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二章 略勝一籌

第三十二章 略勝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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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略勝一籌

安梓純臉上依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彷彿方才引起軒然大波的話並非出自她口

我哪裡有挑撥離間,明明是與姨娘開了個“善意”的玩笑。

陸華瓔這幾日因天合之事夜不安枕,食不知味,本就處在隱忍與爆發的臨界點,曹氏自作聰明趕在這會兒上門挑釁,安梓純不過適時的添了把火,眼看著姨娘引火上身,就坐等好戲即可。

眼下曹氏已有數日沒有見過安盛軒了,老爺待她這般冷淡,是打他倆成親到如今從未有過的。

那日老爺與她吹鬍子瞪眼,雖未挑明瞭說,可字字句句都是護著外室生的野種和這庶民出身的卑賤陸氏女。

外室生女也就罷了,到底是老爺的血脈,可我與老爺數十年的夫妻情分,竟抵不過一個陸華瓔?她不過是個蠢笨如豬的賤丫頭,若不是命好投生在富庶人家,任誰也不會多看她一眼。

曹氏原本就盤算著,想找個適時的機會,將這不和心意的兒媳婦攆回孃家去,沒成想這個傻東西,竟學起自掘墳墓來。她原本是想過來撒把土,叫這丫頭永無翻身之日,卻不想安梓純先她一步,硬將這丫頭拉了回來。

安梓純這鬼丫頭,只會壞我的好事。

曹氏明擺著處於下風,就連院子裡的奴才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公主府誰人不知,二夫人與少夫人看似婆慈媳孝,背地裡卻是水火不容,若說二夫人要陷害少夫人,許多人心裡還是沒法子接受。

畢竟這曹氏素日裡太會做戲,千般溫柔,萬般親切,只將這些不明就裡的下人們唬的團團轉。

曹氏似乎已經搞清楚了現在的狀況,安梓純小賤人明擺著與陸華瓔這蠢貨結成一派,要公然與她作對了。

很好,很好,我就不信我曹幻萍會輸給兩個翅膀還沒硬的黃毛丫頭。

想到這裡,曹氏定了定神,略顯無辜的與安梓純道,“梓純你又何必小題大做,我不也是心疼你嫂子才急著趕來的。想來咱們安家雖不是什麼名門望族,也算書香門第,我好歹也是你的長輩,方才的話可該是你說的?”

安梓純聞此,只在心中冷笑,硬刀子使不上力,又拔了軟刀子,我說什麼來著,姨娘本就是毀人不倦的高手

陸華瓔聽了這話,更是憤恨,婆婆慣會用這招壓人,還真是百試不爽。

曹氏自以為是的用她那微微凹陷的雙眼,頗為嚴厲的盯著安梓純看,卻反叫安梓純盯的一身冷汗。

這丫頭哪像是個十四五歲的丫頭,這眼神冰冷的活像是慘死過幾百次回惡鬼。

“要說出自書香門第,姨娘可是與我一樣的。”安梓純說著,眼中冒著懾人的幽光。

安梓純說的不錯,曹氏的確出自正經的書香門第大戶人家,其父親是前任國子祭酒曹駿升,啟瑞國有名的才子,先帝的伴讀,當今聖上的啟蒙老師。如今雖年老卸職,可沾了曹氏親妹——曹昭儀的光,得蒙聖恩,尊了個從二品太子少傅的空銜,這一生也算功成名就,了無遺憾了。

曹氏聽安梓純這話雖沒有惡意,卻不敢掉以輕心,這丫頭向來牙尖嘴利,一身的歪理,一個疏忽,可就敗在她的利嘴上了。

安梓純聽曹氏雖沒應聲,卻單從曹氏微抿的脣上瞧出她內心的不安來,既如此,我安梓純今日便好好教教你公主府的規矩。

“少傅大人是出了名的賢德之人,禮儀操守是為官者中數一數二的,為我們啟瑞國鞠躬盡瘁,實在值得咱們後輩敬佩,卻正因少傅的一心為國卻著實委屈了姨娘,害的姨娘打小就被疏於管教,沒學好規矩,著實遺憾啊。”

曹氏一聽這話,一股怒火竄上心頭,你安梓純一個黃毛丫頭,無故扯上我爹做什麼,口口聲聲說我沒規矩,我瞧這最沒教養的該是你安梓純才是。

曹氏雖憤怒,卻還不敢將心裡的話都說出來,畢竟與安梓純撕破臉與她沒有好處,倒要先看這丫頭在搗什麼鬼。

“古人云,長幼有序,尊卑有別。單從字面上來看是長尊幼微,可這長幼間也還分個嫡庶,嫡長者極貴,幼者亦貴之。而庶長者卑,庶幼者極卑。再者,母憑子貴,子亦憑母貴。母貴著,子女亦然,母卑者——”說道這裡,安梓純笑而不語。

