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出征(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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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出征(改好
素顏看著戰驚寒笑,“不過是一點小病,你放心吧,我死不了,我還沒和你白頭到老呢,咱們說好了的,要一起活到九十九的,你要做我一輩子的保鏢呢。”
“顏兒,你還是別笑了。”
那笑容讓他看著比哭還要難看,讓他覺得心酸極了。
“出兵的事準備的如何了?”
“我沒管,我準備明天進宮和父皇說,讓二弟去。”
“你說什麼?”本來暈暈沉沉的素顏一驚,伸手拽住床側戰驚寒的手,“你因為我不去戰場的話你父皇會怎麼想?而且,他會在心裡更怨我,會更反對我們兩個人在一起的。”
“我不在意,大不了咱們一起走。”
“可是我不想你這樣退場。”
伸了手指輕輕的在戰驚寒眉眼脣角上來回的描繪著,眉眼裡佈滿她自己看不到卻感覺的到的溫柔和憐惜,身為男子怎麼可能不想著有一番堂堂正正轟轟烈烈的事業呢?
戰驚寒本就是個坦坦噹噹的性子,如果不是她。
這會他應該是最得戰北列的看重,有一番屬於自己的作為吧?
哪裡會是現在這個樣子,身為嫡長子,卻被庶弟逼的只能上戰場來證明自己……
現在更要為了她而悄無聲息的退出這場戰爭。
她嘆口氣,“你去戰場,我和柳大他們去鬼王谷,然後我帶著人去戰場上找你!”
“這怎麼能成。”
素顏的手慢慢自戰驚寒的脣上收回來,面色一點點凝重起來,“阿寒,你要這樣想,就是咱們退一步,如果你父皇不同意,咱們能走去哪裡?”她想她的阿寒堂堂正正的站在這個世上,她更不想戰驚寒以後有朝一日後悔!
朝堂威風凜凜的皇子和在野的閒雲野鶴的生活是兩種極致。
人心多變古來有之。
要知道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生活不止是平凡,還煩瑣。
如果現在就這樣走了,他將來會不會覺得這樣的決定是錯的?
兩個人最終是誰也說不服誰,戰驚寒只能把話岔開。
“好好睡,我一定會找到解藥的。”
低頭在素顏額頭輕輕落下一吻,彎腰幫著她掖好被角,又低聲交待舞風舞楊兩個人幾句,戰驚寒才走到外頭院子裡就被竄過來的浩哥兒給攔下,“戰大哥,我姐她,她醒了沒?”
“浩哥兒我很忙,你回去吧。”
戰驚寒冷冷瞥眼焦急內疚自責後悔的浩哥兒直接視而不見。
他從心裡頭是氣浩哥兒。
他也知道這事從根頭上不該怪浩哥兒,因為不是浩哥兒也會是別人,對方不過是利用浩哥兒初涉情場,又利用他的同情心才製造出這麼一場,可戰驚寒還是牽怒了。
如果不是他,最起碼寒兒不會這麼輕易出事。
“戰大哥我知道我錯了,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錯。你讓我去看看我姐好不好?”浩哥兒急的都想給戰驚寒跪下了,這幾天他就沒閡過眼,幾乎是一閉上眼浩哥兒眼前就會浮起素顏全身是血讓他驚的魂飛魄散的那一幕!
他現在真的恨不得拿把劍捅死自己。
這算是什麼事呀。
他親自把自己的姐姐送到了鬼門關裡,中毒到現在還沒醒。
前一刻他還歡天喜地想著姐姐能幫他把心愛的女子娶回家。
都是他……
“戰大哥,我求你,讓我看看姐姐去。”
“不用了,顏兒還沒醒,大夫說不能輕易驚到她。”
“我去看看那些人,要不要跟來?”
戰驚寒嘴裡的那些人是指那天刺殺的人。幾乎那天出現在現場的人都被捉了個七七八八,可卻也跑了幾個人,其中就包括那個叫玫兒的女人,事發三天了,戰驚寒派出去的人卻一點動靜沒有!
