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遇刺,中毒(改好,可以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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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遇刺,中毒(改好,可以訂
尋常人哪裡是打小練過武的浩哥兒對手?
三五兩下就被浩哥兒給打翻在地,又警告性的教訓他幾句話,最後眼看著天色實在不早,浩哥兒在身後那人罵罵咧咧的聲音裡直向著鋪子飛奔而去。
他是偷著出來的,自然沒帶小廝沒有馬可騎。
可就在他才站到鋪子裡氣還沒順過來時,掌櫃的便畢恭畢敬的迎了過來,“公子,姑娘之前才走,而且,姑娘好像知道您這幾天的事了。”
“這回慘了,姐一定會罵死我。”
浩哥兒如同被火燒了眉毛,氣都顧不得喘朝著外頭飛撲。
他得儘快回家!
“公子,公子您的馬。”
後頭小廝那個疑惑呀,他家公子這是傻了還是怎麼著。
有好好的馬不騎非得跑著走路。
“你還說,臭小子,知道姑娘過來也不和我說聲。”
浩哥兒劈手接過小廝遞來的馬韁飛身上馬急馳。
小廝一側跟著上馬,風裡傳出他極是委屈的嘟囔聲。
他是想喊自家公子一聲的,可問題是他知道公子去哪了麼?
這麼多天來他是知道公子天天溜號出去。
可問題是公子去了哪從來不讓他跟也不和他說呀。
天大的冤枉!
浩哥兒才沒空去理會自家小廝的心思,只一腦門全是不安了。
姐這會一定很生氣,不然也不會打掌櫃的撒氣了。
屋子裡素顏和舞風舞楊兩人在忙碌。
她現在真的很忙,忙到恨不得一個人當成兩個人使。
忙到恨不得把一天分成兩天來用!
現在馬上入秋,她卻要跟著戰驚寒去前線,雖然不是去享受的,但有些東西卻是必須要帶的,還有一些必要的準備和安排,而且劉先生還在書房裡等著她商量事呢,至於要帶著誰過去,柳大幾個是全都帶過去還是隻帶一半的人選,她走了之後家裡的護衛人選怎麼安排,甚至她連皇宮裡戰北列的反應都得算計在心裡頭。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周家那老太太最近好像又不安份起來。
這麼多年來素顏秉持的原則就是能避就避。
因為她不想打沒有把握的仗,再加上她有心的避及,雖然也偶爾和周府的生意撞車,但卻還都在她的控制之內,可想不到隨著戰北列的登基,不知老太太是覺得機會來了還是怎麼著,竟然第一時間向戰北列獻了白銀五十萬兩!
戰北列能不要嗎?
這可是送上門的真金白銀吶。
天上掉餡餅只有越多越多,沒人嫌少。
再說了,戰北列還真的缺這些。
老太太不可能大發善心想為國做點貢獻什麼的。
那麼她的心思就有可能要再想想了。
而且好巧不巧的,她才談下來的一筆大生意被安府名下的鋪子給從中間劫了過去,雖然是安府,可誰不知道安周兩府是一個鼻孔裡出氣的,那就是一家?!
去年她遠遠的見過那位安老太太一眼。
仍是一身的霸道威嚴,尊貴裡透著多年上位者歷練出來的倨高凜下的氣勢,雖然只是遠遠的一眼,可素顏卻看的清清楚楚,那位老太太活的可是真那個健康吶。
素顏想,她能活到現在仍是活蹦亂跳的。
還能出現在商業場上,她看著真好。
她要的不是她病死老死。
讓她痛痛快快的死就是便宜了她!
