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時不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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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時不如今
冬日，雖然是暖冬，卻還是在策馬奔騰時臉頰被風雪颳得生疼。雲國軍隊駐紮的地方，一直都沒有變。當我趕到那裡時，突如其來的大雪令馬的馬蹄打溼發滑，馬的前蹄向前滑行。大驚之下我立即站上馬背，一腳朝下踢，借力之下翻身腳已經落在了雪地上。見安全了，我這才拍拍胸口安心。漫天的大雪，我咳嗽著棄馬走。
“什麼人！”周旁守衛統一劃線上前，伸出大刀就向我襲來。
“楚昭郡主紀沉霜。”我大聲道。這一次不同上次，上次我懷著漓河身體笨重，這次我可是輕裝上陣。足足的氣勢也讓我心情振奮了不少。
“少將有令，放行！”兩側守衛立即讓出一條道。我猛吸一口氣平復有些激動的心情朝主營帳走去。兩個多月沒見了，他可還好？為什麼會忽然想見我，是他出了什麼事，還是病了？一個個不安的疑問令我步子越來越急匆匆，一個勁兒衝進了主營帳。
男子沉默背對著我，我立即跑上前。眼淚不可抑止湧了出來：“你沒出什麼事吧，我很想你”他身子一震，我越發緊緊地摟住他的腰。感覺到他轉身，我迅速未等看清他就把臉埋進他溫熱的胸膛。不敢睜眼，我害怕一睜眼他就不是那個他了。我所有的想象都是虛妄的，我眼前的他，現在抱著的他才是真實的。
“我好想你，好想好想，可是我不敢來找你，我怕你會生氣唔”話未說完，嘴脣已被封住，靈巧的舌探了進來，急切瘋狂地探索汲取著一切。我的臉頰漸漸熱了起來，摟著他的腰搭上了他的脖頸。纖長的手指深入髮絲，解掉了髮帶，瀑布般的黑髮呼嘯而下。抱在我腰側的手臂更加擁的緊，將我往他懷中推了推。我可以感覺到他衣服下每寸肌膚的跳動，我的脣漸漸熱了起來，迴應著他，也有了一股莫名的衝動和慾望，雙手無知無覺往他胸前探去，觸及到衣領時轉而就伸了進去。指尖劃過他的胸膛，有一種很異樣的感覺卻又熟悉。脣齒相依，一股清涼的感覺襲遍全身什麼味道？是薄荷？！深思頓時一片清明，像一桶冰冷的誰貫徹全身。我睜眼，蒼白細緻的面容兩側早已經泛起情慾的潮紅，這張傾國傾城的臉上滿是迷醉是柳青尋！是他我的眼淚順著臉頰滴入他的胸腔人，人已經僵硬一片。他緩緩睜眼，絕美的臉上有狂喜，眸子漆黑一片像要把我深深吸納。他是雲國風都侯，他是柳青尋，他是柳宣的親弟弟，他是我的親舅舅！
“你你想我？”他的聲音嘶啞帶著異常的溫柔。
“我”我已經說不出什麼來了，我只是感覺身體的無力，腦中的昏沉。我在做什麼，我到底是怎麼了。
“怎麼了”他語氣中滿是心疼與焦急，輕輕擁住了我，“你是否已經看清了，願意願意留在我身邊？”
我哽咽著，思及紀光彥的死。是他的錯，不是他，爹爹就不會殞命，不是他，子晰也不會這樣。
“是的，我看清了。”我停止了抽泣，重重推開了他，後退幾步，“我看清了我對子晰的愛，更加看清了我恨你！”最後三個字我一頓一頓。他的臉色瞬間無了血色，周圍的陰鬱之氣更加明顯。
“因為你，多少人失去家園！失去親人！你置天下蒼生於不顧挑起戰亂！你為什麼這麼狠心，你說你愛我只是愛我這幅皮囊，愛我這張和柳宣一模一樣的臉！”
“如果只是愛你這個人呢？”他竟然沒有發怒，只是細緻地看著我。
“可我不愛你，不是兩廂情願的愛你覺得會長久嗎？”我黯然垂眉，眼睛迷濛一片，“你沒有經歷過我和子晰的一切，所以你不知道在我心中的這種意義是什麼。所以，你忘了我吧，只一心一意去愛你的宣兒。”
