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七芒星:迷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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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七芒星:迷失(2)
“如果我沒猜錯,”鬼谷簫一字字道,“這一切的代價就是,我不能再做正常人了,我必須成為地獄來客的一員,對嗎?”
墨蘇反問,“你以為你還能那樣乾乾淨淨地站在一邊嗎?你接受了老蛇給的護身符,你還跑到這個地方來參加魔鬼的儀式,你已經逍遙很久了!”她想不到鬼谷簫竟然還想著繼續以平常人的身份去面對魔鬼。
“從這個角度來說,”鬼谷簫竟然如此回答,“老蛇比你更盡人情,因為她畢竟沒有要把我變成地獄來客,雖然我被迫站在了那條分界線上。但你很清楚,我往地獄的方向邁出一步或者不動,這中間到底有多大的區別。”
鬼谷簫看到墨蘇的臉色漸漸沉下去,她希望這個已經走了太遠的女子想起些什麼來——僅僅是希望。
沉默。
“不要再和我提這些,你們不懂——”墨蘇再開口的時候,語氣變得有些咬牙切齒,“你們無法體會我當年的一切,所以我也不會再跟你們解釋,現在我只告訴你一件事。”她高傲地看了看篝火邊的其他人。
“他們——你該知道他們中已經沒有人能應付接下來的儀式,後面的一切都將在我的掌控下進行。如果你選擇跟我合作,那麼一切都好說,不過你要變成地獄來客,要和我一起去黑蜘蛛谷。如果你不想合作,那在我的眼裡,你就和他們沒有區別了。”
鬼谷簫長嘆……
她還以為自己對待別人的時候,還存在什麼區別嗎?墨蘇難道不明白,現在她對待誰都一樣的,朋友,敵人,又有什麼分別!
“如果你堅持一意孤行,”墨蘇說,“那就準備好講最後一個故事吧,然後你就會看到自己的結局了,這也是一條輕鬆的路。”
“好啊,”鬼谷簫淡淡地說,“反正這個故事我也準備好了,就把它講出來吧,最後一個故事了,最後一個。”
墨蘇鐵青著臉回去了,海漠覺得簡直不可思議,“她拒絕了?這可是奇怪了,她剛剛還在和娜依合作呢。”
“不奇怪。”墨蘇說,“跟娜依她那是將計就計,你以為她真的要和娜依合作?她原本的計劃就是讓荒野上的人互相廝殺,她則繞開矛盾,找機會逃出去。”
“那她怎麼不跟你將計就計?”
墨蘇一瞬間有點答不出來,“也許是因為我知道她的底細吧,也許是什麼別的原因。現在都無所謂了。”
“那現在怎麼辦。”
“讓她講最後一個故事,然後按照七婆婆的方法解決她。”
海漠想,這就是說,他們要操控著老玻璃和七婆婆在荒野上演一出啞劇了。
“現在你去和白夜和她的看守者談談,”墨蘇說,“我想他們是願意和我們聯合的,不歸湖已經走上末路了,他們現在沒有地方去。”
可是這兩位似乎也做不了什麼,拉到自己的陣營裡有什麼用呢?海漠猶豫了片刻。
墨蘇催促道,“讓你去你就去,他們能做什麼我心裡有數。”海漠只能答應。
好了,好戲開場。墨蘇又閉上了眼睛,遙遙地感覺著七婆婆的神智,她要借這個老太婆的口推動儀式的開始了。等一下鬼谷簫講故事的時間他們正好可以準備好一切,等她的故事一講完……
可是你還不知道剛才飄在耳邊的那個聲音到底是怎麼回事,在這樣的情境下,就敢全速前進了嗎?
墨蘇皺眉,她抬頭看到鬼谷簫正冷冷地看著她。兩人對視片刻,鬼谷簫平靜地轉過頭去。
鬼谷簫能看出來,墨蘇已經慌張,但是她自己卻不知道,她還以為一切都在正規上行進著。鬼谷簫猛地掐了水草一把,水草疼得渾身篩糠,但是她居然沒有喊出來。
“那個聲音沒那麼可怕,”鬼谷簫淡淡地說,“不去想,她就不會出現。”
水草弱弱地問,“那是什麼聲音啊……”
鬼谷簫沒有回答,只說,“別太在意了,不然自己嚇唬自己。”
水草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看看周圍,又小聲說,“剛才那個聲音說了好多……奇怪的話……”
鬼谷簫不做聲。
“她說——她是個老女人。”水草神色慌張,顯然是沒有從驚嚇中緩過來,“她說聚在這裡的是一群怪物,還說他們來參加一個……一個魔鬼的儀式!這個儀式叫什麼,七芒星降臨,還說要拿活人祭祀!你說說,這麼稀奇古怪的話,怎麼有人編得出來!哎呀,那個聲音好可怕,嚇死我了……”
鬼谷簫不做聲。
水草的話就象決堤了一樣,說起來沒完,“那個聲音還說,說是砂白跟他們一夥騙我到這裡來……一會兒又說其實砂白是被騙的,而且還要在這裡……這不是自相矛盾嗎?可是那個聲音真可怕,我聽到了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鬼谷簫不做聲。
水草又說,“你說現在這裡這麼可怕,我們這麼緊張,怎麼還有這樣莫名其妙的事發生……太無恥了……而且還騙人!雖然是騙人,可是這麼可怕……嚇死我了……嚇死了……騙人……”
“她沒有騙你。”鬼谷簫終於開口,她冷冷地丟擲一句,“那個聲音是要擾亂你的心智的,但是她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水草愣愣地,全然反應不過來。她的思維到了什麼時候都還是沿著那條既定的軌道荒唐地行走,就算那軌道早已經不存在!
