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一章 憶今日,別見歡

第二十一章 憶今日,別見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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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憶今日,別見歡

我不知道那日我半暈半醒之間子晰和柳青尋究竟說了什麼,但是我們三人都平安脫險了。秦水煙手筋勸斷,終生不能再握劍。我則全身經脈受損,但因之前服過護心蓮,所以還留了一口氣。秦水煙和子晰成日裡給我診脈服藥,我都快成藥罐子了。

迷砂替柳青尋去了燕國,卻被納召沿伏擊,幾萬大軍俱損。紀光辭、紀視晴和納召沿聯手共擊雲國,納召沿排遣十二萬大軍從燕國都城到平昌城支援。柳青尋被我刺傷後,一直受傷痛折磨。即使這樣,與他對敵仍然不可小覷他。他處心積慮十多年,積攢的兵力人力物力財力肯定不止這些。

漓河五個月了,已經可以發出呀呀的聲音,可惜第一個叫的不是我。那個時候我仍然在昏迷中,她第一個叫的是‘爹爹’,自然是子晰教她的。

初春了,平昌城暖和了起來,絲絲暖風吹來讓我的身體和心都很舒暢。我臥病在床三個月,今日終於可以讓人扶著出來晒晒太陽。這麼些天沒晒太陽臉被養的像鬼一樣蒼白,恐怖的很。我拿了妝奩過來,坐在小湖邊。身邊的婢女正要幫我開,我笑著止住她:“我自己可以,你下去吧。”她退後幾步,退到了柳樹蔭下,沒讓我看到。

我開啟妝奩,雙手劃過雙眉之間,鏡中的紀沉霜年輕貌美,病時也是一副病西施的模樣,這是一副好模子,卻一直被我糟蹋著。

黛已經調好,放在石硯上。我拿出柳枝條輕輕沾了些許對鏡開始畫眉。小心翼翼畫好了一邊的眉毛,看著鏡中還算可以不免心情愉悅起來。鏡中反射出一個青影站在柳樹之下,我回頭他走了過來。

“你看了多久了?”我抿嘴一笑,放下柳枝條。

“許久。”子晰輕輕颳了一下我的鼻子,笑道。

“你看我畫的怎麼樣,是不是很美?”

“美。”他拿起柳枝條,湊近我,“我給你畫。”

我溫柔地點點頭,他拿起柳枝條沾了黛幫我畫眉。輕柔的柳枝條在臉上拂過,我定定看著認真畫眉的子晰。他調的黛很淡,一筆一劃的很像那麼回事。司馬相如與卓文君也不是如此嗎,翠裙綠鬢畫眉嬌。

“芙蓉如面柳如眉。”子晰笑著手指劃過我的雙眉與臉頰,輕輕落下一吻。

“等等。”我笑著躲避,“還有點脣呢。”

他笑著放開我,從妝奩拿出胭脂。指尖輕輕一挑觸到我的嘴脣之上,只是一點而已,淡色但卻很有光澤。

我看著鏡中的自己終於有了幾分人氣,這才開口:“這麼久沒打扮了,快變白骨精了。”

“哪兒來的白骨精這麼美啊?”子晰摟住過,將我的頭靠在他肩上。

我一抿嘴,將自己的手和他的手交握:“你說,這些像不像夢境。”

“是夢境才好,是夢境就一直這樣下去,永遠不會有醒的那一天。”他在我額頭落下一吻,“我們以後會比現在的夢境更好。”

“子晰,關於風都侯”自我醒來之後,我們從來都沒有談起他,但是我還是決定要開口說。子晰忌諱這個,可是這個也是我們兩個人的心結,如果不能解開,以後也會羈絆。

“他,是我的親舅父。”我直起身子,目光清澈看著他。之後又將柳宣的事情告訴了他。沉默良久,他擁的我快窒息。

“讓你在雲國受苦了沉霜,對不起。”

