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六十七章 典故

第六十七章 典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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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典故

安梓純話本不多,又不喜賣弄,只是此情此情,叫人不得不想起前些日子在本書上瞧過的典故,便講到:“相傳在天界西王母處,有一仙池喚作瑤池,內有一條小青龍常年盤守。但仙界孤寂,小青龍修行尚淺,趁西王母不在,玩心起了,便私自離開瑤池,化作一位翩翩佳公子到人間遊玩。”說到這裡,安梓純微微頓了一下,抬眼瞧了瞧尚君晏,見他如同孩子一般聽的仔細,又淺笑著講下去,“小青龍來到人間,見一老爺爺正在澆灌一株開的極美的花,那花朵有紅又大,豔麗無雙,遂上前詢問這是何花。老爺爺回答說,這是他們這裡特有的花朵,喚作牡丹,這裡的百姓祖祖輩輩都以種植牡丹為業,可天公不見憐,此處已三個月未落一滴雨水了,如此下去,這裡的牡丹死絕了,人也該死絕了。”

聽到這裡,尚君晏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顯然是聽了進去。

“小青龍本為龍王的第十八代孫,見人間疾苦,遂去龍宮請龍王降雨,可龍王卻記恨他移植於龍宮的牡丹不但不開花還統統枯萎死去,遂遷怒於人間,只叫小青龍回去瑤池,堅決不予降雨。小青龍無奈,又重回了人間,見那位老爺爺在用渾濁的泥水澆灌著一株紅牡丹。老爺爺愁容滿面,說這是最後一瓢水了,過了今日這株百年紅便要枯死了,百姓也都要乾死了。而此時,這株盛放百年的紅牡丹似有靈性,哭求著青龍救她一命。”說到這裡,安梓純驀地停住,也察覺了自個今日的反常,一個故事而已,何以講的如此動情,真是怪了。

“小青龍可憐這株牡丹也可憐此處的百姓,突然想到瑤池仙水許能解眼前之困,可盜用瑤池仙水,論罪當斬,但人間的悽慘,已叫小青龍顧不得自身,便取了仙水,灑於人間。甘霖普降,人與花終有了生機。”

聽到這裡,尚君晏似是鬆了口氣,可安梓純卻話鋒一轉,繼續講到,“沾了瑤池仙水,本就生長百年的紅牡丹便化作了一位絕美的紅衣姑娘,拜謝青龍的大恩

。她深知青龍違反天條,不但回不得天界,亦要小心的躲藏起來,可西王母有一面照妖鏡,無論青龍躲在何處只要鏡子一照便無所遁形。紅牡丹便叫青龍藏於她的心中,這樣西王母便可尋不得他了。可豔麗的紅色無法掩護青龍,若是黑色——紅牡丹風速離去,不久歸來,為青龍得以脫險不惜毀掉容顏,去泰山墨池將自己浸染成了墨色,忙叫青龍化作花心,住進了她的心中。”

到此,尚君晏的眼底已經閃著水光,安梓純講到了動情處,自然沒有注意到,“西王母恨瑤池水被盜用,攜天兵天將遍尋青龍無果,便在人間散下惡水,凡是沾到惡水的神仙,都再不能成仙,青龍與牡丹仙一併沾染了惡水,都再無成仙的可能,只能相依相伴,成了眼前這青龍臥墨池了。”

安梓純故事講完,自個心中也是唏噓不已,猛然見溫恭王眼中竟泛有淚光,多少有些詫異,雖是個動人的故事,卻怎能惹的如此清高的男子落淚。

“這花原是有這樣一個典故,怪我知道的太晚,否則她也不會——”尚君晏輕聲說著,目光柔軟的落在那朵開的最好的青龍臥墨池上。

“花心青綠,彎彎曲曲真像是一條小青龍。可花瓣單薄柔軟,不是更需要保護嗎?”尚君晏說著,雙手緊攥成拳頭,沉默了好久,才與安梓純說,“這花郡主養的很好,可惜王府煞氣重,如龍宮陰冷,怕不能使此花安然盛放,如郡主不嫌本王叨擾,本王可否常來看看這花。”

安梓純聞此,到沒有拒絕的理由,爽快的應了“有何不可”四字。

隨後安梓純又象徵性的問了肖君怡手上的傷勢如何,而尚君晏此時明顯有些心不在焉,草草應承了幾句,便告辭離開了。

送走了溫恭王,安梓純又在牡丹園駐足了許久,實在想不透溫恭王為何會對一株牡丹如此痴迷,對一個典故那般動情。清冷如他,莫不是也有一個牡丹仙似的女子住進了他的心裡。

回了毓靈苑,安梓純突來了興致,想要畫幅牡丹圖,顏色調配大費工夫,只那花心的青綠色便和了快一個時辰才覺閤眼。

雖在調色上費了些工夫,好在畫的很順手,不過一炷香的光景,一大朵“青龍臥墨池”就躍然紙上。

“小姐畫的真好看,可為何只畫孤零零的一朵,不如在這兒多添上幾朵

。”含玉說著在畫紙上比劃了幾下。

安梓純見此,笑了笑,“畫,圖的就是個意境,又不是熱鬧。可聽說過一花一世界,有青龍和牡丹仙在足矣,他們的世界早已容不下旁人了。”安梓純說著,輕嘆了口氣,一憶起尚君晏眼底的水光,心就莫名的揪疼。

