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大漢胡的故事:七零八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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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大漢胡的故事:七零八落(1)
鬼谷簫:這個故事其實並不短,但是講故事的人為了縮短時間,故意砍掉了很多內容。
烏鴉不寒而慄……
這個卡戎,果然是為了錢什麼都能做得出來。他把火種騙到手,非但不給人家報酬,還要殺人滅口!
可是卡戎卻有自己的一番理論。“他們是天使啊,他們不是最愛向人間鼓吹犧牲奉獻的嗎?這次讓他們也來奉獻奉獻,親為表率嘛……再說我這個河神做得有多沒滋味你們也是知道的,我也是沒辦法……”
恐怕那都不是關鍵,關鍵是天使性情單純容易欺騙,要是換了同在冥河一帶任職的人,卡戎說不定要吃不了兜著走。可憐兩個神的孩子,本來就是為神犧牲才從天空之塔掉到了冥河,剛來沒多久就給這個財迷算計了,又為地獄奉獻了一把。
烏鴉心裡正犯嘀咕,卡戎又吩咐道,“你給我記住了,如果那邊來要東西,就算她帶夠了錢,也先不要帶她來見我。”
“為什麼?”
“因為事情還沒做乾淨,”卡戎說,“交易麼,要等到那些黑蜘蛛幫咱們做好最後一步以後才能進行。”
“那她要是生疑了怎麼辦?”
“她有什麼好生疑的?”卡戎滿不在乎,“依她的身份,也不該把創世之神的火種給弄來擺弄。別說什麼生疑,就算她中途不要了,我也有辦法對付她!”
烏鴉只有賠笑。
這個時候,死香帶著雲河來到了河岸。烏鴉馬上飛走,卡戎象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又和死香打招呼,“回來了?路上還順利吧?”
“蒙大人關心,這一路還可以。”死香問,“死靈和夜雪已經先到了吧?”
“對,他們剛過去。”
死香帶著雲河跳上竹筏。“大人你聽說了嗎?”死香說,“據說黑祭壇這些天在籌劃什麼事,一天到晚嘀嘀咕咕的。”
“恩?這我倒不知道。是什麼事呢?”
“我怎麼知道?”死香反問,“我們跟他們是不能有往來的嘛。”
“那我更不知道了,他們也不坐我的竹筏。”
“話是這麼說,”死香笑了笑,“不過您也不是一天到晚都得守著竹筏吧?”
這句話好像不怎麼友好……卡戎第一反應是裝傻,“我?我就這麼一小塊地方,每天都有渡不完的亡靈,我還能去哪?”
“你人去不了的地方,心思卻可以去,對嗎?”這次說話的是雲河。卡戎沒來得及說什麼,死香又說,“冥河閒著的人手也是有的,誰敢不聽卡戎大人的調遣呢?”
這話怎麼聽怎麼象敲邊鼓,難道自己新策劃的交易已經有人知道了?卡戎想,不可能,他找的都是最可靠的人。玻璃深淵應該不知道他的計劃,他們只是聽到一點動靜(黑祭壇和玻璃深淵並不遠),又知道自己的為人,所以來試探一番。
“也是,”卡戎繼續裝傻,“冥河這麼大,我在這裡這麼些年了也沒有時間到處走走。有機會的話,我當然喜歡叫些小朋友到這竹筏上來給我講講各處的景象。不過聽多了反倒傷心,所以我也不總聽。”
死香馬上面露不屑,剛要說什麼卻被雲河攔住了。
雲河說,“大人,我們來時這一路聊了聊,我現在也知道一些事。因為從天空之塔來了不少天使,過些天冥河的各個組織內部可能都會有些例行的檢查和調整。死香只是想提醒您一下,畢竟這個渡口少不了卡戎的竹筏。”
這話聽得卡戎心裡了,嘴上卻說,“原來是這樣,那你們多心了。”說著又上下打量雲河,“你就是原先在天空之塔守夜的雲河?”
“是的。”
“聽說你很聰明——你來這裡以後適應得很快麼,”卡戎說著瞥了一眼旁邊的死香,才這麼點時間,這兩個人就成了一夥的。“希望以後我們能多多熟悉。”
雲河笑了笑,沒回話。看起來他並不知道卡戎話中的意思。
卡戎一時間也不說話了,他的視線遊走片刻,最後停留在雲河的手腕上,那裡纏著一條金魚草編織的鏈子,鏈子上掛著一個錦囊。他想了想又問,“這個袋子很漂亮,是你從天空之塔帶來的?”
“是的。”雲河並不否認。“一點紀念。”
“能問問是什麼嗎?”
死香搶過話來,“是夜雪昨天晚上送給他的——人家的隱私你也要問?再說就這麼小一個袋子,也放不了什麼東西,我都不管,大人你管這個幹什麼?”
這袋子是挺小,卡戎目測得出結論,這恐怕也就放得下一個小小的人骨哨子。
卡戎不理死香,他接著試探,“別是你有一個,夜雪也有一個吧?你們這樣容易被誤會吧?”