王府東偏院,那些人都被囚在這裡。
“王爺。”
“招了沒有?”
“沒有。”
“已經確定了身份?”
“是,都是周府的死士,核實了。”
“嗯,不招就不招吧。”
他根本就沒指望那些人去招點什麼出來。
裡頭一間房子裡東倒西歪的躺了一地的人,細細一看都是血肉模糊遍體鱗傷,卻胳膊斷腿的,所有的人都被卸了下巴,防的就是這些死士咬舌自盡!
戰驚寒淡淡的看一眼地下的人,“沒用的人不用留,所有的人都丟到東郊亂墳崗,活埋,留下個頭,然後放幾條餓幾天的野狗……”
站在門口一臉慘白的浩哥兒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不成了,他聽不下去看不下去了。
御書房戰北列看著面前的人,“楊素顏遇刺了?”
“回皇上話,聽說幸好莊親王及時趕到,不然怕是後果不堪設想……聽說現在楊姑娘就住在莊親王府……”來人畢恭畢敬的回話,臉色平靜語氣淡淡不帶半點表情,如同一個機械人!
“出兵的事準備的如何?”
“本來王爺前幾天一直親自準備的,可這兩天……”
“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屬下告退。”
食指微屈輕輕的在桌面上來回的敲打著,戰北列眸光凜凜。
半響後他驀的揚聲向外喊,“來人吶,傳御醫。”
“皇上您哪裡不舒服?”
“朕找御醫,是問楊姑娘的事。”
“哦。”
貼身太監總算是放下了心思,幫著戰北列續了茶,又過去體貼的幫著他輕輕的揉著肩,“皇上您心真好,奴才有您這樣的主子是奴才的幸運。”
“哼哼。”
戰北列哼哼兩眼,卻是閉上眼享受起來。
“老臣給皇上請安。”
“起來回話。”
“謝皇上。”
“聽說莊親王宣你給楊姑娘看脈,情形如何?”
“回皇上話,楊姑娘是中毒,臣無能。”
“你也沒辦法?”
“皇上恕罪。”
“那她的情形如何?”
“如果沒有解藥,只能堅持七七四十九天。”
“那解藥很難找?”
“楊姑娘中的毒名為**散,應該是無解。”
“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御書房的門閡上,戰北列的頭輕輕皺起來。
如果真的是無解怕是有些麻煩。
“宣莊親王進宮。”
“是。”
浩哥兒站在莊親王府院子裡一臉的沮喪。
戰大哥不讓他去看姐姐,可是他又不敢走開一步。
生怕下一刻就從屋裡頭傳出點什麼壞訊息。
他站這已經好幾天了,雖然管吃管喝的,可他哪裡吃的下?
“公子,要不您先回家換換衣服?”
公子身上這衣服可是穿好幾天了,還沾著那天抱姑娘的血呢。
“也好,不過你在這裡侯著,姐姐一旦有訊息趕緊報。”
“公子您就放心吧。”
浩哥兒並不是回家,而是他想起劉先生手底下還有不少人。
查個人找點訊息什麼的應該是好手。
騎上馬在街上急馳,浩哥兒眼裡全是狠冽。
玫兒,不管你跑到哪裡我都要把你找回來。
哪怕是挖地三尺。
只要一想到自己一顆真心換來的全是虛情假意。
不但如此,竟然還害的姐姐如此……
楊府書房中。
劉先生看著浩哥兒嘆氣,“公子,您放心吧,已經吩咐下去了。只是夫人那裡,您確實不要說嗎?”那麼大的事怎麼可能瞞的下,就是這段時間夫人去了莊子裡住,現在整個上京都被傳開了,柳夫人早晚會知道的……
還有公子,這會怕是又內疚又自責吧?