想起碧柳,想起離草,想起那一晚……一切都是那樣清晰的歷歷在目,仿若昨日,她想,如果她就這麼算了,那一晚出事送命的人做夢都不會放過她的。
現在她的生意已經小有成就,等著她這次回來。
那時侯就是她真正收賬的時侯了。
“姑娘,這件皮子大氅最暖和了,也帶上吧。”
“不用了,衣裳再減一半。”
看著那幾大廂子素顏直嘆氣,“我是去戰場,不是去享福。”
“可是您總得要穿衣服呀。”
“你們聽我的,再減兩個箱子。”
“哦。”
“把我列出來的藥都備齊了嗎?”不知道那些前線戰場上的大夫多不多,醫術如何,**齊不齊,可有些常備的藥總是要親自預備了才放心。
“都備的七七八八了,只有兩味藥是明個兒才到,奴婢已經吩咐下去了,您就放心吧。”舞風手腳利落的把手裡的一個包袱打了個好看的蝴蝶結,又把另一個箱子裡的東西挑挑撿撿的挪出了大半的空間,還不忘朝著素顏笑一下,“姑娘這裡挺亂的,您要不到裡頭屋子裡歇會吧。”
“我去看看柳大他們那邊準備的如何了。”
“奴婢恭送姑娘。”
隨著素顏的吩咐和決定,整個楊府都忙碌了起來,柳夫人看著面前一臉憔悴的沈夫人嘆口氣,“大嫂您看看,我這都生的是什麼女兒呀,拋頭露面做生意休夫這些種種出格的事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還要跑到戰場上去……”
柳夫人是滿臉的無奈,神情裡是幾分似真似假的挫敗。
她這個女兒算是白養了。
事實上也就是這樣。
素顏除了打小那幾年就真的沒費過她什麼心。
柳夫人哪裡知道她所想的那打小几年才是她真正的女兒。
後頭的這個卻是早被暗中換了靈魂了。
“妹妹,別多想了,兒孫自有兒孫福,顏兒是個好福氣的,她會有個好歸宿的。”沈夫人因為柳大將軍的去世如同經厲了一番劫難,整個人更是瞬間蒼老了好幾年似的,如同頭頂上的天空塌了,她覺得天空是灰的花兒是焉的草兒是枯的反正就是看什麼都是黑白的,她甚至想到了死!
那個男人是她的天,是她大半生的依靠。
可現在這片天塌了,這個依靠也永遠的沒有了……
她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可聽著耳邊一聲聲那儒軟的充滿童真的孫子的聲音,看著兒子女兒傷心難過的臉,她那顆一心求死的心竟然又慢慢的被暖了回來,她要是再走了女兒他們會更難過吧?
沒什麼的,不就是再多些個年嘛。
沒關係,夫君不在了她幫著夫君去守護他們的兒女。
等她百年之後她會含笑和他在九泉下重新相逢。
“嫂子你能這樣想就好了,你看看雲姐兒現在雙身子,這日子也一天天臨近,不正是需要你照顧的時侯嗎。”人家都說姑嫂婆媳是天敵,可柳夫人和沈夫人以及盧氏這妯娌姑嫂的大抵是因為一起經歷的事情多了,風雨與共生死與共的,這感情卻是好的如同蜜裡調油,破天慌的好了起來,這會柳夫人拍著沈夫人的手一臉的笑容,“以後沒事咱們兩個去莊子裡住,去田裡走走,帶著全哥兒她們……”
“夫人,大舅夫人,姑娘過來了。”
“哦,顏兒過來了,趕緊讓她進來呀。”
柳夫人和沈夫人兩人都笑了起來,這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呢。
她們才說她呢,這丫頭就這會過來了。
“孃親,大舅母。”
“顏兒坐,不是聽說你出去了,這麼快回來?”
