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心字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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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心字成灰
“心字已成灰?”漣汐喃喃念道,不停地重複,“她的心,已成死灰了麼?”呵,高傲的君王不禁苦笑:是啊,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就的不是麼?他愛她,卻因為不能言說的原因故意疏遠她,他一廂情願地以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她好,卻不曾仔細想過她究竟要的是什麼。不知道她其實並不需要被他一直保護在身後,而是隻要能永遠和他站在一起,哪怕前路風雨兼程,也不會懼怕。
可是梓淳,這件事過後,我就能夠與你安安心心一生一世的,你為什麼,不能等我一個解釋,給我一個挽留的餘地?梓淳,你究竟在哪裡?
殷梓淳從昏沉中醒來,眼睛因為突如其來的光亮刺痛而有些微微眯起,片刻之後才適應了這種亮度,房內的擺設頓時在眼前明朗起來。
床是普通的雕花木質,屋內只有簡單的桌椅擺設,像是極為平凡的普通人家。難不成又穿越到了另個時代?內心無比沮喪的她走下床,環屋打量了一番,她仍然得不出答案。
這是,門外探進一個男孩的頭來,那小孩兒十來歲模樣,眨巴著一雙大眼睛道,“姐姐你醒了?我這便去告知師父。”說完一溜煙又跑了。
殷梓淳坐下來等了大抵半盞茶的功夫,門外走進來一老一少兩人,老人鶴髮長鬚,白袍飄逸如仙,少年自是剛才探頭的男童,亦步亦趨地跟在老者身後。殷梓淳驚呼:“靈禛大師?”
老人笑容慈祥:“淳貴人,我們又見面了。”
“這是怎麼回事,我以為……”
“淳貴人以為自己能夠回到原本屬於你的時空裡是嗎?”靈禛大師含笑捋須。
殷梓淳愣愣地點頭。
“淳貴人是南曌國的希望,關係到南曌國運命脈,關係到皇上的氣數,使命未了,這一生,怕是回不去了。”老者正色,緩緩道來。
“回不去了?那我爸媽要怎麼辦?”殷梓淳愁眉不展。
靈禛大師不急不躁,“死者已矣。既然兩位長輩已然從失女之痛之中解脫出來,重新生活,淳貴人又何必再回去給他們現下歸於平靜的生活再掀波瀾呢?而又讓這個時空愛你的人備受煎熬折磨?自古南曌帝王,在登基前俱要忍受冰火兩重煉刑,歷經生死劫難存活下來方能真正繼承大統,君臨天下。所以每年夏至酷暑時分,冬至冰雪天氣時候,便會極為虛脫,甚至因難耐疼痛而休克數日,南曌的夏天已然降臨了一段時日,皇宮裡的人,怕是正在經受這重磨難吧……淳貴人,即便是這樣的情況,你也依然堅持拋開這裡的一切,甩袖離去嗎?”
“可是我不屬於這裡,我放不下……”
“可是卻要已整個南曌子民為代價……淳貴人,天地萬物皆有其因果迴圈,你只需順天而行,選擇相信便可。這幾月裡南曌怕是要變天了。”長者的聲音有如空谷迴音,在殷梓淳耳邊絕響。
南曌子民,變天。
她似乎從長者的眼中讀出了什麼,又彷彿心有領悟,終是點頭:“好吧,我留下來。那我應該做些什麼呢?”
