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失而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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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失而復得
貓兒圓溜溜的大眼珠往這邊一轉,驀地從大瓷缸上躍下,行動疾如閃電,眨眼功夫就落到了安梓純的肩頭
。安梓純也不怕它,把手臂一團,叫它到懷裡來。那小東西便乖乖的爬進了安梓純的懷裡。
這隻靈貓曾救過安梓純兩次,能再見它,安梓純心裡很是歡喜,不由得摸著靈貓的小肉爪,“瞧,爪子都叫沾溼了,回屋去給你擦擦。”說著便抱著靈貓往前院去了。
含玉見此,便吩咐丫環們將後院收拾乾淨就散了吧,丫環們只當小姐養了只厲害的貓,抱怨幾句,也就算完了。
安梓純原也不喜歡這些貓貓狗狗,只與這靈貓投緣,若說是貓怕也外行,該是隻黃金猞猁才對。安梓純將這靈貓放在膝上,逗貓似的揉著它的下巴額頭,“元寶,你這次可是投奔我來的?來了便不走了麼?”
貓兒只顧著享受安梓純溫柔的撫摸,耳朵雖動了動,卻沒有任何表示。
含玉從旁瞧著,不禁抱怨說,“前幾日還說後院缸裡的魚怎麼離奇的少了幾尾,原都是這金元寶乾的。”
安梓純聞此,笑了笑,依舊輕輕的撫著這隻靈貓,“你若答應叫金元寶,我往後便只叫你金元寶了。”
那貓兒似乎對這稱呼很是受用,便往安梓純身上蹭了蹭,又臥了個舒服的姿勢,眯起眼來,一會兒工夫便睡著了。
安梓純瞧它那可愛的樣子就喜歡,又摸了摸它的小爪子,輕聲說,“也是個可憐的小東西,在外頭流浪了這些日子。”
含玉覺的此等靈物竟服了小姐,其中一定有些淵源,這金元寶既找上門來,也沒有攆出去的道理,便應道,“奴婢去取些材料與它做個窩來。”
“不必了。”安梓純說著,起了身,“這小東西脾氣躁,我若不盯著,怕它傷人,就睡在我床頭吧。”
含玉聽小姐的顧慮也不是沒道理,便應下,急著去鋪了床。
第二日一早,安梓純醒來起身,見金元寶已經不在床頭了,心裡隱隱的有些失落。含玉聽見動靜,忙過來將床邊的幔帳都收了起來,“小姐醒了,這夜睡的還安穩?”
安梓純聞此,心下詫異,昨晚真是一夜好眠,連夢都沒有,難怪方才起來覺得身子暢快,真是好久都沒睡這樣一個安穩覺了
。
安梓純尋思著,不尤的摸了摸金元寶躺過的那一小片地方,“金元寶——”
“可叫它折騰壞了,一早上起來上躥下跳,這會兒又在後院澇魚玩,小姐可管管它吧。”含玉忍不住抱怨說。
安梓純得了這話,心裡歡喜的不行,忙下了床,踩上鞋便往後院跑。見金元寶就如昨夜一般蹲在大瓷缸沿上抬著一隻小肉爪攪和那一缸魚,眼淚沒來由的就落下了。
“小姐可瞧見了,這東西皮的很。”
安梓純卻淚中帶笑,“叫它可勁兒的玩,咱們又不是玩不起。”
有了金元寶作伴,安梓純更懶於去應付那些上門討好的賓客,依舊稱病在毓靈苑躲懶。
午膳那會兒陸華瓔特地過來探望,還帶了一盅剛煲好的補肺湯來。安梓純聞了一下,確是用了極好的藥材烹煮,可自打經了鯉魚湯一事起,她就再也不吃外頭送來的東西,所以當著陸華瓔的面,也只能說飯吃好了,回頭再喝。
陸華瓔也是個禮儀周全之人,深知三妹妹如今身份尊貴,與往日不可同日而語了,所以再不敢隨便姐姐妹妹的稱呼,打進門起就尊稱郡主。
安梓純也知自個身份不同,必須要放尊重些,可這架子沒必要在陸華瓔跟前端,只與陸華瓔交代,往後沒別人的時候,還是嫂子妹妹一樣的稱呼。
陸華瓔得了這話心裡歡喜的不行,猛地瞧見了臥在榻邊睡懶覺的金元寶,一臉的驚喜,“呀,妹妹何時養了只貓兒,我竟不知。”說著便起身過去,想要摸摸。
安梓純見此,忙說,“嫂子可別急著碰它,這小東西是個野物,認生的很,這屋裡除了我,連含玉都進不了身呢。”
陸華瓔聞此,側臉見含玉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朝她點了點頭,才往後退了幾步,與安梓純說,“妹妹身子嬌貴,怎能養只不馴服的野貓,依我看還是將這小東西放了,回頭嫂子再去給你尋只更好的過來。”