“沒有你苦。”我悽迷一笑,撫上他的眉心,“那時你奉他之

命,受他威脅豈不更苦。而我,只是被囚禁而已。”我真的不苦,於天下百姓我又有什麼可苦的呢。

“侯爺我不知道該什麼樣去評判他。他教授武功給我,對我有恩,可是”

“可他只是在利用你。”我道。

“好與壞,對與錯,沒人能分辨。”他摸著我的頭髮。

“對了!”我忽然又直起身子,撞的子晰下顎一個滿懷。

“啊,痛嗎,痛嗎?”看著我手忙腳亂他笑了:“沒怎麼痛,你先說。”

我一手還摸著他的下巴,光潔這呢,我都捨不得放手了,“我們還沒成親。”

那只是個形式,卻是一個真正開始的形式。沒有繁瑣的禮節和服裝,沒有大場面,沒有煙火,沒有重禮。

參加婚禮的都是相熟的人,紀光辭坐在前頭,受我和子晰一拜。他畢竟是我七叔,既然爹爹不在了,他自然是我們的長輩。之後又再爹爹和孃親的靈牌前拜了拜。

夜深之時,王子墨扶著我進房間。這是第一次心情忐忑等待著蓋頭被撩起的一刻。我曾想過用現代的婚禮,但是又覺得現代婚禮沒有古代這一刻等待的心情忐忑不安。

子晰進來時,我手心的汗都快沾溼衣服了。我不理解自己怎麼會這麼緊張,可我就是這麼緊張了,無論怎麼去控制都不能消除這種緊張。

“怎麼了?”挑開蓋頭,迎上子晰明澈的目光,我一時驚了驚。紅衣襯得他整個人都彷彿明亮如旭日,今天的裝束很誘人。

“不舒服嗎?”他的手摸上我的臉涼涼的,我又反應極大跳了起來!

“沒、沒有”我像做錯事的孩子低了頭揪著衣袖。今日的子晰,怎麼這麼讓我心猿意馬。他輕笑幾聲,倒了兩杯酒。交杯酒,相交而歡,此心不離。

他牽著我坐下,我接過酒杯與他相交一飲而盡。

紅燭昏暗,房中有微微令人迷醉的酒氣,我也快醉了。

“沉霜。”子晰的聲音似乎也帶著醉意,低低叫著我讓我全身一麻。我‘嗯’了一聲之後不敢抬頭看他。這、這到底是中什麼邪了。唉,羞什麼羞,孩子都有了你還這樣。

好吧,我鼓起勇氣手迅速解上他的衣服。可他的衣服怎麼這麼難解這麼複雜!冒汗,冒汗!頭頂有輕飄飄的笑聲,身子一輕,眼睛一花,人已經陷入軟軟的床榻之上。

“你太慢了。”子晰眼中滿是笑意,我的雙目定定看著他,融化在他的細雨和風之中。他修長的指尖挑了一下腰上的帶子,鮮紅的衣衫落地,只剩下白色的裡衣。這、這裸地勾引。他不似平日裡看到的纖弱,其實身材好的讓我羞澀轉頭。他的手撫過小腹,一股熱氣莫名傳遍我的全身。

肩上一涼,他的手已經擁在了我的腰間。眼睛與我對視,濃厚的愛意快將我淹沒。

“你清醒著嗎?”他的聲音因情慾已經喑啞。我的心此刻溫柔似水,手環住他的脖頸:“快不清醒了。”

他微微一笑說:“那好吧,便不清醒了。”話音落下,他的吻也隨之而來。蜻蜓點水到濃情蜜意,一寸寸的吻,從髮絲到額頭、從眼睛到嘴脣。我承受著他對我的愛,回吻他讓他也感覺到我現在的心情。我的**被他挑起,最後的白色裡衣也被解開,扔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去。肌膚緊貼著肌膚,心也彼此相貼。子晰,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愛上你,可能從很久很久以前。

