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二十三、大漢胡開始講第六個故事:貪婪的河神(3)

二十三、大漢胡開始講第六個故事:貪婪的河神(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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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大漢胡開始講第六個故事:貪婪的河神(3)

“其實也沒什麼可說的,”烏鴉獻媚地笑了,“一切就像大人預料的一樣,她都沒怎麼還價,一口就給要下來啦……”

我的天……卡戎心裡樂開了花。一口就給要下來是什麼概念?他的要價可是個天文數字呀,當時這麼做是為了防止對方壓價過低,誰想到這位姑奶奶竟然這麼需要這東西!

“太好了太好了……”卡戎搓著手,“不會只是口頭同意吧?”

“瞧您說的,”烏鴉說,“我能那麼不會做事嗎?”說著張開一扇翅膀,“第一個骨節往外,從上往下數第三根羽毛下面,您看看那是什麼——”

卡戎從烏鴉的翅膀裡抽出一小捆羊皮紙,他展開看了看,“不錯,這個約立得值!”卡戎滿面紅骨幹,他馬上就要有錢了!

“不過……”可是烏鴉小心翼翼地說,“不過您看看那最後一條。她說要是三天之內拿不到東西,您是要……倒陪的……”

卡戎一看,還真是。他心裡莫名一涼,但他馬上說,“這個沒事,三天能搞到。”

烏鴉賠笑著,似乎不是特別相信。

卡戎接著說,“你不知道,我今天已經託人往天空之塔去找夜雪了,估計現在正談呢——說不定都談好了,正往回來呢。”

“夜雪……”烏鴉愣了一下,“天空之城裡管燈臺的那幾位裡沒有叫夜雪的呀。”

卡戎狡黠一笑“這個,你就別管了。”

這一夜無比漫長,這一夜無比短暫。第二天終於到了,天空之塔終於要向冥河送去兩位天使,這是兩位六翼天使。天空之塔依舊聳立在雲端,不需要離開的天使靜默無言,他們看著夜雪和雲河從高塔的兩個門分別離開。

雲河憔悴如一片殘破的白羽,夜雪則恍惚如一隻逆風飛行的小鳥。

高塔之外迎接他們的是兩個來自冥河的黑袍魅影,一個來自黑祭壇,另一個來自玻璃深淵。

“雲河,我們見過。”北側的魅影放下長袍的連帽,雲河看到的是一個面目妖嬈而神情傲慢的女子。

“原來是死香。”雲河勉強一笑,“你的位子比普通的魅影要高得多吧?我們以往有過多少次對抗?居然次次都分不出勝負,你的上司難道不願重用你?”

“我是玻璃深淵的第三護法。”死香淡淡地說,“既然天空之塔願意把六翼天使給冥河,我們當然不能隨便找個人來接,穿著普通魅影的裝束不過是不願在神的關卡前表現得太張揚。畢竟,我們今天不是來攻城的。”

雲河點了點頭,“我們走吧——路上請你告訴我,我的新職位是什麼。”

“玻璃深淵是冥河邊緣最偏僻的地方,最一開始就是用來關押那些上古時期的怪獸的。你的新位子在玻璃深淵的第二入口,這個地方離周圍別的組織不遠,卻是看住那些怪獸的關鍵之地,而這些怪獸裡你最需要注意的是黑蜘蛛……”死香解釋著,兩個人上路了,天空之塔在他們的背後,越來越遠。

“如果我沒記錯,黑蜘蛛的破會力並不是最強的,為什麼反倒最需要注意?”

“它們破壞力並不強,但經常集體出動,一來就是一大片。這些八腳怪物毀東西的能耐比蝗蟲還強,如果你不能把他們乖乖哄睡著了,他們第一個吃掉的就是你。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只要沒有人用特殊方式喚醒他們,這些怪物就算容易醒來,多數情況下也是懵懵懂懂的,很容易再睡過去……”

“好的,謝謝。”不知走了多遠,雲河說,“你解釋的很清楚——你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沒有。”死香笑了笑,“老對手,我想我很瞭解你。”

“難道……”雲河思忖著說,“難道在玻璃深淵,你就是我的直接上級?你確信不想知道更多關於我的事嗎?”

“沒錯。”死香直言,“以後你得聽我的了。至於你過去的那些事——我知道你想告訴我什麼,但是我要說的是,”她意味深長地看著雲河的眼睛,“如果我說我什麼都知道,那就是說我真的什麼都知道。你不就是想說你和去了黑祭壇夜雪是一對兒麼?”

雲河眉頭微皺,死香又說,“而且你們還對著斯提克斯河許了願,對嗎?”

果然是冥河中人的手段——儘管早有預料,雲河還是感覺到了自己手心的冷汗。他看著死香,他的老對手和新上司,這個消瘦而神祕的女子象一朵綻放在暗夜裡的暗紫色大麗花,全身散發著令人髮指的香味,來自地獄的香味……

而黑祭壇派來接夜雪的,也是一名女子。只是這一位面色蒼白,話很少,似乎總在想著什麼。夜雪和她竟一路無語。到了冥河的領地,白麵女子才說,“以後你就在天石座下守護黑祭壇獻給神明的祭品,不要讓魅影和小鬼把東西偷走了。”

“知道了。”

“還有一件事要特別提醒你,就是冥河的黑蜘蛛。冥河地下深處的暗流裡到處都是黑蜘蛛,這種怪物是上古時期在征戰中死去的巨人腐屍所化,這些東西一旦集體出動那就是災難降臨。黑祭壇的天石座和冥河流向外面的一支很近,而這一支裡沉睡著大量的黑蜘蛛……”