浩哥兒和劉先生處理事情直到晚上,把家裡的管家都吩咐了一遍,他並沒有讓人去備馬,也沒帶小廝,只是一個人出了門,乘著夜風向莊親王府一步步走去。
可以說這短短几天時間讓浩哥兒憑空長大好幾歲。
以前心底裡猶帶著幾分的稚氣最終在這場背叛和利用裡褪個乾乾淨淨——可以說素顏的身體中了毒,可浩哥兒卻是心被人硬生生剜空了一塊!
素顏他們住的院子和戰驚寒的莊親王府是一東一西。
隔著大半個上京城。
浩哥兒趕路,所以總是直接抄小路。
眼看著大半的路程走過去了,拐出前面的小路再轉兩條街就到莊親王府了,可才走到衚衕的中間浩哥兒的腳步就停了下來,前頭有動靜,而且如果他沒聞錯,不遠處有濃重的血腥味。
浩哥兒眉頭皺了一下,要不要換條路走?
他還沒想好,前面已經有人衝了過來。
前面有一個人在跑,後頭有人追著,看著像是仇殺。
浩哥兒正想避開,可等他看到前頭被人追殺的那個人時腳步死死釘在了地下再也移不開一步——是那個玫兒!
後頭的人是在追殺她,有人在低喝,“玫兒你不用喝了,這是尊主下的命令,你該知道,就是跑到天邊也躲不開的,還是痛痛快快的束手就縛吧。”
“你作夢。”
玫兒一邊逃一邊往後丟暗器,什麼飛鏢飛針只有是有的都往後頭丟,卻被後面的人輕易給一一避開,玫兒一回頭就著月色看到有人在前頭不禁一驚,“前面的人閃開,不然沒命了。”
浩哥兒深吸口氣用力的閉了下眼,不退反進的攔住玫兒的路。
“哎,我說你這人……是你。”
玫兒一怔,籍著頭頂的月色看清浩哥兒的面色之後她苦笑一下,這回是前有狼後有虎了,看來是天註定要她今晚死了,她伸手拽住浩哥兒的手,“先走。”
“哪裡走,都給我死吧。”
浩哥兒最近對死這個字多**呀,下意識的手裡長劍就劈了出去,三五兩下幾個人就糾纏在一起,對方是五個人,浩哥兒和那個玫兒兩人不一會就落了下風,好在暗中跟著浩哥兒的暗衛跟著跳了出來,對方又纏鬥一會其中一個虛晃一招直接刺向浩哥兒,卻被浩哥兒閃身給避開,反手一劍刺在對方虎口,“給我死吧。”
就是這些人害的姐姐現在還沒醒過來。
害的他被人利用,讓他現在都不敢面對姐姐和戰大哥。
他要他們都死……
沒一會對方五個人就倒下了兩個,另外三個一看情形不好使個眼色要退,浩哥兒哪裡願意,手裡的長劍掄起來照著對方就一劍又一劍的劈了過去,“我讓你們害我姐姐,我讓你們殺人,我讓你們都死,死死死……”
最後只逃出去一個。
玫兒已經身上中了兩刀,卻咬著牙撐著沒有倒地。
“公子。”
“公子您受驚了。”
“你們下去吧。”
“是。”
“慢著,留下兩個人把這個女人押,押到莊親王府去。”
浩哥兒閉上了眼,幾乎是咬著牙把這話說完。
“屬下遵命。”
玫兒朝著浩哥兒苦笑一下,“能在死前看到你真好。”
“帶走。”
看著被押走的黑色身影,浩哥兒最終慢慢滑下一滴眼珠。
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看不懂眼前這一切了。
事情的轉機在戰驚寒出征前一天出現。
周子默帶來了解藥,不,準確的說是半份解藥。
小心冀冀的給素顏服下,看著她又連吐了好幾口血最終睡過去,戰驚寒拽著周子默的衣領走到了屋外,“你確定剛才那情形是正常的,那解藥是真的,沒假?”
