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章政變

第二十章政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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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政變

漣汐虛弱地譏笑:“你家主子是誰?這碗又是什麼藥材?”

“這皇上就不需要知道了,草民會服侍您喝下的。”“絡腮鬍子”身後走出一個更為書生氣的男子,端著湯藥一步步靠近漣汐,漣汐雙眼一閉,在不多言。

而離宮百里之遙的郊外小道上,有幾人策馬飛騁,一路往皇宮的方向趕來,司徒隕的黑色“追風”跑在最前,他臉上的表情複雜難辨,跟隨其後的幾大高手卻是一派嚴肅,嗜殺的氣味濃厚。

隕的速度一直在加快,“大家迅速一些,就快要到了,咱可別誤了大事……”心中暗自思忖,這個時辰,好戲該上演了吧。

正待眾臣議論之際,他們至高無上的君王,帶著一行禁衛軍入得殿來,淡定的神色看不出絲毫情緒,然而周身的駭人氣息卻瞬間止住了殿中的混亂,眾人無不屏息凝神,專注地望向已經行至高臺之上的帝王。

漣池略一施禮,並不開口,眼中的疑慮一閃而過消失不見,漣汐淡笑:“遲太醫好心為朕熬的藥不小心被朕給打翻了,真是對不住!不過這朝堂上的事可不比熬藥來得容易,遲太醫請回吧。”

漣池居然毫不領情,俯了個身道:“皇弟真是幽默得很,王兄一時竟聽不懂皇弟話中之意了。”

“大膽遲斂,朕的王兄早在十一年前就死了,哪裡由得你這種人來冒充,”漣汐佯裝盛怒,“來人啊,把罪人遲斂給朕壓下去!”漣池依舊不依不撓,“皇弟這是要遭天譴的,眾大臣可是看著呢!”

漣汐終於有了表情,冷冷叱道:“漣池,你綁走朕的定南大將軍,撤換朕宮中的所有侍衛,派人送毒藥給朕,這種種罪行加諸一起論罪當斬!朕倒要看看,誰才是要遭天譴的那個!”

臺下頓如石擊千浪,一時間唏噓聲不斷。

漣池竟朗聲大笑:“以你現在的體質,與我相鬥根本不可能,蘇慕然已經被我虜獲,他的兵符都已在我手中,全京城的兵馬都由我指揮,司徒隕又早已不知去向,朝中有一半的大臣是我的親信,以你身旁區區幾十個侍從,還能與我鬥什麼?”

“那倒也說不準,”聲音出自已經帶領大批人馬行至殿外的蘇慕然之口,他泰然自若,笑容依舊如沐春風,“區區一粒離魂散,再加一個密室就想壓住本將軍,到底也太小瞧我了吧?”說完,從腰間抽出一塊金燦燦的令牌晃了幾晃,“憑本將軍手中這貨真價實的兵符和我這張眾所周知的臉,你說,這全南遙的軍隊是會聽我指揮還是你的呢?”蘇慕然輕輕挑起眼眸斜睨臺階之上的漣池,他顯然已經亂了分寸卻仍在極力掩飾:“不愧是定南大將軍,果真同一般人不一樣。我漣池敬你是個人才,捨不得殺你,沒想到卻為自己釀下了禍源,真是活該!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的笑聲猖狂到可怖,聽得人膽戰心驚,“不過你讓在場的大臣們說說,究竟是我這個正宗的皇室子孫有資格繼承父皇的江山還是漣汐這個野種有資格!”

“哼,野種?”君王的雙眼微微眯起,宣示了他心中的嗜血氣息,他將袖中早已捏得不成形的遺詔扔在漣池臉上,怒吼,“這是父皇駕崩前立的遺詔,字跡你應當再熟悉不過了,一個在戰亂中逃回自己國家的女人所生的孩子,長著一雙異族人的眼睛,還敢跟朕來談皇室血脈?漣池啊漣池,十年前朕放了你就料到了有這一天,只是你的藉口,也未免太拙劣了一些!”

頓了一頓,見他仍然沒有認罪的心思,漣汐決定完全地打破他最後的幻想,“來人,宣司徒將軍上殿!”

司徒隕滿眼的邪魅氣息中透露出比蘇慕然還要深的自信,嘴角輕輕向上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容若隱若現,“隕的軍隊前些日子違抗軍規,不安心操練居然一個個都化裝成商人前往西遙邊境和北遙雪凌峰遊玩了一趟才回來,還是由隕親自出馬日夜兼程才押回來了,真是不才!不過這一去倒是給池公子帶來了一份禮物,”隕輕笑轉身,結果將士遞上來的木盒送到漣池面前,“池公子難道不好奇嗎?”