“你曾經說過宣兒已經是過去式，可如今又讓我放棄你？！我、做、不、到！”他狠狠落下幾句話，猛地扯住我往懷裡按。
“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瘋子！
”我的頭深深埋在他胸前，發熱的胸膛緊貼我的臉，頓時令我面紅耳赤。
“你敢說你對我沒感覺？你沒動心過嗎？你為什麼騙自己！為什麼騙我！”未等我回答，熱烈的脣覆蓋上來，他的語氣異常冰冷：“我告訴你，我就是個瘋子！我今天就要你！”寒氣充斥我全身，我內心的恐懼感猛然增加上升，用盡全身力氣推搡著他。可這點力氣在他看來並不算什麼，他激烈的吻我，像是要將我撕裂融入他的骨髓血肉。
屈辱感在我心中翻騰，我低泣捶打他，他卻置之不理，徑自抱起我往內帳走去，將我放在**。這是子晰的地方，這是子晰的床。他將我放下，我立即往後躲，卻被他一把握住腳踝。他眼底的深不可測使我恐懼非常。
“不要我求你，不要碰我”我悲泣著，抓緊身邊的被子往身上蓋，呼吸著是子晰存在的感覺，讓我的心安定了不少。
柳青尋面色一柔，蒼白指尖伸過來觸碰我的臉，柔和的感覺深時卻又想起了什麼，冷哼一聲扯開了被子。
“一夜就可以讓你如此念念不忘，我不信凌子晰的我給不了！”他緩緩解下自己的腰帶、長袍、褻衣，白玉般泛著光澤的上身呈現在我面前，絕世的容顏帶著幾絲邪魅的笑，“我讓迷砂去燕國，而自己來了這裡。只不過是想見你，我以為你會懂得我對你的愛。可是，你沒有，那只有我幫你懂了。”
“為什麼是我！我早已經沒了清白之身，我還生過孩子，你為什麼這麼執迷不悟！”
“我最恨人世間的虛名，從未將他們放在心上。我要的是你的心”他面露期盼，雙手已經抱住了我。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願意！滾！混蛋！你給我滾開！”我知我越反抗，他越不會放過我。可我還是嚇得只剩下這麼一個笨辦法了。
“子晰、子晰”我只能無助地喊著他。柳青尋目光如血色，聽到這個名字，抓著我肩膀的手簡直要把我的骨頭都捏碎。手指點上了頸邊的穴道。我想喊可什麼聲音都已經發不出來了。他低吼一聲，壓倒了我。狂熱的吻鋪天蓋地，奪走我僅有的呼吸意識，身體與我緊緊相貼，一手便拉散了腰帶，撕扯著我的衣服！
救命、救命我卻只能在心底無聲地吶喊，雙手被他牢牢抓住，腳則被他壓住。我以為他不會的，我以為他隨不是謙謙君子卻還是不會強人所迫，可他對柳宣的愛已經潛移默化到我這裡了。怎麼辦、怎麼辦眼睛生疼，眼角的淚一滴滴落在**，他似乎感覺到了這種冰冷，停住了。無比憐惜地看著我，絕美的眼睛與我對視，可他此刻已經毫無理智可言。
“不要怕。”他輕輕低喃一聲，冰涼的脣印上我的脖頸，手在我**的肌膚上游移，挑開一件件衣服。
寒風凜凜，站在在帳外的緋衣女子心中越發覺得不妥，咬咬牙還是決定進入帳中。
“凌子晰，你最好去看看。”她遲疑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脫下盔甲的青衣男子仍然垂著眉，修長的手拿起一杯杯的酒如白水一樣朝喉嚨裡灌。
“你或許紀沉霜對侯爺的意義。”秦水煙雖然焦急，眼底卻還是表露出輕蔑之色。
凌子晰終於挑了眉，手中的酒杯握的生硬。
“紀沉霜前幾個月可是一直都在侯爺府的，讓侯爺去見她是要出大事的。”秦水煙不安，風都侯對柳宣的感情刻骨銘心，可如今無人時他叫的卻不是柳宣而是紀沉霜。紀沉霜進入主營帳後一直都沒有動靜，她怕真出了什麼事。
“你什麼意思？”凌子晰皺眉上前扣住了她的手腕。
“我什麼意思你還不明白嗎！真出了什麼事我看你怎麼辦！”秦水煙聲音高了幾分，還待說什麼時，凌子晰已經衝出了大帳。略一思忖，她立即跟了上去。