“沒有。”
周子默苦笑著點點頭,“是真的,她半個時辰就會醒過來。一年之內沒事,但我也只能做這些了,以後的事就得看你了。”他真的已經盡力了,為了這一年的緩衝時間他幾乎動用了手裡所有能動用的手段和人力,而且還連著欠了好幾份的人情,又把手裡的生意拱手相讓了一部分,這才勉強蒐集到,可是餘下的事,周子默搖搖頭,看著戰驚寒的眼神極是複雜,“阿寒,好好照顧她。”
如果時光倒光,他還是他,她也還是她,多好?
戰驚寒最終還是帶著素顏一起去了戰場。
大軍出征,戰北列親自城門送行,擂鼓助陣。森寒殺氣的隊伍,戰馬嘶鳴盔甲鋥亮,刀槍在陽光對映下發出冽冽殺意,素顏是隨著中軍的車輛一起前行的,戰驚寒在大軍出發半天之後也鑽進了馬車,看著素顏還算好的臉色點點頭,“你要是受不住的話就說出來,我另外來安排。”
“我沒那麼嬌貴,你就放心吧。”
“是啊公子,奴婢一定會照顧好姑娘的。”
這回出來素顏主張不帶丫頭,可戰驚寒卻堅持要帶。
理由是素顏身子不好,得要人照顧。
他是沒時間整天在素顏身側,只能帶著信的過的丫頭。
他王府那些丫頭是宮裡派出來的,自然是不能帶。
好在素顏有舞風舞楊,直接就被戰驚寒給強制性帶出來了。
“嗯,照顧好你們家姑娘,等回頭爺重賞。”
“多謝戰公子。”
大軍行走的第八天,總算是停了下來。
安營紮寨呀。
前面不遠幾百裡的龍崗城可就是辰王的隊伍了。
三皇子戰驚超是作為先鋒和戰驚寒一起出徵的。
大軍停下,戰驚寒在自己的中軍帥帳議事。
素顏則被直接安排在戰驚寒的在帥帳旁邊的小帳子裡。
舞風舞柳兩個人已經收拾好扶素顏歇下,“姑娘您先歇著吧,剛才戰公子派人送了信,說今個兒議事應該會很晚,怕姑娘累著了先睡……”
舞楊扶著素顏躺好,又幫她掖好被角,兩個丫頭跟著睡在素顏不遠處鋪好的另一個鋪上。白天馬車折騰了一整天,加上素顏的身子弱,沒一會便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素顏醒過來已經是日頭高掛。
外面舞風兩人聽到動靜進來幫著她梳洗了,頭髮則依著素顏的意思簡單的編成了兩條髮辮綁在腦後,又簡單又大方,才出來便看到戰驚寒的小廝已經侯在了外頭,“姑娘,公子請您過去用早飯。”
“我知道了,你家公子昨個兒睡的還好?”
“回姑娘話,公子昨個不過昨了小兩個時辰,還沒亮就起來去軍營了,這會才回呢。”小廝是戰驚寒身邊的,跟著他好幾年了,自然和素顏極熟的,素顏這麼一問便不滿的皺了下眉,“姑娘您可得勸勸公子,再這麼下去鐵打的身子都受不住呀。”
“好了我知道了,就你羅嗦。”
素顏自然知曉小廝心裡打的小九九,笑了笑。
“顏兒,早飯沒有家裡的好,你多少吃點。”
“以前又不是沒吃過,而且這些很好呀。”
白粥饅頭還有兩個米餅,配著幾碟小鹹菜。
哪裡不好?
就這樣素顏開始了前後兩世第一回在軍營裡的生活。
時間如同一個調皮的孩子,眨眼功夫半月過去。
中間兩軍開了幾場小打小鬧,雙方各有輸贏。
而隨著天氣一天天轉涼,雙方之間試探性的小打鬧卻都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因為彼此雙方都知道,最後決戰的時刻這一回是真的到來了。
莊親王府。偏僻的小屋子。
浩哥兒看著面前一身狼狽的玫兒苦笑,“你找我有事嗎?”