安梓純知道陸華瓔是一片好心,可這金元寶如今是她放在心尖上重視的寶貝,莫說是一隻貓,即便是這世上所有的貓綁在一起也不及金元寶萬一
。
見安梓純笑而不語,陸華瓔也似明白了她的意思,便“嗨”了一聲自說自話到,“原是我糊塗,想來妹妹這貓兒定是有些來歷的,才獨與妹妹親厚,瞧這貓兒討喜的小模樣,便知不是俗物。”
陸華瓔這席話安梓純很是受用,心裡高興,便叫姚書芹從庫房裡找了好些稀罕玩意叫陸華瓔帶回去給小筠熙玩。陸華瓔孃家殷實,自然不缺這些。可情誼在這,到顯得兩人親近。
陸華瓔走後,含玉不動聲色的將陸華瓔送來的補湯拿出去倒了。安梓純這幾日雖咳的輕了,可胸口還是時常有刺痛感和憋悶感,嚴重時還會頭昏眼花伴有耳鳴。她知溺水後身子要慢慢調養才能恢復元氣,陸華瓔送來的補湯到正給她提了個醒,便叫含玉準備筆墨,又要開方子。
安梓純邊說,含玉邊仔細記著,“白石英、鍾乳各一兩,研細末,天門冬去心焙熟,款冬花二兩炒制,桂二兩去粗皮,桑根白皮二兩,挫砕炒熟,五味子二兩炒熟,紫苑二兩,去毛土,人参二兩。”安梓純唸完,見含玉亦停了筆,便吩咐說,“先將藥配來,我再告訴你用法。”
含玉得令,趕緊將墨跡晾乾遂把方子收起,便要出去辦,安梓純又想起一事,忙喊住了她,“昨兒就吩咐,若於氏回了芳園便叫她過來一趟,也沒見她,莫不是心裡有愧,夜裡收拾包袱跑了。”
“若真是跑了,到應了小姐的猜想。再叫人拿她回來,好好的治罪。”
安梓純聞此,擺了擺手,“也罷也罷,那於氏上有老下有小,男人又不在了,這一家子人不都要她顧,何必鬧的人活不下去。她若真離了府,這事便算了,若還沒走,便叫她過來,我是有幾句話想問她。”
含玉聽了吩咐,立馬答應下來,便忙著張羅去了。
時值夏末,也不比前些日子暑熱難忍,安梓純到願意領著金元寶到後院去晒晒太陽。
要說這小東西真是個靈物,自打昨晚給它餵了些魚乾肉乾就再不惦記那大瓷缸裡的錦鯉了,只是那肉爪子確實閒不著,剛隨安梓純到後院,便急著跳上了缸沿,撥弄起那魚來。
安梓純亦笑笑由得它玩,見角落裡的玉簪花開了,甚為欣喜。往年這花都要入了秋才開,今年開的早,許是來添瑞氣的,遂回身瞧了一眼金元寶,心想,那小東西許是我的小福星呢
。
玉簪花花如其名,色白如玉,未開時就如同一枚白玉簪頭,清雅別緻,花香清淡,似蓮花生泥土而不染,亦可入藥。所以往年,安梓純都會趁花新鮮的時候,摘下晾乾,冬日裡時常用沸水沖泡一壺,對治療喉嚨幹癢有奇效。
金元寶玩了一陣子,便竄上了牆頭,安梓純回身瞧它,見它似在聞什麼,只笑它饞貓,許是聞到哪個院裡煮了好東西,便像是囑咐孩子似的與它說,“出去溜溜腿是可以的,晚膳前回來,否則就沒肉乾吃了。”
金元寶似能聽懂人話,像貓又不像貓一樣的咕噥了一聲,便躥下牆去了。
安梓純見此,臉上依舊揚著笑,想著若是六哥回來,見金元寶竟與她在一處,一定驚喜不已。
晚膳畢,還未見金元寶回來,含玉有些急了,可安梓純卻不急,她相信那小東西是個有情有義的靈物,即便真不願在這裡長住,也會道個別再走。便問了含玉一句旁的。
“於氏呢,真是偷溜走了?”
“說來也奇怪,於氏人雖不見,可東西都還在,銀兩衣裳一件不少。”
得了這話,安梓純亦覺事有蹊蹺,莫不是——
安梓純正猶豫,忽聽外屋一聲尖叫,緊隨其後的是一聲脆響,含玉忙出去瞧,見映容跌在地上,身邊是一個跌碎的茶碗,忙上前將映容扶了起來,“我的好姐姐,你也忒不當心了,砸個碗到不打緊,若是弄傷了自個可如何是好啊。”
映容這會兒顯然未緩過神來,身子亦還是顫顫巍巍的,抬手指了指門口,忙將臉別去了一邊。
含玉見此,順勢去瞧,見金元寶正蹲在進門處,便笑了笑說,“容姐姐莫怕,我們元寶輕易不咬人的。”說著與金元寶擺了擺手,“快進去,你主人正念你呢。”
“含玉,它背後——”映容說著,緊緊攥著含玉的衣袖不鬆手。
含玉見映容臉色慘白,神情驚恐,心一沉,轉臉見金元寶身子一挪,一隻汙穢不堪的繡花鞋赫然出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