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慕容三小姐

慕容三小姐


終極教官 GD計劃:重生古代納美男 尊者重生 洪荒之俺是天師 重生之機敏小王妃 總裁老公有貓膩 最淺最深一齣戲 核子武士 穿越之星際紀元 唯愛極品萌公主

慕容三小姐

霍小筏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擄走了,最後竟是她朝著冷鳳魑過去的。

眾人大為不解。

慕容胤陽聽洛華天在一旁說著踏雪教如何如何的放肆,只覺得煩躁不安,不悅地掃了他一眼立刻讓他寒蟬若噤,就雙眉緊鎖地回了房裡。

他不知道為什麼,想到剛才霍小筏不管不顧地朝別人撲過去的時候心會嫉妒得發狂,看到她被帶走的那一刻幾乎心急如焚。他甚至不知道這種是不是就叫作愛,他從小就被教如何對天下人無情,從沒有人告訴過他什麼是愛,他也從來未愛過任何人。哪怕對娘和伴月亦只有慕容府當家的責任在裡面。

所以他不能明白那一抹慌亂害怕是從哪裡來的。這種東西不應該出現在他這個慕容府的主人身上。

外頭梅花已經寥寥幾處凋零,顯得淒涼無比。慕容胤陽面無表情佇立在窗前,風把他墨色的長髮吹得獵獵作響,一圈一圈地盤旋開來,飛舞在空中,暈散在他墨黑如玉的雙眸裡。

站得久了,他腦海裡翻來覆去就只有霍小筏的臉,心下一陣煩悶,抽身想出去走走。寬大衣襬去不經意間掠過窗案小閣,叮咚一聲脆響,一個火紅的東西掉了下來。

他站定了腳步,眼底一道光閃過,靜靜地望著地上那一串烈紅如火的七巧鈴鐺,尾部金絲紅線纏繞的流蘇散了一地。

那次在山洞自己寒毒發作時霍小筏就是拿著這個在自己耳邊吵啊吵的,不許自己睡過去,雖然最後他也沒記起這東西怎麼會握在他的手中。但他記得那個時候她溫暖的懷抱,哪怕被凍昏了過去也不願意撤下給他取暖的那個溫暖懷抱。慕容胤陽慢慢彎下腰去撿起鈴鐺來,叮鈴鈴地好不脆響。他想起朝賜節那晚她在月光下流著淚的眼,緊緊攢著被子害怕得在發抖也要跟自己坦露了心聲。還有突如其來的那個吻,和他一把推開她後伏在**那個空洞悲涼的表情。

他竟然一點一點都記得如此清楚。

昨日她衝著自己委屈地那一句大喊,說永遠不願意做自己的妹妹,還說難道他又希望她是他妹妹嗎?

慕容胤陽有些疲憊地合上了眼,微微用力握緊了手中的鈴鐺。

他居然變得連自己都看不清了。他從來不知道,原來這世上真的有人是可以令他像如今這般失魂落魄的。

他只知道自己不想失去她,那種感覺叫囂充斥著他十幾年來都一直冰封冷漠的心,像有燎原之勢一般鋪天蓋地掃蕩過去。

把一切燒得片甲不留。

他突然一揮袖袍朝門外走去,手中還緊緊握著那一串火紅的鈴鐺。

洛華天正在院子裡喝茶,老遠看見他來了,連忙一個踉蹌起身,恭敬有禮:“大公子。”

慕容胤陽光是面無表情地這樣瞅著他,都能讓他覺得手心裡微微出了一層細汗。半響慕容胤陽開口道:“何時去討伐踏雪教?”

“大公子的意思是?”洛華天怔了一下,一時沒反應過來。這慕容府不是一直都保持兩不相關的態度麼,本身武林盟主一流的就不應該太插手哪一方,只是來作為一個公平和審判的標尺的。

慕容胤陽不耐地皺著眉頭:“不要讓我說第二次。”

洛華天一驚,連忙哈腰點頭道:“是是,若是能得慕容府相助,實在是如虎添翼。這幾日洛某就會召集各大門派商量好上天山的時間,請大公子不必擔心。”

慕容胤陽懶得和他廢話,點一點頭算是回覆,又轉身片刻不離地走了。

院落閣房的後面,洛飛炎靜靜地站在那裡,聽見方才慕容胤陽與爹的對話,眸中像是有一道意欲不明的精光閃過,然後悄悄回身往洛清荷房裡去了。

碧兮見慕容胤陽大步流星地從洛華天院裡出來,黑袍錦袖面若冰霜,卻隱隱覺得與平素有哪裡不大一樣。她半福了身子,微微低頭:“大少爺。”

慕容胤陽沒有看她,只是把目光稍微停頓在了眼前的樹上,問:“何事?”