他不覺得自己和她還有什麼話可說。
以前他是真愛她,覺得她很堅強,很好。特別是她那個眼神,很堅毅幽深,像一個黑洞能把看過去的人都給吸進去,而她本身則就如同一株野草,任憑風吹雨打卻仍堅強的生長著。
就是這樣的她讓他看了覺得心悸。
那樣的堅強,和姐姐一樣的倔強,咬著牙撐下所有的一切。
可是現在回頭想想,真的愛嗎?
他是因為喜歡她才接近她,還是那一刻在她身上看到了姐姐的影子?因為自己保護不了姐姐,所以,就想著接近這個女孩,保護她,呵護她?
到底是哪種心思?
浩哥兒搖搖頭,看著面帶哀色的玫兒突然有一瞬間不確定了。
“楊公子,你殺了我吧。”
是,她現在還活著,可有時侯活著比死了還難受!
“是我的錯,我不該利用你,可各為其主。”玫兒的臉色素白白的,跟張白紙沒什麼兩樣,之前的倔強也罷殺氣也罷都化為狼狽兩個字,她一身是血的坐在椅子上,身上的衣服明顯是用了刑的,臉上好幾道疤痕,卻朝著浩哥兒嫣然一笑,“楊公子,你給我一個痛快吧。”
“我不會答應你。”
浩哥兒搖搖頭,他竟然也朝著玫兒笑了,可他出口的話卻是不帶半點感情,“你不用再利用我的同情心,沒有用的,打你利用我接近我姐姐,把短劍刺向她的那一刻就什麼都沒了。”浩哥兒轉身向外走去,他自然知道戰驚寒手底下人對待犯人的手段,特別是一個女犯人,可是這和他有什麼關係呢,打那一劍開始什麼都結束了,“我的姐姐是我最尊敬的人,你傷害她比傷害我還要不可原諒。”
“楊公子……”
玫兒的淚水終於流了下來,卻是咬著脣攔在浩哥兒身前跪了下去,“我真的受不了了,楊公子我求求你,我知道莊親王去了戰場,楊公子你幫幫我,放了我,我做牛做馬報答你。”
浩哥兒閃身避過,打她都覺得髒手。
可玫兒下一刻卻突然站起來,朝著浩哥兒詭譎的一笑,竟然伸手唰一下解開了自己的衣衫,嘶啦一聲上衣被她給扯落在地,露出胸前一片春光,浩哥兒臉色唰的一片赤紅,好像被充了血一樣,他哪裡見過這樣的情形?
之前是有過去風月場所應酬,可他都是乖乖在外頭侯著的。
哪怕是再多的人嘲笑他,他都絲毫不動搖。
浩哥兒打小跟在素顏身側,自然受她某些思想的影響,對於愛情和婚姻這件事上素顏一直秉持的態度是寧缺無濫,甚至為止不惜和侯府絕裂,而浩哥兒卻是不知不覺被影響,不然的話依著柳夫人的意思他屋子裡早進了好幾個通房丫頭了。
可是他覺得沒意思。
像自己的父親那樣左擁右抱嬌妻美妾。
看著一切挺美,可事實上呢?
