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27 討公道

027 討公道


超級異能學生 天降萌娃 強上小妻:總裁只歡不愛 我的契約女友 萬法聖尊 公關女友契約戀 腹黑紅顏 風花劍 雪月刀 天子的藏心情人 嗜血寵妃

027 討公道

“你不是說那個陸勇很可靠的嗎?如今事情怎麼弄成那樣?”燕貴妃怒罵道,“小川子,你是不是覺得本宮沒了你辦不成任何事,還是本宮近來對你太和善了,讓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不是,不是……”小川子磕頭如搗蒜。

紅綃添油加醋地在旁加了一句:“娘娘,奴婢早就說過,小川子的辦事效率不行,您看看,當初讓他對付……”

“都這個時候了還吵什麼吵?”燕貴妃暴怒地打斷她,使紅綃立馬閉上嘴,再不敢出聲。

“娘娘,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是騎虎難下,依奴才看,只有一個方法可行。”小川子說著,伸手做了一個“殺人滅口”的動作。

“派誰去?你?”燕貴妃冷笑,“那事情一旦敗露馬上便會讓人懷疑本宮,如何可行?”

“娘娘,依奴婢看,可派採青那丫頭去。”紅綃獻計道,“事情若是不成,恰好讓矛頭重新對準皇后,使皇上再度懷疑她的清白,不然,她何以會‘殺人滅口’?事情若是成了,那對我們自然有大大的好處。”

“不錯,紅綃,這事交給你去辦,若是辦成了,本宮重重有賞!”

“為娘娘盡力,本來就是奴婢份內的事,奴婢不敢討賞,只盼能助娘娘分憂解難。”紅綃躬下身子,恭恭敬敬地一笑。

“馬屁精。”小川子不屑地翻了個白眼。

“你在說誰是馬屁精?”紅綃反脣相譏道,“有本事你也出個像樣的主意來幫娘娘,自己辦事不力,還好意思說別人。”

“你!”小川子指著紅綃,恨恨地說道:“你在娘娘身邊這麼多年,什麼時候做過一件像樣的事情?這次的事情還是我起的頭呢,不然,憑你那榆木腦袋,也能想得出這般絕妙的主意?”

“夠了!本宮以後不想再聽到你們兩個人爭吵!否則明日本宮就派人剜了你們二人的舌頭!”燕貴妃聽得滿心不耐煩,惡狠狠地恐嚇道。

小川子與紅綃登時嚇得一個字也不敢說。自家娘娘的脾氣向來是說一不二,他們可不敢冒這個險。

“紅綃,你立刻去找採青,把事情給辦了,記住,此事不允許再有差馳。”燕貴妃一面吩咐著,一面從一個抽屜中取出一個瓷瓶,“這是劇毒‘七星海棠’,無色無味,殺人於無形,你將這個交給採青,想辦法混進那個陸勇的飯菜裡。”

“是,娘娘,奴婢這就去辦。”紅綃接過瓷瓶,趁著夜色,當下疾步往合歡殿方向走去。

2

採青尋了機會,正悄悄站在後院中等訊息。此時後院中負責打掃的宮女全部皆去用晚膳了,院中僅她一人,黑暗忽見紅綃行色匆匆趕來。

“時間不多,你聽清楚了。”紅綃說道,“主子要你今晚下手,把這瓶東西下在那個陸勇的飯菜裡。若是辦不成,你和你那盧太醫就全完了。”

“可……可是……”採青遲疑道,“我……我如何混進去?”

“那是你的事。”紅綃漠然一笑,轉身離去。

採青拿著瓷瓶不時發呆。

把藥下在飯菜裡……這個事情相當有難度,她不懂武功,自然不可能越過重重守衛偷偷深入天牢,但若是明目張膽地送飯過去,事情敗露之後,不管牽累哪宮娘娘,她自己,必然是沒有好結果的。

她一個人出事不要緊,但若連她的父母亦被牽連……

還是,先去與盧有庭商議一下吧。採青打定了主意,將瓷瓶藏入懷中,返身入了合歡殿,對杜皇后推託自己身子不適,告了假。

這邊事情妥當之後,她又趁人不備,隻身前往太醫院尋盧有庭。

“貴妃娘娘要你下毒害人?”盧有庭聽完她的敘述後,面帶驚異。

“是,娘娘說這是七星海棠,無色無味……”採青面露難色,“怎麼辦,此事若是由我出面,我自己出事了不要緊,我怕……我怕……”

“既然這樣,我去。”盧有庭寬慰道,“天牢那邊的侍衛都不大認得我,你幫我弄一套內侍的衣服,我稍微喬裝一下。”

“有庭,真的可以嗎?”

