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一章 脣槍舌劍

第三十一章 脣槍舌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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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脣槍舌劍

安梓純好心給陸華瓔一個臺階下,她自然不會不領情,卻為避免太刻意,還是要先彆扭一下才好。

於是回身輕撫筠熙的額頭,略顯悵惘的說,“我們娘倆命苦,消受不了公主府的福氣,妹妹莫要再勸了,我這就走了

。”說著假意拉著奶孃就要走。

安梓純既來了,就沒有不成事的打算,卻沒有上前阻攔陸華瓔的意思,只在她背後自語到,“若我是嫂子,我一定會泰然自若的留在府上,好好照看筠熙,盡心侍奉公婆,畢竟正妻之位,無人能撼動,即便再來十個天合,也只是晨昏過來請安,等受訓誡的侍妾而已。若真與此等卑賤之人計較,豈不失了大家風範。我想親家老爺也該是這麼想的。”

陸華瓔聽了這席話,哪還邁的動步子。三妹妹說的是不錯,照規矩來說,嫡妻之位確實威嚴不可撼動,可怕就怕在相公心裡,自個連那狐狸精的一根頭髮都比不上。

女子嫁做人婦,比起略顯生分的舉案齊眉,更渴望的是相濡以沫的真情實愛。空有一個嫡妻的頭銜又有什麼稀罕,丈夫的真心才是最難能可貴的恩賜。

也不怪三妹妹,她太年輕,又未成過親,許多事情,說感同身受是假的,總有一日,她也會明白,作為一個有血有肉的女子,想要拼命挽住一個男子的心,這種**是無法比擬的。

想到這裡,陸華瓔頗為糾結的搖了搖頭,又想想安梓純說的下半句話,卻說的巧。

陸華瓔今日此舉確實只為虛張聲勢,原就沒打算真的回孃家去。她曉得,爹爹雖偏疼她,卻從不許她胡來,若是今日她真的興師動眾,搬著幾十箱子嫁妝回了孃家,不日這訊息便會傳遍整個聖都,這公主府怕是再也回不來了。

陸華瓔雖然是真心待安悅暉,卻明白父親屬意安陸兩家聯姻,也是有其打算的,若是自個一時任性,破壞了爹爹的心血,即便回了孃家,也不會再有往日的風光。還有那一府的姨娘和庶出姊妹,若知她新婚兩年便如此,可不要笑掉大牙了。

所以孃家絕對不能回,這嫡妻的位置也不可讓。

到此,陸華瓔有些後怕,若不是三妹妹及時趕到,我這戲還怎麼演下去。

陸華瓔正尋思著,忽見清暉園門口圍攏了些人過來,正疑惑,就見曹氏領著兩個心腹丫環,大步流星的進了院子,哪還有一點平日裡端莊持重的樣子,全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急不可耐的衝動

陸華瓔見此,只覺不妙,這婆婆早不來晚不來,偏趕著這會兒來,明擺著是來拆臺的。

曹氏的臉本就瘦削且輪廓分明,今兒雖天朗氣清,可她高高的顴骨下依舊沉積著一片陰影,臉色蠟黃沒有一絲生氣,活像是剛從墳墓裡爬出來的活死人。

陸華瓔雖平日多與曹氏頂撞,卻打心眼裡懼著她,眼見曹氏走到了跟前,她竟有些手足無措起來,就連該有的禮數都忘了。

安梓純卻不慌不忙,一臉笑意的望著曹氏道,“姨娘安好。”

曹氏望著安梓純純淨無害的模樣,心裡一顫,這丫頭慣會裝傻賣乖,其實心眼比誰都多,真是哪裡都少不了她。

曹氏心裡雖氣,卻明白這會兒不是與安梓純針鋒相對的時候,陸華瓔這丫頭雖有勇無謀,可這兩年來,也沒少在私下裡給她使絆子,若是今兒能將這礙眼的丫頭收拾掉,也就除了一大心病。回頭再叫妹妹給聖上吹吹枕邊風,說不準還會許個公主給我家暉兒當媳婦。可比這個暴發戶家沒教養的東西可人疼多了。

“我聽院裡人說,你一大早就興師動眾的嚷著要回孃家。”曹氏說著四下瞧了瞧,“你東西多,我怕人手不夠,便帶了些過來。”隨即回身吩咐說,“你們都過來,把這些個東西都給搬出府去,記得都靠牆堆著,切勿擋了路。”

曹氏這一招呼,原本聚在清暉園門口的丫環小廝都一擁而入,七手八腳的開始搬抬著東西往外走。

見此,陸華瓔可是急了,趕緊道,“婆婆——”

“你這句婆婆我可當不起。我們家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回頭你到了孃家,我便叫人將和離書送到府上去,從此你與我家暉兒就再無牽扯了。”曹氏這話說的不留一絲情面,叫陸華瓔一時沒個招架,險些哭了出來。