三五小鬼對於夜雪而言不是什麼問題,她也知道,只要小心看管,黑蜘蛛也不會太可怕。夜雪在想的是,這個天石座和玻璃深淵……

“很遠。”白麵女子突然冒出這麼一句,嚇了夜雪一跳。

“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夜雪有點慌張。

白麵女子似笑非笑,“其實我們大家想的也都差不多,不是嗎?”又說,“不過現在你可以放心了,我會好好看住你的,不讓你亂跑。”

夜雪面色通紅,卻不知如何辯駁。

前面就是卡戎的渡口,白麵女子冷眼看著卡戎把竹筏靠到岸邊,卻並不著急上去。卡戎卻似乎沒有看出她的態度,還先打了招呼,“回來啦?路上還順利吧?”又瞄了一眼夜雪,“這就是新人吧?挺漂亮的嘛……”

白麵女子說,“大人,我想先問個問題。”

“啊?”卡戎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但他馬上說,“問吧問吧。”

“您欠我的錢什麼時候能還啊?”

卡戎愣了一下,再看面前的女子,儼然是一臉冰霜。但卡戎現在不好發作,只說,“你這麼著急幹什麼,先上來,咱們邊往對岸去邊商量嘛。”

“不敢,”白麵女子咬牙切齒,“您要是半路上把我們倆都推河裡了,也沒人敢過問。”

卡戎怒火中燒,卻還是強忍著說,“那你不過河了?”

誰知白麵女子一笑,“大人,我們不需要過河——黑祭壇在冥河的最外側。”

“你……你是……”卡戎氣得要冒煙,“丫頭,你敢耍我?按位子說,我可是河神!你離我還差好幾級呢!”

白麵女子此時已經拉著夜雪往別處去,卡戎只聽見她充滿了嘲諷意味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大人你別自欺欺人了,在冥河位子難道就是一切嗎?再說我本不敢這樣放誕無禮,誰讓有的人自己憋不住要偷雞摸狗,這是給我機會了,我不用白不用!”

卡戎不敢吭聲了。

走遠了,白麵女子又對正一頭霧水的夜雪說,“卡戎那傢伙,你不要跟他說話。那是個要錢不要命的主兒,到處算計人。”

夜雪低頭想了一會兒,“難道你被他算計過?”

白麵女子淡淡地說,“是的,而且被算計得很慘。你要不要也試試?”

夜雪說,“可你不是抓了他的把柄嗎?為什麼不去告他呢?”

“告他?”白麵女子冷笑,“天使小姐,你已經不在天空之塔了,最好馬上忘掉光明之地的神明制定的那套規則。冥河河神多,護法多,魅影多,鬼怪多,這麼一大堆玩意兒湊到一起,當然是非也多。冥河就是一張破網,網中的每一個人都可以讓別人完蛋,也可以被別人弄完蛋,你聽明白了嗎?”

夜雪沉默片刻,“我明白了。”

“我們馬上就要到了,”前面就是黑祭壇了,白麵女子轉身,“我現在正式通知你,你已經成為黑祭壇的一分子,必須遵守這裡的一切規定,否則會有最可怕的責罰——你會被當做祭品扔到黑鐵祭壇裡去。我們有最嚴格的禁忌,這一條你最好時刻記牢。”

“我知道。”夜雪心如刀絞,“可是這裡的禁忌都有哪些呢?這個我可以問吧?”

“我們沒有明文規定,很多事情都是約定俗成,”白麵女子竟然這樣說,“你以後有問題可以隨時問我,你算是我的手下。”

“那我怎麼找到你?”

“我是黑祭壇的白夜祭司,我在這裡一千年了,對到處都很熟悉,你只需要叫我的名字,我就可以找到你。我會派別的手下帶你來找我,或者如果不遠,我也可以來見你。”

“那你的名字是——”

“我的名字,”白麵女子一字字道,“是死靈。死亡的死,魂靈的靈。”

又有烏鴉飛落在卡戎的竹筏上,“大人,”他語氣興奮,“大人,事情已經辦妥了八成,咱們就等收網拿錢啦……”

好吧,不管受什麼氣,能拿到錢那才是實實在在的。卡戎漸漸地沒那麼生氣了。“一切都辦好了?”他問,“天空之塔那邊怎麼也沒個動靜?”

“那怎麼能有動靜呢?”烏鴉說,“人家說了,偷火種又不是把整個燈臺都偷走,完全可以做得沒有痕跡的嘛……”

“你給我說細點——”

“那邊說了,昨天晚上她已經去過燈臺,把咱們給的琥珀安息香和半截血木放到了火種裡,這兩種東西相互一作用,就可以把火種完好地移到冥河這邊來。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看好另外半截血木,一到時機成熟,稍微施點發它就能著起來——”烏鴉說著抬了抬腳,他腳上正栓著一小塊紫紅色的木頭,滑膩而冰冷,散發著一種詭祕的香氣。

“太好了……”卡戎趕忙把那半截血木拿了下來,“現在要做的就是一手拿錢一手交貨了……”

“不過大人,”烏鴉想到什麼,“您不是還答應新來的兩個六翼天使,說能讓他們雙雙離開冥河嗎?還有你昨天讓我給她的那兩個哨子——那是什麼東西呀?難道真的可以讓他們離開?”

卡戎得意地笑了。

“那不是什麼東西,”他說,“那就是普通的人骨哨子。不管誰,在什麼地方吹那個東西,最後都只有一個結局……就是喚醒冥河深處潛伏著的八腳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