鬼谷簫語氣輕描淡寫,卻恐怖至極,“白鯊魚被一群怪物矇騙了,那群怪物告訴他,只要把你騙到這裡參加這個惡魔儀式,白鯊魚就可以脫身。他信以為真——不過他遲早要發現,那些怪物無法兌現他們的承諾。人家也不怕他跑去質問什麼的,因為在這裡,就在很快就要開始的儀式上,白鯊魚這個人就要徹底從人間消失了,所謂的活人祭祀,就是要拿他當祭品,送給魔鬼。”
過了好久,渾身顫抖的水草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問,“……那……那我呢?”
鬼谷簫說,“他們讓你家砂白把你弄到這裡來,當然不是為了打醬油,你也是這個儀式過後的一個參與獎勵,會被這荒野上的某一個怪物帶走。至於把你帶去做什麼,那就要看人家的心情了。”
也許是鬼谷簫的惡毒激怒了水草,她居然反問,“那你呢?你在這個儀式裡是什麼?怪物還是禮物?”
鬼谷簫反倒笑了,“大小姐,”她說,“你可別忘了,是你硬把我拉到這裡來的,這地方本來就沒有我什麼事。”
“那就是說你可以安全離開……”
如果墨蘇沒有介入的話,安全離開未必有那麼難,但是現在……“我要想走也得瘋狂一把,”鬼谷簫似乎不介意這樣的瘋狂,“來點刺激的,明白?”
水草感覺一陣恍惚,那個陰森森的鬼谷簫其實一直沒有離開。在之前的某些時刻,水草以為她看到了和普通女孩沒有什麼區別的鬼谷簫,但是這一刻她覺得那都是自己的幻覺。在長時間的刺激下,水草漸漸麻痺,她已經越來越不願意去想該怎麼辦。水草頹然坐著,不再提問。
鬼谷簫卻不滿意水草的這副樣子,她開始向水草原原本本地講述這儀式的一切,“等一會兒那個遲到的傢伙來了,儀式就會開始。他們會用七芒星的圖陣召喚一個神祕而強大的魔鬼……那應該是和七魔君同時代的黑暗之子,也有可能就是七魔君之一。他們要把白鯊魚用特殊的方式獻給這個魔鬼,這將是一場時間不長,內容卻極其繁瑣和講究的祭祀,不然也不會挑選這麼個地方。這裡是莉莉斯和盟友分享的風水寶地,這地方已經連續舉行了很多次這樣的儀式了,這裡已經有了魔鬼的味道,成了最容易召喚黑暗的地方……”
她抬頭又看了看天上那些巨大蠕蟲一般的烏雲,“那些都是魔鬼的觸手,一開始它們象高空中若有若無的風箏線,隨著儀式舉行的次數越來越多,它們也越來越粗壯……你知道為什麼嗎?”
水草只有乾瞪眼。
“你當然不知道。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可怕的事呢?”鬼谷簫令人反感地笑著,“你也不需要知道,不是還有我呢嗎……我可以告訴你,七芒星儀式需要七個人参與,但是那個魔鬼最後只會給予其中一個人巨大的力量。需要合作的七個人就為了這個互相牽制,別人有困難他們不敢完全不管,別人沒有困難他們又想知道點困難……這些矛盾的心思沸騰到一定程度就成了某種畸形——不是胳膊腿長歪了,是一種看不見的畸形,它們會不知不覺地從這些怪物的頭頂冒出去,把魔鬼的觸手餵養得強大……不過僅憑這個,不能讓它們生長得那麼滋潤。”
鬼谷簫適時地眨了眨眼,水草馬上感覺到了她不懷好意,她本能地蹦出一句,“你別說了!”片刻又小聲說,“我不用知道這些的……是吧?”
“你不用知道。”鬼谷簫的聲音也壓了下來,水草剛鬆一口氣,她又說,“儀式結束以後七個傢伙往往會產生爭鬥……多多少少會死幾個,新鮮血液在這裡會變成煙霧,飄到天上……”
水草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鬼谷簫長嘆,“這都是跟你沒有關係的事情了,你有什麼好害怕的呢……”
“你告訴我這些幹什麼……”水草問。
“我也不知道,”鬼谷簫搖頭,“也許是因為那個聲音已經告訴了你一部分,也許是因為我對我所知道的事守口如瓶太久,也許,也許,”鬼谷簫說,“也許我只是有了什麼壞心思,到了這麼個鬼地方,緊張了這麼久,我也忍不住要不懷好意了。”
鬼谷簫慢慢舉起自己的左手,她的手並沒有握緊,卻也沒有攤開。水草似乎看到了那手心裡有什麼東西在動,卻又看得不真切。
“別把它當成什麼鬼怪神奇的事物,我知道其實每個人身上都有一隻不屬於人間的眼睛,沒有人知道它來自神明的眷顧還是魔鬼的陰謀,但是它常常是沉睡著的,如果它甦醒……”
下面的話水草聽不清楚了,鬼谷簫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