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衣裳有毒(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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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衣裳有毒(三)
小九點了點頭:“殿下,屬下想起來了,當天屬下回來的時候的確看到十九姑娘從如意珠寶行的方向走過來,然後進了布莊,只是當時屬下沒有多想,如今看來,殿下的推測很有道理。另外,她從側妃被貶到奴婢,想必是恨殿下的,所以就把怒氣發洩到公主身上了。”
竟然還上綱上線了!冉卿怒極,一雙清澈的眼睛已經赤紅,她上前一步,指著小九恨恨的說道:“我跟你有深仇大恨嗎?我是把你家的孩子扔到井裡了,還是殺了你老子娘了?我對你做了什麼,你要如此陷害我?我若冤死,必定化作厲鬼來取你性命。”
小九嚇了一跳,被冉卿的殺氣逼退一步,但看到武文斐還在旁邊,當即又橫了起來:“王爺面前,你竟然敢如此無禮,我說什麼了?我只不過說了自己聽到的和看到的,你害怕了?害怕了就乖乖的求饒!”
冉卿怒極反笑,“敢問這位護衛,如果你抓到你未來的老婆與別的男人私相授受,你會如何?”
小九把頭一昂,道:“我才不會找那樣的老婆呢,不過若是有這樣的事,定送她見官,杖刑、拶刑,總之絕對不會輕饒她
!”
冉卿道:“這就是了!王爺,您一向英明,想必明白奴婢如此舉例是什麼意思,奴婢為什麼要恨?奴婢若是恨王爺,把毒下在王爺的衣裳上不是更好?這位護衛,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說話不注意分寸,視人命如草芥?真不知道你這樣顛倒黑白是何居心?你對我有意見嗎?”
她的最後一句問道了點子上,武文斐的臉色微微好轉,擺了擺手,“小九,你退下吧。”
“是。殿下,屬下告退,”小九訕訕的離開房間,臨走前還瞪了冉卿一眼。
冉卿沒有心思和他一直糾纏,又道:“王爺,奴婢只需要拿出幾樣東西,便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請王爺準奴婢去拿。”
武文斐道:“準了。”
頃刻,冉卿拿回幾個大大小小的包裹放在武文斐面前。
“這是石大公子送給公主的頭面以及奴婢為公子設計的耳環,這是我給王爺定做的浴袍。這個才是我要拿給公主的新衣裳,在細微之處做了改動,比在錦繡坊的衣服款式更好。請小成子公公重新驗看是否有毒。王爺,奴婢以為,奴婢所乘坐的馬車被撞,是有人有意為之,請王爺明察。”
小成子自然不敢怠慢。趕緊一一驗看,銀針果然無一變色。
冉卿道:“王爺,如果王府的繡房不難為奴婢,奴婢不會到錦繡坊去,也根本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而奴婢之所以要自己掏腰包重新做這幾套衣服,就是為了防止錦繡坊被某些人收買。故意讓奴婢完不成任務而準備的。至於為何懷疑衣服有毒,有兩個原因,其一。是因為奴婢捱打的時候,王妃的丫鬟勝書提醒過奴婢,其二,是小繡坊的人曾經說過一句‘大戶人家的衣服也是有毒的’,所以奴婢才有此聯想。”她把那大娘的話稍微做了改動,是為了避免給人家帶去麻煩。皇家的事情,豈能隨便說的。
武文斐靠在椅背上,眯著眼睛說道:“小十一,小九,速去錦繡坊,拿來所有人,本王要親自審問。青瓷白瓷,你二人把王妃和勝書帶到前院書房。”
這是冉卿第一次在武文斐的眼裡看到濃濃的殺意,她知道宋冉瑩要倒黴了,大約宋執禮也會官位不保
。
直到此時,她才‘撲通’一聲跪下,恭恭敬敬的給武文斐磕了一個頭,“王爺,奴婢懇求不要禍及宋家,另外,是勝書給奴婢提了醒,她只為活命,求王爺成全。”
武文斐沉默良久,才緩緩說道:“此事功勞在你,本王允了。”
冉卿再次叩首:“謝王爺!”
武文斐又擺擺手,示意她退下。
……
前院書房。
宋冉瑩忐忑的坐在小成子指定的椅子上等待武文斐的駕臨。
今天是宋十九取衣裳的日子,青瓷臉色難看的從她那裡叫走了王爺,是不是事情敗露了?不然,她為何會被請到這裡來呢?
不,不會的!這件事絕對是天衣無縫的,程希保證過。錦繡坊的人應該已經轉移了,她不會有事的,絕對不會有事!
她看了一眼勝書,想從她那裡得到一些安慰,可是勝書卻始終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勝書的兩隻手始終絞在一起,嘴巴抿得很緊,似乎比自己還要緊張,這不太像她,難道……她忽然不敢再想下去。
站起身,宋冉瑩想要踱幾步來緩解內心的緊張,卻聽小成子說道:“殿下的書房,從不允許有人隨意走動,還請王妃坐下。”
宋冉瑩的煩躁不安終於讓她沉不住氣了,她說道:“既是如此,公公又何必讓本宮來?有什麼事不能在本宮的院子裡說,非要在書房裡?”