“可以的,相信我,我只要在臉上貼幾粒青痣,別人便會認不出我的本來面目了。”盧有庭分析道,“不過,你要想法子給我弄個腰牌。否則守衛不會給我開門。”

“這個容易。那日舞妃娘娘前來看望皇后的時候,她身邊的小順子就不慎將腰牌遺失在合歡殿裡。我想著這腰牌他日可能派上用場,便悄悄收了起來,不曾有人知道。而且,小順子恰好臉上長了許多痣。”

“舞妃……”

倘若連一向與人無爭的她亦牽連進去,事情豈不變得更復雜了?然而,採青為了擺脫自身的危機,就算犧牲別人,亦再所不惜……

在飛天閣中度過了幾百個寂寞的日子的舞妃,又將度過一個無人陪伴的漫漫長夜。她之所以會嫁入北齊宮中,從頭到尾原本就是一場政治上的和親,她沒有選擇的餘地,北堂昊亦無法選擇。北堂昊心裡只有杜蘭若一人,從來未將她放在心上。她不是沒有爭取過,然而太多次的失望,已令她漸漸麻木,告訴自己認命。

她想起慕容雪顏說過的一句話——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只怪自己不爭氣,人陷入了北齊後宮,再飛不出去;卻連心也寄放在了北堂昊的身上……

這個夜裡,她怎麼也聯想不到,天亮之後,會有意想不到的境遇在等待著她。

她一直閉門自守,不與人爭,遠離風暴,卻還是身不由己地被捲入了風暴的最中心。

合歡殿。

北堂昊靜靜地守在杜皇后的床前,握住她的一隻手。她的樣子看起來好虛弱,虛汗不斷,嬌,喘連連。

“司徒太醫,皇后怎麼樣?”他擔憂地問正在開藥方的司徒太醫。

“回皇上的話,皇后娘娘只是急怒攻心,暫且無礙,況且娘娘自幼習武,身體一向壯健,吃過藥便無妨了;只是……”

一個“只是”,讓北堂昊好不容易放下來的心又懸了起來,緊張道:“怎樣?”

“娘娘身懷龍胎,而孕婦最忌受刺激。娘娘如今動了胎氣,”司徒太醫鄭重地解說道,“從今日起,娘娘須得日日臥床,儘量減少走動,一直到懷胎六個月之後方能漸漸出來走動。”

“其實……”北堂昊鬆了一口氣,面露歉疚,“只要她好好的,就算肚子裡的……”

“皇上,皇上……請相信阿奴,阿奴是清白的……皇上……”

這般深重的冤屈,連在夢裡亦不能忘懷。北堂昊看見杜皇后眼角溢位淚水,疼惜地用衣袖為她拭淚。司徒太醫已開好藥方,一見此狀便避嫌地離開片刻。

“阿奴,是朕誤會了你,對不起……”將她的手緊緊抓住,他深深地吻下去,希望自己這個吻的溫度,能夠傳遞給她一點溫暖,一點慰藉。

“皇上,大事不好了。”一向沉穩得體的方有德模樣慌張得不成樣子。

“出什麼事了?”北堂昊皺了皺眉,“沒看見皇后在休息嗎,這樣吵吵嚷嚷,成何體統?”

“皇上。”方有德走近,抑低聲音,回稟道,“那個陸勇死了。”

北堂昊大驚,條件反射地反問:“誰死了?”

“回皇上的話,是……”方有德望了望四周,見宮女內侍們早避嫌地退到了遠處,連司徒太醫亦避到了一邊,方湊到北堂昊耳邊說道,“那個皇上親自審問的陸勇,昨晚死在天牢了。”

“這……”北堂昊頓了一頓,一時驚怔。

又過去片刻,他方繼續說道:“傳令下去,徹查此事。”

“是。”方有德領命而去,匆匆退下。

合歡殿再度恢復了安靜,宮女與內侍們悉數退下,司徒太醫亦回到了太醫院熬藥,北堂昊握著杜皇后的手靜靜坐著,思緒如潮。

從杜皇后與那個陸勇的每一句對話聽來,可想而知,事情擺明了便是陸勇受人指使來陷害杜皇后的,他希望能透過陸勇查到事情的真相,結果事情方有了些眉目,陸勇卻死在了牢裡。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忽聽到門外來報:“皇上——”

“方有德,事情查得怎麼樣了?”北堂昊頭也未回,便知來者是誰。

方有德由內而入,走近北堂昊,方跪下回稟:“皇上,昨晚有人探過監。”

“是什麼人?”

“是一個內侍。而且,那個內侍進天牢之前出示了腰牌。”方有德稟報著自己方才查明的一切,“那內侍,是飛天閣舞妃身邊的。”

“舞妃?”他懷疑過燕貴妃與後宮的其他婕妤才人,卻唯獨沒有懷疑到這個一向不與人來往的舞妃。她嫁入皇宮,本身便是一場政治上的聯姻,從起初,彼此就沒有真正投入感情。在他的印象中,她一向性情冷漠,孤高自許,不屑與人爭,連對他都很少虛與委蛇。後宮之中眾妃慣於結黨營私,而她一向不與人來往,除了偶爾與還算投契的杜皇后見面。她怎麼可能,派人害她?

但是,假如不是她,又會是誰,收買了陸勇來誣陷杜皇后?若不是她收買的陸勇,為何她會派內侍去殺人滅口?

事情變得越發複雜了。無論牽扯到誰,他都能用自己能想到的所有方法查證,唯獨這個身份**的外邦郡主。

“皇上……阿奴心好痛……”杜皇后眉頭緊皺,淚水連連。

“阿奴,你放心,朕一定會幫你主持公道!”北堂昊握緊拳頭,下定了決心。

——就算牽涉到舞妃,就算此事一旦處理會引起軒然大波,為了能幫杜皇后討回公道,他什麼也顧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