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十五章 心意相通

第四十五章 心意相通


億萬特獎 都市修真醫仙 【完】婚色盪漾 娛樂至上之男神是女生 巨星總裁:願做你的獵物 核蠶 猛獸領主 七隻妖夫逼上門:公主,請負責! 死亡寢室 秦陵驚魂

第四十五章 心意相通

安梓純自詡深沉,卻還是叫秀儀這**辣的話,惹的一陣臉紅,忙抬手點了她的腦門一下,“你可是永康郡王府的縣主,這種糊塗話,往後可不許再說。”說完忙環顧四周,見似乎沒人聽見秀儀方才的話,才稍稍鬆了口氣。深知身為宗室女,一言不慎,便會至名譽掃地。不但傷己,亦會給自己的家族惹來無妄之災。

薛子然本就是內斂之人,哪受得住尚秀儀如此犀利的情話和灼灼的目光,這會兒連動也不敢動,亦不知要看向哪裡。

安梓純太瞭解薛子然的性子,怕他為難,有意想將他支開,便說,“府上還有許多差事,耽誤不得,你趕緊去吧。”

薛子然得令,才似活了過來,片刻也不敢耽擱,逃也似的離開了

尚秀儀見此,忽的急了,忙扯著安梓純的袖子問道:“姐姐交代給他什麼要緊差事,竟這麼急,多留一會兒都不成?”

“你且安分些,許多眼睛都瞧著你呢。”

尚秀儀聞此,回身掃了那一眾隱身於草叢中的侍衛,哪還有一個敢迎上縣主眼光的,各個都低著頭,心裡惶恐的要命。

安梓純見這情景,也忍不住要笑,在這種時候,也只有秀儀能逗她一樂了。

含玉雖手上的活沒停,卻將方才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薛子然過來牽馬時還不忘打趣幾句,讓薛子然本就通紅的臉抑制不住的**了一下,而後立刻上馬,策馬狂奔而去。

含玉忍不住掩嘴笑笑,想文孝縣主對我大哥情深意重,若真有辦法將我一家三口除了奴籍,也不失為一段情義雙收的好姻緣。只可惜我大哥榆木腦袋,畏首畏尾,到可憐了縣主一片真心了。

安悅曉亦將一切盡收眼底,卻面無表情,心中沸騰到要將自己焚燬。多熾熱純真的情感,曾經我也擁有過,卻在一夕之間崩塌。她文孝縣主再尊貴,亦越不過世俗,如今笑的燦若春花,來日枯萎,必定比我慘烈百倍。安悅曉想著手不由自主的握緊。

“二小姐,奴婢扶您過去吧。”映容見安悅曉孤立於此,於心不忍,便上前扶了一把,語氣溫柔,眼中透著股關切。

安悅曉這才回過神來,輕點了下頭,任由映容扶著,舉手投足間都透著股別樣的病態之美。

尚秀儀嫌這些個侍衛多事,毫不留情的統統數落了一番,只是這丫頭話訓的語無倫次,毫無震懾能力,明顯有些心不在焉,安梓純正要勸幾句,尚秀儀猛的發現了正往這邊來的安悅曉,立馬轉移了視線,沒好氣的問了句,“你怎麼跟來了。”

安悅曉緩行幾步,如弱柳扶風一般施施然與尚秀儀行了一禮,道了句,“縣主安好。”眉宇間透著謙卑,叫人不忍與她為難。

可尚秀儀似是與她八字相沖,最見不得安悅曉唯唯諾諾的模樣,所以每每見她都忍不住要戲弄一番,上次出城踏青,也是安悅曉作陪,她便忍不住往安悅曉的茶碗裡放了只青蟲,見安悅曉嚇的花容失色六神無主的模樣,心裡就出奇的痛快

想到這裡,尚秀儀也不願搭理她,反倒撒嬌似的扯過安梓純的手問道:“姐姐怎麼領她過來了。”

安梓純雖心疼秀儀,卻不能由得她輕賤二姐,便應道:“二姐姐自小在母親膝下長大,與我對母親的情誼是一樣的,想過來真心實意的上柱香,有什麼不對,你且安分些。”最後那句,安梓純說的尤為輕聲,隨即給尚秀儀遞了個眼色叫她不要胡鬧。

尚秀儀也算知書達理,再未多說什麼,便拉著安梓純到了合歡樹下已經擺好的供桌前。

“姐姐快看看,這是我一早過來,親手準備的,是不是與去年一個樣子。”

安梓純早將桌上的東西都打量了一遍,無論是既定的貢品,還是母親生前愛吃的瓜果點心都樣樣不少。也難得秀儀這份心了,安梓純想著,正要言謝,尚秀儀卻不許安梓純說,只道:“姨母生前對我是極好的,她走時我不過是個不懂事的娃娃,並不懂得死便是再也無法相見,送陵時竟連一滴淚都沒有掉,現在不過早起為姨母準備一桌祭品,姐姐若是謝我,那便生分了。”

安梓純聽了這話,心裡暖暖的,想著今兒若是沒秀儀在,自個還不知要應了這陰霾的天哭成什麼樣子。

才想明白,用眼淚來懷念是那樣的懦弱與不值。

“你若有這準備,何不提前與我知會,你瞧。”尚秀儀聞此順著安梓純的目光瞧去,頓時有些瞠目結舌,本以為自個準備的祭品已經夠多了,沒想到純姐姐備的更齊全。

安梓純見秀儀那神情,忍不住笑了笑吩咐含玉說,“既縣主早將東西給備好了,咱們帶來的就不必擺出來,回頭叫小順送去善堂,分給乞人,也算是件積德積福的好事。”