小成子眼觀鼻鼻觀心的說道:“殿下來了,王妃自然知曉。”
宋冉瑩無法,只好對看過來的勝書使了個眼色,說道:“勝書,已經這個時辰了,你去替本宮熬一些燕窩過來,等下我陪王爺一起用。”
勝書未動,也未應聲,她很清楚宋冉瑩是要她去做什麼,更明白王爺為什麼會突然有此舉動
。她冷冷的瞟了一眼宋冉瑩,心道,你死到臨頭尤不自知,還想禍害多少人。
宋冉瑩更加心虛,不由得怒道:“你聾了嗎,還不快去?”
“你讓她去哪裡?”一個陰冷的聲音忽然從外面傳了進來。
勝書的腿一軟,跪在地上,自動自覺的等待武文斐的雷霆之怒。
宋冉瑩更加慌了,她雖然不敢相信,但還是隱約知道勝書如此一定是背叛了自己,她一念至此,腦子一熱。下意識的拿起案几上的裁刀向身邊的勝書捅去。
勝書來不及反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把反射著燭光的小刀向著自己咽喉處扎來,終於還是要死了嗎?她閉了眼,輕輕的嘆息一聲。
“當!”只聽一聲金屬撞擊的脆響,宋冉瑩的手臂一麻,小刀掉到了地上。
勝書長吐一口氣,軟軟的癱到地上,她終於可以不用死了,不用再提心吊膽了,她相信。宋十九一定不會讓她死。
武文斐高大而又修長的身軀出現在門口,淡漠的表情帶著肅殺,讓人不寒而慄。
宋冉瑩顫抖著帶著一絲僥倖撲了上去。“王爺,這個賤人不聽話,留她何用?”
武文斐一掌推開她,嘴角挑起一個邪佞的弧度:“你不過是在自欺欺人而已,王妃。今天這麼特殊的日子,本王請你來這一向守備森嚴的書房,難道你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嗎?”
宋冉瑩重重地摔在地上,身體的疼痛終於讓她正視了事情的嚴重性,但她還是嘴硬的說道:“王爺,妾身到底做了什麼。讓王爺如此惱怒,若是妾身的肚子裡已經有了王爺的孩子,王爺豈不是要悔恨終身?”
武文斐把手裡的包袱扔到宋冉瑩的懷裡。“孩子沒了,可以再要,本王的女人很多,不差你這一個,來吧。既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把這幾件衣裳好好的舔一舔。想必能夠讓你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宋冉瑩嚇了一跳,慌忙把那些衣服扔到地上,站起身來,“王爺這是何意?”
武文斐一把卡住她的脖子,慢慢地收緊,把她從地上提了起來,“你若是不想我掐死你,便去舔這些衣服
!”
宋冉瑩的雙腳不住的蹬著,雙手使勁去掐武文斐的手,“放,開,我,放開,我,”很快,她的臉由青變紫,臉部表情開始變得猙獰,死亡的陰影徹底籠罩了她,“反,正,都,是,死,我要,死,在你,手上,”她吐出舌頭,一字一句的說道。
武文斐鬆開手,宋冉瑩如同爛泥般癱倒在地上,狗一般的喘息起來。
“說吧!如果不說,本王有的是方法讓你生不如死!”武文斐的聲音冰寒得如同來自地獄。
宋冉瑩的淚水終於流了下來,她知道,自己已經把路走到了盡頭,這個男人將會是她永遠的夢。她從十歲知道自己會在將來嫁給這個人,一顆心便不屬於自己,五年來,每一時每一刻,心裡滿滿的都是他,可是,他喜歡過自己嗎?
她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宋冉瑩你真是瘋了,這個時候了,你還在期待眼前這個男人喜歡自己?嗚嗚……”她又哭了起來,“王爺,你喜歡過妾身的吧,哪怕只喜歡過一息一刻,妾身也將死而無憾。”
然而,武文斐回答她的只有冷漠。
小成子用可憐的目光望著她,心道,這真是個痴心的傻女人,殿下,你也太坑人了,欺騙了多少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陪你唱這一臺大戲呀!
宋冉瑩看不到小成子的憐憫,她痴痴的看著武文斐,似乎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一絲憐惜,哪怕是一絲同情也能讓她枯萎的愛情得到慰藉,可惜,她從那裡看到的除了厭惡還是厭惡。
這厭惡終於讓她清醒了,她終於明白,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永遠也比不上長樂公主,或許她在他的心中從來都沒有地位,她也許連宋十九都不如。對,宋十九!她與外男私相授受,王爺都沒有殺她,而是放到自己的身邊永久的看著,他一定喜歡宋十九,也一定是宋十九戳穿了自己!不,不行,她還不能死,宋十九必須死在她前面。
宋冉瑩忽然振作了起來,她重新整理了自己的頭面,擦乾眼淚,理順了衣裳,說道:“王爺,的確是妾身做錯了,這衣裳的確被妾身下了毒,不過這毒毒不死人,只會病上幾天,妾身實在氣不過長樂公主如此待我,所以一時糊塗,才鑄下大錯,妾身自請下堂,從此孤燈古佛相伴,了此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