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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寒,這事真的不能怪你。”
手背上的涼意讓素顏幾乎整顆心都跟著揪了起來。
用力環住戰驚寒的腰,她幾乎要把自己給揉到他身子裡去。
她知道戰驚寒心裡難受。
換成她也不好過。
這才幾天呀,先是匯海城大屠城,然後又是自己的軍營裡出了這麼大的事,這訊息回頭傳到上京城,怕是朝堂上又得熱鬧了,那些沒事找點事有事想著法子把它鬧大點的御史肯定不會放過戰驚寒的,彈劾呀奏摺啊怕是這會己經滿天飛,都匯到宮裡的御書案上了。
戰驚寒不會在意這些。
可萬一宮裡那位心思深了些,一道聖旨下來戰驚寒是調走了,他不在意這些有的沒有的虛名,可她知道,以他的性子絕對不會願意自己留下的這些亂子給其他的人收拾!
“我沒事,你別擔心了。”
“好,我不擔心,不過你吃點東西好不好?”
千哄萬哄的,好像對待小孩子一樣,吃半口勸半口的,總算是把一碗米粥喂進了戰驚寒的肚子裡,外頭有親衛收拾了碗筷,兩人簡單梳洗了,合衣躺了下去。
一夜無話,次日一早天光大亮。
素顏睜開眼時己經是辰時兩刻多,身邊的床鋪己經空的。
她坐起來揉了兩下眼,“五兒六兒。”
外頭有聲音響起,“楊姑娘,您醒了?”
聽到這個聲音坐在**的素顏清醒了過來。
她這是在軍營,哪裡有什麼五兒六兒的。
搖頭失笑了兩下她起身站到了地下,掀起帳篷走到外面的帳子裡,角落裡放著的有水盆,裡頭是放好的小半盆清水,然後在角落的一側另有一個小爐子,上頭小火煨著一壺水,應該是戰驚寒給她放好的洗臉水吧?
走過去自己拎了水壺往盆裡兌了些熱水,她簡單的洗好。
外頭有親衛迎過來,“姑娘,您的早飯要端過來嗎?”
“謝謝你呀。”
“楊姑娘您客氣了。”
親衛都是戰驚寒的貼身侍衛,自然對素顏客氣的很,之所以剛才沒進去服侍那是男女授受不親,但是這些生活瑣事上可是不敢有半點怠慢的,沒一會端來了早飯,很簡單,一碗稀飯外加三個青菜包子,是戰驚寒刻意讓人出去給素顏買的。
草草吃了兩口讓人收拾了,素顏走出帳篷。
天空有些灰沉沉的,雲層裡帶著幾分陰霾,有風吹過來,帶著種屬於秋季的寒涼幽冷,伸手做了個大大的環抱的姿式,素顏站在門口長舒了口氣,好像把胸口裡的滯悶氣息都吐了出來。
一側有親衛走過來,“楊姑娘,公子交待您要穿的衣裳。”
“你家公子呢?”
接過披風穿在身上,素顏一臉的笑意。
被人掂記的感覺真好。
“回姑娘話,公子天不亮便去了議事廳,之前早待不許吵醒姑娘您。”親衛行了禮,一臉恭敬的看向素顏,“公子之前有吩咐,如果姑娘醒過來了,可以在營帳裡隨意轉轉,也可以過去議事廳那邊。”
議事廳那邊己經吵成了一團。
戰驚超是其中最為激烈的一部分,或者說他是代表。
“大皇兄,你就聽我的,給我三千人馬我一定去出這口氣。”
把桌子拍的啪啪響,戰驚超滿面怒氣。
他所帶的三營六營也是損失最嚴重的,這回好了,人基本上少了三分之一,這怎麼是性高氣傲的戰驚超能容忍的,他現在自打出事到現在就一門心思卯著勁的想要出去和辰王的人打上一場,出出胸膛裡的這口悶氣才好。
“我己經說了不行,要從長計議,最起碼得休整幾天。”
戰驚寒眼皮不抬的把他的話給駁了去。
不是他不想出這口氣,現在是真的不能再出兵了。
這回的事情對整個大軍來說都是一場災難。
現在的大軍最需要的是休整,而不是出戰!
“我的人由我作主,這場仗我是打定了。”把桌子拍的啪啪直響,戰驚超雙眼瞪的大大的,眼看就要噴出火來了,這口氣不出他就不叫戰驚超!
“你想違抗軍令?”
戰驚寒咪了眼,不輕不重的聲音卻是直逼戰驚超。
“你……可惡!”