西遙大漠裡的風沙又起了,漫天黃沙席捲而來,南曌邊境的聖旗在風中獵獵作響。
將軍帳外有兩個頎長的身影長跪於這無情吹打的風沙之中,身形筆直,一動不動,他們一個臉罩銀色面具,一個臉罩白玉面具,身為逍然第和成德殿的暗衛,他們身上都具備了堅韌隱忍的特質,即便是在這樣惡劣的天氣之下,他們也能做到一天一夜長跪不起,滴水不進地等待司徒將軍的回話。
汐和然同時派暗衛飛馬傳書,那麼事情一定緊急,但是他早已立下誓言不再踏入皇宮一步,現下又該如何抉擇?從信中得知了宮中的情形,已然是十萬火急,他既擔憂汐的身體會熬將不住,又記掛著梓淳會藏在何處,這麼思慮下來,已至深夜,竟仍是愁緒萬分。終於,他定下心來走出了營帳:“我跟你們回去。”
隱七和暗決難抑欣喜地抬頭拜謝,表情卻在觸到司徒隕髮絲時同時滯住:昔日果斷勇猛的天馬大將軍,是什麼原因竟讓他一夜之間白了那少年頭?
然而多年的訓練已讓他們具備了足夠的控制力及定力,驚訝在眼中一閃而過,隨即都恢復了鎮定,“請將軍上馬。”
墨色凝重的西遙夜色中,有三人疾馳奔往南遙都城,司徒隕的一頭銀髮在黑夜裡愈加顯眼,隨著他騎馬的動作上下飄舞,隱七和暗決兩人緊隨其後,把一切收在眼底,竟也難免生出些許感慨,將軍這到底是因為擔心皇上每年必發的病情?還是因為宮中的形勢?亦或是,那個最近被宮人視為傳說的淳貴人?
只有司徒隕知道自己的心聲,又或許連他自己也並非真正瞭解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他知道汐愛上了梓淳,也清楚地明白梓淳身系南曌的國運衰微,所以當日他才選擇了放手,逃避到這麼遙遠的南曌邊城,他已經害過汐一次,他怎能再次將自己的生死之交又一次推入那兩重冰火煎熬之中?忘不了那年的冬至,大雪紛飛的夜晚,寒氣入股,成德殿生了二十來個火盆,卻已然暖不了汐瑟瑟發抖的身軀,汐極力剋制的低吼呻吟,現在想起,他都不免顫動;他也忘不了那年的烈日炎炎,因為有安洛雪的陪伴,漣汐一整個夏日竟然一切安好,笑容終於不再憂愁。可是這樣的快樂卻並未持續多久,自安洛雪自刎之後一切復又重續。
其實洛雪為何自刎他司徒隕應是最清楚不過的了。那樣堅毅的女子,怎能容許自己在他之後又愛上別人,心存愧意才選擇了那麼決絕的方式結束一切。
可是受害最大的卻終究是汐。所以我司徒隕欠漣汐的,要竭盡全力去償還。所以,梓淳,我決不能讓你成為第二個安洛雪。即便上窮碧落下黃泉,我也要將你找到帶給漣汐。
汐他一個人,揹負了太多東西,是該擁有那份難得的幸福了。
在徵西大將軍返朝的同一時刻,西遙邊境的小片綠洲中突然多出一批身手矯健的黑影。而北遙關外的雪凌峰上也莫名安扎了許多山寨,憑空而起,好不奇怪。
皇宮中的侍衛宮人依然做著同平常一樣的事情,然而一雙碧色的眼眸卻從這一切掩飾完美的平靜中洞悉到了眾人背後的焦慮,漣汐依舊面不改色的例行早朝,下朝後急急地奔入成德殿批閱奏摺,外人不得打擾。
呵,不得打擾?批閱奏摺?怕是龍體有礙吧?
漣汐咬牙躺在鑲金蟠龍榻上,雙手煞白地抓緊了千龍錦絲被,骨節突出。汗水涔涔地從他額際溢位,洪公公不停地拿帕子細細地擦拭它們,由於情勢所逼,又不敢傳太醫。他眼裡有淚水閃動,要是淳貴人在這兒就好了。自從皇上遇見了淳貴人,這病痛許久都不曾復發過了。他以為花蕊夫人安洛雪走後這病痛就要伴隨皇上一生了,可淳貴人的出現又將一切都扭轉過來,可為什麼,淳貴人又要離開呢。
漣汐拼命隱忍著不讓自己叫出聲來,疼得受不了的時候他便苦笑,“洪公公,今年的夏天,熱的有些異常啊!你說,她會去哪裡呢?”
