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九章 各懷鬼胎

第二十九章 各懷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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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各懷鬼胎

安梓純聞此,輕唸了句,“這麼快,又是三年了。()”隨即問道,“父親把誰的名字遞上去了?”

安梓純雖然這麼問,卻早料到入選之人一定是四妹安悅晴

。先不說大姐身為外室之女,名不正言不順,就連二姐也因自小在母親身邊長大,被爹爹和姨娘所厭棄,所以能被他二人寄予厚望的也只剩下四妹妹了。

只是那丫頭的臉自打上次被蟲蟻叮咬過後,就一直沒好利索,也不知道會不會耽誤了選秀官相面。

“安大人還未吩咐,只是家中除了您可免於選秀,其餘三位小姐都在十四到十八歲之列,該都有入選的可能。”

安梓純聽了這話,淡淡的笑了笑,選秀雖規定每三年一次,在官宦人家適齡的女子中甄選優秀者充盈後宮,只要年齡合適,樣貌端正,該是有平等的入選機會。可各家有各家的情況,有的人家女兒眾多,單為搶一個入宮選秀的機會,嫡庶姊妹之間勾心鬥角,甚至不惜害人性命。

記得三年前軍器監和親衛大夫家的小姐就因此鬧出了許多事情。

軍器監家的嫡幼女就因入選秀女被她家庶出的女兒所妒恨,不但被毀容還摔成了殘廢,東窗事發後,庶女自知命不久矣,一脖子吊死在房樑上才算了結。而親衛大夫家的小姐則是被嫡姐誣陷與人私通,百般委屈之下跳湖自盡了。

這些也只是官宦人家的夫人小姐茶語飯後的閒話,真實性並不可考,但大多不是空穴來風。

除此之外,還有與之相反的情況,有的人家只一個女兒,爹孃視作掌上明珠,不願女兒入宮。且不說這入宮之後能否得到皇上的寵愛,可活到壽終正寢也是種奢望,所以便假借女兒有惡疾,免於選秀。理由雖巧,卻無異於欺君罔上,藐視君王,當年諸州刺史便是因此被罷官流放的。

“勞煩邵宜侍差人去請個可靠的郎中來,好好的替四妹妹治治臉上的傷,免得選秀官來相人時,丟了公主府的臉。”

邵宜侍聽了這話,猜到小姐大概認定安大人會遞四小姐的名字上去,可實際上安大人似乎又另有打算。

“昨日安大人吩咐奴婢,要在半月之內給大小姐趕製出一批當下時興的衣裳和首飾來,奴婢不瞭解大小姐的喜好,正發愁,所以衣裳的顏色和式樣還要您做主。”

安梓純聞此,微微皺了皺眉,要說父親疼惜大姐,要給她置辦些衣裳首飾,也無可厚非,可偏趕在要選秀的當口上,實在叫人不得不多想,只是爹爹向來敬重姨娘,四妹來日選秀入宮之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已是定局,不過彼此心照不宣罷了

。退一步說,即便四妹不參與選秀,也該是二姐頂替上,無論如何也攤不到外室所生的大姐頭上。

爹爹這到底——還真是叫人琢磨不透呢。

“大姐喜歡清淡的顏色,簡單的式樣,不過具體的紋樣還是叫裁縫來量身時再仔細問她吧。”

邵侍宜得了這話,立刻恭敬的允諾下來。安梓純卻還是繞著這個問題,怎麼也想不通。

姨娘母家親妹如今貴為枕霞殿的昭儀,這些年來雖不及惠妃和朱貴嬪得寵,可作為沒有子嗣的后妃能在美女如雲的後宮中站住腳,也並非簡單的人物。

姨娘多年來一直巴望著四妹快些長成,選秀入宮後憑藉著曹昭儀的提攜,也能得蒙聖寵,給她掙些臉面。

只是單從眼下的情勢來看,四妹能否參與選秀還是個未知數,更別說什麼寵冠後宮了。姨娘機關算盡,竟沒算到在某些事上,爹爹跟她並非一條心,也真是可悲。()

事到如今,爹爹到底要遞大姐還是四妹的名字上去,安梓純已不在意,只要不是二姐姐就好。

畢竟宮裡的故事她自小聽的太多,哪有一個是光明美好的,入宮即選擇死亡,她便是這麼認為的。

一個女子即便有傾城之姿,聖上也只會親近卻不會寵愛。畢竟後宮生存有他特定的法則,女子的榮寵貴賤與前朝她父親兄弟的功績是脫不了干係的。就如位列四妃之首的德妃梁氏,貴為當今右丞的嫡女,太后的親侄女。即便無所出,依然忝居高位,正印證了後宮無愛的法則。

依爹爹如今的官位和威信,只要遞上秀女的名字,便一定會當選入宮,這亦是其中的規則。所以無論是大姐還是四妹,在確定當選之後,宮裡便會派禮官到府上教習當選秀女入宮後應遵守的規矩和禮儀,有時也會教習琴棋書畫等技能,只等明年金秋時節,才會擇吉日應召入宮,秀女們或充盈後宮,或被賜婚親王郡王,亦或留任女官,大多會得到看似光明的前程。