“楊公子,你要了我吧。”玫兒臉上全是淚,笑容悽美,她整個人身上的衣服已經全褪了下來,人就像一個火爐般滾燙著撲進浩哥兒的懷裡,掂了腳尖朝著浩哥兒就吻了過去,“我把身子給了你總是心甘情願的,它不髒……”
“你放開我。”
浩哥兒的脣被咬破,到最後浩哥兒實在脫不開運了內力碰的一聲把人給震開,玫兒光著身子整個被撞到牆上,然後一口血噴出來,如同斷線風箏般滑落著,墜在地下。
眼中痛楚一閃,浩哥兒抬腳向外走。
卻在走到門口的瞬間丟了身上的長衫遮在她身上。
“公子。”
“找兩個嘴緊的丫頭把裡頭收拾一下,還有,以後她的事不用再和我說了。”浩哥兒停下腳,看向戰驚寒王府的總管,“你們王爺怎麼吩咐的你們就怎麼做就是了。”
“是,老奴送公子。”
浩哥兒慢慢走出王府,站在兩尊威風凜凜的石獅子前抬頭看著頭頂的天空長長出了口氣,伸手,輕輕的自脣角滑過,剛才被咬到的地方痛的他抽了抽嘴角,而後他慢慢低下頭,今天的陽光太刺眼呢。
浩哥兒回到家已經是午時,安哥兒正在傳午飯。
看到浩哥兒進來撇撇嘴翻了個白眼。
他現在在生浩哥兒的氣。
很生很生。
都怪他,孃親才出了意外。
這也罷了,竟然出那麼大事都不告訴他。
還有,戰大壞人把孃親帶著出征都沒人和他說一聲!
他好像做什麼都被他們當成了小孩子,什麼事都不告訴他。
所以,安哥兒覺得很憤怒。
他已經用沉默和浩哥兒對抗好幾天了。
“安哥兒還在生氣呀,還真的生氣?”
浩哥兒坐下來嘆了口氣,下人們給浩哥兒添了碗碟,盛了飯,安哥兒撇撇嘴把腦袋向另一個方向轉開,他才不理他,老是把自己當孩子,他已經長大了好不。
浩哥兒搖搖頭,不是孩子是什麼呢。
他伸指在桌面輕敲兩下,“我有姐姐的信,本來想拿給某人看的,可結果某人連話都不和我說,哎……”浩哥兒的話還沒說完安哥兒已經撲過來,鼓了雙眼似個小老虎一樣咧了嘴,“趕緊給我。”
“吃完飯就給你,趕緊吃。”
“哼。”
安哥兒翻個白眼,要不是看在孃親信上才不理他。
周府別院。
周子默看著面前的人覺得全身被悲哀這條河流給淹沒。
“母親,您真的要逼死兒子嗎,天下做母親的都像您這樣嗎?”周子默一臉的絕望,他想,他母親已經瘋了,“母親,咱們周府靠的是自己的能力,而不是和官府和皇家掛鉤,可是您看看您現在做的是什麼事,和皇上合作也就罷了,您明知道她……卻還敢動手,您是覺得咱們府裡的日子太過太平了嗎?”
“我知道你對那個女人不死心,可現在晶姐兒才是你的妻子。還有大姐兒,”周老夫人冷笑,“你與其關心那些有的沒的,不如回後院去關心一下你自己的妻女,大姐馬上要議親了,讓人家知道她不得父親的喜歡會有什麼好人家來求娶?”
“她有你們就夠了。”
周子默平靜的挑了下眉,“有周府這個名頭在,想娶她的人多的很。”頓了一下他又略帶嘲諷的看向周老夫人,“大不了不是還有安府嗎,親上加親,這不是您最愛做的一件事嗎?”
這個女兒從來不是他要來的。
所以,他給她金銀吃穿用度,保她一世生活無憂。
甚至給她一世周府嫡小姐的名頭。
可其他的……
周子默心頭一陣悸痛,他想要的不是別的。
只有那個女人和她給他生的兒女。
可這一切,他的夢想,他生活的源頭和支撐……這一切的一切都被他嫡親的孃親給毀了,眼前這個女人是給了他生命的人,是她讓他來到這世上的,所以,他一切都沒什麼好怨的。
或者,這就是老天給他這一世的磨練吧。
“你知道什麼,我不過是順風推舟罷了。”周老夫人仍舊不減當年氣勢,挑起的鳳眸裡帶著絲絲的嚴厲,那種上位者久居人上的氣勢自然而然就顯示出來,可身上卻是愈發顯的優高貴,“皇上不想動手對付一個女人,我不過是順手推一把罷了,你以為皇上真的不想出手嗎,憑她還敢枉想著莊親王妃的位子,真是做夢!”
