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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驚寒一路追著辰王潰敗而去的路追下去。

馬不停蹄腳不沾地眼看著轉過前頭的山就是辰王的人了。

可就在這個時侯本就有些大的風突然轉勢,如同打了雞血般呼嘯著刮起來,甚至連坐在馬上的他們都被刮的坐不穩身子,得用力攥著韁繩把身子緊緊伏在馬背上才勉強控制著不會掉下馬背,這還不算是最難的,這裡是山區,又是接近兩國邊境,農田之類的自然被百姓所荒廢,多的倒是山溝小道和壕溝,平日裡沒風走在路上都得被沾一身的灰,如今更何況那麼大的風呢,跨下的馬是寸步難行,不過一刻鐘左右他們眼前已經是風沙灰礫到處飛了,這還不算噼哩啪啦兩側被風吹斷到處滾的樹木斷枝和碎石塊!

“公子,前面就是大梁山。”

風真的很大,哪怕是扯著嗓子喊都聽不清,得貼到耳朵邊吼。

已經自馬上跳了下來,戰驚寒皺了下眉,抬頭看了眼周圍的環境和天氣,最好的可能是就地休整或是撤兵,可隨即他想到不知下落的戰驚超以及有可能就在不遠處的辰王等人,想著就是辰王惹出這麼多的事,害的他到現在都不能安心和素顏一起去毒谷,眼中怒意一閃冷冷的哼了聲,“馬散開,徒步進山!”

“公子,前面真的不能再走了,太陡……”

“少廢話。”

戰驚寒轉身拍了拍自己的墨雲馬,手掌下的馬如同通人性似的,把頭在戰驚寒身上磨裟兩下抬起四蹄啪啪嗒嗒的朝著遠處馳去,緊跟著幾十人都把手裡的馬趕了出去,戰驚寒望著才過了中午就灰濛濛好像傍晚一樣的天深吸了口氣,抬腳率先向前行去,“後頭跟上。”

他帶來的人都是屬於他的貼身親衛,自然是以他的話為準。

一行人頂著風沒走多久前頭探路的親衛吹的灰頭吐臉的折返在戰驚寒跟前,“公子,前頭有發現,如果屬下沒看錯的話,這匕首應該是三皇子的……”親衛把一柄泛著寒光的匕首遞給了戰驚寒,“公子您請看。”

戰驚超的匕首?

接過去只看了一眼戰驚寒的眼就是一咪,果然是戰驚超的。

匕首上有皇家內務府的御賜標記,而匕首的一側靠柄首的地方刻著平南兩字!

這柄匕首他見過。

是某個小國進貢上來的,削鐵如泥削金斷玉。

當時那個小國的來使還在殿上表演過。

戰北列看著戰驚超喜歡,立馬就賜給了他……

“還有沒有其他的發現?”

“沒有。”

“繼續去查。”

打發了前頭探路的小兵,戰驚寒的眉頭己經擰成了十字。

那個人能找到這柄匕首已經很好了。

這麼大的風,嬰兒拳頭大的石塊吹的到處滾,樹枝噼啪響,有什麼線索也都被吹沒了,這匕首沒吹到石縫裡什麼的已經是好的了。一行人又走了小半個時辰,前頭的親衛驀的停下身,“公子,到了發現三公子匕首的地方了。”

“仔細搜。”

一句話罷十幾個人瞬間散開,人多力量大,很快便有一個人喊了起來,“公子,這塊石頭底下全是血……”因為被一塊石頭壓著,所以之前回頭報信的那人沒看到。

“這裡也有……”

“還有這……”

聽著幾個人依次喊出來的話,戰驚寒一挑眉,“跟過去。”

如果是有個人受傷,那麼這血肯定不是這幾處。

果然,在一行人的仔細搜尋下很快尋著一條路就追了下去。

是往山上走的路。

走的很費力,風大吹的眼都睜不開,一側是崖壁,不過兩人寬的小路,另一邊就是深不見底的陡俏的懸崖,有石頭落下去都聽不到一點回音,這要是人稍一不甚或是腳滑什麼的落下去那就是粉身碎骨的份!