洪公公再也忍不住,“啪嗒”掉下淚來:“皇上,淳貴人定是一時賭氣,不幾天就會回來的。倒是您,這些年來,太不容易了。”
“這是祖上的制度,父皇他們都能經受住,朕更不能給先祖蒙羞。你不用擔心……至於淳貴人,朕對她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她不會再回來的……不知她是否回到了家鄉見著了她的爹孃?別出事才好!那裡有那麼多對她好的人,她一定不會再回來的。”漣汐痛的說話都有些無力。洪公公給他拭汗,心疼地囑咐他別再說話了,痛一痛就過去了。
漣汐只覺頭脹的厲害,渾身的血液在瘋狂地上下串流,冰火交接,在體內碰撞出一陣又一陣的疼痛。不能傳御醫,他心知,朝中近來不安分的勢力突兀異常,有人正在伺機掀起一場大變,在這個節骨眼上,他不能露出絲毫弱點。
梓淳走了也好,至少那個人又少了一件可以威脅他的有力武器。
漣池在皇宮的一處偏室裡安靜地喝茶,嘴角是冰冷的笑容,不出七日,我會讓你漣汐無力翻身。漣汜啊漣汜,當我漣池真是痴傻小兒嗎?當年逼你交出傳位龍璽,你倒好,把它交給了一個野種?我漣池偏要叫你看看,你的弟弟,哪一個才是真正流有南曌皇室血統的傳位接班人。
聖朝汜宗十一年七月十四,徵西大將軍司徒隕日夜兼程趕回皇。於是皇宮有異的訊息便不脛而走。
所有的人都在猜測,究竟是何等大事促使了司徒將軍的急速回朝?而大家不清楚的是,關乎南曌國運的淳貴人莫名失蹤,漣汐只能派暗影他們祕密搜尋,雖然她也許已經回到了那個時空,但他依然不想放棄任何可能,他隱約覺得,她還會再回來。
為了平息眾人對自己身體的質疑,漣汐強撐著親自來到宮門口為隕接風,笑容如陽光般溫暖,“你終於肯回來了?”他伸手想給隕一個君臣之間的擁抱,卻在觸及隕的長髮時微微愣怔,“你的頭髮?”
隕輕笑著迎上汐的禮節,“你不覺得這樣的我更帥氣麼?”
漣汐便不再多言,用力地回抱隕,心裡卻是五味陳雜的揪心。
就在此時,一輛馬車載著師徒三人進了南遙都城的城門,扯上老者白衣翩飛,長鬚如仙,他身旁坐著一名俊俏秀美的少年和一個滿眼靈氣的男童。馬車一路跟隨在朝廷大軍的背後悠悠地往皇宮方向駛去。
不出意料的,皇宮大門被重重士兵把守著,莊嚴森然。馬車被攔在門口不得進入,靈禛大師笑呵呵地掀起車簾,拿出一面黃金鑄就的御用宮牌,立刻有人上前行禮,“大師,小的冒犯了,還請您速速趕往成德殿議事廳。”
靈禛捋須點頭,一副瞭然世事的模樣,“三兒,五兒,就要到宮裡了,你倆若是見著皇上,千萬別造次了。”意有所指。
少年和男童重重地點頭應允。
入得成德殿來,恰巧碰上與皇上交談完畢的司徒將軍,回人寒暄了一陣便相互告辭。靈禛獨自踏進殿門,只見漣汐坐在高高的龍椅之上,臉龐因病痛瘦削了許多,看向靈禛的眼眸裡也透出疲倦,“大師,禮節便免了吧。這一次,朕真的堅持不下去了。”
“所謂念由心生,皇上不是撐不下去,而是心裡失了堅持的信念。宮裡最近怕是很不太平吧?”靈禛並不抬眼,緩緩道出。
苦澀的笑容漫上漣汐的嘴角,“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大師呢。皇宮不久就要有場內亂了,朕的身邊處處隱藏著細作、陷阱,然而為了引出幕後主使,卻不得一一容忍。朕沒有可以信賴的人了,大師。”
“靈禛受已故太子之託效忠皇上,必當竭盡全力。只是現下最要緊的,當時皇上的龍體,這顆梨花聚露丹,還請皇上速速服下。”
丹藥入體,漣汐頓覺血液舒暢,冰寒火炎之氣全無,身體無比鬆弛,一股淡淡的香味蔓延開來,他忽然想起那個如梨花般清麗的女子,讓南曌四季如春的安洛雪,她賜給了他一朵真正屬於他的梨花,而他卻將她弄丟了。
梓淳,你終究在哪裡?萬一這一仗,我輸了,以後誰來保護你?