碧兮緊緊握著拳,心裡忐忑得幾乎將指甲掐進肉裡,片刻後低聲道:“碧兮愚鈍,不明白為何大少爺要因為一個已與慕容府無關的人大動干戈,若是慕容府此次幫了赤劍門,於情於禮都不大穩妥。”

慕容胤陽掃她一眼:“你這是在教我怎麼做嗎?”

明明是輕描淡寫的語氣,嚇得碧兮幾乎要渾身微抖,將頭俯得更低:“碧兮不敢,碧兮只是”

“好

了。”慕容胤陽打斷她:“你不要明知故問,恐怕你與景如影二人早就看得通徹明白。我主意不會變的,若是怕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大可說是踏雪教帶走了慕容府的上客。反正前些日子她一直在慕容府做客,若不想鬧出有兩個慕容三小姐這樣的笑話,此計方可一石二鳥。”

言畢,就眸間沉沉地拂袖走了。

碧兮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一向聰穎過人的她竟在那一刻發起了怔。依大少爺方才那個一石二鳥之計,就是表明了慕容府為了不傳出笑話,對霍小筏不計前嫌既往不咎?

她眉間隱有殺氣,看著慕容胤陽離開的方向。這還是一直以來冷若冰霜心狠手辣的大少爺嗎?他不是最恨他人的欺騙了麼,上一屆的碧春就是因為情郎而稍稍隱瞞,得到的下場不是和那情郎一起雙雙墜崖身亡。

為何會如此輕易就放過了霍小筏?

“我早說過了,慕容胤陽會為她破戒的。”身後傳近一個悠悠的聲音。景如影一襲白袍似雪,走起路來發間的玉步搖左右搖晃,星眸一眨也不眨地看著眼前的碧衣女子:“碧兮,你別打什麼其他的主意。慕容胤陽這麼多年了,你也一直陪伴著他。他過得什麼樣的日子你會不知道?他有多寂寞孤獨,夜裡時獨自舔舐傷口,這些你不都是最瞭解的麼?如今也許真讓他找到了那個人,若是給你親手毀了,他這一生許就再無變化了。”

她又走近幾步,細細凝視著她的眼:“這難道就是你所希望的?讓他一輩子這樣活下去,站在江湖的頂峰,然後孤獨終老?”

孤獨終老那四個字她刻意放得很重,震得碧兮微微一抖,抬頭看向她良久,突然輕笑了一聲:“景二小姐,碧兮從來不知道,原來你竟如此喜歡那個霍小筏。”

景如影莞爾一笑,坦蕩得很:“我承認這是事實,相較於如今這個看起來楚楚可憐的慕容雲星,我還是更喜歡霍小筏一些。”

碧兮凝了凝眉:“景二小姐你這是先入為主。”

景如影不在意地回身往梅園走,對著身邊跟上來的碧兮道:“那兩個孩子比我們所想的要承受得多,一個人經歷了太多不見得是好事。慕容雲星是一種,小筏卻是另一種。”頓了頓又打趣地笑道:“莫非生了那樣一張臉的人都是註定命運多桀的麼?”

碧兮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打量了她一眼又不懷好意地發問:“對了,顧少莊主最近傷勢如何?”

果然見景如影沉了臉色,啐了一口:“他本就是習武之人,那點小傷哪能困得住他?都已經接近痊癒了,還非得要人一勺一勺喂藥才肯喝,真是被慣壞了的大少爺。”

碧兮打量她微微抽搐的神色,不自覺問道:“莫非那個喂藥的人是你?”

話一說完,立刻接收到景如影刀子一般的目光:“你不是有意來取笑我的吧?那個嬌生慣養的大少爺,幾次我都想拿著那湯藥潑他臉上去了,若不是他們家那個纏人的老管家在,我也不至於只能逞一逞口舌之威。”

兩人一路走回梅園,遠遠看見伺候顧雙瓏的小丫鬟過來尋她,她的臉色立即又寒了幾分,留下一句:“準是那顧雙瓏又發什麼難了,我先去一趟,日後再談。”就匆匆朝那小丫鬟走去。

碧兮伸手撩開自己散落在額間的髮絲,玉眼低垂。心裡不覺想著,看來這景二小姐還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哪,還是說所有的人在遇到兒女情長的問題上總會有些失了平素的睿智?

也罷,她現在想為大少爺做的也不一定就是大少爺想要的,一切都順其自然吧。

順其自然?

可是有的人卻不這麼想。

慕容雲星醒來的時候景絡在一旁剛給她把完脈,她還沒完全緩過神來,微微抓住景絡的袖子,輕聲問:“景大哥,小筏呢?”

景絡眉間溫和打量她一眼,道:“大家誤會她將你推下池塘,爭執中被踏雪教帶走了。”

“踏雪教?”慕容雲星連忙半坐起身,急道:“不是她將我推下河的,是我自己不小心絆了下去,真的,你們誤會小筏了。”

說這話間,慕容胤陽剛好進來打算看望她,聞言臉色鉅變。

原來真的是誤會?