“如若家中有人當選,教習禮儀的女官也很快會被分派到府上

。算算到終有定論雖還要三五個月的光景,可還是儘早準備起來的好。眼下咱們府上除了毓靈苑外,緊東邊的幽蘭居最為清淨雅緻,如若禮官入府,便安置在那裡好。”安梓純說完,若有所思的看了邵宜侍一眼,心裡還是沒底。

邵宜侍宮中當差多年,自然深悉其中關係,想三小姐提前籌劃也不是沒有理由,公主府說不準還真能出一個得寵的娘娘呢。

“還有”安梓純說著,微微頓了頓,“我大哥納妾的事,邵宜侍也該聽說了。天合雖還未有確實的身份,且當做外室,亦不能虧待了她,每月初也按著侍妾的待遇將相應的月例銀子送去吧。”

邵宜侍對公主府裡眾人的一舉一動可謂是瞭如指掌,大少爺與丫環私通這樣的大事她怎會不知,只是有礙於身份不便摻和旁人的家事,卻在心裡對這一對不知檢點的年輕男女十分不屑。可小姐既吩咐,她作為奴婢也不好多說什麼,只管照做便沒錯了。

“悅明的腿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回頭便可叫邵公子上門來教習那孩子唸書識字了。”

邵宜侍聞此,總算了卻了壓在心上數日的心事。原先小姐曾與她提過請春堂來給小少爺當先生,心裡也為這不得志的侄兒高興,只是事情耽擱下來,便沒了下文,本以為小姐早已將此事忘卻,卻不想竟一直記掛在心上,心中著實感激,忙應道,“奴婢回頭立刻就差人通知侄兒,叫他一定恪盡職守,精心侍奉小少爺。”

安梓純望著邵宜侍,鮮少見她這樣動情,遂淺笑到,“邵宜侍是知道我的,我若不放心你,也不會將事情都交由你辦了。”

送走邵宜侍,安梓純也坐不住,又去了後院探望姚書芹。

姚書芹這會兒已然醒了,正靠在床頭繡帕子。

見安梓純進了屋,便急著要下地。安梓純見了,忙上前輕按住她,“沒有旁人在,芹姨還要跟我拘著規矩嗎?”

姚書芹聞此,往床裡讓了讓,拉安梓純坐在床邊。

安梓純見姚書芹手中還拿著針線,忍不住輕聲責怪說,“正是操勞過度才病下的,怎麼不安心養病,快收起來。”安梓純說著將那繡了一半的蝶戀花手帕給拿了過來

“原是含玉大驚小怪,我身子可好的很。”

安梓純望著姚書芹因為發熱而潮紅的臉,抿著脣什麼也沒說,只嘆了口氣,側身將頭輕輕的靠在姚書芹的膝上。

姚書芹低頭慈愛的望著安梓純還略顯稚嫩的小臉,溫和的撫著她的髮辮。

“再過不到一月就是母親和哥哥的祭日了,我真的好想他們呢。”安梓純說著,脣角揚著笑,努力睜大的眼睛卻不住的淌淚。

姚書芹聞此,什麼也沒說,五年了,每到這個時候,這孩子幾乎每日都會偷偷落淚。不但夜裡睡不安慰,還常常會被夢魘所困,幾乎夜夜都會尖叫著嚇醒。

先前她也認為梓純是因公主和宸少爺的突然離世才悲痛難抑,夜不能寐。可兩年前的一個夜裡,梓純竟喊著不要殺我哭鬧著驚醒過來,從那時起,她便開始疑心,如若公主和宸少爺的死真是個意外,那梓純的無故溺水,卻更像是有人故意為之。

姚書芹想著,低頭瞧著淚眼婆娑的安梓純,這孩子心裡明鏡似得,卻從不提起隻言片語,到底在顧忌著什麼。

原以為天合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卻未想到三日後又生了變數。

這日一早,公主府就鬧翻了天,陸華瓔興師動眾的差人將她過門時帶來的數十箱嫁妝全都從庫房裡抬出來,說是要與安悅暉和離,搬回孃家去。

得到這訊息時,安梓純正在用早膳,見映霜慌慌張張的樣子,手一揮,“嫂子若真想與大哥和離,早幾日便鬧起來了,怕是嫌近日府上太冷清,想添添熱鬧呢。”

安梓純說著,又舀了一口荷葉蓮子粥喝下,便放了碗,“走,咱們去趟清暉園。”

含玉聞此,問了句,“小姐若是去了,少夫人豈不鬧的更凶?”

“她鬧是她的事,我可心疼我的小侄女,她才剛滿週歲,經不起大嫂一通折騰。”安梓純說著眼中盡是不屑,如果一個女子已經失敗到沒有辦挽住丈夫的心,卻還這般自輕自賤,做出有**份禮數的事來,無疑是將自身最後一絲尊嚴都捨棄了,也怨不得旁人輕之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