戰驚寒走在最邊上,一腳踩滑,腳下的石頭嘩啦啦亂響著四處滾落,而他的身子一歪要不是身邊有親衛一把拉住他,怕是這一下就要掉下去了。

“公子小心。”

“我沒事,讓前頭的人仔細點。”

對戰驚超他談不上喜歡或是討厭,但總是一家人。

能幫的能救的他一定做。

頂著風上山,又不敢走的快,幾乎是一步步在挪,戰驚寒等人一個時辰也沒多走多少路,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到了半山腰,戰驚寒等人就地休息了會又開始繼續往前走,沒走幾步風裡隱隱傳來兩聲救命的呼喊——

“公子,有人在喊。”

是從山頂方向傳過來的,戰驚寒深吸了口氣讓人加快速度,“我也聽到了,走,過去看看。”有聲音是肯定的,但隔的太遠,風又大,只能是斷斷續續隱隱約約的,是不是戰驚超的,是誰的聲音一時還真的聽不出來。

總算是到了山頂,聲音更清楚了。

戰驚寒的人四散開去尋找,沒一會就把人給拎回來了。

是戰驚超的人,他帶出來的一個貼身侍衛。

看到戰驚寒的瞬間就跪了下去,也不顧場合不顧地下的石塊把頭就磕了下去,“多謝王爺救命之恩,謝王爺……”聲音很虛弱,臉色也有些慘白,但卻真的是開心。

他吊在那裡已經一天一夜了,幾乎就以為自己要死在這了。

眼看著他就要絕望了,想不到卻被人救了。

“給他點水喝,你家主子呢?”

“回王爺話,主子追著辰王的人下山了。”

“給他留下一些吃的和水,你一個人在這裡緩過氣來下山能成嗎?”戰驚寒不過是隨口問一句,實際上可不可以都會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裡,能救了他,留下吃的喝的已經是他的造化了,戰驚寒眸中精芒一閃,轉身向那侍衛指著的一條路抬腳追下去,“所有人馬上,繼續追。”

通往大梁山的路上,素顏看著楊葉笑的有些冷,“楊葉,你可別忘了你身上還有**散的毒,如果你這會不趕的,擔誤了時間讓戰公子有點萬一,陪上的除了我的命,還有你的!”

“我不是不去,可是,我說一路上馬您累倒了三匹了,馬可以換,就是死了也沒事,但人呢,我們可是幾天幾夜沒閡過眼了,就是吃飯都是在馬背上,您覺得這樣你能再撐多久?”楊葉一臉的苦笑,他就沒受過這樣的罪,看著一臉怒意斜挑了鳳眸瞅著他的素顏他雙手一拱,“姑奶奶,我叫您姑奶奶好不,咱們在前頭的客棧停上一個時辰,讓馬歇歇讓人也吃點東西喘口氣,然後再接著趕路?”

素顏抿了下眉,眼角餘光微轉就看到身側的柳三等人。

都是一臉的倦意和疲憊憔悴。

個個都是強打了精神在撐著,看到她望過去咧嘴一笑。

可那笑比哭還要難看。

她嘆口氣,把眼神盯向楊葉,“離大梁山還要多久?”

“還有一天的路。”

那也就是說今天無論如何是趕不上的了?

她抬頭看了眼頭頂上己經三四點多的太陽,素顏在心裡頭暗自盤算一番,她朝著楊葉狠狠的瞪了一眼,繼爾把眼光定格在柳三一行人的身上,“再趕會路,一個時辰後在前面的鎮上停下,今晚就住在那裡,明天一早趕路!”

“是。”

素顏的話一出柳三等人都是精神一震。

終於能下下馬背了。

不是他們偷懶或是什麼的。

實在是幾天幾夜就是打個盹都沒下過馬背!