安梓純眼見也是時候出來說幾句,便將陸華瓔往身後拉了拉,漆黑如夜的眸子緊盯著曹氏,貝齒微啟,脣角微揚,“我瞧姨娘是誤會了,大嫂之所以興師動眾的翻箱倒櫃,不過是為找樣東西罷了。怎就成了要搬著嫁妝回孃家了。”

曹氏一見安梓純又出來混淆視聽,簡直怒不可遏,這明擺著是陸華瓔心中妒恨不滿,鬧著要回孃家,安梓純這鬼丫頭怎能如此恬不知恥的站出來編謊話

陸華瓔聞此,這才回過神來,想來還是三妹妹聰慧,關鍵時刻還能從容不迫,真是——

“婆婆也聽見了,正如三妹妹所言,我的確是在找東西,在找——”陸華瓔說著,又有些不置可否,到底怎樣貴重的東西,能叫她大熱的天氣,如此勞師動眾。

安梓純依舊不慌,接著說,“嫂子在找筠熙滿月時爹爹送的長命鎖呢,說是擔心天合腹中孩子的安危,想親自送件吉祥的物件過去,保她母子平安。也為大哥求個安心。”

曹氏聽了這話,恨不得上前撕碎這丫頭,看她到底長沒長心,如此荒謬的話也敢說出來唬人,真是無可救藥。

而陸華瓔也一樣被安梓純的話震住,想我即便再寬廣的胸懷,也不會真心祝願相公與那賤婢的孩子健康喜樂,三妹妹真是在給我戴高帽呢。

陸華瓔雖不喜安梓純的理由,但看到曹氏因為憤怒而漲成青紫色的臉,心中就十分痛快。

怎麼辦啊婆婆,我覺得你我婆媳情分還未盡,你越是看我不順眼,想去攀龍附鳳,我便越想留在悅暉身邊做個賢妻良母,所以我今日不能走,永遠也不會走。

“三妹妹說的不錯,我一直擔心天合與孩子的安危,昨夜輾轉反側,夜不能寐,今早一起,便急著找出那一掛長命鎖,想叫人給送去。到底是悅暉的血脈,我怎會不掛心呢。”陸華瓔說著,有糾結有委屈,不明就裡的人自然會毫不猶豫的相信。

曹氏卻太清楚陸華瓔是怎樣的人了,自私自利,一心獨霸著暉兒,聖都裡如暉兒一般大的公子大多三四房妾室了,暉兒卻連個通房丫環都沒有,還不是做夫人的不賢惠。

可曹氏卻並不由己及人,否則芳洲母子也不會過的那樣悲苦了。

曹氏已然被安梓純和陸華瓔兩人一唱一和氣的夠嗆,卻拿不住陸華瓔確實的把柄,只得道,“府裡上下都說你一早起來吵鬧著要回孃家,一人說不可信,人人都這麼說,便不像是空穴來風了。既敢做便該敢認,且不必在這裡裝瘋賣傻,就不怕叫人笑話?”

曹氏這話說的嚴厲,不留情

。陸華瓔當即被嚇住,只瞪著眼睛,心虛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安梓純卻不禁咂舌,姨娘每次面對大嫂,求勝心切,都表現的過於心急,心急易失策,怎會次次都重蹈覆轍呢?

安梓純想著,往前邁了一步,朗聲到,“你們都停下。”

聞此,院內搬搬抬抬的下人們,趕緊停下了手上的活,一齊望向三小姐。

安梓純見此,十分滿意,清了清嗓子,“你們中是誰捏造了少夫人要回孃家的謊言,還四處宣揚,說!”最後一個說字威嚴無比,聲音銳利而響亮,似乎整個公主府都能聽到這一聲迴響。

下人們聞此,都十分驚慌,因為自小為奴為婢,一身奴性,主子既說那是誤傳,便就是誤傳。

原來少夫人要回孃家是有人編造的,我也只是聽說,原是被騙了。

在場的丫環小廝,有一個算一個都傳過這樣的閒話,眼下都慌了神,人人自危,自然沒有敢應聲的。

安梓純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便側身與曹氏說,“姨娘都看到了,這裡沒有一個下人說過嫂子要回孃家的渾話,可姨娘卻聽到過,既如此,該不會是——”安梓純說著冷冷的掃了曹氏身邊的兩個貼身侍婢一眼。

沒想到那兩個丫頭跟隨曹氏多年依舊不頂事,只被安梓純掃了兩眼,就嚇的跪伏在地上討饒,說是從來沒說過這樣的話。

安梓純見此,不禁失聲笑道,“若是你們一個個都沒說過,難不成是姨娘自己編排,故意來找少夫人茬的?”

安梓純此言一出,曹氏立刻冒了一身的冷汗。

怎麼會這樣,明明是陸華瓔胡鬧,有錯在先,到如今竟成了我心懷不軌,過來挑事。

安梓純這死丫頭,一張利嘴,真是會顛倒黑白。

陸華瓔見此情形,簡直痛快非常,幾次與婆婆交手,從來都沒贏過,今日三妹妹趕來護我,境況就大不相同,看來三妹妹確是我的福星,婆婆的剋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