“娘,時辰不早了,已經是酉時中了,該用晚飯了呢。”
三個人又笑著說了會子話,外頭有丫頭過來請示晚飯。
晚飯是擺在偏廳的,素顏扶著柳沈兩人坐下,安哥兒那邊已經乖巧的坐在了椅子上,並且不忘幫著素顏拉好椅子,用他的話說這叫素顏教的紳士風度,看著十餘歲脣紅齒白長的愈發丰神俊甚至小小年紀透著風流倜儻的氣質,素顏就會嘆氣,這古代的空氣就是好,隨隨便便就是一小帥哥。
這要放到現代她家裡就得有好幾個明星。
“啊,娘,舅母,我來晚了。”
丫頭們才擺好飯,一身急趕回來之後匆忙梳洗在柳夫人屋子裡撲個空的浩哥兒出現了,先是笑著給柳夫人沈夫人見了禮,在看到素顏時不禁眼神微閃,“姐,安哥兒。”
“回來了,外頭的事忙不忙,別累壞了身子,把小廚房裡我早煨好的燕窩粥端給公子。”畢竟是唯一的兒子,柳夫人哪怕是再說不疼不疼但在吃食上總是比丫頭等人經心幾分,燕窩粥是人人一碗,但浩哥兒的卻被柳夫人事先吩咐在灶上用火焐了起來,生怕浩哥兒回來就冷了。
“謝謝孃親。”
“姐……”
浩哥兒看著他姐一臉的忐忑,不知道他姐都知道了多少。
“吃飯吧,有事吃飯說。”
“哦。”
柳夫人有些好笑也有些好氣。
自己這個兒子對女兒就是貓見了老鼠。
一頓飯吃罷,眾人移到偏廳,小丫頭上了茶,大家說笑幾句,柳夫人便趕素顏幾個,“你們都散了吧,我和你們大舅母說點體己話,你們自個去忙自個的吧。浩哥兒這幾天你要多幫幫你姐,有什麼事不懂的趁你姐在多問問。”
“孃親您放心,姐只是出去幾個月,還有劉先生在呢。”
柳夫人點點頭卻不再多說,生意上的事她是沒有發言權的。
反正現在這一雙兒女都大了,她叮囑的話到了就成了。
“孃親,那我們告退了。”
“嗯,去吧。”
走出柳夫人的屋子,安哥兒立即朝著素顏貼過來。
“孃親。”
浩哥兒聽著聲音就是肩膀一抖,翻個白眼才想如常一樣數落安哥兒兩句,可一看到素顏幽暗不明的眸子他情不自禁的就跟著心虛起來,神情不自然的咳了兩下浩哥兒一把拉開安哥兒,“站好了,身子好像沒骨頭一樣靠著,像什麼樣子,你記住你自己是男子漢。”
“孃親是孃親,又不是別人。”
素顏笑著拍拍安哥兒的肩,“好了不鬧了,回去吧,記得別忘了等我回來之後要檢查你的功課的哦。”現在戰北列登基朝常天下總算是有了安穩的盼頭,等這邊辰王的事情一結束,明天天下太平,朝堂上戰北列總會考慮科考的,安哥兒的身份特殊,他現在還小或者沒往那方面想,但自己這個大人卻不能不給他多想些後路。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讓安哥兒能多學一些東西。
“孃親晚安。”
“去睡吧。”
素顏笑著看安哥兒由著丫頭打了燈籠引了去自己的院子,素顏淡淡的回頭瞟一眼身後亦步亦趨的浩哥兒,把手伸給身側的舞風,“天色不早了,咱們也回吧,屋子裡還有東西要收拾。”
“是,姑娘您慢點,小心腳下天黑路不好走。”
“成了,我不是七老八十的。”
浩哥兒在後頭跟著,腦袋直接就搭了下來。
完了完了。
姐一定知道他這幾天都不在店裡了。
“姐。”
素顏卻是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進了院子。
“姐,姐。”
“舞風,關門,別放那些閒雜人員進來。”
“姐姐,姐,姐……”
浩哥兒一臉的鬱悶,他成了閒雜人員了。
“舞風你別真的關呀。”
舞風才不理他,只是笑著福了福身子,“公子對不起您了。”
門吱啞一聲當著浩哥兒的面閡上。
差點碰到浩哥兒的鼻子。
他哇的一聲跳起來,“哎呀,我的鼻子。”
可叫了半響裡頭卻是沒有一點的聲音。
到最後浩哥兒只能垂頭喪氣的帶著小廝迴轉自個的院子。
屋子裡。
靠在榻上,素顏眸光微閃的看向舞風,“公子走了?”