含玉聞此,忙應下,又招呼著小順將東西都給抬了回去。

天色越發陰沉,湖面水平如鏡,不起一絲波瀾,如同一塊無瑕的翡翠堅硬而冷冰。堤岸邊排排垂柳亦像是被定了身,絛絛垂絲巋然不動。空氣悶熱難耐,一點風都沒有,這是大雨前的徵兆。

安梓純亦不敢再耽擱,便叫含玉取香過來

。含玉趕緊又上了馬車,卻忽聽她“呀”了一聲,隨後提著籃子,面色凝重的出來。

“小姐,都怪映霜那死蹄子不好,竟將祭酒與香燭放在了一處,馬車顛簸,祭酒灑出了半瓶,香都浸透了,怕是不能用了。”

安梓純聞此,儘量表現的淡然,心裡卻氣的不行。全怪自個平日裡寵慣著這些丫頭,叫她們事事都敢不盡心,一味的愚鈍懶惰,真是不**都不行。

“姐姐不用急,香燭我這邊早就備下了。咱們莫耽誤工夫,否則一會兒下了雨,可要淋壞人了。”尚秀儀的話剛說完,雲霓便十分乖巧的點上了一炷香,小心的奉到了安梓純跟前。

安梓純才一掃方才的頹氣,能安安心心的給母親上柱香了。

眼見小姐雖未說什麼,含玉心裡卻過意不去,映霜畢竟是我手底下的人,犯了如此無知的錯誤,也是我教導無方,今兒幸得文孝縣主有準備,否則搞砸了公主的祭禮,小姐即便慈悲不罰她,此事也未免太不吉利了。

安梓純唸完悼文時,天空已經下起濛濛細雨,含玉趕緊張羅著去馬車上取了傘來。

小雨洋洋灑灑,帶來一絲清涼,河岸邊的垂柳似也恢復了生機,微微搖動著翠綠的枝椏,連帶著蘆葦也隨之浮動。

此情此景,卻未叫安梓純好受一點。

尚澤謙寫的祭文字字如刀,刀刀刻骨,一字一句都瘋狂的啃噬著安梓純最後的堅強。

當含玉撐傘舉過安梓純的頭頂時,她迅速的抹了一下眼角的淚滴,小聲埋怨到:“好好的怎就下起雨了。”

含玉早就看出了安梓純眼中的痛,也知她在儘量掩飾,亦未搭話,眼中透著深深的疼惜。

倒是尚秀儀看著火盆中將要燒盡的悼文,有些不情願的唸叨說:“六堂兄還說他不偏心,這次出遠門又不跟我說,等他回來,看我怎麼大鬧他六王府。”

安梓純聞此,這才稍稍好了些,只想著秀儀丫頭,總會適時的說些俏皮話逗她笑,於是緩步上前,掏出了帕子,小心的幫尚秀儀擦著沾在額角的雨水,十分溫和的說:“成了,六哥疼咱們勝過疼愛親生的姊妹,捏便少些抱怨,雨漸漸大了,咱們也別乾站著,我送你回郡王府吧

。”

聽了這話,尚秀儀哪能答應,趕緊挽了安梓純的胳膊,求道:“姐姐,咱倆好歹見一面,哪能這麼快就回去,這兒離六堂兄的望仙樓極近,咱們不如先去那裡避避雨再走吧。”

安梓純抬眼見天空著實陰沉的嚇人,待會兒雨勢一定不小,與其匆匆往回趕,倒不如與秀儀在一處說說話,免得回去對著一本書,一個案臺,孤單寂寞。

安梓純尋思著,回身瞧了瞧略顯孱弱的安悅曉,見安悅曉十分柔順的點了點頭,才答應了尚秀儀。

馬車繞著湖岸行駛,不到一盞茶的工夫,便停在瞭望仙樓門口。

下雨的天氣,望仙樓裡的客人極少,門口負責迎客的小二統統站在廊下望著雨簾嘮家常。遠見兩輛馬車平穩的停在門口,眼尖的立刻認出是公主府和永康郡王府的馬車,都趕緊撐了傘出去迎。

尚秀儀一下了馬車,就似撒了歡的小鹿,風風火火的上了三樓。安梓純雖對安悅曉心懷疑慮,卻見不得她委屈的模樣,便同映容一起,慢慢的扶著她跟了上去。

秀儀也是個麻利的人,幾人到了三樓時,已經吩咐將茶泡好。要說也是個貼心的人,卻唯獨見不得安梓純對她以外的人好,隨即瞪了柔弱可人的安悅曉一眼,沒好氣的嘀咕了句,“裝模作樣。”

安梓純知這丫頭孩子氣,眼裡不容人,便當做是沒聽到,翩然入了座。

這剛坐穩,便聞到一股蓮子的清香,是蓮子茶。

安梓純迫不及待的端起茶碗嚐了一口,果真跟在家裡烹煮的是一個味道。

六哥說的沒錯,小常是個心細的人,做六哥的貼身護衛是可惜了,來望仙樓做掌櫃的才最適合不過。

安梓純尋思著,微微揚了揚脣角,側臉望著窗外的瓢潑大雨,心中難免悵惘,上次來望仙樓是死裡逃生,大家好歹保住了一條性命,今日來此,更像是慶祝劫後餘生。

還有那隻靈貓兒,我的金元寶,不知道流浪去了哪裡,過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