含玉對作畫確實不大在行,可對安梓純的心思卻分外好奇,“小姐這畫是要給溫恭王送去吧?”本來還正正經經的摸樣,眼中卻忽的染上一層曖昧。

安梓純聞此,稍稍猶豫了一下,便將畫舉了起來,左看看右看看,遂搖了搖頭說,“不送。”

含玉一聽,有些急了,忙問道:“小姐難得對旁人的事這麼上心,怎麼——”

得了這話,安梓純忙將畫放下,瞧著含玉頗為無奈的笑了笑,“鬼丫頭,想到哪裡去了,那孩子可是我的親表弟,我怎會對他動心。”安梓純說完似覺的不解氣,又抬手在含玉的眉心一點,“糊塗鬼,往後再胡說,我可不饒你。”

安梓純那一下點的不重,可含玉還是下意識的揉著額頭問道:“那小姐何故對他那樣好。”

“只瞧他可憐罷了。”安梓純說著,離開了案臺,往裡屋去了,坐去榻上喝了一口溫茶才說,“他年紀雖小,卻已高居親王之位,旁人只贊他福氣好,我卻覺得他命途多舛。”

“小姐這話從何說起。”

安梓純聞此,見沒旁人,便拉含玉在身邊坐下,“那孩子自小離開母親,在王府裡由嬤嬤們照顧長大,雖錦衣玉食,卻如沒有父母兄弟的孤兒一般孤苦寂寥。何況他身份特殊,是過繼來到溫恭王膝下的義子,這小王爺的身份本就名不正言不順。說句大不敬的話,若是太后一去,他王爺的身份必會遭人詬病,莫說是享一世榮華,恐怕連性命都難保。”

聽了這些,含玉心裡才有數,不禁惋惜說,“白玉一樣的人,真是可惜。”

安梓純口上雖沒說,心裡卻想,身為皇室中人,早該有隨時喪命的準備。身份再高貴,也不過是那群運籌帷幄之人手中的棋子罷了。溫恭王是,她這個看似風光的昭懿郡主也不例外。

安梓純身子乏了,也沒氣力再說話,喝了藥之後,便打算去**歇下了

可這衣裳還沒換,就聽外頭吵嚷起來,原以為是丫環們吵嘴打架,含玉火氣上來,正要去管,安梓純只怕這丫頭脾氣火爆,理講不清,再冤枉了誰,便與她一道過去,誰知剛出屋就見個粗使丫頭手提著掃帚往後院跑,含玉忙喊住了她,“大夜裡瞎折騰什麼。”

那丫頭聽了這話,回身一瞧是小姐出來了,忙躬身應道,“小姐可不好了,後院黃鼠狼叼魚了。”

含玉聞此,只怪這幫丫頭大驚小怪,“我當是什麼,黃鼠狼怕人,只將它攆跑就是了。”

“含玉姐姐,那黃鼠狼不怕人的,還凶的很,幾下子就將鏟子竹竿給咬碎了。”那丫環說著,聲都是顫的。

含玉就偏不信這邪,便將腰間的短刀拔了出來,“我就不信它的牙比我的刀硬。”說著忙將安梓純往後一擋,“小姐且回屋等著,一會兒血腥,怕嚇著您。”

“都是靈物,莫要傷它性命,多送幾尾魚與它,送走便是。”安梓純說著,將含玉的刀奪下,重新插回了鞘裡,“不要動不動就打打殺殺。”

含玉倒也不想毓靈苑見血光,便沒再堅持,遂與安梓純一齊到了後院。

一進後院,就見五六個丫頭手持各樣的棍棒圍攏在一起,地上七零八落的木頭和鐵器碎片,怎一個混亂了得。

好好一個花園叫折騰成這樣,安梓純自然不高興,忙叫她們退後。丫環們心裡都怕極了,忙避讓開來,安梓純才瞧見了蹲在缸沿上,所謂的黃鼠狼。

只見那小東西,不過小臂長短,通體金黃,柔順的絨毛在月光下如綢緞似的光滑耀眼。圓圓的身子微縮在一起,旁若無人的用爪子逗弄著大瓷缸裡的錦鯉,哪有丫環們形容的凶神惡煞,分明是憨態可掬的貓兒。

“金元寶?”安梓純脫口而出。含玉自然也識得這靈獸,萬萬想不到會在公主府再見它。

那貓兒聽見安梓純的聲音,耳朵一動,連帶著耳尖上的毛也隨之搖晃,那小模樣在安梓純看來,靈動活脫,真是可愛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