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28 尚公主

028 尚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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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 尚公主

“皇上!”杜皇后猛然驚醒,後背被冷汗溼透。北堂昊伏在她的足畔,睡得很沉很沉,面色平靜,劍眉微蹙,如同一個鄰家男孩。

她輕輕坐起,伸出手指,掠過他的鬢髮。

他終究還是原諒了她……

難道,近日的種種是上天對她的考驗嗎?那麼,目今這樣的局面,算不算她和他通過了上天安排的考驗?

每一對相愛的戀人,總是要經過爭吵、和好、誤會、感動……這麼多的感情歷程,走過很漫長的道路,方能真正情比金堅地永遠在一起。這一次的事情,究竟是讓他們更加堅定了對彼此的感情,抑或在他們原本堅固的感情之牆中製造了一道巨大的裂痕?

她的手指繞過他的頭髮,伸到他的眉間,試圖撫平他的蹙眉。

“阿奴。”動情的時候,或是兩個人單獨相對的時候,他總是叫她的乳名——阿奴。

一聽到他口中的稱呼,她便知道,他們之間的誤會釋消了。

“皇上,我……”一開口,她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澀啞難聽,連說上一句話都困難萬分。

“先喝口水。”北堂昊起身,親自給她端了水來。

杜皇后接過水,緩緩喝下,方覺得嗓子舒服了些,說道:“皇上,我昏睡了很久嗎?難道你……你一直守在這裡?”

“是朕不好。朕誤會了你。你昏睡了整整兩天兩夜了。”北堂昊歉然地望著她,指尖觸上她消瘦憔悴的臉頰,“太醫說你這一次情緒大動,影響了胎氣,今後必須日日躺在**安胎,儘量不要下床走動,直到懷胎六個月之後方能下床。”

“只要皇上相信臣妾,其他的,臣妾都不在乎。”杜皇后喜極而泣,眼角再度湧出淚水。

“阿奴,不要哭。”他輕輕地抬起臉,用自己脣,吻去她臉上晶瑩的淚水。

“阿奴沒有哭。阿奴只是覺得高興,皇上,查到那個人是受何人指使了嗎?”

北堂昊搖搖頭,有些無奈:“那個陸勇死了。”

“死了?那豈不是……”“死無對證”四個字便要呼之欲出,卻聽北堂昊幽幽地嘆了口氣,說道,“他死之前,有飛天閣的內侍去探過監。因為天色暗,守衛們未曾看清楚那內侍的長相,只記得臉上長了許多痣。”

“……”她與舞妃有過幾次來往,她的身邊,確實有一個臉上長了許多痣的內侍,那是舞妃身邊慣常跟隨的小順子。

“舞妃來自南越,身份**,所以,朕不知道究竟該如何查辦這個案子。”北堂昊為難地嘆了口氣。

舞妃應該不是這樣的人。她們也算互相有所往來,她知道舞妃一向不太看得起燕貴妃這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行徑,為人堪稱光明磊落,氣質冷豔,不似那種暗箭傷人之輩。

“皇上,臣妾覺得……”她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對北堂昊表達一下自己的想法。

“但說無妨。”北堂昊溫和地一笑。

“以舞妃的個性,一向不屑於使手段爭寵,臣妾想,也許不是她,事情另有隱情。”

“那麼,你認為可能會是誰?”北堂昊順著她的話問下去。

杜皇后這次卻不願意再說什麼了。沒有證據,她是不能指證任何人的。就算,她確實非常懷疑,事情會是湮雲宮那位做的。當初不就是那個人買通太醫神不知鬼不覺地打下了她的胎兒嗎?這一次,再聽見她懷孕,難保那一位不會故伎重施!心下有所懷疑,她臉上卻不肯露出,只是婉靜地笑了笑,將事情掠過不提。

“這件事情交給朕,你就不必操心了。好好休息。”北堂昊淺吻一下她的額頭,微笑著說道:“你應該餓了吧,朕都聽到你腹中‘咕嚕咕嚕’的聲音了。”

“是,臣妾是有些餓了。皇上不如留下來與臣妾一同用膳吧。”杜皇后宛然一笑。

這個後宮,處處是陷阱,步步是危機,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怎麼在這荊棘叢生、風刀霜劍的後宮中生存下去。她曾經以為抓住了北堂昊就等於讓自己獲得了安全。可事實是,北堂昊給她的寵愛越多,她就越招人嫉妒,而這,恰是眾人出手傷害她、誣陷她的動機。如果沒有了他的愛,她在這個冰冷的後宮,又有什麼理由再繼續待著?