他想起霍小筏那樣無助委屈的神色,心裡像是有什麼掠了過去,不自覺握緊了拳。

慕容雲星正對著他,自然是將他的所有神色盡收眼底,楚楚可憐地喚了句:“大哥。”

慕容胤陽被這一聲喚醒過神來,面色複雜地看著她和霍小筏幾近相同的臉,低聲道:“沒事,過幾日我們就會上天山討伐踏雪教,她就會回來了。”

“你答應要討伐踏雪教了?”景絡回頭,一臉不贊同:“不是我多說,胤陽,此事還是多做考慮為好,這不是你的作風。”

慕容胤陽自嘲地看著他,搖頭:“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先前碧兮也說過這些話。我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論如何,她總得好好給慕容府一個交代,哪能那麼輕易就讓她被別人擄了去。”

景絡心裡雪亮,明白他這是為自己找的說辭。想起霍小筏最後走時悲涼地衝著他們喊的那些話,他心裡也不是不悸動的,也沒有再說什麼。兩人又叫來了小丫鬟交代了幾句,就一併走了。

慕容雲星還半靠在**,一直望著他們消失在門外,那雙清澈見底的眼裡彷彿旋繞了許多數不清的東西。

那個俊逸出塵的男人,是她血濃於水的大哥,是在她最危急的時候救她於水火之中,重新給了她溫暖的家的人。

她慢慢抓緊了手下的被褥,這麼多年早已死掉的內心在那一刻重新燃燒了起來。

她從小最會的就是察言觀色,那寥寥幾句話就已透露出霍小筏在慕容胤陽心中佔據著不同於他人的地位。

那個人憑什麼,不過就是藉著她的臉才能接近慕容府,才能接近這個於她如神祗一般的男子。

想想慕容伴月和景絡臉上時刻帶著的矛盾神色,還有景如影不冷不熱的眼神。

慕容雲星更緊地攅住被褥,她憑什麼會輸給這個人。

她只是比她先來了幾日,就搶去了這麼多本該屬於她的東西,厚顏無恥地霸佔了那麼久本該屬於她的溫情。

她不甘心!

一直捏到骨節發白,她才緩緩鬆了手,面無表情看著自己修長如玉的手指,眸間漸漸清明起來。

不過就是一個毫不相干的騙子,她不可能輸給她的。

她憑什麼。

小丫鬟玉香剛端了一些點心進來,不知為何無端就打了一個冷顫,在看**靜靜靠著的瘦弱女子,一派無害靦腆的樣子,朝著她微微一笑。

明明是那樣溫柔清淺的神色,竟讓她背脊越發的涼了。

兩位小姐真是生得好像啊。玉香將手中托盤輕輕放在桌子上,不自覺想著,可是她們兩位卻很好區分呢。

一個好像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大大咧咧,看向人的眼光總讓人覺得她在打什麼壞主意,笑起來的時候兩眼彎彎,那股笑意能一直傳到他人心底去,行事作風也分明得多。而另一個文靜靦腆,說話時謹慎得頗有些小心翼翼,待人溫和是溫和,卻和景絡公子的如沐春風不同,總讓人覺得有些疏離。而且雲星小姐比小筏姑娘更瘦一些,一張臉尖的讓人有些恐懼。可能是先前的日子過得不大好,受了很多委屈,再加之剛回慕容府不久,之前又鬧了好大一個變故,才會這樣罷了。

做奴婢的畢竟也不好太過八卦主子們的事情,她小心地抿了抿脣,轉過臉去看向慕容雲星,恭恭敬敬問道:“三小姐,景少爺說您剛受了驚嚇,午膳也耽擱了,讓奴婢去端了一些玉蓉蓮子糕來,您是要現在用嗎?”

慕容雲星也感覺到了腹中空虛,輕輕點了點頭,看她將蓮子糕端過來,安安靜靜地吃著。

玉香又趁這個時機細細打量了她一下。這個雲星小姐簡直白得不像話,一張臉又白又尖,乍一看倒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貌美狐仙。此刻小口小口地進著食,比小筏姑娘更有大家閨秀的風範,安靜有禮細緻溫柔。可是她就是覺得哪裡不對,這赤劍門來來往往的客人都是她服侍的,不敢說是閱人無數,但大大小小加起來服侍過的公子小姐也足有二十人有餘。不知為什麼,她總覺得這雲星小姐就像一幅畫一般,嫻靜淡雅,卻略略顯得有些不真實。

慕容雲星就在這時突然抬起頭來,嚇了玉香一大跳,她眉間隱約有些倦色,將蓮子糕往外推了推,搖頭道:“拿下去吧,我還是想休息。”

玉香忙不暇點頭,迅速收拾好,又服侍了慕容雲星睡下,逃也似地跑了出去。

她應該沒有看錯,方才雲星小姐抬起頭來那一剎那眼底盡是煞氣,就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

她略一思量,想起之前景二小姐吩咐過的事,將托盤送回膳房裡後,就匆匆忙忙往景如影房裡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