了他一把,隨後下令讓毒蛇先上去攻擊。就這麼一剎那間,盅手中死傷不少,而冰瑩的毒蛇也死傷大片,街道上滿是噁心的人畜屍體,令人髮指。

冰瑩早就知道靳寂不願讓她出手,畢竟之前他連用輕功飛離人群都不願意,更不提此刻讓她耗費內力的與敵人對陣了。只不過,這可是生死攸關的大事,她怎麼會允許他因為一點小事就胡亂決定呢?至於她肚子裡的孩子……

她輕笑了下,孩子是沒那麼容易出事的。也許是那顆小紅果起的作用,也許是她命中註定有這個孩子。在被那樣的一掌傷了一下之後,大夫都沒說孩子有什麼問題,更何況是她毫髮無傷的與敵人對陣呢?她與靳寂聯手,必然會將這批盅手打到後悔集結而來!

此刻靳寂已經出手傷敵去了,依舊延續的是傷敵而不殺敵的作用。冰瑩看著他英姿颯爽的身影,喃喃道:“一直是敵人欺負我,我也想欺負一下來犯的敵人……”言畢,她欺身上前,手中寶劍唰唰凝聚了內力刺向盅手們手中放著盅蟲的器皿。

一片廝殺中,突然間傾盆大雨,雷鳴電閃。

雨水洗刷了石板路上的血跡,雷聲蓋過了盅手們的慘叫,而靳寂和冰瑩已經打紅了眼,在這陰暗的天氣中更是奮力傷敵。盅手們損失慘重,三五百人最後僅餘幾十人站立在風雨中,雙眼血紅的看著那一男一女。

冰瑩培養了許久感情的毒蛇也死傷大半,餘下的百來只便圍繞在她身邊,衝著地上滾爬著的盅手們吐著長長的信子。她黯然垂下手來,心底為她的寵物們感覺不值。她和靳寂只傷人,對方卻是拼了命的要置他們於死地。

重新抬起頭來時,她眼裡明顯的起了殺意,握著綠情劍的手也在微微顫抖。

“冷嗎?”一雙冰冷但卻不失溫暖的手抱住了她,靳寂將她的頭按進胸膛,輕聲在她頭頂上問道。

冰瑩心裡突地一暖,眼裡的殺意退去,她環住了他的腰,搖頭:“不冷。”冰涼的雨水都被他身體的熱度給暖成溫溫的了,她直覺性的往他懷裡縮著。

靳寂抱緊了她,幾乎讓她雙腳離地了。他冷冷的看著傷亡慘重的盅手們——當然,傷的是盅手,亡的是盅蟲。只聽他說道:“我從未主動招惹你們,也未傷及你們性命。當年你們對唐家有恩,我從來沒想過與你們為敵。不過唐家也報了恩,你們不該惹到我的身上,更不該讓我的娘子在這大雨中懷著身孕與你們對敵。”

靳寂這般說了之後,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走了出來。而在她走出來之後,原本癱軟在地上的受傷盅手們紛紛站了起來,自覺的排隊到她身後去了。看來,她就是這西域盅手的頭目。

“今天只是一個教訓,如果你們還不肯罷手,還要聽皇后的挑唆,那麼下次再交手就莫怪我心狠手辣。”靳寂冷笑一聲,充滿威脅的說道:“或者,你們能成為破我‘不殺人’規矩的敵人。”

冰瑩從靳寂懷裡抬起頭來一看,那白衣女子看著靳寂的眼神似乎有些異樣,她心裡一緊,十分的不歡喜。她下意識的更抱緊了靳寂一些,揚高了聲音對那白衣女子說道:“我家相公說的不錯,當初要不是那四名盅手上門來挑釁,我家相公也不會斷他們四人之臂。你們本就理虧在前,卻還集結這麼多人欺負我們兩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她言語間有些嬌嗔,不知是說與靳寂聽的,還是說與那白衣女子聽的。總之,她就是不喜歡那白衣女子看著靳寂的眼神,那讓她極不舒服。

白衣女子比了個手勢,只見那些盅手們迅速收拾了地上的殘局,紛紛離開街道,一會兒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這時那白衣女子才開口道:“靳公子好身手,小女子佩服。靳公子放心,他們不會再來騷擾靳公子,以及……尊夫人了。”

冰瑩明顯的感覺到,在白衣女子開口的那一剎那,靳寂的身軀猛地震了一下,像受到什麼巨大打擊一樣。她看著白衣女子轉身離去,手便更抓緊了靳寂的衣衫,感覺他沒有追去的跡象才稍稍放鬆了下來。

或許連冰瑩自己都不清楚,她為何會有如此擔心——擔心靳寂會追隨那白衣女子而去。畢竟,那白衣女子看起來如此像靳寂的舊識,而且是關係很不一般的那種。

萬籟俱靜之後,靳寂沒再說話,很快的便將冰瑩抱去了香醉鄉里,吩咐秦媽媽將熱水送到他們房間去。幸而他們房間還留著,兩人的乾淨衣物也都在櫃子中。

冰瑩沐浴的時候,視線一直不曾離開屏風外的背影。她一邊以內力配合著熱水驅除掉那凍人的寒氣,一邊在心中想著之前那位白衣女子。自從那蒙面的白衣女子開口說話之後,靳寂就一直處於失神狀態,而且身體僵硬的很——她感覺到了。

琢磨了許久之後,冰瑩忘了自己還在用內力驅寒,吐了一口氣。結果她沒控制住內力,強大的氣波隨著熱水傳播,直逼木桶四周。只聽‘砰’的一聲,木桶四分五裂的飛散開去,而她則呆坐在唯一一塊完整的木板上,怔怔出神。

這……也太誇張了吧?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靳寂踢倒屏風便出現在她面前,然後兩人大眼瞪小眼。看著她終於忍不住紅著臉笑出聲來的可愛模樣,再看著木桶的慘烈現狀,靳寂大約明白了是什麼事,鬆了口氣之餘也有些無語。

他儘量沒去看她誘人的身體,很正人君子的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直接抱往床鋪之上。在放上去之時他又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拿起一旁的幹帕替她擦乾了身上的水珠,才將她塞進了被褥之中。

而這一番折騰下來,他的臉也紅通通的了。雖然他和她發生過那種關係,連孩子都在她肚子裡了,可他卻沒看過她不著寸縷的樣子。現在突然看到,還幫她擦拭身體,他難免產生了異樣感,而且隱隱有些想要觸碰她的衝動。

冰瑩有些好笑的看著他,心道:原來讓他恢復正常的法子就是這樣麼?看來她雖容貌改了,這身子還是能入他眼的。

想著想著,她不禁轉過身去偷偷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