“嗯,外頭沒動靜了,應該是走了。”
“那你們趕緊去收拾,明天怕是得和劉先生對一天的賬了。”
浩哥兒是一夜沒睡好。
輾轉反側腦子裡擔心的全是素顏了。
甚至連那個玫兒都被他暫時拋到了腦後。
一大早浩哥兒就跑到素顏的院門前堵人,“我姐起來沒?”
“公子您等等,姑娘還在梳洗……”
“姐,姐。”浩哥兒一頭衝到廳裡,就看到梳洗好之後被人攙著走出來的素顏,他嘿嘿一笑,如同看到主人的寵物在邀寵,“姐,我找你有事。”
“舞風你們幾個都出去,我和公子說會會。”
“是。”
舞風舞楊帶著小丫頭出去,知道素顏的意思是不想讓人進來打擾,兩大丫頭親自在門外守了,又讓傳早飯的丫頭吩咐了晚一會再過來。
“坐下說吧。”
素顏轉身坐到一側的椅子上,朝著站在那裡的浩哥兒挑挑眉。
“謝謝姐,就知道姐對我最好了。”
是呀,知道家人對你最好。
所以就儘可能的做事不考慮家裡人的想法?
“找我有什麼事?”
“我,姐,我昨天……”看著浩哥兒一副愁眉苦臉結結巴巴還在猶豫的神情她挑了下眉,作勢起身,“如果你沒什麼好說的我可要去吃早飯了。”
“姐,別走,都是我不好,我不該瞞著你的。”
“你即然這樣說了,那我到是要問問你,我是不讓你成親了還是一天到晚把你綁在鋪子裡了?”素顏頓了一下,眸中凌厲的光芒掠過,她平靜的語氣讓浩哥兒的心一抖,“姐……”
“我從小就是這麼教你的嗎,答應了的事就要盡力做到還要盡最大的可能做好,儘量的別說謊話,特別是對自己的親人。哪怕是善意的謊話你也要掂量掂量要不要說能不能說用不用說,身為男人要有自己的擔當,因為你是這個家裡唯一的男子漢,是孃親眼裡所有的希望,這些話你都拋到腦後了吧?”
“姐,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浩哥兒急的臉都白了,他眼看著也是十七八的人了。
這幾年來隨著他的長大素顏和柳夫人都不曾對他多說過什麼。
可沒想到今個兒卻被素顏這樣一番重話砸下來。
“那個女人是誰?”
“是,是,她叫玫兒。是一個很可憐的女孩子。”說到那個女孩子浩哥兒雙眼再次發亮了起來,只是在抬頭看到素顏的神情之後他又嘿嘿一笑垂下了頭,“姐,你見了她一定會喜歡的。真的,她很能吃苦也很堅強。”
“是嗎?”
“是是是。”
“明天帶她出來我見見吧。”
“姐你真的可以見玫兒,你會幫我了?”
“我和她說話的時侯你不能在,你得聽我安排。”
“好,我一定聽。”
這個時侯怕是讓浩哥兒做什麼都是願意的。
素顏心頭有氣,正想說什麼又想起前世記憶裡二十歲的男女也不過就是個半大的孩子,正是談戀愛的時侯呢,頭腦發熱也是正常的,不都說戀愛裡的女人智商為零麼,依著她看男人也好不到哪裡去,這麼一想她的氣又消了幾分,朝著浩哥兒看了過去,“你知道她的底細嗎?”
“知道知道,她就是一百姓家的可憐的女孩子,她被爹爹和大大哥大嫂虐待,姐,她真的很好,真的,你見了她一定也會喜歡的。”
“是麼?”
