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父女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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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父女相見
所有的偽裝卸去,穆子淵清清秀秀的臉出現在眾人面前,女子扮相的她有些像紫晴,卻分明比紫晴多了許多超脫散漫的神韻,然而此時,她的眼中沒有任何光彩,也沒有太子預想的慌亂,那雙顧盼含情的桃花眸此時暗淡異常,卻是平靜至極。
楚嵐掃過她的面龐,眸中閃過一絲柔軟,卻也只是一瞬,便又淡淡地轉開了目光,袖中的手慢慢握緊。
南宮夜月瞳孔緊縮,心中恨意壓抑不住再次翻湧上來,這便是她曾經日思夜想的那張臉,這便是她從十二歲便開始喜歡的人,她是有多蠢,將自己最好的年華全都壓在了這個人身上,到頭來卻發現這一切只是一場可笑的鬧劇,自己的心意瞬間便成了這世上最大的笑話,她怎能不恨,她變成了如今這樣卻發現這一切都是不值得的,她喜歡的那個人,她愛的那個人,根本就是假的,她從當初開朗頑皮的小姑娘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卻發現是這樣一個結果,她還能怎麼樣?除了恨她再也找不到支撐自己繼續生活下去的力量……
“你可有話要說?”太子望著穆子淵的眸中滿是玩味地笑意。
穆子淵反而笑了,“我嫌自己原本長得太美了,怕招惹是非易個容,不可以麼?”
太子嗤笑,“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皇帝自是不會將矛頭指向楚嵐的,但這並不代表其他人不會。
太子含笑望著楚嵐,“四弟,看到這張臉你有何感想。”
楚嵐不是習慣演這種戲碼的人,更何況在穆子淵面前他根本做不出吃驚的神態,他能做的只是默然。
太子卻並不準備善罷甘休,“怎麼四弟看起來一點都不驚訝的樣子,就好像事先已有心理準備……”
“嵐兒只是對她潛心積慮的矇騙失望至極,莫要多說了,走吧!”皇帝忽然打斷太子,其中的偏袒之情,不言而喻。
太子眸光一暗,隨即暗自冷笑,這才是第一步,父皇你還能護他,待會兒戲碼上足,看他還如何掩飾下去,
到時候神仙都救不了他,更何況他還有王牌在手,他就不信今日楚嵐還能全身而退。
今日獄官可謂誠惶誠恐,他何時見過這種陣仗——皇帝並兩個皇子親臨天牢,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直將個獄官並一眾獄卒驚得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穆子淵走在最後,身後緊跟著兩隊侍衛,自踏入天牢大門開始,她的心便越來越沉,似是壓了千斤的大石頭,她知道前方等著她的是什麼,她知道皇帝執意來此的目的是什麼,這裡是牢獄,刑具自是比他的書房全了不止百倍千倍。
穆子淵都不知自己還在強撐什麼,難道她能眼睜睜看著父親受折磨而死撐到底麼?她做不到得,那麼為何非要看著父親受折磨才要承認?穆子淵一遍遍在心中質問著自己,懷疑著自己,心像在火爐上一般倍受煎熬。
當穆初年被帶到刑室來的那一刻,穆子淵絕望的閉了眼,算了,何苦呢,陪著父親痛痛快快地死,不好麼?
穆初年被帶進來的時候看到皇帝太子他們,心中雖有不解卻也並未在意,然而跪下行完禮的下一秒他看到了穆子淵,女兒裝扮的穆子淵,瞬間他腦子裡便是嗡地一聲,緊接著便去看楚嵐,只見他望著自己的目光沉鬱而漠然,於是穆初年便猜到了是怎麼回事,也領會到了楚嵐的意思。
他不怪他,只要他能幫他的女兒,他也早做好了準備,他不怕死,可是他不能讓他的紫鳶陪他去死。
這廂裡穆子淵心中這股氣一洩,幾乎便要跪下去了,卻突然見穆初年看到他竟好像發了狂,赤紅著雙眼大聲喝斥道:“你是誰?!好大的膽子!你怎麼敢,怎麼敢扮我兒子的臉!!我可憐的兒子!他為國戰死在了北疆,怎可容許你一介女流如此玷汙他!”
那神情竟真似是想起了戰死沙場的兒子般悲怒異常。
穆子淵被他驚得一怔,立時明白了他的用意,忙要開口,卻忽覺背後要穴一麻,她便動也動不得,聲音也發不出了。
穆子淵心中大驚,她的身後是
看押她的侍衛,是誰點了她的穴?!
楚嵐!!穆子淵瞬間便明白了,這一切定是楚嵐安排的!!
楚嵐雲淡風輕地站在那裡,一如平時那個溫潤淡漠的四皇子,似是對周圍的一切渾不在意。
皇帝瞟了眼無動於衷的穆子淵,心道她還真是好定力,轉眼又看向穆初年,脣邊掛上冷酷的笑意,“初年,咱們好久不見了。”
穆初年似是心情仍未平復,喘著粗氣道:“皇上,您日理萬機今日怎麼想得起來看罪臣。”
皇帝對他的語氣似乎並不在意,一挑眉道:“我為你找回了你日思夜想的兒子,自是要趕緊帶他來見你,哦,不對,應該說是女兒才對,朕還不知道,初年你竟如此心狠,將自己好端端的女兒非要當成個男子來養。”
穆初年聞言竟笑了,那笑容裡滿是諷刺,“皇上,您安什麼罪名給我,穆初年都無所謂,但是,”他頓了頓,眸中滿是沉鬱的痛意,“請不要拿我死去的兒子開這種玩笑。”
皇帝眯了眯眸,隨即冷笑一聲,“朕果真看錯了初年,原來你竟是個親子不認的人,那我便為你的孩子出口氣可好?這些年她扮作男兒心中定然諸多委屈,朕便做主替她討回來。”
各種刑具都已抬了上來,穆子淵看著這一切害怕恐懼地不能自已,奈何她就是動彈不得,所有的感覺都在,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任何一處身體,那種感覺就像靈魂被囚禁在一個徹底石化的軀殼裡,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獄卒拿著浸了鹽水的長鞭走向她的父親。
她內心大喊著不要,然而沒有人聽得見,他們看著她的反應,她看著她的父親,耳邊是一聲聲鞭子抽在皮肉上的聲響,夾雜著父親咬緊牙關的悶哼聲。怎麼可以這樣?她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她的父親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憑什麼要他們在這裡受盡折磨給這些人看?
穆子淵只覺內心憤怒至極,悲傷至極……
楚嵐,你怎麼可以這麼做?!你有什麼權利這麼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