軍令如山,違反軍令的後果就是他貴為皇子也不能輕饒。
而且戰驚寒帶軍這麼多天來又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
“我不會就這麼算完的。”
戰驚超唰的站起身子,衣袖一拂怒氣衝衝的揚長而去。
留下身後的一眾人面面相覷,臉色各有不同。
帥帳主位,戰驚寒抿了下薄削的脣,如刀子般鋒利的眸子在下頭眾人面上一一掃過,最後勾起脣角收回目光一錘定音,“就按我說的,大軍休整二天,二天後的早上大家來這裡再議。”
一天時間轉眼過去,第二天半夜寅時二刻多一點。
戰驚寒和素顏兩人一裡一外睡的正沉,外頭有親衛焦急的聲音把兩人依次驚醒,素顏一個激稜坐起身子,披了件衣服到了外帳,戰驚寒已經坐了起來,看到她出來起身扶她坐下,“把你也吵醒了?”
“外頭出什麼事了?”
“還不知道。”戰驚寒說著轉頭看向外面,“進來回話。”
“回公子,大事不好,三皇子帶著本營人馬出戰了。”
啪的一聲脆響,是素顏打翻桌上放著的茶盅。
戰驚寒臉色也難看起來,“什麼時侯的事?”
“應該是丑時一刻多走的人……”
丑時一刻多,這會己經是寅時三刻了。
差不多走了一個多時辰。
難怪他下午執意要把自己轄管的營下人馬拉出去訓兵。
想不到他打了這樣的主意。
戰驚寒眉頭緊皺起來,“派人去把三皇子追回來……不用了,我親自去。”看到親衛轉身要走,他的眉頭又加深幾分,出聲喚住要去傳令的親衛,“你去外頭給我備馬,讓親衛隊集合,半柱香功夫後在營外集合!”老三的性子最是暴躁,又是執拗的很,一旦下了決心那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只有他自己親自出馬才成!
“你再睡一會,我追上人把他帶回來,很快的。”
“小心。”
看著戰驚寒的身影走出去,素顏一個人靠在椅子上沉默半響。
外頭一陣馬蹄聲響,是戰驚寒他們的人出營了。
素顏嘆口氣慢慢歪在了**。
也不知道什麼時侯睡過去的,素顏是被一陣鑼鼓聲驚醒。
她才出了帳子,已經有侍衛朝著她跑過來。
“姑娘,公子有話,請姑娘自己用早飯,他忙完了就回來。”
“你家公子他昨晚什麼時辰回來的?”
“公子根本就沒有回來,是劉將軍回來傳公子軍令的。”
傳軍令?
素顏怔了一下,抬頭朝外看過去,才發現外頭的兵馬己經朝著外頭開動了起來,而且她之前聽到的好像軍號一樣的聲音就是大軍開拔的訊號!
“大軍怎麼這個時侯動了?”
“是公子的命令,小的也不知道為什麼。”
他們幾個是被留在素顏身邊護衛她的,戰驚寒的軍令又來的及,自然是什麼都不知道,小心的看著素顏漸漸變的凝重的神情,侍衛拱了拱手,“外頭風大,姑娘又沒用早飯,要不進營內先用早飯再說?”
這個時侯大軍已經出動的七七八八了。
素顏看著遠處濺起來的漫天灰塵緩緩垂下了眸子。
一定是沒有追到戰驚超。
戰驚寒又急又怒之下只能來個先發制人,索性讓大軍在後頭跟著開拔,隨在他們的後頭直接殺向辰王的老窩……所以才有了眼前這滿營大軍提前一天,倉促行軍的命令。
吃到嘴裡的白粥變的苦澀難嚥,包子也好像沒了以前的味道。
坐在椅子上除了擔心素顏卻又想不出其他的辦法。
她是穿越,有著前後兩世為人的記憶不錯。
可她不是神仙呀。
神仙還有難辦或是辦不了的事,何況她一個小小凡人?
又是三天過去,前頭終於傳來了訊息。
辰王大敗。
這回他是徹底的完了,朝帝城也被戰驚寒破了。
給素顏送訊息的是戰驚寒的貼身侍衛,帶著他的親筆信,雙手畢恭畢敬的把信捧給素顏,侍衛行了禮起身回話,“公子請姑娘放心,他一旦親自捉了辰王便會立刻趕回來。”
“他去追辰王了?”
他不知道窮寇莫追麼?