“肯定是。”
素顏一笑不置可付。
不見得,她之前可是見過一次,沒什麼好感的。
她無力的揉著眉心,“其他的事等我見了人再說吧。”
“好好好。”
浩哥兒如同一個情動初開的毛頭小子,一臉的笑。
在他的意識裡他姐姐就是萬能的。
什麼事有素顏在,那麼,好了,一切ok!
那麼這回自然也一樣,姐姐答應了幫他那就是幫他。
可他並不知道這一回的見面差點要了素顏的命!
就在他懷著一腔欣喜的心情帶著自個姐姐去見他心愛之人的同時,卻是親手把素顏送到了鬼門關前,甚至可以說是臨門一腳了,而另外的一隻腳眼看著就要邁過去了。
這件事成了浩哥兒一輩子的陰影!
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十天時間轉眼過半,家裡的事情收拾的七七八八,這天是素顏和浩哥兒約好的去見那個玫兒的時間,姐弟兩人同時出府,上了同樣一輛馬車,直到坐在那裡浩哥兒的嘴都是笑的合不攏,嘴裡來回唸叨著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句話,“姐,你說孃親要是不答應怎麼辦?姐,你一定要幫我呀。”
“行了行了,看你沒出息的樣子,”伸手啪的一聲拍開浩哥兒的手,素顏橫了浩哥兒一眼,似笑非笑的咪起鳳眸,“你撒謊沒去店裡的事情還沒完呢。”
“姐。”
浩哥兒撒嬌的拉著素顏的手晃,被素顏又一掌拍過去。
“多大了,你以為你是安哥兒呀。”
某人嘟起嘴,就知道姐最疼的是家裡那個臭小子。
正在書房聽課的安哥兒打個噴嚏。
有人想他嗎?
並沒有去什麼大的酒樓,隨意在街邊尋了一間停下。
素顏帶著舞風和柳三幾個人上樓,浩哥兒則去接那個玫兒。
夥計上了茶,舞風看著選單依著素顏的口味點了幾個菜,又要了幾道點心,主僕幾人邊吃邊說笑,對於這幾日大腦一直處在高速負荷運轉的素顏來言卻是種難得的休息了。
“姐,姐姐。”
浩哥兒牽著一位面色拘謹不安的女孩走了進來,眉開眼笑的朝著素顏嘿嘿傻笑,“姐,這就是玫兒,玫兒,這是我姐,我姐很好相處的,你一定會喜歡的。”
“楊,楊姑娘……”
依著前頭說好的浩哥兒把人帶到就走了出去。
看著站在那裡縮手縮腳的女孩素顏喝了口茶,心頭卻是暗自一笑,自己在這裡待了這麼多年果然還是存著幾分以前的習性,不然哪裡有什麼見一面這樣奇特的行為。
只是看著面前的玫兒慢慢咪了眼,“玫兒姑娘坐。”
“不,不了,我,我站著就好。”
即然想站著那就隨便,素顏點點頭,對上眼前的人直奔主心話題,“說說吧,是誰讓你接近浩哥兒的。”這樣一個女孩子如果沒有背後人支使怎麼能入得了浩哥兒的眼,別說什麼灰姑娘王子的話,浩哥兒不會那樣簡單就動了心的。
“楊姑娘您說什麼話,沒,沒有人支使我……”
“是楊公子救了我,楊公子是好人。”
素顏笑笑,她的弟弟自然是好人。
就是不好也是好,這一點不用別人來置喙。
“舞風,扶玫兒姑娘坐下。”
“是,姑娘。”
“不,不用了,我沒其他心思,只要讓我跟在公子身邊就好了,公子他是好人,他真的是好人……”門外傳來嘈雜的腳步聲,接著有男子怒吼的聲音傳進來,“你們把我妹妹藏到哪去了,你們還我妹妹,我要去告官……”
“哥。”
那叫玫兒的女孩子嚇的全身一顫,臉色就紙白一樣起來。
“姑娘你們趕緊走吧,我哥他很凶的……”
門被人自外頭砰一聲推開,隨著幾個大漢走進來的是跟著素顏出來的柳三幾個人,柳三一臉的怒意,這幾個人簡直就是不要命一樣往裡頭衝,又叫又喊的個個身上帶著鐵鏈木棒什麼的,又有那個當先的一直嚷著找妹妹拐妹妹什麼的,柳三等人一個不小心竟然被人越過去衝了上來。
“姑娘是屬下不好,驚了姑娘。”
“不關你們的事。”
柳三幾個人雖然都是好手,不過五六個人。眼前衝過來的卻是十幾個,一看就知道是事先有準備的。素顏挑了下眉示意柳三幾個人走到自己身側,慢慢的移開眼神看向那個領先的,“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闖到我這裡來,不怕我去告官?”