想著一會有熱菜熱飯熱水,有床可以睡……

柳三等人的精神頭憑空升了好幾層。

一個時辰後,一家簡陋的客棧。

冬天的夜晚來的早,不過五點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坐在椅子上,素顏手託著腮幾乎整個人趴在桌子上了。

桌子上擺著的茶已經冷了,素顏幾乎是沒沾。

楊葉坐在門口好像成了門神,瞅著素顏的神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他容易麼他,早知道他好好的當他的殺手多好,幹嘛要接下這個女人的案子啊,得,這回招牌不但砸了,還把自個也陷了進去,跟著這個女人當牛當馬的,結果還捱罵……

這會還要給她端茶倒水,可人家還不領情。

他這圖的是什麼吶。

就是自投羅網的傻子!

有腳步聲傳過來,是店夥計的,“公子,您要的飯菜來了。”

“端進去吧。”

楊葉有氣無力的揮揮手,順便把放在門坎上的腿拿開。

夥計擺好飯,畢恭畢敬的退下去。

兩天沒喝一口熱湯,素顏這會還真是餓了。

端了面前的米飯她抿了抿脣,還是米飯香,眼角挑了挑她伸手招呼門口的楊葉,“還不趕緊吃飯,你不是早嚷嚷著餓了嗎?”真是的,之前沒飯吃餓死鬼投胎一樣的嚷嚷,給他飯吃了吧,結果還不動了,看著楊葉憤憤投頭的神情素顏難得的吃的一聲笑出來,“怎麼著,是要我把飯端到你手裡還是餵你?”

“我不餓,不吃……”

一句話還沒說完,某人的肚子已經抗議的響了起來。

先前沒聞到飯味也就罷了,這會一聞到熱騰騰的米飯香味,肚子咕嚕一聲響了起來,把他鬧個大紅臉,抬頭就看到素顏剛好瞥過來的視線,楊葉不禁訕訕一笑,索性起身一屁股坐了過去,“有什麼好笑的,你不餓啊。”

“好了你就趕緊吃吧,過了這事我請你吃好的。”

“我怕你又下毒。”

等把毒解了他一定離這個女人有多遠就閃多遠。

此刻的素顏在他眼裡就是個麻煩的代名詞!

用過飯夥計送上了熱水,素顏等人全部泡了個熱水澡,好不容易有床可以睡了,柳三等人依著素顏的吩咐分班去休息,楊葉則和素顏打了聲招呼就溜到了隔壁的屋子睡了,沒一會就打起了呼嚕聲,而躺在**的素顏卻是半響睡不著。

不是沒有睡意,困的很。

眼神澀,四肢好像散了架被拆開又重灌。

腦子渾渾沌沌的,所有的意識都在告訴她,該睡了。

可就是閡不上眼。

好像有東西在上下撐著眼皮不讓閡上一般。

眼看著這過去好幾天了,也不知道戰驚寒怎麼樣了。

臨來之前最後的訊息是戰驚寒去追戰驚超和辰王的人了。

也不知道追上沒有……

畢竟是幾天沒睡在馬背上過來的。

就是心裡藏了再多的事再沒有睡意睡不著。

可身體裡疲憊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

一開始聽著還是揪著一顆心,後來慢慢眼就真的閡了起來。

夜,漸漸深了下來……

離大軍返京只餘下五天時間,柳夫人是數著天數過日子。

看著面前坐著的沈氏她嘆口氣,“嫂子,你說這當孃的怎麼就這麼難呢。”端了茶呷了兩口她一臉的無奈,“還是老人說的好,這兒女呀,他還真的就是父母前世的債。”特別是她家這兩個,女兒眼看著二十老幾的老姑娘了,可出嫁還沒影,兒子吧,也那麼大了,像別人和她這麼大年紀,人家孫子都有的抱了,她可好,媳婦女婿還不知道在哪呢。

也不是,女婿好像是有影了,可看看顏兒走的那一條路吧。

柳夫人只覺得心酸,她的顏兒怎麼命就那麼苦?

“可不是來的,沒一個省心的,雲兒那裡也不省心。”沈夫人搖搖頭也跟著無奈的嘆氣,前些天雲姐兒大病了一場,這幾天才有點好,可沒好兩天又病了,是被個不長眼的小妾氣的!

