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二十四、大漢胡的故事:七零八落(2)

二十四、大漢胡的故事:七零八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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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大漢胡的故事:七零八落(2)

玻璃深淵被封鎖了很多年,當這個地方被試探著開啟的時候,冥河的人看到的是一片漆黑的山谷,山谷里長滿了黑色的荊棘。

黑祭壇後來有過一次地裂,原來的一切都被一大片水域吞沒。據說這片水域連通著卡戎的河流和斯提克斯的水。那半截血木被沉在了不歸湖的湖底,它是一種無聲的守衛,如果有必要,有一天從它的身上會冒起創世之神的火焰,而整個不歸湖的水都會被燒乾,血木之下的那片淤泥裡埋藏的東西會重見天日……

在此之前,會有一條巨蟒守衛那片淤泥裡埋藏的東西,那是不歸湖的第一條巨蟒。

後來過了很多年,不歸湖上立齊了很多石碑,石碑上有很多受罰的亡靈,這些亡靈有時候回唱一些無比悲慼的歌,聽過的人都害怕得不行。

其實那本是一首很美很憂傷的歌,只是那些受罰的亡靈學走了樣才這麼怪怪的。

也是,天使的歌聲,孤魂野鬼怎麼能學到精髓呢?

結尾好像有點倉促……

大漢胡看到所有人都看著他,他笑了笑。這傢伙竟絲毫看不出眾人眼神裡的意味深長。

“講完了?”海漠問。

“啊……就這些了。這個故事比較短。”

是挺短的。聽上去這個故事並不簡單,卻這麼一會兒就講完了,其實仔細想想這中間還有很多細節顯然另有意思。

“也沒有說短的故事就不是故事,”老玻璃開始打圓場,“既然已經講完了,就交給七婆婆好了。”

篝火邊安靜下來——不,他們當然不是在等七婆婆的裁判,其實所有的人都知道七婆婆會怎麼裁判。按說大漢胡講的這個故事,篝火邊沒有幾個人會完全不知道,但是多數人知道的也不過是一點輪廓,真正知道一切細節的會是什麼人呢?

七婆婆摸著水晶球看了很久,忽然問大漢胡,“這個故事你是從哪知道的?”

這叫什麼問題……不是說要講和自己有關的故事嗎?既然和自己有關,那就不太可能涉及到從哪知道的問題。可是大漢胡說,“他們經常聊天,我就聽到了一些。”

這句話更是沒頭沒尾,眾人還等著七婆婆再問點什麼,可她只是點了點頭。

又過了一會兒,七婆婆說,“你——你們坐那麼遠幹什麼,過來來我這邊坐。”又轉頭對娜依說,“麻煩八姨挪一挪。”

七婆婆一側坐的是老玻璃,另一側坐的是娜依,只是娜依和七婆婆間距離比較遠,並不是緊挨著。而大漢胡和娜婭則幾乎沒擠到篝火邊,一直處於比較外圍的位置。大漢胡聽了也不問什麼,就拉著娜婭到緊挨著七婆婆的地方坐下。大漢胡坐下的時候,七婆婆還衝她笑了笑。

再看娜依,已是一副什麼都知道了的樣子。她說,“看不出不可一世的七婆婆,竟然也會巴結別人。”

洛思竟也來幫腔,“人在屋簷下就是這樣。在這麼個破地方,一百年才能見到幾個活人,怎麼能不把握機會呢?”

“怎麼,”海漠問,“難不成你們都知道人家的底細了?你們很聰明嘛。”

有幾個人偷笑的聲音傳出來。鬼谷簫說,“不是我們聰明,是有的傢伙好幾百年就知道玩,不學無術,什麼都不懂。”

海漠的臉上掛不住了,“我不學無術,你博學多才,那你倒是告訴我呀!”

“這麼容易氣急敗壞可不好,”鬼谷簫說,“幸好我沒那麼傻,知道什麼就說什麼,也要看看聽的人都有誰才行。”

“行了行了,”七婆婆不耐煩了,“知道了怎麼樣,不知道又怎麼樣?有那麼大的區別嗎?”

是沒有太大的區別,反正在這裡都要聽七婆婆的,而七婆婆又先把人家撥倒了自己跟前,別人就是想巴結也巴結不上,還不如不知道。不過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想巴結別人的,鬼谷簫看著大漢胡那副呆呆傻傻的樣子,心想,這麼個傢伙,別巴結半天再把自己給巴結進去。

水草湊過來問,“那個……他到底是誰啊?”

“你問這個幹什麼,”鬼谷簫反問,“說了你也不認識。”

“我……你們都知道了,我就是想……”

“篝火邊的這些人裡,”鬼谷簫說,“除了七婆婆意外,那個大漢是年歲最高,資歷最老的,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個大概來了吧?”