“告官,我還想告你呢,拐帶我妹妹你就是個柺子,我還想著去告官呢。”當先的那個男人三十多歲一臉的橫肉,左邊臉一道疤痕自眼眉處劃到下巴,猙獰而恐懼,一說話從眼裡帶出一股股的凌厲和殺意,大手一指瞪向那個玫兒,“你給我過來,說,是不是他們拐了你想賣去外地,說出來哥給你作主。”
“楊姑娘救命,我過去他會打死我的。”
那個玫兒向著素顏動了一下,卻被舞風不動聲色的攔下。
“你給我過來!”
“不不,我不過去,姑娘您救救我,我只要跟在公子身邊就好,我不要名份,我什麼都不要……”玫兒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朝著素顏就磕起了頭,沒一會額頭就見了血,“姑娘您行行好,就當是可憐可憐小女子好了……”
“不過來是吧,給我打。”
“好勒。”
柳三等人都是面色一凜直接就閃身逼了上去。
讓他們上來這裡已經是他的失職了。
要是再讓他們傷到姑娘一點半點的,他們自殺謝罪吧。
屋子裡頓時亂成了一團。
桌子被掀翻,碗筷杯櫃都翻在地下,嘩啦叮噹噼哩啪啦。如同在演奏一首最為和樂的樂曲,素顏被舞風和舞楊以及幾個侍衛護在身後,可沒看一會素顏眼皮就是一跳——
身手矯捷靈敏,招式陰辣狠冽,招招好像都帶著致命的殺意。
這些人不是簡單的會兩手的武把式……
她心頭猛跳的同時瞬間看向柳三,“柳三,亮武器!”
“是,姑娘。”
柳三武功招式俱是精妙無比,身手極好,對著這幾個人纏著自己不能脫開早就動了懷疑,這會被素顏一提醒哪裡還會猶豫,手往腰間一拍寶劍出匣,銳利寒芒掠過眾人眼前,他面前躲閃不急的那個人胳膊上被劃了一道。
果然是練家子。
一般的人絕不可能這麼點小傷就避開他的劍招。
柳三心頭一沉一聲忽哨響起來,“儘快解決。”
素顏則看到舞風,“發訊號。”
“是,姑娘。”
因為謹慎,現在素顏出門在外都是帶著緊急聯絡訊號。
就是怕遇到事情求救無門。
舞風才自懷裡摸出一枚訊號彈,對著窗外就想丟出去,不想就在這會跪在地下一直磕頭的那個玫兒身子噌的竄起來如貓般先是一竄,而後直接一道寒光在半空中一個旋轉,自袖子裡旋出來的短劍朝著舞風就刺了過去,“都給我死吧。”
“五兒。”
“舞風。”
舞楊和素顏兩個人都大驚,而素顏更是腳步先腦子一步的撲了過去,這一瞬間她想到了碧柳,想到了離草,她一定不能再容允五兒就這樣消失在她面前……
“死吧死吧。”
“姑娘。”
“姐……”
玫兒手中的短劍直接就刺入素顏肩上。
泉湧般的血隨著她拔劍的動作噴濺出來,反手又是一劍照著素顏就刺了過去,少女此刻哪裡還有什麼怯懦和拘謹忐忑來,有的只是一身的殺氣和臉上的陰霸,以及赤紅的血眸,盯著素顏蒼白的臉色陰森森的一笑,“給我死吧……”
“姐。”
浩哥兒幾步衝過來己經是來不及,不禁嚇的魂飛魄散。
舞風舞楊兩個丫頭更是直接就撲了過去。
兩個侍衛各自上前去擋,卻被另一處射來的兩柄淬毒的飛刀給射中咽喉哼都沒哼一聲直接倒地。玫兒手裡短劍在半空中一停轉個方向仍向素顏刺去,這回刺的方向是正心口,要是刺中怕這一下就完了……
浩哥兒和柳三幾個都被人給纏住。
是那種拼命的以命換命的打法。
他們根本就是要用自己的命去換素顏等人的命!
