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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夫人這兩天真的很開心。

劉先生已經從外頭得回了最新的抵報,前頭大捷。

聽到這個訊息的當時柳夫人這顆心就回到了嗓子眼裡面去。

兒行千里母擔憂呀。

素顏跟著戰驚寒去軍中,不是遊行的,是去和人打仗的。

是真刀真槍的,不是活就是死的那一種。

柳夫人她能不擔心嗎?

雖然素顏已經分頭送了幾封家信,怕的就是柳夫人擔心,可柳夫人看不到素顏,自然是不能真正放心,家裡儘管有浩哥兒安哥兒兩個人不時在她面前逗笑著,再加上柳府那邊沈氏盧氏不時的帶了人過來陪著柳夫人住上幾天,白天裡柳夫人再有家裡其他的事牽扯著,也就沒多少時間去想,可到了夜裡就沒那麼好了,不僅睡的不安穩,甚至好幾次都在半夜被嚇到全身冷汗淋淋的驚醒過來!

在夢裡她一夢就夢到素顏全身血淋淋的。

嚇的她好幾夜不敢閡眼。

如果不是家裡還有浩哥兒安哥兒安慰著,又怕過去給素顏添亂,她怕是早就執意要帶著人出去找素顏了……如今經過這麼多天的擔驚害怕,終於前頭傳來捷報,柳夫人整個人如釋重負,長長的鬆了口氣,連著唸了好幾聲的阿彌陀佛,難怪浩哥兒跟著吃醋了。

“夫人,姑娘的屋子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您要買的東西也都買回來了,就等著姑娘回來了呢。”回話的是柳嬤嬤,自打前天捷報的訊息在上京城裡傳開之後柳夫人便喜笑顏開的吩咐柳嬤嬤把素顏居住的院子重新清掃打理,然後又把屋子裡能換新的全換了新,錦被生活用品等都是煥然一新,丫頭婆子們更是交待了又交待,好畫素顏馬上就會回來般。

“媽,姐她沒那麼快回來的。”

浩哥兒接過安哥兒手裡的茶遞給柳夫人,輕聲的勸慰著。

“我知道我知道,可早點準備總是好的嘛。”

知道了前線大捷的訊息柳夫人似是眉眼都跟著舒展開來。

在她看來前線大捷,整個大軍都要回營了。

素顏回來不是早晚的事?

一側安哥兒也跟著連連點頭,“我昨晚都夢到孃親回來呢。”

看著和安哥兒兩人聊的高興的柳夫人,對面坐在紅木錦紋大方凳上的浩哥兒欲言又止,最後終是抿了口茶緩緩垂下了眸眼——他要怎麼才能和孃親說,就是大軍迴轉,怕是姐姐也不會跟著大軍回來的。

柳夫人不知道素顏身上的毒,可他卻是心知肚明的。

而且這毒,還是他把姐姐親自送到那個女人身邊的!

若不是他……

雙手不禁用力的握起來,又攸的鬆開,再握緊,鬆開。來回的翻覆幾回,浩哥兒垂下的眸子裡全是痛楚,卻被他端起來放到脣邊的茶盅恰到好處的掩去,所以對面的柳夫人和安哥兒都不曾看到。

“娘,我先要出去一下,晚上再來給您請安。”

“去吧去吧,我這裡有安哥兒呢。”

走出來站在院子裡頭,聽著屋子裡不時傳來的歡笑聲,他深深的吸了口氣,一股涼意浸入心頭,浩哥兒抬頭,看著頭頂上有些陰霾的陽光咪了下眼,所有的情緒都化為了一腔的澀然和無力,為什麼他什麼事情都做不好?

前線大捷,大軍不日迴轉,這個訊息傳回來之後不知道讓上京城裡多少的人睡不著覺——有開心的有高興的,如同每天的日出日落一般,自然也有不高興或是發愁糾結的,甚至有咬牙切齒的,老天爺真不開眼,為什麼不叫那個人死在戰場上,還讓他打了個大勝仗,而其中,怕是以宮裡的珍貴妃為最了。

珍貴妃住的是倚鳳殿。

是僅次於皇后中宮的正殿鳳鳴殿。

戰北列的後宮沒有皇后,皇貴妃,位份最高的自然就是這位珍貴妃,暫掌鳳印代攝後宮,再加上外頭有自己的兒子得了皇上重用,甚至有和皇長子一別風頭的意思,後宮雖然不甘政,但哪一個朝代的後宮和前朝能真正的區分的開呢,初初是母以子貴,但到了後來便是子以母貴了,如是幾番,身為後宮實權人物的珍貴妃其風頭自然是一時無兩可想而知了。

