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十九、爾柏開始講第五個故事:詛咒(2)

十九、爾柏開始講第五個故事:詛咒(2)


那一世青春、繁花似瑾 御鬼空間 都市魔法之旅 隨身攜帶異空間 超級領悟 紅線金丸 穿越奇緣之虐妃 陳家有女勝山河 末世蟲潮 末世之重來一次

十九、爾柏開始講第五個故事:詛咒(2)

在講這個故事之前,請諸位先誠實地回答幾個問題。

你有沒有特別厭惡,極其痛恨,卻又讓你無可奈何的人?

你是不是特別想讓這個人變得倒黴,甚至完蛋?而唯一阻止你這樣做的是法律和人情社會的種種無奈。

如果現在有一種方法,能讓你神不知鬼不覺地幹掉一個人,你會不會動心?

最後,如果這種方法需要承擔後果,但是沒有人知道你到底會為此失去什麼(你也許會死,也許只不過掉幾根頭髮),你會不會鋌而走險?

誠實地回答這些問題吧,然後開始看這個故事。

這個故事發生在兩個女子之間。她們在大學裡是同班同學,同寢室的室朋友,畢業以後又在同一家企業工作過。她們分別叫做既安和冰兒。憑著開頭的一點點介紹,可能會有不少人覺得既安和冰兒是非常好的朋友——恰恰相反,這兩個姑娘經常恨不得把對方掐死。簡短地說,她們簡直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既安出生在一個大城市,父母都是知識分子,既安從小多才多藝,能文擅畫,見多識廣。她想的總是比同齡人多,既安生活在擔憂中,見過她的人都覺得她更象是一個別人們傳說的人物,她總能讓人覺得她不食人間煙火。冰兒出生在一箇中型城市的小市民家庭,她的父母對她要求很單一,冰兒從小就只做一件事,那就是學習。她上的是省裡最好的小學,後來又考上省裡最好的中學,只要她的成績不是全班第一,冰兒的媽就會唉聲嘆氣,她的爹就會鐵著臉不理她。

既安和冰兒,在高中畢業的那一年,同時考入一所名牌大學的應用經濟學專業。

冰兒一入學就過上了瘋狂啃教科書的日子,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的生活方式,學生麼,還能幹什麼?當然,平時和同學出去玩也很重要,因為媽媽說人緣要好,才能事事通常。既安當然不會這麼想,既安經常泡在圖書館裡看那些根本不會有人看的資料,她並不是不同學來往,幾次交談下來感覺很尷尬,以後就算了。既安樂於談論的事情,她的同學總是不知道,不理解,也不想知道,不想理解。既然如此又何必勉強?自己走自己的路好了。好在既安還有不少愛好,總不會無聊。

既安和冰兒,兩個截然不同的女孩,誰知道她們怎麼會成了同班同學,而且還住在一間宿舍裡。某些愚蠢的好事者總把這種現象不負責任地總結為他媽的什麼緣分,照這個邏輯,大約一個人在大街上踩到一泡狗屎也是一種緣分。

很快,既安和冰兒都開始覺得對方是自己踩到的狗屎。

戰事的起因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這樣的事情如果發生在別人身上,也許她們誰也不會在意,但是在宿舍裡就不一樣了。在教學樓和圖書館裡上躥下跳地折騰了一整天,回到宿舍以後,誰都希望輕鬆輕鬆,象在家一樣。

但是宿舍不是家,宿舍就是宿舍。可惜很多年輕人不明白這個道理。

冰兒放鬆的時候喜歡吃零食,冰兒吃零食的時候既安常常在戴著耳機聽小野麗莎,於是冰兒清脆歡快的吧唧嘴的聲音就源源不斷地夾雜進輕柔平和的歌聲裡。既安有點神經衰弱,她習慣於沉浸在巴薩音樂裡放鬆自己,宿舍也就十平米,在既安的耳朵裡冰兒就象一隻毫無廉恥的耗子,製造著不可思議的噪音。

既安摘下耳機,氣得手腳冰涼。她性格高傲,高傲到了不願和別人爭吵的地步。既安不明白,這麼簡單的事情,為什麼還需要有爭吵?在她的記憶中,有教養的人吃東西從來就是不可以發出聲音的,而冰兒卻在那裡不停地揉%搓盛瓜子的塑膠袋,咯咯地磕著瓜子,還劈里啪啦地吐在桌子上。如果這是在歐洲——不用在歐洲,就是在燕壁,這種行為也是會被集體鄙視的!

可是這裡不是歐洲,也不是燕壁,這所名牌大學坐落在一箇中型城市裡。周圍的人看到冰兒這樣的吃相,只會說,哎呀,你吃的可真香!

在既安惱怒不已的時候,她並不知道,冰兒對她也已經有了看法。其實冰兒對既安的印象特別不好,特別不好的意思就是,不是一般的不好,不好到了極點。首先,既安來自一個繁華的大都市,這本身就讓冰兒又羨慕又嫉妒。大城市的孩子享受著更好的資源,更多的升學名額,既安可以不那麼拼命就考上不錯的學校,而冰兒卻沒有任何課餘時間。冰兒唱歌跑調,走正步順拐,畫畫只能臨摹,文學名著只看過縮略本,政治軍事科學全都一問三不知。可是這是她自己願意的嗎?不是。她沒有辦法,她的爹媽等著她拿第一名呢,冰兒沒有選擇。

於是到大學裡一看,從大城市裡來的孩子無一不是見多識廣,侃侃而談,冰兒他們只有傻聽著的份,這讓他們心裡很不舒服。別人也就算了,這個既安全然是一副天外之人的樣子,既安渾然天成的高傲讓冰兒很受刺激,就算她行文如流水,會三樣樂器,看過的名著比冰兒聽說過的還要多,知道的人文思想流派比冰兒啃過的教科書還多,既安也沒有必要這樣吧?她也沒有必要弄得好像自己高所有人一等吧?

