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六章 主動出擊

第三十六章 主動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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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主動出擊

安梓純路經大廚房,特意進去親自烹煮了一碗解暑茶,想著總是有事要與爹爹商議的,邊喝茶邊說,到底能心平氣和些。

安梓純自始至終親力親為,無論是水溫還是配料的多少,都精益求精,務必做到最好。

含玉見小姐原本緊皺的眉角好歹舒展開來,稍稍鬆了口氣。

老爺到底是小姐的親爹,雖幾次傷了小姐的心,可血脈親情斷不了,小姐心裡還是疼老爺的。可老爺心腸卻忒硬了,小姐沒錯處在他跟前尚且如履薄冰,若是哪日真做了什麼糊塗事,可不叫老爺生吞活剝了。

想到這裡,含玉握緊了拳頭,我與大哥雖自小就沒了爹,可如老爺這樣冷漠無情的爹爹,若我是小姐,寧可不要。

“若是累了,就先回去吧,我自個過去就好。”安梓純溫柔的瞧了含玉一眼,脣角微微揚起。

含玉這才回過神來,忙擎起手中的帕子替安梓純拭汗,“小姐,咱們趕緊出去吧,這伙房裡悶得要死,您仔細中暑

。”

“哪有那麼嬌弱。”安梓純笑笑,親自提起食盒,出了門去。含玉也趕緊跟了出去。

安梓純剛到芳園門口,就發現門口的那棵枇杷樹不知何時竟沒了。整個小院一時沒了遮掩,顯得空蕩而冷清。

她上前幾步,望著枇杷樹斷留下的木樁,微微有些不悅。想著公主府的一草一木都是母親留下來的,父親即便嫌這樹礙眼,伐去前總要與我知會一聲。

安梓純本覺得自己並非那些喜歡悲春傷秋的女子,可見這樹樁孤零零的立在這裡,不知為何竟想落淚。

含玉見小姐不對勁,卻不敢勸,如今真是說什麼錯什麼,倒不如安安靜靜的站著妥當。

安梓純最唾棄軟弱,憎恨眼淚,便抬眼望著天,等心情平復之後,才深吸一口氣,進了院去。

院裡,悅明一人抱著只不大的布老虎安靜的坐在屋前玩耍,一聽到腳步聲,忙抬頭,一瞧是安梓純,可是高興壞了,趕緊起身迎了上來。

安梓純見悅明精神不錯,竟能快走了,雖稍稍有點不利索,可比上次見他時又好了許多。

“三姐姐可來了,我一早就打算好了,你若再不來瞧我,我便跑過去找你。”悅明便說便緊緊抓著安梓純的手,仰頭瞧著安梓純,臉上的喜悅溢於言表。

安梓純興致不高,也沒心思陪悅明玩,只輕輕摸了摸他的頭頂,“這不是來了嗎?”說著往屋裡瞧了瞧,“怎麼一個人坐在這玩,你母親和奶孃呢?”

悅明一聽這話,稚嫩的小臉明顯泛著不高興,憋著嘴嘟囔說,“爹爹一來,她們就都不理我了,忙著伺候爹爹都來不及——”悅明還未說完,就見寒清端著個空茶碗打屋裡出來,見三小姐來了,著實嚇了一跳,就如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慌忙低頭俯身與安梓純問了安。

安梓純不以為然,爹爹幾年未踏足芳園,也難怪這些下人們緊張,眼下芳園就如這盛夏一般,生機勃發,卻不知還剩幾許青翠,夏去秋來冬又至,聰慧如芳洲,也該料到的

“老爺在屋裡吧。”安梓純口氣溫和,實在不想再叫這如驚弓之鳥的小丫頭再嚇著了。

寒清聞此,趕緊應道,“回小姐的話,老爺在屋裡呢。”說完,也不知該行了禮退下,還是引三小姐進屋去,一時緊張的手都在發顫。她可不敢忘了前陣子因一時冒失險些撞倒三小姐的事,成日裡擔驚受怕,只怕三小姐哪日想起來這事,要處置了她。

安梓純到不是個記仇的人,她若決定放過的人,就絕對不會翻舊賬,做事最喜歡乾脆利落。她不但不厭惡寒清,到對她的印象極好。想著小丫頭即便被分來這公主府最冷清的院子伺候一位最不招人待見的主子,依舊能恪盡職守,伺候周到,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可算是忠僕了。回頭也該私底下給她長些月例銀子,褒獎一番,做到獎懲分明。

安梓純尋思著,溫和的瞧了寒清一眼,又與悅明說,“別乾坐在院裡了,走,跟我進去。”

悅明聞此,出乎意料的鬆開了安梓純的手,還往後退了一步,“我不進去。”

安梓純明顯能從悅明的小臉上看到惶恐與不安。也難怪,爹爹這五年來統共來過芳園幾趟十根手指都能數清,莫說與悅明親近,到如今悅明能認得這個爹爹已算不錯了,生分也是常情。

可悅明,屋裡的那個男人好歹是你的親爹爹。

話到了嘴邊,安梓純卻說不出來。只道,“只在院裡玩就好,莫要跑遠了,當心跌跤。”說完又摸了摸悅明的頭頂,才回身進了屋。

這一進屋,就見奶媽於氏獨自守在外屋。

於氏見三小姐來了,一個激靈起了身,慌忙請了安,聲音頗大,像是在暗示裡屋來人了。

不一會兒芳洲打裡屋出來,一身艾綠色的衣裳,更顯清麗。

她瞧著安梓純的眼光有些閃爍,略顯客套的與安梓純道,“三小姐來了,快請坐。”

安梓純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安盛軒也打裡屋出來了,望著安梓純微微皺了皺眉,“你怎麼來了?”