漣池沒好氣地斜睨了他一眼,開啟木盒,整個人瞬間怔住了,裡面躺著一顆血淋淋的頭顱,漣池十年來苦心培養的心腹大將死得如此慘烈,眼睛圓溜溜地盯著他似有萬千恨怒,漣池絕望地閉上眼,抬起頭努力不讓眼淚流下來。其實他自己比誰都清楚,靠前冬鱗國殘留的幾支軍隊來抵抗整個南曌皇宮根本就是以卵擊石,可最讓他勝券在握的是漣汐的身體,他有把握現在的他是無力還擊的,所以才會兵行險招,調走司徒隕,囚禁蘇慕然。朝中勢力一半歸於自己,而漣汐身體又處在最薄弱期,一擊就垮,他賭自己能夠服眾收復天下,可原來,漣汐早就已經部署好了一切,只等自己入甕了。他果然計謀深遠!

心中既已失卻信念,漣池手上索性棄了抵抗,他頹唐地癱坐在地,底下站立的朝臣還未從中返回思緒,陳高見大勢已去,心知橫豎都是一死,索性奪過身旁侍衛的佩劍衝出控制筆直地向漣汐奔去,中途斜斜地遞給漣池一個眼神,漣池立即會意。眾人全都致力於捉去陳高,以保聖上安全,誰都沒有看見緩慢爬起的漣池在漣汐身後舉起了匕首,只有一個人,她剛從安雨煙那聽聞訊息慌忙趕來,立在殿後仔細觀察著發生的一切。毫不考慮地,她便二話不說衝了出去擋在漣汐身後,鮮血從她的胸口溢位來,開成了一朵紅豔的花,漣池看著自己沾滿了菀柔鮮血的手,絕望地吼了出來:“菀柔——”

還處在忙亂中的人們回過神來,蘇慕然的眼睛裡全是血絲,寫滿了不可置信,漣汐一時失去了言語表達的能力,只是怔忡地轉頭眼睜睜地看著蘇菀柔倒在漣池懷中,臉色蒼白。

司徒隕命人火速擒下了一干叛黨,站在一尺之外感受著這場傷痛。漣池的聲音幾近絕望:“為什麼?菀柔你這是為什麼?”

那張永遠都是柔而不嬌的容顏上瞬間開出了一朵美麗的笑靨,“池,能代替汐……死在你的劍下……我……覺得很……滿足。我多麼感激老……天爺他……讓我遇見了對我……這麼好的你又……讓我遇到了一個……值得我……全身心付出的……汐,但願……我的死能換得……你們之間的……和平……”

她拼盡力氣握住然的手,“只是哥……妹妹對不起你……妹妹欠你的……只能來世再報了……”眼淚早已大把大把地掉下來,蘇慕然覆上妹妹的手,“菀柔,太醫已經趕來了,你再堅持一會兒,我們以後還有很長的路可以一起走,一定可以的,你要堅持住……”蘇菀柔慘然搖頭,緩緩看向漣汐,“汐……記得……去把梓淳找回……來……如果還有……下輩子……我依然會選擇……做你的妃……”她的手突然重重地垂落下來,圍著她的三個男人同時發出了一聲悲慟的低號:“菀柔——”

蘇慕然小心翼翼地拖住妹妹的身體,眼睛血紅地盯住漣池,牙齒在口內咬得生緊卻並不言語,漣池苦笑良久之後對他輕笑:“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恰恰相同,我跟你有一樣的想法,”說完俯身奪過蘇慕然腰上的佩劍,眾將士無一不拔劍上前一步護主,而漣池只是狂放地笑,然後一劍刺入了自己的腹部,“然,我也恨不得我去死,巴不得我去死,我害死了菀柔,我不能丟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他終於支撐不住,跪倒在地,染血的大手撫上蘇菀柔的臉龐,他苦澀而慘淡地笑道:“菀柔……我來陪你了,我們讓……漣汐做他的……孤家寡人去吧……”一口血噴灑在地,漣池再也沒了力氣,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底下的大臣終於從剛才的事件中緩過神來,開始出現了不安與**,甚至有人漸漸向殿門口移去,想趁亂逃出宮去。

司徒隕率領一干將士堵在殿門口,“幾位大臣這是要去往何處呀?皇上還未宣佈退朝呢!”漣汐聞聲站起,頎長的身姿立在階上給人一種睥睨天下的君王風範:“李愛卿、宋尚書、江太守都急著去哪兒?朕若是沒分析錯的話,陳高夥同漣池的造反,應該是經過了一番嚴密討論的吧?憑他們兩三個人,是不足以有這股子能力的!先皇的詔書,借你們好好看看,”金色的帛錦落在李德權腳下,他早已雙腿顫抖地跪在了地上,不敢言語。漣汐繼而怒道:“你們好生看看,究竟朕是不是你們口中的野種!當初景老狐狸叛亂,朕不殺你們是念在你們隨侍先帝多年,是深受景仰的老臣了,可是你們非但不悔改,還帶領一眾門生參與造反,先帝真是白養了你們這群忘恩負義之徒,來人,把所有與陳高有關的叛黨都給朕押下去,明日問斬!”