但是冰兒也沒有表現出什麼來,因為媽媽說過,不要隨便得罪人。大家在一個宿舍裡,關係處不好是件很危險的事,萬一搞對立了,只有兩敗俱傷的份。冰兒能做的只有繼續拼命學習,她要在成績上蓋過既安。根據冰兒的經驗,不管什麼人,只要能在學習上超過這個人,他(她)就是再有名堂,也得對自己客客氣氣,服服帖帖的。

可惜既安不是那樣的人,或者應該說,可惜冰兒沒見過既安這樣的人。

既安的成績並不是很好,她總喜歡在卷子上發表她對經濟學的一些奇談怪論,搞得老師十分懊惱。她引用的一些最新理論,年輕的老師都沒聽說過,被嚴重地傷了自尊的老師們毫不猶豫地在既安的卷子上畫上大紅叉。既安去查過幾次卷子,也拿這卷子去和老師理論過,被問得啞口無言的老師暴跳如雷,他們甚至要挾她,說如果既安“不放尊重點,就休想畢業。”既安仍然常去圖書館,但她對考試的態度變成了嘲笑和應付。既然學校喜歡的只是一味的順從,而根本不問學生是不是有思想,既安又何必唱獨角戲,不過混個文憑而已。

在她看來,冰兒那高得嚇人的成績不過是一個垃圾搬運工的成果,而以此為驕傲才是不可思議的不要臉。

但是冰兒不能理解這些,當她發現全學院只有既安一個人不買她成績單的賬,當她發現既安依舊高傲,甚至偶爾會在她的面前流露出不屑,冰兒心裡的惱怒就象一鍋燒開的水,燙得她的腦門紅得象煮熟了一樣。

但是這一切都發生在表面的平靜中,沒有人留意到這兩個女孩之間的戰事正在一點一點升級。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大學變成了一個很冷的地方,人們來這裡更多的是為了撈文憑和泡妞,學生們人來人往,歡聲笑語卻又互相漠不關心。所有的人都奔忙於自己打好的算盤,再加上冰兒和既安從不撕破臉皮爭吵和打架,誰能想到她們之間會有矛盾呢?

在不知不覺中,兩人之間的戰火已經發展到了一觸即發的程度。

要學的書越來越厚,冰兒熬得越來越晚。在家裡只要學習好,怎麼樣都可以的冰兒從不知道要在晚上放輕腳步,光一個翻書的聲音就弄得風起雲湧。一來二去,無法入睡的既安的身體狀況越來越糟糕,甚至到了半夜吐血的程度。既安終於忍無可忍,某天夜裡兩點,既安從**坐了起來,對著忙得不亦樂乎的冰兒冷冷地問,“你是不是想把我給熬死呀?”

冰兒對既安的反感也已經無以復加,她想都沒想就說,“熬死了才好呢,我要是你我都沒臉活。”

既安古怪地笑了一聲,“好啊,”她說,“看來你很有臉,”說完她爬下床,那起一把水果刀走到了冰兒跟前。冰兒沒見過這陣勢,頓時嚇懵了,既安卻冷哼一聲把刀塞到了冰兒的手裡,“來吧,一刀捅死我啊——你不是有臉麼?”

既安的神情裡寫滿了嘲諷和鄙夷,儘管已經面色蒼白,她的話語卻象一盆兜頭罩下的冷水一樣流暢。那一瞬間冰兒真想一刀捅死她,但是她不能,她的爹媽還等著她的第一名呢。冰兒扔掉刀,蹲在地上大哭起來。

同宿舍的其她人全從**坐起來看上了熱鬧,沒有一個人出來勸。將近一個小時以後,哭花了眼睛的冰兒一抬頭,看到的仍是既安不屑的表情。

“哭完了嗎?”既安問,“哭完了就睡覺,明天還上課呢。”

“你管呢?”冰兒喊道,“你,又不,上課!”既安經常逃課去圖書館。

“是啊,”既安一笑,“但是你要上課,要不然怎麼能得第一呢?”

那天晚上冰兒沒有睡著,她心裡恨得咬牙切齒。考第一這是多麼光榮的事情啊,怎麼到了既安的嘴裡就變得象作賊一樣不堪了呢?可恨的是她竟然沒有反駁!

不能就這麼算了,冰兒發誓,一定要做點什麼,讓既安哭都沒地方哭去……但不能讓周圍的人覺得自己潑,自己狠。

她下意識地想到了自己小時候媽媽講的故事裡提到過的詛咒,還有什麼報復方法比詛咒更好呢?但這只是一閃而過的想法,那時冰兒並沒有當真。

直到她在圖書館發現那本奇怪的書。

冰兒並不常去圖書館,因為既安總是泡在那個地方。但是要找最新的學報,圖書館是最好的地方,冰兒不得不去,於是她總是在下午六點左右,既安去吃晚飯的時候去圖書館。就是在一模一樣的無數個黃昏過去後,冰兒在暮色下看到了那本沒有作者,沒有出版社,連封面書名都看不清楚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