我醒來之時,他還

未醒。我的頭靠在他前胸,他將我緊緊擁入懷中。我輕輕支起身子,忽然想到一樣東西。脖頸上他的紅色印記,竟然還在。任時光流逝,它都還在,只是淡了很多。心一軟,我的脣蓋在原來的地方輕吻著。吻了一會兒,身體發熱了起來,呼吸也開始不順暢,吻出火來了!我趕緊停住,但又被突然拉過,舌輕巧地侵入汲取我的芳甜。五指深入我的髮絲間,輕輕撫摸著,彼此的身體也越來越熱。

“不要了”這麼嬌媚的聲音竟然從我的嘴巴里說出來,連我自己都被自己嚇到了。子晰原本清明的眼睛上蓋了一層薄霧,這是一種徵兆啊。

“還不都是你。”他仍然不停,又吻得我快窒息。好吧,都是我的錯。

又耗了一會兒才起床。我堅持要給他梳頭,他拒絕了幾秒後又妥協了。桃木梳劃過如綢緞般的長髮,我不驚讚嘆!好美的一頭烏黑長髮,不遜於女人。青絲流轉在手邊,桃木梳自上而下緩緩梳起。他閉了眼,看似在享受,其實是在隨我胡弄。我用黛青色的帛條束髮而冠,帛條很長,從頭頂到腰間。

“子晰!”我一叫,他便回頭。黛青色的帛條隨著他的動作晃動著,真是好看。

“我以後每日給你梳頭髮。”我的心很溫熱很飽滿。歷經許多人和事,在大災大難面前,這才是我的心聲。

“好啊。”他一笑,恬淡,恍若仙人不染塵埃。

半個月後,風都侯蓄力進攻,在楚昭力盡之時,燕國大軍到。風都侯力不從心,想從雲國調兵,雲國內部貴族王孫卻忽然鳥獸散盡。雲國幼帝哭嚎不止被扔在雲國皇宮中無人問津。納召沿用重金買了他們的平安,承諾雲國貴胄他日就算不是雲國喻家天下,他們的各種爵位利益也不會少。納召沿的誠信是顯而易見的,當然最令人信服的是他的實力,使得卓顏終是為了親弟弟而投靠了燕國而不是雲國。納召沿,他的軍事能力、運籌帷幄、收羅人才的實力,都是紀視晴不可相比的。還好之前降和書上寫著他有生之年不動楚昭一分一毫,不然他的存在也是楚昭的一大勁敵。

燕國大軍到除了給我震驚外,還有的是不可置信。因為我見到了兩個很久沒見的人,鏡明師父和年兒!年兒、怎麼會在燕國?!那時到昌平城後我曾打聽過都城府上眾人的下落,子晰也去府上找過我,但那時我人在柳青尋那裡。王府上的眾人也都不知去向,年兒亦然。之後,年兒說,那天我留下一封信後離開,她就跟著來了,可她不禁不知道我會在哪兒而且更不知道去何處找我,左右迷糊之下竟然去找了納召沿。納召沿曾暗自派兵搜尋我的下落,可那時我的訊息被柳青尋封鎖,自然也找不到。年兒就一直呆在了燕國了。直到我到平昌城的訊息被納召沿知道,年兒才隨他來找我。

如今,我身邊的人都好好的,就好。年兒對漓河很喜歡,一直唸叨著小郡主以後長大了會很漂亮很有福氣,至於對爹爹的死,她完全失去了理智整整哭了很多天才恢復過來。還是俞重生比較有辦法,逗了逗她也就開懷了。人人都會離開,只是時間的問題。爹爹如今和柳宣也肯定在天上做一對神仙伴侶。

還有一人,便是秦水煙。她在這裡的身份確實是尷尬無比。我感激她給我的解藥,感激她對我和子晰所做的一切。為了我們,她背叛了柳青尋,她已經回不去柳青尋那裡了。就算回去,她光手筋俱斷不能握劍習武就已經失去了她對柳青尋的價值。她已經沒有了依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