“不要啊皇上……”“皇上饒命啊……”為了父王和大哥的江山,為了整個南曌國的盛世太平,漣汐再不會心軟!

三兒一副太監扮相立在皇帝身後,狠狠地打了個寒戰:自古帝王總無情!

漣汐轉身揮袖坐上那萬人敬仰的黃金龍椅,黑色的眸中寫滿了傲視天下的雄心抱負,聲音也鏗鏘有力:“眾愛卿退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聖朝汜宗十一年七月十九,五皇子池夥同陳高等人舉兵造反,未遂。自刎而亡。蘇惠妃不惜性命,護主有功,追封為孝義德皇后。定南大將軍蘇慕然一家忠烈,特封為忠裕侯,賜黃金千兩。追贈已故太子汜高宗汜皇帝諡號。晉徵西大將軍司徒隕為一等護國公。

事至於此,這場蓄謀已久的叛亂才於此終了。

曲終人散去。朝野新錄用了一批右相衛一忠的門生,大家各司其職,波濤暗湧的南曌皇宮終於歸於平靜。

蘇菀柔下葬的時候天空灰濛濛的下著小雨,皇陵大的空曠且寂寥,漣汐在眾人面前雙膝跪地,撫著蘇菀柔的墓碑撲簌簌掉下淚來,這是他們第一次看見自己日夜服侍的君王如此失態,不禁感嘆這位賢德寬仁的皇后在皇上心中的分量之重,其實他們心中對皇后也是極喜歡的,她寬以待人,從不責備他們,幾乎未曾見過他對下人動怒,在後宮,這種皇后自然少見。

蘇慕然面上已不再有表情,失了眼淚,也失瞭如沐春風的笑容,怔怔地看向那座墓碑,抿脣不發一語,司徒隕擔憂地輕拍他的肩,以示安慰。靈禛大師帶領愛徒在碑旁默唸佛經,告慰皇后在天之靈。三兒的神情,自然同漣汐一般悲憫哀痛。

“菀柔,我知道你一生都在渴望我給的愛,你默默地付出,不爭不怨,這三年來,無論我往返於哪個女人身邊,你依舊堅持等我,你曾經說,這偌大冰冷的皇宮總要有一處溫暖是可以讓我在累了的時候停駐休息的……我還記得,三年前你進宮時說,你心甘情願入這深宮,你已經等了我八年,不在乎再多等幾個八年……如果可以,我希望十一年前,我們可以不用遇見……”帝王的深情,令在場的人無不動容,漣汐已經極力剋制住自身的情感,不再讓眼淚洩露君王的脆弱,他靜靜地看著墓碑,想起十一年前的蘇菀柔還是二八年華的光景,跟在即將出徵的哥哥身後,亦步亦趨的模樣儼然一副蘇家大小姐的氣勢,卻在見到他時神情一滯,眼睛直勾勾地探究著他,然後粲然一笑:“你一定要平安歸來,因為我會一直在家等,等你凱旋的那天。”

直到今日蘇慕然都還會憤憤不平地說:“當年我還以為那句話是說給我這個做哥哥的人聽的呢。”

可是菀柔,整整十一年了,這十一年來,你盡心盡力,不論是後宮瑣事,還是我

心頭那些煩憂之事,全都處理得極為妥善,我總以為,你的那些等待全都是你自願的,是不需要我回報的,可是,我怎麼忘記了,你也不過是個女子,一個平凡的想獲得夫君疼愛的妻子,是我一手把你拉進了這個牢籠般的皇宮,也是我用深宮高牆狠狠地葬送了你的人生,自私如我,你卻無怨無悔地等到死的這天,臨死還為我擋下那一劍。遇見你以前,我從來不知道一個女子的愛情能使她強大到何種境地,如今,你竟將死生置之度外來讓我明瞭這一深刻的道理麼?菀柔,如今你終於成為了我的皇后,我獨一無二的皇后,可是為什麼你卻再也不能醒來看我一眼?再不能在我心緒紛雜的時候為我沏一杯茶彈一支曲?這淒涼的南曌皇宮已經沒有了梓淳,現如今,連你也沒有了麼。原來我漣汐,終其一生,都只能做一個孤家寡人啊?這個帝位,我坐得好累好累!我其實也是會累的啊你們知不知道?

帝王的話語一點一滴都透著無盡的悲慟,讓人不無動容。

三兒透過眾人望向漣汐的眸中透露的悲憫,是靈禛都企及不到的。

那個南曌國的一代君王,似乎真的是用情很深。

用情很深。

厚重的大手搭在三兒的肩上,靈禛大師慈祥和藹的笑容出現在身後,“三兒,在想什麼?茶都溢位來了。”

俊美容顏的少年慌張地收好紫砂壺,“沒什麼,師父今天不用去成德殿嗎?”

