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九章 化險為夷

第三十九章 化險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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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化險為夷

小雨淅淅瀝瀝絲毫沒有要停的意思,廊上還算乾爽,石板路卻非常溼滑,也怪不得翠珠到毓靈苑時,渾身髒兮兮的還伴著泥水,想必這一路奔來,沒少跌跤。

她對二姐姐是真的忠心。

安梓純尋思著,斜眼望了緊隨在側的翡珠一眼,“不是叫你留在毓靈苑換身乾爽的衣裳再回嗎,何必急著跟來,你知我與你一樣,是真疼你家主子的。”

翡珠心裡又急又怕,不敢看安梓純深如幽井的雙眼,只低頭應道:“奴婢只念著我們小姐本就在二夫人與老爺跟前不得臉,若叫二位知道我們小姐為宋二公子如此,還不知要如何責罰呢

。”翠珠說著聲音都發顫,雙手緊緊攥著衣角,滿眼的惶恐不安。

安梓純深知公主府沒有祕密,二姐姐住在瑤光園的伴院,與瑤光園只一牆之隔,牆外有什麼動靜,姨娘豈有不知之理。何況府上各處除了她的毓靈苑哪裡沒有姨娘的眼線,姨娘如今對此事充耳不聞,怕是還念著與二姐姐的母女情誼,暫且由著她去,否則事情傳到爹爹耳裡,二姐姐可要受苦了。

“咱們打伴院的小門進去,便驚動不了姨娘了。”

翡珠聞此,有些難以置信,只低聲應了句,“怎能叫小姐走偏門——”

安梓純也未應聲,並不想裝的有多高尚。若放在尋常時候,此等閒事安梓純是連聽都不會聽的。只是近日府上亂事太多,爹爹心裡本就煩悶,再加之自個那日因邵春堂之事將爹爹氣的不輕,到如今該是還沒消氣呢,如若二姐姐趕在這會兒犯錯,父親氣急,一定會重罰,豈不是自個連累的二姐姐。再者,二姐姐打小就疼我,事事以我為先,母親和哥哥剛去那會兒,我臥病在床快半年,二姐姐日日都來陪伴,甚至代替含玉為我守夜。

這份情誼安梓純雖不常提,卻一直記在心上。

如今二姐姐有難,於情於理,我都該出手相助。

安梓純未免扎眼,只領了含玉一人過來,三人小心翼翼的從側門進了院,匆匆往安悅曉的臥房走去。

眼見正屋的大門微掩,翡珠趕緊上前要推門,卻見翠珠端著湯藥碗打東邊廊上過來,見著三小姐來了,趕緊快幾步到跟前,與安梓純行了禮,又不動聲色的扯了翡珠的衣角一把,似是責怪翡珠自作主張將三小姐帶來了。

眼見翡珠愣著不說話,翠珠來了氣,也顧不得安梓純在,便口氣不善的問道,“你這半天跑去哪裡了,眼見小姐到了服藥的時辰,我又得煎藥又得看護小姐,真是——”

翡珠無言以對,依舊低著頭不應聲,安梓純可沒這些耐性,便徑自推門進了屋去。

一進屋子,一陣濃烈的酒氣便撲鼻而來,安梓純略微有些詫異的看著桌上傾倒的酒壺以及地下粉碎的酒盅,實在不信這是二姐姐的屋子

安梓純見這情形,也顧不得責怪誰,便趕緊往裡面臥房去了。

掀開床幃,**凌亂不堪,鞋襪衣被亂作一團,卻唯獨不見安悅曉的人。

眾人見此,都慌了神,唯獨翠珠反應最激烈,猛的將藥碗砸在身旁的小几上,一把扯住翡珠的腕子拖到跟前,厲聲責罵到,“你這混東西,只會自作主張到出亂跑,若是咱們小姐有個閃失,咱倆都甭活了!”說完將翡珠猛的往外一推,便大哭了起來。

翡珠顯然已經慌了神,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側臉望著空空如也的床鋪出神,而後猛的從地上坐起了身子,膝行到安梓純腳邊,央求到,“三小姐,您要救救奴婢,救救我們小姐——”

安梓純從未見過二姐姐飲酒,既如此,一杯烈酒就足以叫她睡倒,想必醉酒之人跑不出多遠,許是還在院裡。

沒等安梓純發話,翠珠已然衝出了門去,安梓純亦叫翡珠先別慌,大家一同找找看,畢竟伴院不大,找個人還是容易的。可怕就怕二姐姐已經出了伴院,跑去了別處,若真如此,事情怕是瞞不住了。

安梓純領著含玉去東邊的耳房找,翡珠則去了西邊,翠珠似是去了後院。

東西兩間耳房遍尋無果,安梓純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看來二姐姐已經跑出了伴院,若在瑤光園還好說,姨娘或許會幫她隱瞞,若是醉醺醺的跑去別處,叫粗使的丫環們瞧見,事情可就鬧大了。

