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九章 山河在

第十九章 山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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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山河在

一個半月後,燕國

自幾個月前紀光辭與紀視晴互相對峙,雲國渾水摸魚之後,燕國亦陷入了自納召沿登基以來最為混亂的局面。邊境十幾個小國原本安安分分,卻在他待出兵相助楚昭時忽然烈焰直上,聯合起來攻打燕國。納召沿心知此戰來的迅速及怪異,卻又手忙腳亂不得不將派出去相助楚昭的兵力遣回燕國。這是一場持久戰,或許當楚昭被雲國完全吞沒了才會結束,但定也是以國破結束。這一點,納召沿很清楚。因為卓顏身份被揭露那日便告訴過他。

雲國風都侯積聚十多年的力量終是要爆發出來的啊。他本就是出色的男人,是除了紀光辭以外在這片大陸上唯一有資格與他並肩站上權利巔峰的人,當了這麼多年的侯爺輔佐那個孩兒當皇帝,著實是難為他了。當初若也不是風都侯想借機收攏自己而將喻懷如送來和親,但自己又拒絕了或許沉霜便不必與紀光辭分離了,得到了她嚮往的幸福。怪只怪事事都自有定數,而人力太過弱小,無法與這天爭鬥。

漸涼,秋意泛起,思緒有一瞬間的停止。肩上兀的一暖,芊芊玉指便挾著貂衣按在了肩上。

“王,這麼晚了仍未安寢?”惜月的聲音無論何時都覺得暖如春風,他的心不禁一柔,握住了她的手將她拉至身側。孩子的小產終是給了她極大的傷害,虧得鏡明師父回來才得以保她一命,但至此她的身體就虛弱不已,會不會有孩子也是難說。她是他的’有情之人‘,如沉霜那日的所言,一直都在他身邊的有情之人。緣是如此,分也是如此,既然與沉霜有緣無份,就不再糾纏,只能盡力保護她以及她想保護的人。

“只是心中有事,你身子虛弱先進去,別受風寒了。”納召沿溫言。

“王,十幾個小國已經被屏退一大半,為何心中仍然有心事”惜月頓了頓,神色稍稍黯淡,“可是為了沉霜郡主?”

納召沿沒想到她會提到沉霜,一愣過後便笑,只是這笑中又添了多少悵然:“各自一半吧。只是卓顏的背叛和你的身體令我如今比較擔憂。

聽得此言,惜月俏臉上的紅暈便溢了開來:“惜月深知比不上沉霜郡主七分容顏,八分智慧。聽王此言,惜月寧死無枉。只是王切莫為了國事累的身體就是。”

納召沿凝神聽她講畢,忍不住擁緊了她:“或許至死她都在我心中,希望你莫介懷。”

惜月在他溫熱的胸前便已淚如泉湧,埋在他胸口忍住淚點了點頭。夜,仍涼,心卻已經被溫熱。這裡,可以望見御花園的月光花,此刻月光灑滿月光花海,折射出不同於往日的涼意。月光花明何時歸。

次日,其餘小國蓄力,雲國增派援兵大攻燕國京都,納召沿親征,鏡明助陣,卓平為坐翼將軍。

金戈鐵馬,戰火隆隆,三國被滅,四國傷亡慘重,其餘幾國軍力銳減,可雲國兵力卻在不斷增加牽制著燕國兵防。卓平駐守京都郊外,卻與一個不速之客相撞。

“卓平!快與我回雲國風都侯處!”黑色面具已經摘下,此刻他的身份只是卓顏,奉雲國風都侯之命來收復燕國的卓顏!城樓之上,卓平英挺的臉絲毫不為所動:“卓顏,我既與你割袍斷義、恩斷義絕,你何必顧我死活!你這個叛徒,小時候教我的仁義道德此刻又在何處!你是否忘記了是燕國太上皇將我們收留在宮中,教我們學武藝可以在燕國安身立命!”

卓平越說越激動,臉色因氣血上湧變得越發紅。

城樓之下,城門之外,卓顏面容波瀾不驚:“我自是知道!可若之前我不投靠風都侯,你以為我們有命到燕國嗎?且觀如今這天下我們還有退路嗎,雲國問鼎天下已是早晚之事!”

