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教主
美女總裁的貼身護衛 金手指之時間暫停 星墜 木頭情緣 明風九州行 冷王萌妃 AI生物遊戲 隨身帶著星際爭霸 愛的禁忌之名 田園藥香之夫君請種田
踏雪教主
四大影侍找來的時候,霍小筏已經伏在案上沉沉地睡了。品無雙為她蓋上一條薄被,出著神不知在想什麼。
碧春只是微微行了個禮,出示了慕容府的令牌,不用說也知道她們是來做什麼的。
品無雙也不攔,看她們把霍小筏抱起,躍至窗邊才突然出聲道:“這孩子心思沒有那般邪念,並無對慕容府的惡意。若是慕容大公子非要辦她,千萬要放她一條生路才是。”
碧春面無表情,只是微微點頭示意,就飛身消失在一片夜色中。
品無雙立在窗前,想起霍小筏睡前的低語,心裡一片惘然。只道是命運弄人,悠悠嘆了好幾聲。
婢女纖纖推門進屋,見她的神情,不由安慰道:“好歹霍姑娘與慕容大公子相處多日,那大公子也未見得如此絕情寡義,小姐切莫過分擔心。夜裡風涼,別壞了身子。”
品無雙不語,只是悵然地坐在窗邊,任纖纖來關上窗子。她想起方才霍小筏在酒醉中不自覺吐露了一句:“這一切何時能是個盡頭。”嘆出一口氣,她又何嘗不是,在這風塵中打滾數載,一顆心早就被磨得疲倦不堪,縱使容貌依舊,心卻不復當年。
她不希望這樣好好的一個女孩子,日後也變成心比身先老的模樣。
碧春她們回到別院,院內一片燈火通明,眾人都在廳中候著。景如影見霍小筏面色不正常的潮紅,眉頭緊鎖痛苦的樣子,心裡再大的氣竟也消了,只剩下一腔不忍。
偏巧這時霍小筏突然發難,在碧春懷裡左扭右扭,手朝著空中不停揮舞,嘴裡一遍還喚著:“沉夜沉夜你在哪兒啊?沉夜”
她認得這個名字,以前霍小筏噩夢纏身時也曾喊過。回頭望慕容胤陽的臉色更加冰寒三分,只得速速吩咐碧春將霍小筏抱回房中,以免在這外頭受了涼。
慕容胤陽雖沉著臉,也還是微微點了點頭。碧春這才往霍小筏房中去。
慕容雲星此刻換了一身錦袍,見大家臉上皆是略有憐惜的神色,心下不解。這個人明明是沾了她的光才能得此福分,為何如今東窗事發,大家卻不似預料中那般百般刁難。不僅大哥如此,就連那個一直沒給過自己好臉色看的景如影也是如此。
慕容胤陽想著今日種種變故,也無心去多加應付慕容雲星,寥寥吩咐幾句就各自回房了。
漆黑的夜色涼如水,他路過霍小筏房門時,微微朝半開的窗子裡望了望,月光下霍小筏只是靜靜地躺在**,偶爾不舒服的翻身喃喃一句。他一時之間竟不能明白自己所想,明明是恨她騙了所有人,但今日見她這樣脆弱掙扎的淚眼,心裡竟然有一絲慶幸。
慶幸什麼?難道是慶幸她不是他的嫡親妹妹?
那一刻慕容胤陽覺得自己是不是瘋了,從小他便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可唯獨這一次,他竟然連自己都無法看清。
霍小筏在**又翻了個身,面向他這邊,口裡低低地喊了一句:“大冰塊”聲音裡細細還夾雜著無盡的委屈。
他心下一驚,連忙伸手合上了窗,疾步就朝自己房裡走去。
一夜無夢。
第二日霍小筏慢慢地睜開眼時,只覺得頭痛欲裂。撐著腦袋坐起來,這才發現她竟不在無雙居內,而是回了赤劍門自己的房內。
她霍然坐起身,門外似乎聽見了裡頭的動靜,有人推了門進來。隨著那人開門漫進來的陽光刺得她幾乎睜不開眼,霍小筏用手微微擋住,半眯了眼望過去。終於看清了來人,一張與她七八分相似的容貌,只是氣質中透出了幾分柔弱無助。
竟是慕容雲星。
昨天的記憶又竄回了她的腦海中,她只覺得頭疼得更厲害了。不知所措地看著慕容雲星,呆呆地問:“你來找我有什麼事麼?”