正當三人準備分頭去外頭找時,忽聽後院一聲尖利的叫聲,安梓純心裡一沉,也顧不得撐傘,便往後院跑去。

一入後院,可把安梓純她們給嚇壞了,只見尋常溫婉沉靜的安悅曉只穿著襯裙,光著腳站在後院壘砌的井沿邊上,邊繞著圈走,邊自言自語,還時常冒出一聲滲人的笑聲。

翠珠癱坐在離水井不遠處,下身的裙子全被地上的雨水浸透。她回身無助的望著安梓純,“三小姐,快救救我們小姐。”

安梓純聞此,剛要上前,卻被含玉攔住,“小姐,二小姐如今失心瘋一般,當心傷著你,讓我來

。”

“不行。”安梓純說著急忙拉住含玉,“二姐姐她如今只是醉酒,勸她下來即可,我心裡有數,不會輕易的去拉扯她。”

安梓純雖這麼說,含玉卻還是不放心,硬是攔著安梓純不叫她過去,卻猛然聽到站在井沿上的安悅曉喚到,“妹妹,你快過來,快過來。”

安梓純聞此,輕輕拍了拍含玉的肩膀,意指不會有事,而後慢慢的向井邊走去。

含玉不放心,也一併跟了上去,卻被剛從地上爬起的翠珠給拉住,“含玉姐姐可別過去,若是嚇著我們小姐,你可擔待不起。”

含玉卻不以為然,很輕易的就將翠珠撥開,“我們小姐若是有個閃失,整個公主府都擔待不起——”

話未說完,就聽另一聲尖叫,安梓純瞬間被從井沿上躍下的安悅曉死死的按在井邊,不能動彈。

安悅曉飲酒之後,力氣奇大,緊緊的鉗住安梓純的肩膀,惡狠狠的咒罵到:“你這個賤人,狐狸精,去死,去死——”安悅曉咒罵著,猛的將安梓純往井裡一推。

就在這時,含玉及時上前一腳將面目猙獰明顯已經發狂的安悅曉踹到了一邊,迅速將要跌下水井的安梓純給拽了回來。

就在那一瞬間,安梓純已經做好跌入冰冷井水中的準備。

那種窒息感和恐慌感,她並不陌生,而劫後餘生卻未叫她產生絲毫喜悅,只隱約瞧見含玉焦灼的臉孔,而後深深的沉入黑暗之中。

安梓純再次醒來,已經躺在了毓靈苑柔軟的拔步**,望著透過輕薄幔帳映進來的搖曳燭光,安梓純知道已是夜裡了。

到此,她的神智還是清醒的,記得二姐姐醉酒,也記得她被二姐姐錯認為驃騎大將軍家的三小姐了,險些墮井。

安梓純想著,艱難的從**坐起身來,只覺的肩膀疼痛異常,二姐姐那時可真是使了不小的力氣。

含玉守在帳外聽見響動,趕緊上前拉開了幔帳,見小姐醒了,總算鬆了口氣,坐到了床邊,摸了摸安梓純的額頭,“幸好只是突然昏倒,沒有發熱也沒受傷,可不知我娘見小姐昏沉著回來,也差點昏過去

。”

安梓純聞此,輕嘆了口氣,心中頗為自責,“是我的不是,開始沒聽你的,若按著你的身手,一定會毫不費力的救二姐姐下來的。”

聽了這話,含玉微微皺了皺眉,欲言又止。安梓純卻未看清含玉的神情,又問道:“二姐姐這會兒怎樣,可醒酒了?姨娘和爹爹那邊——”

“小姐安心,沒您的吩咐,這些事咱們也不敢張揚,可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曹氏那邊不想知道也難,至於安大人,還瞞的好好的。”

安梓純想曹氏知曉此事也沒什麼不好,至少會多指去幾個人好好看著二姐姐,一時之間也不會再有差池。

安梓純長舒了口氣,往後仰了仰,含玉立即將軟枕豎起墊好,叫安梓純能靠的舒服些。

“含玉,若是今兒沒有你,我一定會死。”

含玉聽了這話,一時觸動,竟紅了眼圈,“小姐福大命大,怎麼會死。”

安梓純本為感激含玉的救命之恩才說這些,卻不想竟惹她哭了,趕緊安撫到,“是我糊塗了,不會說話,咱們都要好好活著才是——”

沒等安梓純說完,就聽有人叩門。含玉忙抹了眼淚,問道,“誰呀?”

半晌,門外才傳來一聲低沉的男音,“薛子然。”

含玉一聽是哥哥,趕緊過去開門,誰知門一開卻不止薛子然一人,他身後還跟著一位身披黑色斗篷頭戴兜帽的男子。

含玉有些錯愕,本要發問,薛子然卻突然上前捂住了含玉的嘴巴,拉她進了屋去,身後的男子也一併跟了進去,後回身將門掩上插上了門閂。

含玉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切驚得不輕,本想掙扎,薛子然卻與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後放開了手。

含玉一臉難以置信的盯著哥哥,實在不敢相信哥哥竟敢在夜裡領著個男人闖進小姐的閨房。可她卻不敢聲張,頗為惶恐的問道,“哥哥這是糊塗了,這狂徒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