“來人吶,送老夫人回府。”
看著周老夫人被人送走,周子默的雙手用力攥了起來。
不能急不能火,有些事心急是急不來的。
伸手喚來貼身的小廝,“派去軍營的人人有訊息沒?”
“回爺的話,還沒有。”
“回訊息之後立馬來報。”
“屬下遵命。”
抬腳走出府,看了眼龍飛鳳舞的周府兩個大字,他搖搖頭。
與其生在這樣的人家,他寧願生在百姓家。
窮點但是不會有這樣親人之間冰冷如敵人的悲哀。
秋天的腳步一點點走來,一點點的冷一點點的涼裡,秋風送爽,吹走了滿地的夏意吹走了滿地的綠色迎來了屬於整個秋季的金黃,這是專屬於秋季的收穫,可遠在邊疆的素顏等人卻和辰王正在進行著最為激烈的劍拔**張的對峙著。
“公子,辰王的人己經發起總攻了。”
“迎上去給我狠狠的打。”
戰驚寒確實為一個出色的指揮官,幾場戰場指揮的有聲有色,而戰驚超做為先鋒官打的那叫個痛快淋漓呀,可卻把他身邊的人嚇的夠嗆,這是誰,這可是當朝的三皇子,皇上初登大寶,後宮空虛,膝下滿打滿算也僅有這麼三位成年的皇子罷了,要是三皇子出點事怕他們都得被皇上給活剝了皮!
“三公子,您不能這樣了,萬一出點差子奴才們萬死難辭。”
“我沒事,怕什麼。”
戰驚超大手一拍,身邊小廝被他這一掌拍的痛的直吡牙。
什麼叫怕什麼,他怕的是跟著丟了自己的小命!
戰驚寒樣自出徵,素顏則和舞風舞楊兩女在營帳裡處理一些職上的事,其實到了這裡己經有一個月了,只要戰驚寒親自出徵素顏都是心驚膽顫的在家裡等著,生怕回來的時侯看不到人或是聽到些壞訊息——刀槍無眼呀。
這回是攻城,戰驚寒已經出去兩天兩夜沒回了。
素顏能不擔心嗎?
手裡的一本件翻來覆去的看了大半天一頁沒看進去。
舞風幫著素顏重新續了茶,輕勸著,“姑娘您放心吧,戰公子有天下的神仙保佑著呢,還有,公子身邊那麼多人保護著,您還讓柳三幾個跟了過去保護,一定不會有事的,您就把心放肚子裡吧。”
“我知道,可我還是擔心。”
素顏朝著舞風兩女笑笑,可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看的兩個丫頭心疼的不得了,舞楊笑著把放在白瓷碟裡的點心遞到素顏面前,“姑娘您用些點心吧,這可是奴婢親自做的,費了好大的勁呢。”
“好。”
雖然擔心戰驚寒,可素顏卻也不願讓兩丫頭擔心。
拈了塊點心輕咬,她笑笑,“六兒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
“那可是,姑娘以後您有口福了。”
“嗯,不知道哪個男人更有口福。”
主僕三個人說笑著轉眼又是一天過去,天黑的早,又沒事,晚上用了飯又歇了會素顏等人便睡了下去,可就在素顏幾人睡的正酣時,素顏被一陣震天的鑼鼓聲響給嚇醒,她唰的坐起身子,一側舞風舞楊也坐了起來,“姑娘,這是怎麼了?”
“舞風你在門外找個人問問,看看是不是公子他們回來了。”
雖然是這樣吩咐,可素顏卻是心頭沉了下去。
這種聲音她聽戰驚寒說過,一長兩短的敲法應該是有敵來犯!
果然,不一會舞風彎腰走了進來。
看到她蒼白的臉色素顏心頭已經確定了所想,不等舞楊出聲問早穿好衣服坐在榻上的素顏已經站了起來,一臉的肅然和蕭殺,“外頭是不是有敵人來犯?”
