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宿命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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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宿命輪迴
安梓純好歹睜開了眼,看清那女子是含玉,只怕那丫頭見她如此狼狽,會對救命恩人下殺手,拼了命的抬起手,十分無力的擺了擺,近乎耳語的說了句連她自己都聽不到的“不要”。
而含玉似與她心有靈犀,立刻停了手,迅速來到安梓純身邊,小心的將她扶起護在身前,見安梓純頭髮散亂,鞋襪都不知去了哪裡,潔白纖細的玉足**在外,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乾爽的地方,心就像針扎似的疼,她怒不可遏的盯著站在不遠處也是渾身溼透的男子,與安梓純道:“小姐,可是這狂徒輕薄了你。”
安梓純聞此,努力的搖了搖頭,“他,救了我。”
聞此,含玉一怔,一臉不信的盯著那男子看,而那男子卻未替自個辯解,幽深卻清亮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安梓純,而後飛快的掃了含玉一眼,“你若不想她來日落下病根,最好叫她趕緊將嚥進肚子裡的水全吐乾淨。”
大雨傾盆,毫不留情的澆在湖岸邊的這三人身上,含玉聽了那話,口氣也軟了下來,正要問如何催吐時,那男子卻驀然上前又要將安梓純扛起,含玉本能的阻攔,那男子卻毫不留情的質問道:“你想害死她不成?”
含玉一怔,愣愣的盯著男子俊逸非凡的臉頰,沒再阻攔,隨男子一同進了湖岸邊的小亭
。
那男子邊走動邊輕輕的拍打著安梓純的後背,十分的溫柔,亦不忘囑咐含玉說:“她現在身子冷的很,一會兒水吐乾淨了,得趕緊包了被子送去臥床休息。你趕緊回樓裡將閒雜人等都遣散了去,否則叫人瞧見你家小姐這個樣子,豈不毀她清名。”
含玉知小姐本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眼下意識又模糊,哪安心將她交給一個素昧謀面的陌生男子,便站著未動。
那男子卻不退讓,又道:“你若想讓她凍死,便幹在這這裡瞪我就好。”
含玉聞此,剛消的火氣又上來了,可她卻不敢拿安梓純的性命開玩笑,便拔出了腰間的短刀,威嚇說:“若是你敢稱無人之時對我家小姐動手動腳,我保證將你削成人棍。”說完,見那男子根本毫不在意她的話,冷哼一聲,迅速回去望仙樓打點了。
安梓純好歹將水吐了乾淨,男子也舒了口氣,本想將她放回地上,可這石板地不但硬還異常冰涼,男子只好將安梓純抱在身前,等含玉回來。
安梓純身子冰涼,剛感到一絲暖意,便往男子的懷裡靠了靠,右手下意識的攥緊男子的衣襟。
男子見此,心微微一顫,盯著臉色泛青卻依舊清麗的安梓純,嘴脣微抿,眼神說不出的複雜。
這難道就是宿命,要我次次都為你出生入死?
男子想著,目光落在了安梓純腰間的蟠龍玉佩上。
就當是我還六殿下一個人情,才救你一命罷了。
“高尋陽。”安梓純似是囈語了一句,卻引得男子身子一顫。安梓純的手似乎握的更緊了些,緊到隨時都會讓人窒息。
她還記得我?
男子一臉訝然的盯著安梓純,似乎一切在多年前已經註定,初識便分離,各奔天涯後又奇蹟般的在同一情形下重逢,這便是宿命
。
不多時就見含玉揣著斗篷飛奔而來,直到看見安梓純安然無恙,才敢喘口氣,迅速將斗篷罩在安梓純的身上,抬頭狠狠的瞪了男子一眼,“你放開她。”
男子對含玉的無理依舊十分漠然,亦不冷不熱的回了句,“我若放手,她不淹死,也生生摔死了。”
含玉向來厭煩油腔滑調的男子,上前便要將安梓純奪過來,奈何安梓純的手還緊緊的攥著男子的衣襟,含玉掰了幾下沒有掰開,亦怕使勁傷了安梓純,最後只好作罷。
安梓純雖昏沉著,卻還存留一絲的感知,口中不時的冒出一個“冷”字。
男子見此,劍眉一皺,沒好氣的與含玉說:“你再耗下去,她便凍死了。”
含玉無奈,只得一跺腳,趕緊撐起傘,護著安梓純與高尋陽回了望仙樓。
含玉一路跟著墨衣男子穿過望仙樓後院的垂花門,進了內院。
比起外院的古樸大氣,內院更精巧雅緻些。
含玉卻也沒心思賞景,只匆匆掃了幾眼,便目不轉睛的盯著墨衣男子懷中瑟瑟發抖的安梓純,眼眶紅的似能滴出血來。
男子似能感覺到安梓純的痛苦,腳步越發快了起來,雙眉也不禁緊緊的皺在一起,眼中隱約能瞧出一抹疼惜。
含玉瞧在眼裡,只覺蹊蹺,想著小姐這些年來深居簡出,從未與外人親近,可單從這男子的眼神中,明明瞧出些悸動,似是與小姐相識多年。
含玉越想越是糊塗,忍不住正要發問,男子卻驀地停下了腳步,一腳將身前的屋門踹開,便抱著安梓純進了屋。含玉見此,也立馬追了進去。
男子將安梓純送到裡屋**躺好,轉身便要離開,誰知安梓純的手依舊緊緊的攥著他的衣襟,纖纖玉指因為用力過猛,已經毫無血色。
他清楚,她是在怕
。
墨衣男子瞧著安梓純,原本冷峻的眼神忽然變的柔軟,剛想抬手摸摸安梓純的額頭,含玉立馬上前攔下,沒好氣的說,“原以為你是個心懷坦蕩的俠客,沒想到卻是個偽君子,你若再敢碰她,我便剁了你的手。”含玉說著又比劃著要拔短刀。
墨衣男子聞此,十分輕蔑的瞥了含玉一眼,不做理會,溫柔的握著安梓純近乎蒼白的手,湊到她的耳邊柔聲說:“不怕,不怕,安心的睡一覺,醒來便好了。”說著又輕輕的握了握安梓純的手,那隻緊攥著他衣襟的玉手才漸漸的鬆開。
男子見此,好歹鬆了口氣,起身與含玉道:“她身子現在冷的很,你得趕緊替她換身乾淨的衣裳,替換的衣裳你且從櫃子裡找。待會兒我再叫人送些熱水過來替她擦身。”
聽了這話,含玉心裡依舊沒底,見男子轉身要走,忙追問到:“你到底是什麼人?”
