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十八、白鯊魚:黑色赦免令(4)

十八、白鯊魚:黑色赦免令(4)


華娛天王 女總裁的特級高手 餓狼傳說 絕色尤物之殺手太冷 重生的幸福傳說 我的魔法美少女們 霸天劍聖 夜半請關燈 絕世夫君很靦腆 風流大官人

十八、白鯊魚:黑色赦免令(4)

“你看那是什麼?”白鯊魚推了推他旁邊的同學,“那個——黑的,地上的那個——”

“哪個啊?我沒看到什麼啊。”同學伸著脖子看了半天,不耐煩地說,“你好不容易來上堂課,消消停停聽一會兒吧。”

白鯊魚又往前看了看,前面有幾個跟他挺熟的傢伙。要不發個簡訊?他趕緊掏手機,卻發現手機沒電了。那傳個字條?上大學以後白鯊魚就沒幹過這個,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白鯊魚隱約感覺到什麼,他警覺地看向那塊掉在地上的東西——那東西還在那裡,還是那個姿勢。為什麼說還是那個姿勢?因為白鯊魚從一開始就覺得那個東西,好像是活的。

那個東西,它象一隻滑溜溜,溼乎乎的大胖老鼠,正在暗中盯著白鯊魚看。白鯊魚的冷汗都下來了。

不不不,那就是一個死物件,一塊石頭。你連它的眼睛都找不著,怎麼能覺得它在瞪你呢?白鯊魚安慰自己,這段時間離奇的事有點多了,人容易草木皆兵。就算會發生什麼,是不是也要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啊?大白天的,怕什麼……其實那是下午最後兩節課了,離天黑也不遠了。

開什麼玩笑——它就是在看我!白鯊魚站在了自己的底線上,他只有死死地盯住那個東西,但那個東西的影像卻越來越模糊。可是這形態上的模糊絲毫不能減弱白鯊魚的感覺,它就是在看他,你看不到它的眼睛,不是因為它沒有眼睛,而是因為它全身都是眼睛……

還有那個從燕壁師大過來的女孩,白鯊魚當然不可能告訴水草,上高中的時候,他曾經招惹過她。那是白鯊魚一直以來都在躲的一個人,其實他沒必要躲,那姑娘不會把他怎麼樣的,但是不躲實在不放心,因為白鯊魚實在是心虛。

其實那個女孩要來財大的事,白鯊魚是第一個知道的,因為她要來找的不是別人,正是白鯊魚。白鯊魚故技重施,打電話不接,發簡訊不回。姑娘約他下午在財大操場見面,白鯊魚本來會經過操場,那天只好臨時決定繞道體育館。

體育館那兩天正在施工,周圍堆得亂七八糟。白鯊魚走的是那條最亂的路,天色暗下來了,那個地方就象一片陰森森的廢墟,到處是散發著古怪味道的鋼條和大鐵釘。

白鯊魚正琢磨著往哪下腳,草叢裡有個東西動了一下。

那是夏天,小動物繁衍生息的時候,什麼東西動一下,再正常不過了。但是白鯊魚並不是因為有東西動所以不放心,他感覺到了什麼。

有人在看著他。有人,在近處,看著他。

周圍是不是太安靜了——總該有些人從旁邊經過的吧?就算他們不走這條路,為什麼前面的那條路上也沒有人?為什麼到處都沒看到人?等等,還是有人的,白鯊魚看到旁邊體育館的門口就站著一個人。

財大的體育館前後兩個門都開在二樓的高度,體育館外有一段臺階,先沿著臺階上到二樓的高度,然後才能進去。

那個人在看著白鯊魚。

如果同樣的情況發生在大街上,白鯊魚馬上就不顧道路艱險,馬上開溜了。但是當時他沒有,因為那時候他看到的是水草。沒錯,他看到的是水草在體育館的門口氣哼哼地看著他。白鯊魚說他晚上有個會要開,所以沒有和水草一起吃晚飯。