“沒什麼誤會不誤會的,”雲河說,“現在我們的事整個冥河都知道了。我們當然知道見面是禁忌,那麼也只有遠遠地聽一聽對方熟悉的聲音了,方正也聽不到什麼清晰的話語,一切都象風一樣……”
卡戎不易察覺地笑了。
原來是這樣,夜雪做得漂亮,雲河果然不知道這個哨子到底是什麼來歷。卡戎聽說過雲河的機敏和警覺,他一直擔心他會識破自己的把戲,現在看來是多慮了,果然愛情讓人愚蠢啊……
不出卡戎所料,沒過多久冥河就炸了鍋。大批的黑蜘蛛從地下甦醒過來,它們象翻湧的禍水,無法阻止地流竄開來。災禍到來的那天死靈正好在,所以黑祭壇還勉強支撐了下來,而玻璃深淵則很快被夷為平地。據事後調查,在這兩個地方附近的魅影當天夜裡聽到兩聲尖厲的哨聲,然後就感覺到了地面的震顫,那時成片成片的黑蜘蛛已經甦醒……
冥河的人位子高些的當然都知道人骨哨子是什麼東西,所以黑祭壇上架起了審判席,夜雪被綁在了殘破的天石座中間。據說她依舊安靜如梨花,只有流水一樣的淚從發紅的眼睛中不斷流出。
玻璃深淵的所有人都不見去向,包括死香。說直白一點就是全被黑蜘蛛吃了,連骨頭渣子都沒吐。
審判是公開的,但卡戎沒有去聽。剩下的一切他都能猜出來,失偶的天鵝哀鳴陣陣,最後就算不會自己了斷,也會變成任人擺佈的傻子。或者這一切都不需要他操心,這次的審判恐怕會從嚴,而黑祭壇的慣用措施就是把犯錯誤的手下扔到黑鐵祭壇裡去。
斯提克斯的水依舊平靜,千百年來類似的事一直在發生,又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卡戎心想,還是關心關心我自己的事吧。
入夜,一個熟悉的身影穿著普通魅影的裝束,在烏鴉的帶領下來到河邊。此時卡戎已等待多時。來著上了竹筏,卡戎一聲不響地把竹筏撐到水中央,然後才低聲問,“錢呢——”
對方卻說,“你都把竹筏撐倒這裡了,我難道就不能先拿到東西?”
也是,料她也沒地方跑。卡戎把那半截血木交給了她,“現在該給錢了吧?”
可是來者笑了笑,一揚手吧那血木扔到了河裡!
“你……”卡戎忽地一下站了起來,竹筏一陣猛烈地搖晃。
“放鬆放鬆,”來者依舊安然,“要是把竹筏晃翻了,卡戎大人自己麻煩也不小——不是麼?”
河裡也不知道沉著多少被卡戎親自踢下水的亡靈,卡戎一想到這個,馬上不好發作了。
“大人,”來者慢慢道,“大人的計謀設得漂亮,但是你忽略了一件事,你終日在竹筏上,也沒有什麼自己的心腹,冥河的很多事情你是不知道底細的。”
“你是說……”
“比如這次和你交易的人——也就是我的頂頭上司,她要火種幹什麼,你想過嗎?”
“我……我想那些幹什麼!我只想要錢……”
“可憐,可憐。”來者搖頭,“你永遠不知道,這就是你只能在這裡擺渡的原因。冥河存在了這麼久,各個勢力都在推陳出新,我敢說冥河有的地方大人連聽說都沒有聽說過。”
“那怎麼可能!”
來者聲音一沉,“不歸湖——你聽說過嗎?”
卡戎愣住了。
來者笑了笑,“其實不歸湖已經存在了幾百年,只不過這個組織從來沒有公開過,它一直在黑祭壇的掩護之下運轉。而關於不歸湖的一切設想和領地的開闢,可都是您的一位老朋友做的。”
原來是這樣……卡戎一瞬間明白了火種在對方手中的意義!
“現在,”來者站了起來,“我要感謝您不惜採取下流的手段為我們弄來了火種,不過我也要告訴您,我們不打算給錢。”
“什麼!”卡戎大叫,“你不怕我把你踢下竹筏?”
“你踢下去也沒關係,”來者嬉皮笑臉,“我剛才為什麼要把血木扔下去?因為我知道這血木沉道河底就是我們不歸湖的了……沒想到吧,你是這條分支的河神,這河底卻已經被別人控制!”
卡戎頓時傻了。
來者又說,“只是可憐了夜雪,本來什麼也沒有做的,卻替你這個見錢眼開的傢伙背了黑鍋,現在被送到不歸湖底的琉璃莊園去了,也不知道她會被關多少年……不過也好,她以後就徹底處在我們的保護中,再也不會被某些居心不良的人利用。”
惱羞成怒的卡戎咬牙道,“你們這群騙子,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要不是你們答應了交易,我還沒機會利用夜雪呢!”
“你拉倒吧,”來者冷笑,“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我也不打算和你廢話了,我該走了。”說完縱身一躍消失在水中。離開前她抖了抖黑袍的連帽,卡戎看清這個人不是別人——
她正是死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