慕容雲星只是盯著不語,半響居然嘆了口氣,輕聲道:“雲星不解,有些事想來請教霍姑娘。打擾了。”然後揮手招進來幾個小丫鬟來給她梳妝洗漱。
等她們一路在別院散起步來,霍小筏還是沒能從迷惑不解中醒過神來。慕容雲星來找她做什麼?不是應該惱她怨她這麼就來搶去了她慕容三小姐的位置,還平白無故遭受了如此多的侮辱嗎?
她們在橋上站著,兩個人容貌相仿,遠遠看去竟好似一對姐妹般。
慕容雲星靜靜地嘆了口氣,雙眼低垂,輕聲問:“霍姑娘來慕容府多少時日了?”
霍小筏本就在忐忑不安中,聽她這麼一問,還以為她是來興師問罪的,一張小臉白了下去。慕容雲星見狀,連忙搖手道:“霍姑娘別誤會,雲星並無其他意思。先前若不是霍姑娘澄清了真相,只怕雲星也不能如此輕易就博得眾人信任,雲星還得感激姑娘才是。雲星只是不解,今大家對霍姑娘的情誼依舊不變,必定是足夠深厚才得以如此。”
她頓了頓:“雲星從小就被人囚禁在黑屋子裡,打罵羞辱是家常便飯,一直沒有誰關心過我。我不懂,不懂所為的親人朋友是如何,幼年在慕容府的記憶也所剩無幾。所以雲星才冒昧前來一問,請霍姑娘見諒。”
霍小筏聽她這樣說,對眼前女子的好感又增加了一層。她自小吃盡了這樣多的苦頭,倒頭來還如此寬容地原諒了她。只是慕容府的人如今必定是恨透了她,哪有她說的什麼深厚情誼。心中悵然,苦笑道:“其實大家都很好相處的,慕容胤陽是你大哥,待你自然不會薄。伴月和師父哦不,是景絡二人生性善良,平易近人,相處久了也必定會很喜歡你的。”
她眉間流露出的惆悵,看得慕容雲星也微微凝起了眉。“還有如影,她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很難相處,但其實她才是真正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你和他們相處時間長了,也就會越發的熟稔,自然也會感到家的溫暖了。”
當時她就是尤為的貪戀這一點,才遲遲不肯說出真相的。
慕容雲星在一旁聽得出神,心裡嘆息,剛想移步往橋下走。居然一時沒注意到腳邊一塊石頭,被猛地絆了一下,身子撞到橋欄邊,整個人飛了出去,尖叫一聲往身側池塘裡跌進。霍小筏撲身上去想拉住她,無奈沒有習武之人的身手敏捷,還是晚了一步,見她生生跌進了池塘裡。
她不識水性,連忙想叫人來,但是這一幕落在別人眼中就成了推人進池塘還不顧死活企圖逃走。突然身後一聲怒喝響起:“你在做什麼?!”
她回過頭,看見橋外不遠處站了慕容胤陽一行人,各個都是不敢置信的樣子。南宮秋和洛華天等人也在,方才那一聲怒火就是南宮秋髮出的。
四大影侍已經將人救了上來,碧春抬頭對慕容胤陽道:“三小姐昏過去了。”慕容胤陽冷著臉:“先送她回去休息罷。”
霍小筏見到所有人的表情,知道他們必定是誤會了,狼狽地搖頭向後退去,口中喃喃道:“不是我,不是我”
南宮秋面露怒色,義正言辭道:“皆是我們親眼所見,豈能有假?!”
洛飛炎站在最後頭,見狀不忍,剛上前說了一句:“小筏”就被霍小筏一聲痛苦的喊聲打斷了,她猛然間捂住了耳朵,驚恐地一步一步後退。所有的不安恐懼都剎那間湧上了心頭,她來到古代的迷茫無助,過去的驚慌受傷,怕他們露出嫌惡的神情,對慕容胤陽的愛意矛盾,對沉夜的思念擔心,種種種種此刻就像是水草一樣狠狠地纏住她。她口不擇言地朝眾人喊道:“我知道你們不相信我,之前我騙過你們所有人,所以你們都不相信我。但是這也不能完全怪我啊,我莫名其妙跑來這個鬼地方,什麼都不知道誰都不認識。你們把我帶了回去,說我是什麼慕容三小姐,給我新的生活新的一切,倒頭來又殘忍地把一切都收了回去。我也不想騙你們啊,我真的沒推她,你們為什麼不相信我?!”
那悽楚的聲音聲聲入耳,慕容伴月不自覺向前踏了一步,眸裡竟是擔憂。景如影也不易察覺地微微抓住衣角,景絡凝著眉,將目光投向看不清表情的慕容胤陽臉上。
洛華天仗著她已經不是慕容三小姐,自己先前還對她奴顏媚骨,心裡覺得太不值。搶先回了一句:“姑娘先前一直滿口謊言,又如何讓大家相信你!”