卓平怒氣上升,驀地將手中長槍槍頭指向自己的胸口,悲聲道:“既然我這命是你救的,你是我親兄

,父母雙亡後你待我更是好。如今我把命還給你,只希望你看在太上皇對我們的恩情上能助燕國、守燕國!”

卓顏聽完大駭,可未等驚叫出聲,卓平的血已然沿著城牆壁滑落下來。卓顏策馬,藉助上力迴旋至城樓,抱住奄奄一息的親弟。

“卓平!你、你”卓顏忍淚不住叫喚,周圍燕兵一見仇敵便鬧哄哄準備攻上來,但還是遲遲未下手。卓顏曾是他們的統領。卓顏十五歲接管禁衛軍,如今已然十年。他雖反叛,但箇中的情意卻仍然在。思及,眾戰士已淚如泉湧。城樓之上,冰冷的石板上,無數膝蓋跪了下來。

“卓將軍,請您重回燕兵!”

“卓將軍,請您重回燕兵!”

呼喝聲一浪接著一浪如排山倒海。卓顏懷中的卓平身體卻越來越冷,只是細聽口中仍然呢喃著:“哥回來吧,哥我一死只求你能守住燕國!別讓太上皇難過他待我們如親子啊!”滿是血汙的手握住卓顏的盔甲。卓顏垂目,滿是痛心疾首:“你卓平!卓平!”

“哥、哥風都侯處心積慮只是將這天下百姓的性命與不顧你、你為何啊?!若是若是為了報恩。那我、我一死也足已償還了所有的恩情你、你”

“卓平!卓平!你別說了,哥給你療傷!”卓顏哭著,右手凝力一掌一掌要傳真氣給他。卓平喉中鮮血卻越湧越出,已無回天乏術。

“哥!”卓平兀的悽慘一笑,靠近卓顏的耳畔,“報君黃金臺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一語畢,卓平的臉越來越蒼白搭在卓顏盔甲上的手無力滑落。

“燕國眾將領聽令!三面圍抄雲國軍隊,截斷京都所有水道,阻絕雲兵去路!”

“是!”重如泰山的迴應聲啥事在京都上空久久不綿不絕。卓顏的臉蒼白冰冷,指尖覆手紮在地面。石子刺破出血,都已經沒了知覺。

也因為卓顏的一句話,局勢大為逆轉。

宮城角樓,敲著桌角的手指終於停下了。

“小子,你為何如此肯定卓顏會轉向?”含笑的聲音入耳,一個穿著青衫布衣道服的老道飲了一杯酒。

“也是在賭。賭錯,燕國便滅;賭對我不是對了嗎?”納召沿脣角一彎,“只是卓平為了我燕國”

鏡明道長搖頭嘆道:“你啊,從小到大膽子就大,敢用你祖宗的基業去賭。”

“師父,人生就是一場賭局。年兒怎麼樣了?”

“那丫頭傷的太嚴重,還需要休養很長時間,把她送到凌子晰那裡或許好的快點。”

凌子晰納召沿默唸,猛吸一口氣拳已經緊緊握住。若不是凌子晰沉霜為何會下落不明!都是他!

“有件事,我一直瞞著你。”鏡明燦燦地說,似無心無意。納召沿的目光移到師父身上。

“沉霜丫頭,現在在楚昭的軍營中。”

納召沿的呼吸霎時急促起來,眼中有狂喜也有擔憂:“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師父,為何不告訴我?”

“兩個月前你還在為戰事煩心,我可以告訴你嗎?!何況她已經生了一個女兒。”

角樓,靜謐。納召沿退後幾步,手按住窗簷像找到了一個依託,微微闔下了眼:“是紀光辭?”