白鯊魚遠遠地看著那個人,那個人也遠遠地看著他。

氣氛有點反常。白鯊魚聽到一種很細碎的聲音,象女孩子的抽泣聲,他不知道自己在暗淡的天色下如何判斷的,但他覺得那個女孩眼睛很紅,象兔子一樣。女孩手裡擺弄著什麼東西。

那是什麼?白鯊魚忽然問自己,那是什麼?那是一個白鯊魚曾經和水草提過的東西,水草理所當然地相信了白鯊魚後來不負責任的渲染。那是一個在白鯊魚口中手到擒來,不甚稀奇的東西。只有白鯊魚自己知道,那個東西曾經象一隻趴在地上的耗子,它渾身都是眼睛,所有的眼睛都看著他。

她怎麼會把那個東西拿在手上?那是水草從哪弄來的?水草已經變得神經兮兮了,難道不是麼?不管別人怎麼樣,水草還在他白鯊魚的掌控中,不是麼?

其實,相信是風險很大的一件事,不管是相信別人還是相信自己。

白鯊魚這輩子誰都懷疑過,因為他自己就經常騙人。但是他很少懷疑女人,因為他覺得女人全是弱智。他也很少懷疑自己,因為他覺得他很聰明。白鯊魚走向體育館,他沒有懷疑自己看錯了,他也沒有懷疑自己能在一個女孩面前掌控局面。

天色這麼暗,這樣的天色下,站在一百多米開外,你能看清一個人的臉嗎?你能看清楚一個人的臉,外加她手裡的那一小塊東西嗎?

不會有人知道,那天晚上,是白鯊魚把那個女孩推下去的。

他們在爭搶一個東西的時候,白鯊魚失控了。但是當白鯊魚滿臉蒼白地拿到那個東西在燈下一看,才發現那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黑皮筆記本。

這不可能……白鯊魚可以發誓,他一定看到了那個被稱作黑色赦免令的東西。

真的或者假的,這個世界本來就懸在一線之間。

在這一章的最後,寫手鬼谷簫要告訴大家一點只有我知道的事。

其實黑色赦免令並不是陰謀的一部分——如果是,那也和白鯊魚他們沒有任何關係。實際上沒有人會想到白鯊魚居然對那黑色赦免令產生了那樣的興趣,黑色赦免令這個東西,本來可以和整件事沒有瓜葛的。

但是沒有人能預計出所有的事,包括頭狼,包括冥河勢力下的所有人,甚至包括莉莉斯。因為總有一些不屬於這個故事的角色試圖進入這個故事,就象那些急於讓別人拍照時把自己加進去的傢伙,那些不速之客。

黑色赦免令就象是這樣一位——或者應該說是幾位,不速之客。別忘了,這種東西一共有七塊。

白鯊魚第一次見頭狼的時候,頭狼就看出他留意了自己隨身帶著的黑色赦免令,然後就順理成章地取下來讓他近看。即便是白鯊魚自己,也曾經為此覺得恍惚。其實白鯊魚並不知道,頭狼有一塊黑色赦免令,和十幾塊黑色赦免令的贗品。所有的贗品都精緻得可以以假亂真。頭狼從來不怕把自己的赦免令拿給別人看,因為除了他自己,誰也不知道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

那他給白鯊魚看的那個,是不是真的呢——別問我,我不是頭狼。

蟈蟈說的是對的,白鯊魚拿到赦免令也沒有用,白鯊魚並不是沒有聽進去,但是他依然對那塊小小的黑色玉牌耿耿於懷。那段時間裡,精神緊張的白鯊魚產生了一些幻覺,在這些幻覺裡總能出現一個東西,雖然那東西他只見過一次,而且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但是很多事實都是虛無縹緲的,很多幻覺都很真實。那塊趴在地上的黑耗子在一點一點移動,教室裡的白鯊魚驚恐得叫了出來。那個老師,那個新上任,很想做點什麼的老師,當天把白鯊魚給扣了下來。

這是個很無知的老師——這是我的個人見解。我覺得大學老師和中學老師還是應該有點區別的,就算是在中學裡,老師也不該把自己降低到教導處大媽的水平。不過在嘲笑之餘我對這位老師還有幾分佩服,因為能把白鯊魚那樣的一個人扣下好幾個小時,那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請大家原諒我對死者的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