砰,視窗被人自外頭砸開,戰驚寒一身是血的撲進來,手中長劍直接就當成了飛鏢給擲了出去,正中那個玫兒的手腕,長劍一抖咣噹落地,而戰驚寒已經一個閃身護到了素顏的跟前,一把握了她的手臉色急的都白了,“顏兒,你沒事吧?”
“血,你受傷了,傷到哪了?”
“我沒事,你怎麼一身的血?”
“外頭有人在埋伏著,我來不及帶人先過來,不小心中了一劍。”戰驚寒說的輕描淡寫可實際上剛才那外頭的情景可是危險至極,差一點他就過不來了,戰驚寒握住素顏的手,“我沒哪裡受傷都是別人的血,倒是你……”戰驚寒一眼看到素顏肩頭臉色就是一變,“你受傷了,不好,那劍有毒!”
傷口的血已經是一片紫黑……
戰驚寒運指如飛,連點素顏幾大要穴,“你別急,咱們現在就回去。”他說著話可全身都是抖的,素顏很想和他說我不急沒擔心,可眼前卻是越來越暗,一片意識模糊裡她整個人暈了過去……
“顏兒。”
戰驚寒大驚,伸手把人接住。就在這時另一側的窗子又被人給自外頭踹開,戰驚寒根本就沒其他的心思,他眼裡腦子裡全都是倒在懷裡的這個女人了,才想著把人抱起來要走卻被人給攔下,“顏兒怎麼樣了,顏兒……”
“周子默,你怎麼會過來?”
戰驚寒腦子一轉己經猜出個大概,臉色鐵青,“那些人是你們家找來的?”不是他那個娘就是他那個女人,肯定出不了這兩個人!
“先別管這些,給顏兒治傷要緊。”
“顏兒和你沒關係,她有我呢。”
惡狠狠的瞪一眼周子默,戰驚寒轉身抱著素顏把輕功運用到了極致,卻是怎麼甩都甩不開周子默,兩個人徑自回了戰驚寒的王府,御醫太醫整個上京有名的大夫都被戰驚寒派人用輕功給拎了回來,可一看肩頭那傷都嘆了氣,“這是毒,解不了。”
至於什麼毒,沒有人知道!
戰驚寒整個人要瘋了,是什麼毒都不知道還怎麼治?
還是宮裡一位老御醫認了出來,“應該是**散!”