倚鳳殿可謂是整個後宮最繁華高貴的地方,可就是今天這個每日裡來來往往的人最多,最富麗堂皇處處洋溢著尊貴威嚴的地方卻衝斥著一種低迷的氣壓,外頭值守的宮女們個個都顫顫驚驚的,就是走路都帶著小心掂著腳尖,生怕自己的動作大一點觸動了什麼似的。而殿內服侍的宮女太監們卻是早早就跪了一地,個個把頭抵在紅蔓磚鋪就的地板上伏的低低的,隨著主位耳邊啪的一聲脆響,一屋子的宮女太監更是全身一顫,“奴婢等該死,請娘娘息怒,請主子您息怒……”

“息怒息怒,該死該死,你們除了會說這些還會什麼?”

珍貴妃妝扮的精緻貴氣的俏顏上一片鐵青,手裡的茶直接砸到一個宮女身上,茶盅在她腳邊打著轉墜落在地,整盅的茶水都潑溼在那個宮女身上,滾燙的茶水都濺在她身上,可她卻半點不敢吭聲,只是又重重磕了幾個頭下去,“娘娘您息怒,都是奴婢的錯,奴婢該死。”

“你是該死,沒用的東西,泡的茶你是想燙死本宮嗎。”

“奴婢不敢奴婢該死……”

“拉出去杖三十,看著就眼煩,送到浣衣院去。”

“奴婢遵命。”

“都給我滾出去,讓本宮清靜一會。”

看著一屋子宮女太監們轉身出去,珍貴妃氣的眉頭直跳。

真是氣死她了。

為什麼那個人就沒死在戰場上,竟然還傳來了捷報。

想著自己做的那些安排己經有了七八分打了水漂,到現在竟然還傳來了捷報,雖然目前有暗線傳來訊息說戰驚寒帶著人去追辰王和戰驚超,又因為風沙塵暴他所帶的那支親衛隊和大部隊失去了聯絡,但這並不是珍貴妃所想要的。

她要的是戰驚寒徹底的永遠的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當然了,如果連戰驚超也一併沒了的話,是她最樂意的。

在她的心裡戰驚寒永遠是她們母子的最大絆腳石。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一屋子的東西被她砸了個七七八八,一通鬱結發洩的差不多之後她才用力的喘了口氣張嘴向著外頭喊人,“人呢,都死到哪裡去了,出來兩個把這裡收拾了,一個個都死人似的不長眼吶,氣死了。”

“娘娘息怒,奴婢馬上收拾。”

兩個宮女白著小臉蹲在地下收拾,有貼身嬤嬤已經過去扶珍貴妃“娘娘您息怒,不過是幾個沒眼色的宮女罷了,一會老奴把她們都換了就是,您的身子重要。”

“本宮沒事,對了,二皇子還沒過來?”

“還沒有。”

珍貴妃點點頭,靠在引枕上慢慢咪了眼。

聽說皇上早朝罷便把超兒傳到了御書房,眼看著這大半天了一點訊息沒傳出來,她派去的人連套個訊息都套不出來,想到這裡珍貴妃氣的直咬牙,御書房那些服侍皇上的個個都是人精,平日裡沒少收她的東西,可到了關鍵時刻一點用都沒有。

也不知道皇上找超兒有什麼事。

她唬的一下坐起身子,把身側幫著她捶腿的小宮女嚇了一跳,“娘娘您怎麼了,可是奴婢手重了?”小丫頭一臉的慘白,生怕自己出手重惹怒了這位主子,珍貴妃卻是皺了下眉,“你退下。”

“是,娘娘。”

屋子裡的宮女嬤嬤都退了出去,珍貴妃把視線看向了窗外。

“出來吧。”

一道風聲掠過,關著的窗子驀的無風自開。

緊接著,一個黑衣人如同天降單膝跪地,“屬下見過娘娘。”

“起來回話吧。”

“謝娘娘。”

黑衣人一臉恭敬的起身,對著珍貴妃躬身一禮。

珍貴妃坐直了身子,眸光自條案上嫋嫋起伏的檀香上收回來,再看向那位黑衣人時目光裡己帶了幾分凌厲,端了面前的茶緩緩放到脣邊抿了兩口後才輕輕一聲冷哼,“本宮現在對你和你的手下可是失望的很吶。”

