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章 戰時同盟

第三十章 戰時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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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戰時同盟

安梓純吩咐含玉留下照顧芹姨,只領了映霜一同過去。

含玉慣瞧不上映霜愛耍小聰明的性子,對小姐領她出去辦事,還是心存疑慮。安梓純卻恰與她相反,十分欣賞映霜爽朗熱忱的個性,有她在身邊,倒也添了許多樂趣。

夏日灑掃之後,地上難免溼滑,兩人行至中院,映霜小心的扶著安梓純的手繞過迴廊,剛一下臺階,卻忽然被端著銅盆衝撞過來的人撞了滿懷,還好映霜機靈,往安梓純身前一擋,否則這半盆髒水便要實實在在的澆到安梓純身上了

“哎呦,是三小姐,老奴眼拙,沒瞧見,這——實在是無意,小姐大人大量,莫要與老奴一般見識。”端著空盆說話的是劉媽媽,見她一身下等媽媽的打扮,粗布麻衣,利索的髮髻上只插了一支素銀簪子,哪還有平日裡綾羅綢緞,贊金戴銀的奢華。

只是這老奴打扮變了,心卻未變,怕是因當日替曹氏頂罪,心懷怨言,想往我身上潑些髒水,藉此出氣,如此行徑未免太小兒科,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想到這裡,安梓純又不得不讚嘆一句,果真是姨娘教出來的好人。

映霜被潑了一身不知道洗過什麼的髒水,又羞又惱,連帶著想起過去也沒少受這老刁婆的欺負,也顧不得小姐的反應,上前一把揪住劉媽媽的前襟,“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們小姐還未放話,你便在此自說自話起來,看來老爺的手板子還沒叫你學乖。”說完略顯心虛的回望了安梓純一眼,“小姐,咱們要不要——”

安梓純向來護短,絕不允許任何人欺辱她身邊的人,上次劉媽媽已經假借姨娘之名,來毓靈苑鬧過一番了,既忍無可忍就無需再忍,我今兒偏要與你這老奴一般見識,叫你這刁滑東西,好好長長記性。

“劉媽媽一時手軟,誤灑了髒水,確不是什麼大錯,我自然不會與你計較。”安梓純說著,眼神平淡而溫和。

劉媽媽得了這話,得意的不行,一巴掌將映霜的手打落,“聽見沒,小丫頭,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劉媽媽這一下子是使了十足十的勁兒,映霜纖細瘦弱的手,立刻就泛了紅。心下十分委屈,小姐怎就如此輕易的放過了這狗仗人勢的老東西。

安梓純方才有意將話藏了一半,也算又給了劉媽媽一次改過的機會,只是這老奴實在無可救藥,當著我的面就敢出手傷映霜,實在是——

安梓純緩步走到劉媽媽跟前,趁她不備,猛的一腳揣在那老奴的膝上。

劉媽媽吃疼,一個不穩栽倒在地,半晌都未回過神來。

這一招還是跟含玉學的。

安梓純尋思著,也未給劉媽媽喘息的機會,俯身捏起這老奴鬆垮的老臉,“啪啪”兩個巴掌就招呼了上去

。力道雖然不重,也夠這老奴恍惚一陣子了。

映霜在一旁看的是目瞪口呆,小姐素日雖然冷清卻溫柔,從未見她罰過院子裡的人,今兒竟親自動手教訓起人來,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映霜呆愣了半晌,才回過神來,“小姐若要教訓,叫奴婢來即可,免得髒了您的手。”

安梓純平日裡最煩打打殺殺,今日公然動手教訓了劉媽媽,為的不是打她,而是下她背後主人的面子。

這府上誰人不知,劉媽媽是姨娘打孃家帶過來的心腹,主僕二人狼狽為奸,這些年也做了不少的壞事,即便這會兒一刀子殺了這老奴,也不冤枉。之所以留她一條賤命,是她將來或許還有些用處,畢竟曹氏的大事小情,沒有一件是她不知道的,且等著,總有他們主僕反目的一天,所以劉媽媽還不能死。

安梓純尋思著,一臉鄙夷的瞥了劉媽媽一眼,往後退了幾步。

劉媽媽好歹回過神來,方才知道安梓純的厲害,雖然憤怒到了極點,卻也明白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忙討饒到,“奴才惶恐,求小姐念及往日情分,饒了老奴吧。”

往日情分?

安梓純聞此,可要笑壞了。我倆有何往日情分,若是真念及素日的恩怨,你這老奴可還有活命的機會嗎?莫不是這般不經打,兩巴掌就給打昏了頭。

“那劉媽媽你知不知錯?”