安梓純聞此,只覺得好笑,好似這芳園是她不該來的地方

沒等安梓純說什麼,奶孃於氏卻先一步應道,“老爺不知,您不來的這幾年,芳園全仰仗著三小姐的照拂才有今日的光景,三小姐對我們夫人好,對小少爺更好——”

聽了這話,安盛軒略顯不悅,原本還算鬆快的臉又繃緊起來。

芳洲聞此,也怪奶孃多事,方才那話雖是讚頌三小姐的好話,卻也是埋怨老爺的惡言,與其說是感謝三小姐的良心話,到不如說是抱怨老爺這些年苛待她與悅明母子,明擺著是打老爺的臉。老爺向來**,此話一出,必定多想了許多,若是疑我有怨懟之心,怕是又要遭殃了。

安梓純早已選擇性的忽略了於氏的話,她這些年來一直幫襯芳園,從未有所圖,亦不需要任何人感恩戴德,她的信念只有一個,悅明是我的親弟弟,我一定要護他周全,而芳洲曾是母親身邊的人,亦不能叫她有事。

如今單純質樸的理由,在安盛軒眼中卻是處心積慮和別有用心。

他仔細審視安梓純,客觀到不參雜一絲親情。

“你來做什麼。”安盛軒口氣生硬,哪像是爹與女兒的對話,就連對待陌生人也不該這般冷漠。

“女兒自然是有事與爹爹商議。”安梓純口氣平淡和婉,目不斜視的盯著自己的爹爹。

“這兒是芳園,是你姨娘的處所,也是我歇息的地方。若要議事,便去書房候著。不以規矩不成方圓,你走吧。”

還沒說幾句話,安盛軒便下了逐客令,叫安梓純好沒面子。

安梓純心裡委屈,卻依舊面色恬淡,回身從食盒裡小心的端出方才親手炮製的解暑茶,奉到安盛軒跟前道,“夏日炎熱,我知爹爹辛勞,便親自熬煮了這清目養神的枸杞防暑茶,爹爹嚐嚐吧。”

安盛軒瞥了一眼安梓純手中的茶盅,並沒有動,芳洲見不妙,忙要接下來,安梓純卻將手一收,叫芳洲撲了個空。

“方才見寒清端著茶碗出門,想必爹爹已經喝過茶了

。”安梓純說著,輕啟茶盅的蓋子,一股情人心脾的茶香氤氳而出,叫向來愛茶的安盛軒都不忍側目。

“這枸杞防暑茶雖然簡單,可越是容易的東西,想做好就越難。”安梓純莞爾一笑,接著說,“枸杞兩錢,薄荷一錢,五味子兩錢,**一錢,水六兩。”說完,見芳洲明顯在記。

倒是她聰明,明白我的意思。

安梓純說完,眼神依舊輕鬆平淡,將茶盅湊到口邊,喝了一口,許是加了薄荷的緣故,只一口就覺得神清氣爽。

安盛軒見此,猛的沉下臉來,這丫頭真是越來越無禮,到底是何時從哪裡學來的這些下作行徑。

安梓純卻並不給爹爹數落她的機會,立馬將茶盅的蓋子改回去,回身又放進了食盒中。

“這樣好的茶,爹爹不喝真是可惜了。”說完立刻話鋒一轉,“既爹爹要休息,女兒不便在此打攪,只再多說一句,我已給悅明尋了個得力的師傅教他念書,往後也省的爹爹費心了。”安梓純說完,毫不囉嗦,立刻轉身便往門外走。

“是誰?”安盛軒耐不住性子,追問到。

安梓純聞此,驀地停下了腳步,沒有回頭,只說了“邵春堂”三個字,便大步邁出了屋去。

安盛軒一聽是邵春堂那自以為是的狂妄小子,頓時氣急,卻來不及攔下安梓純問個明白,臉色瞬間變的更難看了。

安梓純回到毓靈苑後,依舊如往昔一般,用過晚膳之後就去後院侍弄花草,平淡到似乎從未有事發生。

含玉卻不如安梓純灑脫,自打從芳園回來,便一直替小姐叫屈。

安梓純卻是從打算到芳園起,便料到了這些,這亦是她計劃的一部分。化被動為主動。

“小姐,老爺那邊來人傳話,叫小姐去趟書房。”

安梓純聞此,放下了手中修剪花枝的剪子。

又比預想的要快許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