黑衣人身子一顫,“屬下該死,請娘娘降罪。”

啪,珍貴妃手裡的茶盅慣在桌子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本宮最後和你再說一次,本宮要的不是這個結果,這是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如果再出差子,你知道後果的。”

“娘娘放心,屬下已經派了人出去,他不會再回來了。”

“最好是這樣,”珍貴妃點點頭,挑起描的極細的黛眉笑笑,眼底卻是沒有半點笑意,是真正的威脅,“你該知道本宮的耐性向來不好……”

御書房。

有小太監上了茶畢恭畢敬的退出去,御書房的門從外頭被人閡上,屋子裡只餘了兩父子,坐在書案後頭的主位上,戰北列居高臨下帶著幾分審視和探究的看著自己的二兒子眸中精芒一閃,端了面前的茶緩緩呷了兩口,“安王,你最近的差事辦的很好,朕很欣慰。”

“兒臣惶恐,為父皇分憂兒臣的本份。”

戰驚鵬低眉斂眼,一身的傲然和凌角都被他恰到好處的在這一低頭裡掩去,畢恭畢敬的欠身行禮,禮數十足的樣子看著不像是父子倆,事實上也確實不是普通的父子倆,而是君和臣,是皇上和臣子的對話!

又說了些其他的政事,多是戰驚鵬彙報,戰北列這個皇上兼父親的在聽,眼看著大半個時辰過去,戰驚鵬的差事都回的七七八八,太監總管身影幾次在屋外閃過,戰驚鵬欲起身告辭時,主位上戰北列卻是驀的把一本奏摺遞到了戰驚鵬的面前,“這是最新的戰報,安王你也看看。”

“兒臣遵命。”

雙手接過戰報,戰驚鵬一目十行掃過,人唰的跟著站了起來,一臉的焦急和擔憂,“父皇,這上頭說大皇兄他和大部隊失了聯絡……這可如何是好?”

“朕也很擔心,但願你皇兄能平安歸來。”

“父皇您就放心吧,皇兄他一定會沒事的。”

戰北列濃眉一挑,足足盯了戰驚鵬半響後才沉聲道,“這件事朕交給你,還有半個月後大軍回城的事你負責跟進,最後,朕不希望看到你大皇兄出事,朕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朕要的是你皇兄平安歸來!”

“父皇您放心,兒臣相信皇兄一定能平安歸來的。”

“你退下吧,朕想清靜下。”

揮手把戰驚鵬退下去,戰北列稜角分明的臉上多了幾分倦意。

放下手裡的茶起身站到窗前,半響沉默。

而御書房外。

戰驚鵬站在外頭望著頭頂的太陽整個人沉了臉。

父皇以為皇兄的出事是自己這些人動的手吧?

和他說來說去,無非就是說對他或是他們母子起了疑心……

手心裡全是冷汗,咪著的眼裡佈滿陰霾,耳邊響起貼身小太監的聲音,“王爺,娘娘那邊已經派人過來好幾次了,請您出來之後馬上過去一趟……”

“給本王閉嘴。”

戰驚鵬狠狠一眼瞪過去,嚇的小太監立馬噤聲。

就在小太監身子一縮的時侯,他驀的轉身向宮外行去。

“王爺,王爺,娘娘那邊……”

“就說本王還有差事要辦,改日自會去給娘娘請安。”

現在父皇即已對他們起了疑心,那就得小心行事。

他還是先和母妃少聯絡見面的好。

軍營中。

“幾位將軍,楊姑娘,目前還沒什麼訊息。”

軍中的斥侯一臉的為難。

單膝跪在地下幾乎不敢看上面幾個人難看的臉。

他們真的已經很用心的去查找了。

可就是沒有元帥的半點影子……

“我們知道了,再去查探,一有訊息即刻回報。”

“屬下遵命!”

斥侯畢恭畢敬的退出去,素顏用力的閉了下眼,再睜開眼時恢復一臉的肅然,雖然臉色還是素白素白的,可望著身邊親衛和幾位將軍的眉梢眼底佈滿凝重和毅然,“我不會回去的,不管你們同不同意,我一定要去找戰將軍。”來的時侯兩個人,走的時侯她也一定要和他一起回去,不然的話就誰也不用回去了,反正她如果解不了身上的毒,活著的時侯也不過一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