“自是從那邊回來了,”靈禛自顧坐下,眼眉帶笑,“為師知道你在擔心聖上,那麼,隨心所為吧孩子。”

“師父……”

“這個時候,如若再沒有一個人陪在他身邊,他會倒下的。那,定然不是你所樂見的,是不是?”滄桑的手指掠過少年的鬢角,面具揭下,一張秀氣生動的粉頰突現。

殷梓淳“撲通”一聲滿帶感激地跪下,“可是……”靈禛依舊是笑:

“孩子,不要再猶疑擔心未來的一切不安定的變數,如若還有風雨,只能說是你們彼此的劫數,但是,堅持,是緣分的必經道路。”話中玄機,是那時的殷梓淳,尚未理解的高深。

但是,她卻似乎有所領悟地飛奔出去,身上的衣裳都來不及換下。

靈禛大師撫須而笑,不再多言。

柔姐姐去世,殷梓淳自己都不能接受這個現實,常常午夜夢迴的時候,躲在被窩裡咬著被子哭泣,那麼漣汐的傷悲,應該不會比任何人低。

靈禛大師說的對,他的身邊,應該要有一個人陪。

通往成德殿的路程是她所熟悉的,跑起來侍衛連攔都攔不住,司徒隕剛從御花園那邊過來,看到跑過去的那抹身影,突然就覺得心裡有什麼東西,顫動了一下。

可是成德殿的大門虛掩著,守在門外的侍衛也像被人有意遣開了似的,想必依漣汐的性子,應該是不想讓人看見自己作為一國之君萎靡傷感的樣子吧。

她輕輕推門進去,越過外間的書房,隱約便看見側臥在長椅上的漣汐,皺著雙眉仔細閱讀著兵書,一語不發。旁邊是垂首在一邊侍奉的安雨煙,穿了一襲淡紫的衣裳,輕紗曼攏,步履翩翩,美到窒息的動人臉龐,閃爍著明媚的光亮,殷梓淳怔忡間,又不覺想起在禁地看過的那幅安洛雪的畫像,心下讚歎:同樣的花蕊之姿。

好像,他的人生中出現的每一個女人,都有她們美豔絕倫,獨特並不容替代的地方。不論是當年日久生情不自覺愛上了漣汐的安洛雪,還是年復一年甘願痴心苦等的蘇菀柔,亦或是現如今日日伴其左右的安雨煙,都是比她殷梓淳更有資格伴他一生的女子。

她悄無聲息一步一步地退出門來,掩上殿門離去。

是的,她又退縮了,又放棄了。可是難道不是嗎,如若他能與房裡的女子白頭偕老,對他,或是對自己,都是一個不錯的結局。

司徒隕站在南曌國都最高的城樓上眺望遠方的山水,懷念邊遙生活的時候,入了眼簾的卻是一臉沮喪,穿著樸素男裝的殷梓淳。

這一次,他看得清楚,那個垂頭喪氣的小腦袋,還有那張臉,是他無論何時都牢記於心的永恆。

那一刻,他的嘴脣竟是發不出聲來的,他以為,或者說,整個南曌,包括漣汐,都以為她消失了的殷梓淳,這一刻,真真切切地出現在他眼前。

“梓淳?”天知道,他吐這兩個字,花了多大的勇氣。

殷梓淳原本是雙目愣愣地盯著遠方飛過的一排大雁的,被他這一聲呼喚,喚回了思緒,茫然地回過頭來,眼光也是一閃,“隕?”

相貌出塵的男子銀髮飛舞,在城牆高樓的大風吹拂下,顯得別有風度。

這一眼,彷彿別了許多個春秋,司徒隕雙眼都不眨,“梓淳,你……你……原來三兒真的是你嗎?難怪那日我總覺得眼熟……”

他激動得語無倫次的樣子在女孩看來,卻是那麼的讓人感動。這副表情,她構思了很久,但是,卻不曾想是出現在這一個人的臉上。

她之前一直以為,這會是漣汐看見自己時的表情。

世事真是愛捉弄人,命運的安排,宿命的難違,竟然這麼像是一種人生的諷刺。那個男人,如今有佳人伴在左右,讓她都不忍心去打破那種寧靜美好。

她笑,不復當年的無憂無慮:“是呀,其實,我一直都沒有離開過這裡呢。”

經歷了邊遙風霜雨雪的男人滿眼都是成長過後的積澱,準備伸出去擁抱女孩的雙臂轉而搭在她的肩上,輕嘆:“回來就好。”

所有的思念,只化成輕輕的一句:回來就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