七月十六日晚。天氣突然燥熱,南曌皇宮本該因這天氣也如火爐般燒騰起來的,但事實卻並非如此。
空氣又一次安靜,漣汐躺在成德殿內寢的龍榻上,睡顏如孩童。它旁邊的八方桌上趴著一個乖巧的少年,後半夜的月光拂過窗櫺,少年的側臉在夜晚顯得柔和又純淨。
漣汐又睡了個極端安寧的覺,他訝異地
探究起熟睡中的少年,他身上似乎有某種奇特的氣息,讓他總能想起一個人來……皇宮有了他,空氣什麼都變得溫潤起來,自己浮躁的心也會歸於平靜,就連那折磨人的舊疾也不復出現。這種感覺,很熟悉,像……洛雪?當年的洛雪,不就給了他這樣的感覺嗎?
那麼他,究竟是何許人也?他真的只是三兒嗎?
少年在灼人的注視下轉醒,睡眼朦朧中居然顯現出一絲嫵媚之態,漣汐哂笑,沒想到修道之人還能有司徒隕那般的邪魅之容。
“你是叫三兒吧?這幾日來辛苦你了,朕已覺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不愧是靈禛大師的徒弟啊。”漣汐愛憐地撫上少年的肩,手掌的溫熱透過衣襟傳遞出去,少年不覺顫了顫身,“皇上,您該用早膳了。”三兒略一彎身,輕巧地躲過漣汐的鉗制。
漣汐今日的脾氣溫和了不少,見他如此也不惱怒,爽朗笑道:“你倒是個直來直去的人!現如今這皇宮,敢頂撞我的人已經不多啦,朕也不知道該信任誰,過幾天這皇宮該是有一場大風雨了。三兒啊,跟著你的師父師弟,找個清靜的地方祈福參禪什麼的,這凡塵之事不應將你們拖累進來。”漣汐的語氣如同久經風霜的老馬般滄桑,那正當血氣方剛之時的君王,瞬間像是蒼老了十歲。少年聽完他這席話,之事略微頓了頓腳步,一言不發地繼續朝門外走去,卻始料未及地被剛踏入殿來的司徒隕撞倒在地。
“是本將軍莽撞了!”隕禮貌地伸手扶起他,銀白的髮絲垂在兩人中間,自然而然地引來了少年驚詫的眼神。
司徒隕也愣怔地盯著這個少年,他的眼睛,很像一個人!
“咳……司徒將軍何事進殿?”漣汐打破了二人的沉默,待三兒慌亂離去才笑言:“什麼時候對男色有了興趣?遠去西遙才幾個月的光景,就把你餓成這樣了?早知道我便派然去了,平白讓你撿了個痴情種的形象!”