水草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篝火邊的故事也講了不少了,來來回回清點一番,無非就是篝火邊這些人看到的事。(娜依除外,因為她是個瘋子。)一句話,在這些故事裡,講故事的人扮演的其實都是旁觀者的身份,自己在其中打個醬油什麼的。鬼谷簫在篝火邊掃了一圈,黑蜘蛛谷、不歸湖、烏鴉塔,這三個地方的故事都已經講過了。還講過那裡的故事呢?剛剛那個關於詛咒的故事似乎跟冥河沒什麼關係——不,還是有一點點關係的,故事裡提到了地獄三頭犬。地獄三頭犬雖然不屬於冥河勢力管轄,但是他把守的地方卻離冥河很近,難免和冥河勢力下的人有瓜葛。

不過地獄來客都是有禁忌的,一來不願讓別人知道自己的祕密,二來組織內也有一些規矩,所以這些故事都被擅自更改和刪節過。再加上七婆婆的那條規矩,要講沒有結局的故事,那麼這些故事裡的人物可能都在等待某種專機。

總結下來,這些故事就有這麼幾個特點。而講故事的人,不是冥河勢力下的人,就是和冥河勢力有瓜葛的人(比如海漠)。

依照這個思路,鬼谷簫已經猜測出篝火邊多數人的大概身份——老玻璃講的墨蘇的故事和烏鴉塔有關,老玻璃八成是烏鴉塔的守衛;娜依的故事和黑蜘蛛谷有關,而她正是黑蜘蛛谷的谷主;爾柏講的是那個和詛咒有關的故事,這傢伙肯定和地獄三頭犬有關係,如此推測,這兄弟三個都和地獄三頭犬有關係。

鬼谷簫想起阿克講的那個關於美杜莎契約的故事,這個故事似乎是真的和冥河沒有關係,卻與水草幾年前的經歷,還有老蛇曉幽師徒倆的經歷有某種關係。這一點,又能說明這兄弟三人身份中的什麼祕密呢?

那個大漢胡呢?他的故事年代這麼久遠,這個故事既然和他有關係,他還能是誰呢?

還有那個故事裡的那些細節,鬼谷簫回憶著,去天空之城接兩個天使的,是黑祭壇和玻璃深淵的兩個巫女,這兩個人身份地位相近也就罷了,有趣的是名字竟然還很象,一個叫死香,一個叫死靈。看看大漢胡那副傻樣子,恐怕不會自己編名字,故事裡用的應該還是人物本來的名字。既然黑祭壇和玻璃深淵是不能有來往的,那麼這兩個巫女也不該有什麼交集。不過從整個故事來看,鬼谷簫還真不太相信這兩個人真的沒有任何關係。

還有一個細節也很有意思。死靈第一次帶著夜雪去冥河,特地跑去和卡戎扯閒,最後又說根本不用渡河,揚長而去。卡戎擺渡了成千上萬年,就算因為職責沒有去過冥河的所有地方,僅憑向熟人打聽也該清楚冥河裡所有組織的位置。聽故事裡的描述,卡戎應該認識死靈和死香,也知道她們在什麼地方任職,那他怎麼會不知道死靈不需要過河?

還有這故事最後的部分——這個故事說的顯然是不歸湖和黑蜘蛛谷剛起家時候的事。而冥河一帶的黑蜘蛛災禍在其中起了一個很重要的作用,就是最終讓不歸湖和黑蜘蛛谷替代了黑祭壇和玻璃深淵。當時不歸湖和玻璃深淵都已經準備多年,就等有這麼一個機會了,而這個機會也來得正是時候。可是按照故事裡所說的,這場災禍卻是個意外。卡戎一心想要錢,並不知道別的河神都在做什麼,夜雪和雲河卻在他的計謀下成全了他的對手,這不是有點奇怪嗎?

另外,還有最最奇怪的一件事。夜雪和雲河在天空之塔的最後一夜,有烏鴉去找夜雪,這烏鴉是怎麼進入天空之塔而不被別的天使發現的?幫卡戎做事的烏鴉,能是什麼身份?

這個故事裡沒有講出來的部分到底是什麼?

白鯊魚看了看阿克,又看了看爾柏,喃喃道,“這傢伙,巴結他能有什麼好處……”

“好處多了,”洛思轉過頭來,“我告訴你,現在在篝火邊上的這些人,七婆婆恨不能把我們都殺了,可是她殺不了那個傻大個兒和娜婭。”

原來是這樣。白鯊魚說,“那他的背後是誰?”

“他不需要什麼背後,”洛思似笑非笑,“你果然是跟著頭狼混的,冥河有的規矩你不怎麼明白吧?象他這種熬到了古董級的傢伙,就是傻得象沒長腦子一樣,也不需要靠別人。”

頭狼原本不也是個有背景的傢伙嗎?洛思心裡想笑,不過說是有背景,落魄久了只怕也只會搞些個不乾不淨的東西了。洛思打心裡不怎麼看得上頭狼,可惜頭狼很看重冥河的勢力,這三兄弟和冥河勢力下的各種人打交道的時間也已經很長了,他們當然躲不過去。

洛思厭惡地看了一眼白鯊魚,頭狼手裡有這麼一個人,他一點也不覺得奇怪。頭狼手段高,竟然把冥河的一塊地方給收了,他們明明沒走幾步,卻上了別人的地盤,搞不好還白跑一趟,實在讓人覺得窩火。

這樣看來,還幸虧有了白鯊魚這麼一個人。洛思不禁看了水草一眼,其實頭狼的禮物看起來還不錯。

水草看上去似乎被鬼谷簫控制著,但洛思並不著急。

再看看坐到了七婆婆旁邊的大漢胡,洛思能感覺到娜依的惱怒和海漠的急切,好在他們兄弟三個資歷也不淺,至少不用搶那個大傻子和他的傻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