景如影不高興了,剛想出口搭腔,一道慵懶至極的聲音從前上方悠悠傳來——
“看來你也過得不怎麼如意嘛。”
霍小筏猛地抬頭望去,只見一個紫衣男子遙遙立在黑磚白瓦之上,豔紅脣邊勾著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眉目風情竟絲毫不遜色任何女子。眼角一滴硃砂紅痣,更是襯著一雙眼媚眼如絲,整個人彷彿自骨子裡透出幾分媚意來,紫衣輕紗飛揚,風華絕代顛倒眾生。
他身後站著一青一白一紅一黑四名纖細男子,皆是容貌不俗勝似女子,左臉上映了朵美輪美奐的紫色蓮花。
慕容伴月失聲道:“好大的陣仗!沒想到踏雪教教主冷鳳魑居然親自來了,還帶來了踏雪教四大蓮花護法?!”
霍小筏認得那個紅衣人,就是先前在鳳陽擄走的那個紅衣蒙面人,那時他面巾被慕容胤陽打掉的那一瞬她就彷彿看見了紫色的一角,但她一直想不出會是什麼,沒想到居然是一朵栩栩如生的紫蓮。
見敵人都堂而皇之欺負到自己地盤上來了,洛華天氣得鬍子直翹,大聲喝道:“好你個魔教教主,居然敢親自登門挑釁,如此不把我武林正派放在眼裡,真是豈有此理!”
冷鳳魑連掃他一眼都懶得掃,只是目光輕佻地盯著慕容胤陽,笑道:“既然慕容府用不到這位霍小筏姑娘了,就讓本教帶她走罷了,省的留在這裡你處置也不是,不處置又對不住方才掉入湖裡的那位。”
那輕輕一笑竟是百媚生花,連南宮秋都震了一震。冷鳳魑何等聰明絕頂,揣摩人心思更是天下一絕,方才蟄伏了半天,早就看出慕容胤陽雖面不改色,但是眼底不自覺流露出來的矛盾還是暴露了他不願意傷害霍小筏的事實,正巧自己幫他們解個圍,平安無事地把這個女人帶回去也好算交差。
說罷他身後的四大蓮花護法驟然起身,竟然想在眾目睽睽之下將霍小筏擄走。景如影第一個不準,水袖一出就帶去了漫天毒針。那青衣護法手持羽扇,藉著風來化解了那場磅礴針雨,兩人糾纏打鬥在一塊。紅衣護法先前在慕容胤陽那裡吃了虧,只能挑著看起來最柔弱的慕容伴月打,哪曉得慕容伴月募然變了臉,臉上的神色竟和慕容胤陽相差無幾,鞭急如雷面容冷肅。
冷鳳魑見他們在下面打作一團,倒也不急,瞧了瞧霍小筏有點驚懼地朝後又挪了挪。慢悠悠地從紫紗袖袍裡摸出一個方形的銀質物體,在日光之下啼笑皆非地晃了晃。
霍小筏眼裡盛滿了不可置信,這個東西她認得,還是她打了一整個寒假的工,然後去給沉夜買的PSP作為生日禮物!怎麼會在他那裡?!也就是說,也就是他知道沉夜在哪!她突然用盡全身力氣朝冷鳳魑那邊飛奔過去,冷鳳魑見好時機身形極快下來將她掠到了屋頂上,緊跟著四大護法也立即抽身回去。眾人對霍小筏突然的變故措手不及,慕容胤陽武功高強,反應能力自是不容小覷,幾乎在四大護法到的下一刻也掠了上去。
冷鳳魑草草和慕容胤陽過了幾招,也不戀戰,玉指一橫就搭在了霍小筏脖間,冷睨著他:“你大可再動一步。”
慕容胤陽知他武功不俗,對付霍小筏只需那輕輕一掐,身形像是定在原地般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見他手一轉點了霍小筏的昏穴,然後輕笑著飛身消失了。
霍小筏只覺得脖頸間一痛,意識就迅速模糊下去。在最後閉上眼的時候她彷彿看見了慕容胤陽滿臉怒容,還有他眼底一閃即逝的慌亂。
慌亂?她是已經神智不清了麼,怎麼會在大冰塊眼中看到一抹驚慌?她被擄走了不應該正合他們意嗎?
她在完全失去意識之前,徒勞地伸出手想去夠著他的臉,但只感覺自己離他越來越遠。
為什麼呢?
她不明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