“你知道我當時是認真的,並不只是因為……”隕魅惑的俊顏露出一絲急躁。
漣汐再不捉弄他,“在她的事情上,我知道你用情不少,我搶走了她卻並沒有珍惜好她,對不起……”
“汐,我會陪你把她找回來。而眼下應當解決的,應是局勢問題。這是我今天剛收到的訊息……”把一紙信箋鋪在案上,隕輕而易舉地便把他倆都不願觸碰的話題轉了開來。
聖朝汜宗十一年七月十九,南遙道外的集市上人來人往,小販叫賣的吆喝聲此起彼伏,不同階層的人們皆為生計而奔波不息,好一派國泰民安的富庶景象。
南曌皇宮卻如斯一般的沉寂,成德殿外圍了一圈士兵,皆是宮人們所不熟悉的面孔,而他們日夜侍候的皇上,此刻正躺在龍榻上蹙眉不語,體內難忍的疼痛似乎快要將其壓垮了。
朝堂上的大臣早已亂作一團,半個時辰過去了依然不見聖上進殿,甚至連通傳的公公都不見蹤影,而負責保衛皇上的蘇將軍、司徒將軍二人也未曾來朝。眾人不敢擅自離去,但也免不了口舌紛紛。其中突有一五十來歲的老臣,緩步踱至庭中央昂首道,“諸位同僚,老夫或許能解釋聖上不能來朝的原因,這之前,懇請諸位見一個人。”
後堂珠簾掀起,一位公公攙著一個器宇軒昂的年輕男子入得殿來,有好奇者早已按捺不住,“左相這是何意?”
陳高笑得諱莫如深,“各位同僚難道不能從這位年輕人眉眼中看出什麼來嗎?”
眾人一陣驚愕,紛紛搖頭,可是人群裡突然有個更加蒼老的聲音應和道,“老臣早年入宮陪侍先帝,曾與此人有過數面之緣,”說罷走上前顫巍巍地跪下,“池皇子,您受苦了!”
百官皆為一俱,慌忙跪下,“臣等愚鈍,望皇子殿下恕罪!”心中卻都是滿是疑問,池皇子不是又痴又傻並在當年那場戰爭中遇難了嗎?怎麼又會出現在朝堂之上?左相現在請他出來,又是何用意?
漣池這才慢悠悠地從懷中掏出一塊金龍飛天玉,道:“這是先帝在世時賜給我們幾兄弟的玉佩,池承蒙父皇在天庇佑,戰亂中僥倖逃過一劫,苟活至今,本想遊歷山水,聊過此生,不料皇弟抱恙,召池前來小敘,池才得以再見諸位大臣,致上池的謝意,感謝各位對南曌江山做出的貢獻!”
陳高攜同弟子門生數人高聲道:“先帝在世時,對五皇子寵愛有加,先太子也以五皇子早已遭遇不測才從民間找來了當今聖上並立為皇儲,如今五皇子既已回來,理應繼承大統,萬不可將皇室血脈流於民間來歷不明之血統。望池皇子三思!”
漣池但笑不語。碧色的眼眸迅速掃過階下眾人,他心知肚明,那些個開國元老是不會那麼輕易就讓他莫名奪了這萬人之上的位置的。
果不其然,兵部尚書周歧難改其赤膽忠心的性子,急怒道:“左相這可是以下犯上,謀權篡位,論律當誅!”
漣池勾起脣角,笑容邪魅,“周尚書言之有理,左相許是護國心切,而如今皇弟又抱病在床,他太急進了。兩位賢臣切莫因為這個傷了和氣。畢竟皇弟尚還年輕,後宮子嗣微薄,如今身子不好,左相想是擔心‘國不可一日無君’吧,才會說出這番言論。還望各位不要介懷!”
朝堂上顯然已經炸開了鍋,皇上突然病情加劇?不過是歷年都要經歷幾次的身體折磨罷了,怎麼惹來了性命之憂?大家對池皇子一片懇切之詞不知是該信還是不信,議論聲不絕於耳。
漣池將一切盡收眼底,卻按兵不動,只是高深莫測地笑。
此時的成德殿內突然闖進了一批陌生的禁衛軍,卻並非由蘇將軍統領,為首的那個“絡腮鬍子”凶狠地盯著床榻上病怏怏的皇上,冷哼:“我家主子有令,請陛下喝了這碗能止百痛的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