“是凌子晰的,那孩子叫凌漓河。”鏡明的表情仍然沒有什麼波動,只是眼睛裡微有遺憾:“男女之情,老道沒經歷過,更加不懂你們各自的心思。既然神女無心,你這襄王更加別有夢。你雖然一直想放下,可讓我去照顧她保護她就知道你還是放不下。召沿你該是知道燕國和沉霜對於你孰輕孰重。”

“我是連做夢的資格就要失去了。”納召沿放開手,苦笑,復又睜開眼時神色已經沒了剛才的柔軟,“如今卓顏倒戈,怎麼樣也有了幾分勝算。風都侯,不瞭解人心是肉長的,忽略了

卓顏和卓平的親情。”

卓顏重回燕兵,率領大軍攻克雲國軍隊,短短几月便收復失落的燕國幾個城鎮。周圍小國大多破國,另有一些投靠燕國。遠在雲國的風都侯聽聞,怒火勃發,終於按捺不住出了雲國,親率大軍趕往燕國。中途卻聽聞由凌子晰坐鎮的軍隊遲遲不攻楚昭,一直駐守在平昌城,給了楚昭相當充裕的時間來恢復元氣。

此時的楚昭,平昌城中。

陽光透過樹梢縫隙密密灑在纖長的睫毛上,如水般溫潤的面容上隱約帶著奪人心魄的笑,懷中緊摟著熟睡的嬰兒。這種笑發自內心的母愛,不矯揉不造作。

一個人影靠近,看著熟睡的母女,內心也柔軟一片。解下身上的暖袍蓋在她們的身上。我的身體陡然一暖,緩緩睜開眼睛。

“七叔。”我還有睏意,語氣也不免懶散。摸了摸身上的暖袍,心下一震。

“已經入冬了,當心著涼。”紀光辭眼底淡淡,語氣仍然不免露出憂色。

“好。”我宛然一笑,看了看懷中嘟著嘴的漓河。小小的身體縮在襁褓裡,全身都是奶香味,如此讓人心安。我的漓河。

“風都侯已經按捺不住了,我要去和紀視晴商議,先走了。”他客套一句,轉身既走。我按住暖袍點了點頭算是回話。柳青尋是按捺不住了。卓顏倒戈,子晰按兵不動,他也急了吧。我閉了眼,遙想起柳青尋看我的眼神。介乎愛、喜歡或者是微微的恨意。從我身上看到孃親的影子,從我身上找到他的寄託。

外面仍然風起雲湧,只是這時子晰突下邀書想見我一面。那時我在和王子墨交流育兒經驗,蘇承帶來訊息時我的心驟然一疼,立即點頭答應,巴不得立刻就奔到子晰身邊。

“你不能去。”紀光辭卻異常凝重看著我,嚴詞拒絕。

我冷了臉,甩開了他的手:“我一定要去見他。”

“這是不是個陷阱還很難說,你不該不顧及自己的安危。”他目光中已經有了怒意。

“他說的對,沉霜你不能去。”紀視晴沉聲道。

“子晰他你們不瞭解他。”我苦笑著,喃喃道,“你們總是猜忌,可感情是禁不住猜忌的。無論是好是壞,我只想見他。”

“讓她走吧。”王子墨沉靜許久忽然說。

“王子墨!”紀視晴驀地怒道。我一時愣住,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對子墨髮這麼大的火。

“皇上。”王子墨一反常態,“你縱然她為別人生兒育女你還是事事牽掛她。”

我臉色漸漸發白。從前,我和紀視晴的事湧上心頭。紀光辭和蘇承不由自主看向我。我急聲道:“子墨,沒有的事,你別誤會了。”

“怎麼會誤會?沉霜,你薦我為太子妃的時候我便猜到了。我把三表哥的事情告訴你,只是想讓皇上斷了念想。可你不喜歡三表哥”說到此處,她頓了頓,面容盡是淒涼,“你喜歡的是他。”我自然知道子墨說的他是誰。可,那都過去了不是嗎?

“你們想太多了。”我閉了閉眼,“我和視晴只是小時候關係好點,他對我從來都沒有男女之情。視晴哥哥,是不是?”我目光懇切,直直看著紀視晴。

空氣沉寂,他硬生生道:“是,子墨你誤會了。沉霜,你要見他就去吧。”他輕嘆一聲摟住王子墨往裡走。

“對不起。”我靜靜看著王子墨的背影,輕輕說了一句。看了蘇承和紀光辭一眼正要跑出去。

“我陪你去。”蘇承急急拉住我。

“不用了,你知道的。”我笑著,卻沒有笑意,蒼白平淡的笑。分明看見七叔眼底的感情,我以為他對再挽留,但他沒有。白衣裹身,一如幾年前的蕭瑟凌烈。已經都過去了,你們都是過去的。只有他才是現在和未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