“老奴知錯,知錯。”劉媽媽趕緊應和到。

“哦?那劉媽媽你錯在哪裡?”安梓純說著,語氣鬆快而慵懶,細細的審視這老奴的一舉一動,心裡道,這哪裡是知錯的樣子。

“老奴不該往小姐身上潑髒水,不該出言不遜頂撞您,更不該辱罵映霜姑娘。”

話到此處,安梓純心裡已經瞭然,這老奴分明什麼都清楚明白,方才的所作所為就是蓄意為之,比無知者可惡百倍。

“劉媽媽既已給自己定了罪名,那你再說說,按著家法,我該如何處置你啊

。”

聽了這話,劉媽媽一怔,捶胸頓足懊悔不已,自個活了一大把年紀,今兒怎就輕易著了個小丫頭的道,實在是——

“小姐仁慈,可憐奴婢年老,饒了老奴這次吧。”劉媽媽雖哭求著,心裡卻把安梓純裡裡外外詛咒了千遍萬遍。

安梓純想這老奴事到如今只顧討饒,還不老實認錯,便也不用與她客氣,“劉媽媽有錯,不罰亦不合規矩,可劉媽媽也說自個年老,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不如就在這裡跪上幾個時辰,思思己過,便算罰過了。”

劉媽媽原覺得罰跪是最輕的處置,可這盛夏時節,陽光炙烤,莫說是跪上幾個時辰,就是跪上一炷香的時間,怕也扛不住。

劉媽媽這會兒是真怕了,趕緊伏地求饒,安梓純卻立馬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劉媽媽不用謝我,若是再謝,就跪足一天吧。”說完隨手招呼了個路過的小廝。叫他站在廊上盯著劉媽媽思過,交代這老奴若是敢隨意起身,動一下便再加上一日。

那小廝聞此,也是冒了一身的冷汗,卻不敢違背主子的意思,只能僵直著身子,定定的看著劉媽媽罰跪。

劉媽媽忽然冒出來討罰,著實耽誤了安梓純不少工夫,也不知清暉園這會兒是什麼情形,便遣了映霜回去換衣裳,自個匆匆趕去了清暉園。

與映霜先前說的不差,偌大的清暉園前院已經被林林總總數十個箱子擺滿,卻還是有人不斷的跑進跑出,搬搬抬抬,果真是要遷居的架勢。

安梓純老遠就看見站在廊下,身著銀紅色輕紗羅裙的陸華瓔。

還好人沒走,安梓純鬆了口氣,步履輕盈的穿過亂放在院中的箱子,直直的向陸華瓔走去。陸華瓔亦早就望見如秋月般靜美的安梓純,卻沒有招呼她,而是彆彆扭扭的將臉別去了一邊。

單從有人夜襲天合一事上,安梓純便曉得大嫂並非光明磊落之人,此人並不可交,可從府上如今的情勢來看,大嫂走不得。否則姨娘便太過得意了。

“嫂子這是做什麼,怎挑個大熱的天,點查庫存呢。”

陸華瓔聞此,神情淡漠,頗為冷淡的應了句,“你這公主府雖大,卻也容不下我,你大哥為那賤婢,已經三日未歸了,看來是我給他倆騰地方的時候了

。”

“嫂子盡說氣話。”安梓純說著,輕輕的摸了摸奶孃懷裡熟睡的筠熙,“大哥怎會不心疼你們娘倆呢。”

陸華瓔雖正氣著,卻愛聽這樣的話,本來生硬的表情有所鬆動,“他是你大哥,你自然向著他說話。”

“呦,嫂子這話可叫我汗顏了,要說親,誰比你們夫妻情誼深,誰又比筠熙與大哥的父女情分深。”

陸華瓔雖知安梓純是在哄她,臉上未表露,心裡卻感激。想她已經整整鬧了一個早上說是要回孃家,府裡上下好幾口子人,竟沒有來問一句的。是都巴不得我趕緊離開。原也只想鬧他一鬧,不想卻沒人阻攔,當真是騎虎難下了。好在三妹妹這會兒趕來,確是一場及時雨啊。

安梓純從陸華瓔的眼中已經看出些端倪,瞭解嫂子的個性,絕不會甘心將大哥拱手讓人,既如此,一切也好辦了許多。

大嫂雖然也有錯,卻是天合一事中的受害者,當日姨娘聯合崔郎中和劉媽媽極力誣陷我害天合,若不是請來了王院使做救兵,如今還不知是什麼情形。記得當時大嫂雖也有嫌疑,卻還不忘替我說句公道話,也不是全然壞了良心。

可事到最後,父親不是不知天合遇害與姨娘脫不了干係,卻一再偏頗,為袒護姨娘,竟只打了劉媽媽二十下手板,貶為粗使做了結,實在太過荒謬。

眼下父親雖對姨娘起疑,卻還不至厭棄,若想真正扳倒姨娘,還真要花些心思,當然,這頭一件便是要給她添添堵。

所以,無論大嫂到底是怎樣的人,卻與我一樣厭惡姨娘,至少也可作為戰時同盟,相互利用。

陸華瓔也並不笨,那日回來仔細思量,也想到婆婆才是陷害天合的始作俑者。卻有一事不解,婆婆既送天合來相公身邊,為何最後又要殺她。雖說她對天合是恨之入骨,巴不得她死,那晚派人夜襲繡樓,也不過想嚇嚇天合,叫她知難而退而已,並未真想取她性命。可婆婆,似乎既想殺死天合又想將此惡行誣賴在三妹妹與我的頭上。

如若真是如此,這女人也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