“是,是的,聽說就在百里之外了。”
百里……素顏的手一緊,深吸了口氣強撐著讓自己鎮定下來問著,“有沒有聽說是騎兵還是什麼?”
“聽說是騎兵,這會營里正亂套呢。”
是呀,戰驚寒親自帶兵自然帶的全是精髓,營裡雖然也留下了不少兵力,但作主的卻是個一般的將軍,但卻也有不少的後勤人員和職人員,如果被敵人的騎兵這麼一衝一撞,再在後頭跟著上來幾千人馬上衝殺,怕是沒什麼好。
素顏掩在袖子裡的雙手都是為顫的,卻儘量保持著冷靜和鎮定,看一眼兩個在臉色難看的丫頭勉強笑了笑安慰著她們,“說不定是斥侯探錯了呢。走,咱們出去看看。”
浩哥兒才一出門就被人攔下,是楊琛。
一個人影如靈狐一樣噌的竄出來,伸手拽住浩哥兒垂在馬側的韁繩,“浩哥兒,我是你父親呀,我沒錢了,你給我點錢吧。”那樣的理直氣壯,那樣的天經地義,那樣的理所當然!
彷彿浩哥兒生來就是應該給他錢應該給他呼喝使勁的。
“來人吶,把他給我拉開。”
浩哥兒氣的臉唰一下沉了下來,看向門口兩個守門的小廝狠狠的瞪了過去,“都不想當差了是吧,下回再敢亂讓人在門口晃都給我回家吃自己!”
“是是是,這位先生您請讓開,我們家公子要出門。”
“浩哥兒你別走,你們讓開,那是我兒子,我是他老子。”
“……”
浩哥兒直接無視,手裡的馬鞭虛空一甩揚起一串鞭影。
如果不嫌累要罵要喊就隨便吧。
他現在沒心情理他。
楊琛被人架開,他又走回來,直接就坐在楊府門前了。
那個哭嚎呀,周圍有不少人頓時圍了上來,指指點點的直到楊琛喊累折騰半天自個也沒等到浩哥兒回府之後氣急敗壞的站了起來,對著周圍的人就嚷嚷了起來,“看到了吧,這家裡剛才過去的就是我兒子,還有我那不孝的女兒,當兒女的好香喝辣,做老子的卻得餓肚皮,就差討飯了,不孝呀。”
有人嘲諷有人可憐,有人對著素顏等人的院子指指點點。
小廝看著不是回事呀,不敢做主直接回了大管家。
管家也是一臉的苦惱,只能派了幾個有力婆子出來把楊琛給拉走,又親自出面笑著把楊琛的身份和之前的所為親自說了一遍,也有認識楊琛的便漸漸把事說開,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大家都慢慢散開了。
可楊琛這回真的和浩哥兒耗在一起了。
他就不信自己在這裡賴著,浩哥兒真的不管。
其實現在楊琛也是實在沒辦法了。
戰北列登基他就第一批被踢出朝堂的官員,雖然官職小但以前總是有那麼一點薪俸的,雖然當不了大事但總能解點燃眉之及,但現在楊琛卻是什麼都沒有了,府裡被兩個兒媳婦完全的把持著,就是他回府也只能保持個溫飽,要錢?
那是萬萬沒有滴!
一天兩天還可以,反正他在府里人家就當養個閒人好了。
兒媳婦也不用給公公請安,人家怕什麼。
兩個兒子則是完全敬而遠之。
可時間一長楊琛骨子裡的賭癮就犯了,一來二去竟然又欠了這麼那麼好幾百兩的銀子,一個月下來利滾利的竟然上了千,人家放話要是三天不給就砍手斷腳,他能不及嗎?
楊琛朝著那些小廝冷笑,“我是你們老太爺,你們敢這樣對我是不敬,我要把你們都送到衙門裡去!”那些小廝們個個都翻下白眼,他們是奴才不假,但他們籤的主家可不是那個楊,而楊素顏楊浩然的楊。依他們看,眼前這人才是最該去衙門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