他的吻漸漸下滑，吻至我的鎖骨，轉而又封住了脣。我知道我已經無
力反抗，我早就已經無助了，只是安安靜靜睜著眼睛流淚。
有尖厲的器具劃破簾子的聲音，重重的，撕心裂肺的布帛撕裂聲。我側臉看著那個急急闖入的青衣人，想喊卻喊不出來。一股熱流從肚子中沿著喉嚨翻騰而上，嘴中的腥甜讓我作嘔。緋衣的女子慌張出現，目光中滿是驚異。時間好像停止一般，柳青尋的眼睛中深不可測。我心心念唸的凌子晰就在我面前，看著我和柳青尋的纏綿，我不敢看他，如今我有什麼資格看他，我只能轉過頭默默哭著無語。
“子晰！”秦水煙的聲音惶恐異常，挾帶著絲絲入骨的恐慌與驚詫！我回頭已看見子晰的長劍挑到了這邊，在靠近柳青尋的身體時卻停住了。柳青尋修長的指尖捏住劍尖，語氣中略帶輕蔑：“子晰，你的武功大半還是我教的。”
“凌子晰你、你瘋了！她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怎麼能侯爺作對！”秦水煙用眼神勸阻著子晰，手緊緊按在他肩膀處。子越晰從進門來未看我一眼，此刻他的臉越發蒼白凝重，復又握緊長劍直賜柳青尋面門！柳青尋脣邊滑落蔑笑，寬大的衣袖順手披在我身上，將我抱在懷中，幾個步子旋轉下來便平安落地。
“凌子晰，你倒是好啊！”柳青尋大笑不止，讓我整個人都伏在了他身上。我冷汗直冒，抑制不住的鮮血突的沿著嘴角流下來，伴著一陣接一陣的咳嗽聲。
“沉霜！”子晰終於叫了我的名字，急急要上前。柳青尋亦扶住我，手拍著我的後背給我順氣，轉而朝子晰笑道：“你看，你根本就沒用。”
“侯爺，你答應過子晰的。如今子晰反叛不是為了別的，而是為了侯爺曾經給子晰立下的誓言！”子晰怒極面容蒼白長劍呼嘯而來。柳青尋一手護住我，一手與子晰對抗。我忽的憶起我的那把銀色匕首！乘柳青尋不注意時，迅速將腳踝處的匕首掏出一下子刺到他的胸前！因為你會對他不利，所以對不起了。因為劇烈的疼痛，柳青尋臉色驟變，雙目看著我滿是沉痛與驚訝，我閉了眼不去看他。身子立即被另外一個輕柔的力擁過，他在我耳邊快速說了一句：“別怕。”觸到那個懷抱我立即哽咽，卻也只能嗚嗚出聲。
“侯爺！”秦水煙雙脣發白，顫抖著去扶柳青尋。
“滾！”柳青尋一拂袖將她震倒，雙目已經充血，看著我和子晰。
“凌子晰，你忘記了她身上還有蠱，就算你隨了她走她也活不長。”
他一直是用這個牽制子晰嗎？但是，那個蠱的解藥秦水煙不是給我了嗎？我立即反應過來，秦水煙此刻俯身在地上，雖然低著頭，我卻感受地到她的心虛。她違背了柳青尋的命令
“侯爺，水煙已經把解藥給她了。”話畢，秦水煙臉上滿是決絕之意，何時一把小刀挑斷了自己的手筋，血沿著蒼白的手腕滑下！我震驚於她的狠心。
“水煙”子晰的神情茫然著，更擁緊了我。
“侯爺，水煙的武功是你所授，如今還你”
“秦水煙！你以為這樣就夠了嗎？！”柳青尋面色鐵青，一手捂著胸口已經被鮮血浸染，眼神瞥過我和子晰忽然間一掌便朝子晰打來！他要子晰的命！要讓秦水煙知道這樣做不值！子晰仍然怔怔著，我恐慌之間拉他到後面，擋在了他面前
背上猛烈一擊，喉中腥甜，大把的血止不住地噴出來，濺在子晰青衣上，像綻開的幾朵紅梅。青衣紅梅。
我躺倒在地上，眼睛模糊地想閉住。
“沉霜！”兩個聲音同時而起，我的神識此刻卻茫然起來。子晰在喊我，他的聲音就在我耳邊，難道他忘記自己是醫生了嗎？怎麼只是一味的喊我，這個傻瓜。
眼前是一片黑暗，我要睜眼，我要睜眼。聽見子晰和柳青尋說著什麼，明明可以聽的很清楚，但是耳邊卻都是嗡嗡聲，力氣一寸寸耗盡，握著子晰的手也寸寸放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