“阿奴,朕對不起你。”北堂昊起身之時,忽然又如此說道。

堂堂九五之尊竟會親口說出“對不起”……她大為感動,受寵若驚地推辭道:“皇上,臣妾沒有怪你,只要從今以後皇上相信臣妾,不再懷疑臣妾對皇上的心便好。”

北堂昊不答,卻親手取來一把剪刀,從自己的頭上剪下一小撮頭髮。

“皇上,您這是作什麼?”杜皇后大驚。

北堂昊笑著,又取過她的頭髮,亦剪下一撮,然後,他將兩撮頭髮綰在一起,打成一個結。

“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她會意,念出那句當日她點醒了北堂昊的詩句。

“是。恩愛兩不疑。”北堂昊將她擁入懷中,彷彿一生一世再也不會放開。

“這個採青辦事可比你們好得多,當真是滴水不漏。”聽完小川子的稟報之後,燕貴妃對採青的做法讚不絕口,“不但免去了本宮的嫌疑,還將矛頭指向了飛天閣那一位。”

“這樣一來,事情再怎麼查,也查不到娘娘的頭上。娘娘便可安枕無憂了。”紅綃趁機逢迎道。

“那還用你說?如今娘娘只要安心看好戲便可,就讓她們鬥得兩敗俱傷……”小川子一時興奮,說話便沒了忌諱,“咱們娘娘只要坐收漁翁之利便可。等扳倒了那兩個女人,後宮就是娘娘的天下了,到時候小皇子再被封為太子……”

“小川子,你胡說什麼?”燕貴妃嚴厲地出聲打斷小川子滔滔不絕的敘說。

小川子自悔失言,忙打住了不說,紅綃見狀掩嘴偷笑。這個小川子是兩年前才跟了燕貴妃的,而她,可是在燕貴妃還在尚書府的時候打小伺候的,誰的斤兩重,誰的份量輕,毋庸置疑,偏偏這小川子整日價搶在她的前面出風頭,想越過她去,成為燕貴妃身邊第一人!她對小川子不滿不是一日兩日了,相處了那麼多年兩人還總是互相抬扛,極盡譏諷嘲笑奚落挖苦之能事。方才看到小川子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反受到了燕貴妃的斥責,使她心裡如三伏天喝了涼水一般舒坦。

“你們兩個聽著,以後不許再亂說話,知道了沒有?”燕貴妃又警告道,“再讓本宮聽到不該說的話,本宮絕饒不了你們!”

“是是是!”紅綃一連應了幾個“是”,臉上的得瑟煙消雲散。

3

北堂昊的突然駕到,令舞妃十分意外。從來,他的眼裡心裡都只有杜皇后一個人,對她和她的一片深情視若無睹,偶爾會來,也僅僅是顧念及到兩國的交情,和她背後的政治背景。她為此覺得可悲,她們南越女子出嫁之後便視丈夫的愛為生存的力量,而她的丈夫,偶爾將流轉的目光停駐在她身上的時候,他的心裡,卻不曾真正留哪怕小小的一個角落給她。她可以讓自己粉飾太平,裝作對一切毫不知情,然而,當他擁了她入眠,夢裡面卻喊出“阿奴”二字時,她的心被徹底傷透……不能得到他的愛又如何?被當作政治聯姻的工具又如何?她被傷了心,再也無法面對空蕩蕩的宮殿,面對一個從來不曾屬於自己的男人。

於是,她以自己染病為由,拒絕半年之內侍寢。本來麼,他一向也極少駕臨飛天閣,有限的幾次,也是做做形式罷了,她能這樣要求,或許他正求之不得呢!

這一次,他來,又是為了什麼?

舞妃沉靜地望著北堂昊,等待著他先開口。

“舞妃,朕來,是要向你打聽一個人。”北堂昊聲音平平地問道,“你的身邊,可有一個叫做小順子的內侍?”

“是。那小順子是臣妾從南越帶過來的,伺候臣妾多年。”舞妃不知就裡,如實相告。

“叫他出來見朕。”北堂昊又說道。

“回皇上,小順子近日抱恙在身,不方便見聖駕。”

“不方便見朕?”北堂昊心頭浮上疑雲,“之前是你命太醫告訴朕與太后,說你身染疾病,不便侍駕,怎麼連你的內侍也得病了?”

“皇上這話是什麼意思?”舞妃性子耿直,聽出了話中別有深意,便反問道,“皇上是認為,小順子不能生病?”

“朕不妨如實告訴你。”北堂昊略一沉吟,說道,“有人說你宮中的小順子前幾日晚間去天牢探監,暗殺了一個欽犯。”

“皇上的意思臣妾不明白,小順子為何要去暗殺欽犯?那欽犯與他有何怨仇?”舞妃說道,“近半個月小順子染了水痘,一直足不出戶,何以會去暗殺欽犯?”

“天牢的守衛說,當日來探監的內侍臉上有許多黑痣,手持飛天閣內侍腰牌,不是小順子又是誰?”北堂昊反問道。“舞妃,你若想洗清小順子的嫌疑,帶他出來見朕便是。”

“皇上,您有什麼案子要審理,帶臣妾去審問,臣妾無話可說,但要動臣妾身邊的人,卻是不能。”舞妃倔強地抿著脣,一副不買賬的樣子。

北堂昊有些犯難地看著這個性子冷傲倔強的外邦公主,一時不知如何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