事後那小妾是給提著轉手賣出去了。

可她女兒卻是又被氣病了呀。

這回換柳夫人安慰沈氏了,“你也別擔心,雲丫頭沒事的。”

“哪裡能不擔心呢。”

雖然柳大不在,但沒人敢輕視柳府。

柳二將軍柳三將軍可是跟著新皇一起打回來的。

現在得了重用。

就是沈夫人自己本身都是從三品的誥命。

可是進過宮見過貴妃的,再加上素顏這麼一回。

別說一個以上犯下冒犯了主母的小妾了。

就是好好的雲姐兒故意沒事找事,不找理由轉手賣個把小妾那也是她夫家的人不敢說什麼的!

雲姐兒是沒事,自家女兒被好吃好喝的照顧著。

可沈夫人這個當孃的能不擔心嗎?

要知道自打柳大將軍的訊息之後沈氏好像整個人老了十歲,之前心頭的那一點點支撐都如同大廈將傾,若非還有一雙兒女以及年幼的孫子在膝下繞歡,怕是人早就心灰意冷的要跟著柳大將軍去了,饒是現在這神情看著也是一天比一天的寡淡,竟頗有一種清心寡慾一心欲向佛的心思了。

“嫂子你別急,我也有些日子沒見雲姐兒,明天你我一起過去看看她去。”也不過這一個外甥女,能不疼嗎,看著沈夫人微黯的臉色柳夫人轉移了話題,兩人沒一會便聊起了其他的,氣氛才慢慢的緩和了過來,安哥兒自打外頭走進來見了禮,親自給兩人續了茶坐下,陪著她們說了會子話才回了自個的院子,看著長的和李逸塵有七八分像,已經是個小大人的安哥兒,沈夫人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柳夫人,“妹妹,安哥兒這孩子你們到底怎麼打算的?”

如今也該娶妻生子了,可這孩子的身份畢竟特殊。

現在的李侯府可沒倒下,老侯爺雖閉門不出,但那也是侯府。

安哥兒可是李逸塵的庶長子!

如果是一般人家的孩子自然可以按著心意娶妻生子,畢竟這麼多年是真的有感情的,已經成了一家人,但按著安哥兒的身份柳夫人還真的不好這麼幹!

人家親爹親爺爺親祖母嫡母都還活的好好的呢。

要把人還給侯府,就是沈夫人都覺得不捨。

可這樣吊著耽誤的卻是孩子的正事……

“我也在犯愁呢,就想著顏丫頭這次回來把她們三個的事一次性的都解決了,這樣的話我就是死了也安心了。”柳夫人無奈裡帶著幾分心疼,這三個孩子都是她疼著護著一路走過來的,誰不開心她都會更難過,雖然安哥兒是素顏的義子,可卻是在她眼前長大的,就等於是她的一個小兒子,這三個孩子的終身要是都解決了,她就是做夢都能偷笑!

浩哥兒帶著人才走出酒樓就被人給攔下,是一個穿著綠色對襟夾襖的小丫頭,對著浩哥兒畢恭畢敬的福身見禮,“楊公子,我家姑娘請您過去一見。”

姑娘?

浩哥兒皺了下眉頭沒出聲,抬眼就瞟到不遠處有輛馬車停著。

半掀起的車簾後頭影影綽綽的一個身影。

看不出模樣也看不出是誰。

他轉頭看著也是一臉疑惑的小廝笑笑,“回家。”

他沒興趣去見什麼姑娘不姑娘的。

特別還陌生的!

小廝咧嘴一笑,他是跟著浩哥兒身邊好幾年的,小跑兩步跟上他的腳步低聲打趣著,“公子,您說是不是哪家的姑娘看上您,所以人家親自找過來了?”卻被浩哥兒一眼瞪過來,“你再敢多說一個字試試?”

小廝絆個鬼臉,不說就不說唄。

兩人和馬車擦身而過,浩哥兒目不斜視。

沒想到身後車簾唰的掀起來,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來,“楊浩然你聾了啊,回來。”怒氣衝衝的,帶著咬牙切齒,好像要把浩哥兒給咬一口,“楊浩然你死人吶,沒聽到我喊你,你給我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