男子明明聽的清楚,卻沒停下腳步,只輕聲應了句,“只是不會傷害她的人罷了。”說完便出了門去。
含玉被這句頗為敷衍的話攪得心生不寧,回身望著躺在**,神志不清的安梓純,全怪自己疏忽。
方才只是回馬車取了趟東西的工夫,小姐怎就會無故落水?
若說有人謀害,她必是不信的,畢竟望月樓是六殿下的地界,與小姐而言是比公主府還安全的地方;可若說是失足,小姐又何以趕在大雨滂沱之際去到湖岸邊上。
既如此,莫非小姐是自盡?
想到這裡,含玉頓時有些不寒而慄。邊替安梓純換衣裳便不停的淌淚。
自小與小姐在一處長大,從未見她這麼狼狽。好好的人,才一會兒的工夫,怎就變成這個樣子。
含玉剛將安梓純的身子擦乾,就見一碧衣女子端著盆熱水進了屋來。女子面板略黑,高挑的身材略顯魁梧,方臉寬額頭不甚柔美,雖然樣貌不俊卻英氣逼人,一瞧便是個練家子。
碧衣女子大步上前,將熱水盆擺在臨近床邊的几上,擰乾了浸在水盆中的巾子,上前便要替安梓純擦身。
含玉見此,忙擋在床前,略帶敵意的說了句:“我來
。”
碧衣女子卻沒有要停手的意思,繞過含玉又要上前。
含玉氣急,正要攆她出去。碧衣女子才發了話說,“我家主子吩咐我來給這位溺水的姑娘擦身,我便替她擦身,若你不滿,只管與我家主子說道,我不過一個對主子唯命是從的奴才罷了。”
碧衣女子雖這麼說,神情卻泰然自若,語氣亦不卑不亢。見含玉不再攔她,便瞥了衣櫃一眼說,“你身子也溼了,趕緊從櫃子裡取身衣裳換下吧。”
含玉聞此,忍不住審視眼前這碧衣女子,今兒發生的一切都太過蹊蹺。望仙樓何時多出來這樣兩個古怪的人物,竟能旁若無人的隨意進出這裡的內院。只可惜六皇子如今不在聖都,否則一定能問個明白。
含玉尋思著,明知碧衣女子不會應聲,卻還是問了句,“你家主子到底是什麼人,何以對望仙樓瞭如指掌?”
碧衣女子聞此,沒有應聲,麻利的幫安梓純擦完了身子,才應了句,“不會傷害你家小姐的人。”說完,端著盆子出了門去。
含玉雖心中不安,卻明白在望仙樓沒人敢害她們,也就暫且放下了心,便打算從櫃子裡取件乾爽的衣裳換下。
開啟衣櫃,清一色的素衣,潔白而純粹。
好好的準備這些白衣做什麼。含玉雖然心裡諸多疑惑,卻清楚這不是該瞎捉摸時候,便趕緊將身上的溼衣裳都換了下來。
安梓純雖睡著,卻很不踏實,無意識的囈語抖動每一下都牽動著含玉的心。又過了約麼一炷香的工夫,碧衣女子端了碗藥湯進了屋來。含玉雖斷定她沒有害安梓純之心,卻對這碗來歷不明的藥充滿了疑慮。碧衣女子似早有準備,用的是純銀的湯匙,並示意含玉檢視。
含玉攪動了兩下見湯匙並未變色,想必湯藥無疑,眼中卻還透露著不信任,那碧衣女子察覺後,又取了另一隻湯匙,舀了一口喝下去,而後道,“藥若是放涼該失效了,你且扶她起來。”
含玉聞此,也只好暫且信她,於是俯身,小心的將安梓純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