到此,曹氏才明白安梓純的用意,不禁倒吸了口冷氣

陸華瓔雖未念過什麼書,卻能明白這些話的意思,又聯絡自身,想著在家時,無論爹爹的妾室是否生了兒子,地位也緊高於府裡的下人,用膳時,庶出的兄弟姊妹可以上桌吃飯,而幾個姨娘卻只能如奴僕般站在一旁佈菜。

剛嫁過來的時候,她只覺曹氏是悅暉的生母,又見公公和下人們都對她頗為敬重,誤以為是皇室的規矩。可再見到芳姨娘的時候,心裡又十分困惑。同是公公的妾室,境遇為何相差如此之大。後來仔細打聽過才知曉,原來婆婆先於公主是公公的原配,後來公公入贅公主府,婆婆才由正妻變為侍妾。如此,也難怪府裡的下人都要高看婆婆一眼了。

可三妹妹方才說的沒錯,自古嫡庶尊卑有別,無論你曹氏曾經是什麼,可你如今只是個侍妾,在相公面前尚且低一頭,更何況是我這正經的少夫人。

想到這裡,陸華瓔僅剩的一點顧忌瞬間蕩然無存,步步逼近曹氏,學著安梓純的語氣,一字一頓的說,“姨娘,該好好學學規矩了。”本來秀麗的臉,因為極度澎湃而變的有些扭曲。

曹氏氣急,雖然沒什麼理,卻不願叫自家的兒媳下了面子,厲聲斥責道,“你以為你是在跟誰說話!”

陸華瓔卻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一臉輕蔑的盯著曹氏,“我自然是與公公的二房侍妾說話——”陸華瓔此話一出,曹氏便抬手要打。陸華瓔也不是吃素的,扯著曹氏的腕子就是一推,推的曹氏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惱羞成怒,要打人了?”陸華瓔說著,一臉的得意。卻未發現整個院裡的奴才全都變了臉色。

有驚恐,有詫異,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實實在在發生的。

安梓純並不想陸華瓔因頂撞曹氏丟了威信,畢竟曹氏在府上還是深得人心的,大哥二姐和四妹都是曹氏親生,今兒讓大嫂出出氣也就罷了,可別將事情鬧大,叫爹爹都沒法保她才好。

陸華瓔卻未有領會,還想進一步羞辱曹氏,卻叫安梓純攔住,“嫂子消消氣,姨娘好歹是大哥的親孃。”

陸華瓔聞此,冷哼一聲,才斂住了脾氣,沒有進一步行動

曹氏顯然已經被她倆一唱一和給氣瘋了,當年她雖是跟隨老爺入贅公主府,可那錦陽公主再高貴,也不曾給她臉色瞧,一直也是客客氣氣的。誰知今日卻被兩個小丫頭當眾羞辱,這實在是——

安梓純見曹氏已經氣的冒火,卻不怕她去向爹爹告狀。因為安梓純早就打聽到,爹爹這幾日一從國子監回來便去了書房,晚上不是歇在書房西邊的暖閣裡就是留宿芳園,明擺著是給姨娘臉色看。爹爹心裡並不糊塗,向來風平浪靜的公主府,近來卻橫生事端,到底是家運不濟還是有人別有用心,他心裡想必已有定論。

今日之事,即便傳到爹爹耳裡,他亦會衝耳不聞。爹爹是個聰明人,絕不會因為內宅之事影響前朝。他的心遠不在這從三品的國子祭酒上,太子賓客,太子太傅,甚至丞相,爹爹心比天高,如今正竭盡全力的攀附權貴,來謀求上位。而大嫂孃家不但人脈廣,家底亦豐厚,聲望也高,最要緊的是他家少爺與太子過從親密,如若能夠籠絡住陸家,想要某個正三品的官,再步步晉升也不是不可能。

因此,無論大嫂有什麼錯處,爹爹都會包容她體諒她,進而將此作為籌碼,拉攏陸家。這也是我為什麼會縱了大嫂當眾羞辱姨娘的緣由。

這一仗,從開始就不公平,姨娘本就沒有一絲勝算的。

正當曹氏被氣的昏了頭的時候,卻見邱良侍匆匆而來,見這架勢可是嚇了一跳,趕緊上前與安梓純施了一禮,才與曹氏說,“二夫人,四小姐睡醒就鬧著找您,您是不是回去瞧瞧。”

曹氏聞此,似是洩了氣,也罷也罷,往後的日子還長著,今日的仇我且記下,總有出氣的時候。

安梓純見此,臉上揚起一抹淡笑,這個邱良侍空有美貌實則草包一個,她到底是宮裡派來管事的女官,何以如此熱心的幫曹氏解圍。原先她還對邱良侍的來歷有些猶豫,眼下卻可斷定這邱良侍必是姨娘一黨,怕是宮裡的曹昭儀怕姐姐在公主府受委屈,特意派來的幫手吧。

真是有意思,越來越有意思了。

在沒有摸清邱良侍底細的情況下,安梓純並不願與之正面衝突,陸華瓔卻不是吃素的,見邱良侍明擺著來攪局的,也不客氣,陰陽怪氣的來了句,“從前只知道邱良侍是宮裡遣來的女官,卻不知何時成了姨娘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