素顏吃了一驚,辰王現在可是困獸,說不得就被反咬一口。
似是看出素顏的心思,那名侍衛又拱了拱手,“姑娘您別擔心,公子身邊帶著不少人呢,侍衛隊的人也都跟在公子身邊,一定不會讓公子出事的。”
“但願吧。”
望著外頭被風吹的飄落的枯黃的葉子,素顏輕吁了口氣。
什麼叫度日如年?
素顏想她終於理解到這話的意思了。
她這一整天是坐立不安,哪怕是喝口水都覺得是苦的。
晚上就是睡在**都成了翻烙餅的!
足足到了第二天中午才收到前頭派回來的訊息——
戰驚寒在帶著人追殺辰王時為了保護前頭只顧著找辰王拼命的戰驚超而中了一箭,而後又中了辰王手下一個幕僚的埋伏,和身邊的侍衛以及士兵完全失散了!
而與此同時,上京城派來的使者帶著問責的聖旨也到了。
上面的旨意很簡單,就是戰驚寒失職。
但並沒有什麼具體的懲罰,不過說讓他帶罪立功罷了。
可問題是現在戰驚寒人找不到了呀。
素顏看著傳旨的公公一臉的苦笑,親自上前行了禮,“公公一路顛簸辛苦了,不如先進營喝杯茶吃點東西休息休息如何?”素顏伸手招了小兵,“帶公公進營內梳洗用茶。”兩人又打了一番哈哈,素顏看著被小兵引進營帳內的那位傳旨公公抿緊了嘴脣,不管這位公公除了傳旨還有沒有其他的目的,她現在都沒心思應付他!
上京城。
浩哥兒從堆的小山般高一疊的賬冊裡抬起了頭,看著窗子外頭的陽光他只覺得自己頭昏腦漲,好像整個腦袋都不是自己的了,用力的揉著自己的眉心,浩哥兒的臉整個垮了下來——原來看賬冊也這麼辛苦的呀。
想想以前素顏一個人撐著那麼大的生意。
姐姐付出的除了辛苦,怕是最多的還是心血吧?
一間間的生意鋪子從無到有,從小到大,從一個個的小鋪子到現在各地發展的一家家的分店,甚至好些都在上京城打出了牌子,成了龔斷的形式,他終於理解了自家姐姐的辛苦。
“公子,公子,該用午飯了。”
外頭有貼身小廝自門縫裡鬼頭鬼腦的探了出來。
“這麼快就中午了?”
浩哥兒抬頭看了兩眼外頭的天色,不禁挑了下眉。
他好像才坐下來沒多久呀。
這賬冊才看了幾本呀,這半天功夫就沒了。
“公子,您趕緊的吧,夫人和安公子還在等著呢。”
“得了得了,你這小子,怕是又被娘給罵了吧。”
看著浩哥兒一臉好笑的神情小廝委屈的扁扁嘴。
他被罵了還不是因為公子您麼。
幸災樂禍。
偏廳裡,柳夫人和安哥兒已經坐好了,看到浩哥兒過來丫頭紛紛見了禮,安哥兒朝著他咧了咧嘴,眉眼裡帶著幾分同情,可憐的傢伙,“你賬本看好了?”那賬本看著就讓人頭疼,一本本的,上面的字一行行的好像螞蟻一樣,看的人眼花。
“我記得你下午沒事吧,剛好,一起去看。”
“我才不,我還有事,你自己看吧。”
安哥兒笑的得意,低頭掩去眸中異樣往自個嘴裡送了筷子飯。
小時侯的事他有些記的模樣有些記的清楚。
所以,他把心思擺的很正。
這些生意做的再大他能不沾的就不沾。
不是還有浩哥兒麼。
柳夫人搖搖頭,“安哥兒還小,那些事你自己做就好了,別累壞了他。”或是日久生情也好,說是女人心軟也罷,反正這麼多年下來柳夫人是早打心眼裡把安哥兒當成了自己家的孩子,當成了這個家的一份子,可謂是打七八歲起看著安哥兒長成這麼半大小夥子,自然是打心裡疼愛,這會看到浩哥兒朝他瞪眼,不禁也瞪了浩哥兒一眼,“有多少事呀,你一個人還忙不完嗎,你姐當時可沒要你幫她的忙。”
“就是就是,孃親當時可沒讓你幫忙,你虐待我。”
看著安哥兒一個勁往柳夫人身上貼撒嬌耍寶的樣子,浩哥兒哭笑不得,“孃親。”他現在是知道了,他在這家裡就是最沒地位的那一個,排最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