**散三字一出,戰驚寒和守在外頭的周子默都帶手腳發涼。
“這不可能。”
戰驚寒聽著門外周子默的聲音再也壓不下心頭的怒火兩步跨到門外照著周子默就是一拳,“你還敢出現在這裡,周子默,我告訴你,要是顏兒有什麼問題我一定和你沒完。”
“阿寒,你聽我說……”
“什麼都別說,你一天內把**散的解藥拿過來咱們再說。”
**散出自毒谷,為毒谷谷主嚴令的禁用毒藥。
從不允許出現在江湖各地,不許流傳出谷。
因為這毒藥太過慘忍,名為**實則一點也不**。
就是一點點的痛先從心口湧起來,然後擴散到全身,每天太陽昇起時是最痛的一刻,痛過七七四十九天之後會全身面板毛髮骨肉化為血水,一點不存於世!
江湖上素來對**散是隻有其名。
可戰驚寒和周子默兩個人卻都清楚,這藥還有一個人有。
那就是周老夫人。
早年她曾無意間救過毒谷谷主一回,結下這麼一樁緣份。
對方感念安老太太獨自在外撐著諾大家業不易,又念及救命之恩,最終給了安老太太好是一些毒藥以作危急性命之時保命,可不知怎麼的,安老太太和毒谷谷主一番密談竟然把**散也要了過來!
這一點也是周子默無意間知道的。
當時兩個人關係極好,無話不談,不知怎麼的就說到毒谷,說起毒藥這些,周子默便和戰驚寒說了一句……想不到現在這種毒藥卻出現在素顏身上。
這擺明了就是和周府有關,哪怕不是周老太太也是她派的人!
能不讓戰驚寒想和周子默拼命嗎?
周子默也是一臉的哀傷,“阿寒你信我,我真的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他們會對素顏用毒,還是**散。
之前他是收到訊息說有人會對素顏不利。
可不知道是哪一方的人。
而且他手頭上正好有事走不開,就想著素顏身邊現在有不少人,又有戰驚寒和戰北列在,以著素顏的特殊,就是戰北列也不會讓素顏暫時出事,可想不到卻從中間出來這麼一個差子。
那些人竟然是利用浩哥兒身上找出了缺口。
若他早知是**散,他一定什麼都不顧的趕過來。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忍著,不想打擾她。
想著她好自己就也可以安心了。
想著反正有戰驚寒守在他身邊,她一定會好好的。
可是他沒想到……
可惜這世上沒有早知道。
周子默搖搖頭,用力的閉了眼。
再睜開眼時他臉上佈滿濃重的悲哀,“阿寒,**散無解。”
“不可能!”
戰驚寒伸手拎住了周子默的衣領,鐵青的臉色瘋狂的眼神,赤紅的眸子裡全是血腥,“是毒藥都有解,**散怎麼會沒有解藥,你去和你娘要去,周老夫人有什麼要求我都答應她,我給他錢,我……”
“阿寒,**散本就是毒谷谷主一時衝動研製出來的,後來毒性太烈他又沒能及時配出解藥就丟到了一邊,這樣才被列為禁藥……後來被我孃親拿了出來,孃親的心思我知道,她就是有解藥也不會開口要,因為她想拿這些藥的目的就是要除去一些她想要除去的人!”周老夫人殺伐果斷心狠手辣,即然對那個人用了毒藥怎麼會拿解藥去救?
無解,無解……
戰驚寒腦海裡全是這兩個字,無解。
顏兒中了毒,可是無解……
他全身的血液都倒流起來,整個人如同被抽乾了血,只餘下一具軀殼,一下子跌坐在地,為什麼會是這樣,這一刻,戰驚寒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
他即恨自己為什麼今天晚到了,不能避免她的受傷。
又恨自己之前的心軟,為什麼不在當初對周老太太和那個女人一起動手,把那對婆媳一劍送了命,讓她們在這世上完全消失,顏兒豈不是就不會有今天這場禍事了?
“戰驚寒你真是個混蛋。”
他啪的一掌重重打在自己的臉上,五指印唰清晰的浮現出來。
屋子裡傳來舞風大哭的聲音,“公子,戰公子,姑娘又吐血了……姑娘您醒醒呀,姑娘您別嚇奴婢……公子,公子您快點過來,姑娘她又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