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番外 :飄雪長歌一相逢(2)

番外 :飄雪長歌一相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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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飄雪長歌一相逢(2)

她的親吻毫無章法,曲涼風卻苦笑著收緊手臂,將那具嬌小的身體緊緊的嵌在自己懷裡。

如果他現在要了她,是不是剩下的就能水到渠成?

然則,世人言稱清潔如蓮的蓮丞相何時也會如此卑鄙無恥了!

荊長歌鑽到曲涼風懷裡就是一頓亂啃,從臉頰一直到脖子。荊長歌本就不懂男女之事,她會的這點親吻,也不過是上次跟大白去百花樓學來的一點皮毛而已。

曲涼風繃緊全身,閉上眼睛,不抗拒也不逢迎。

緊閉的眼睛,睫毛微微顫抖。

然則,接下來,耳邊傳來輕微而平緩的呼吸聲。

他睜開眼,苦苦一笑,老天連“慷慨赴死”的機會都不給他——荊長歌竟然就這麼睡著了。

他的心,總是在搖擺不定。

家、國、天下,還有荊長歌?

一個是他想要而不應該要的,一個是他無論願與不願都必須揹負的。

然後呢?

然後就像此刻一樣心存僥倖與痛苦。

他仍舊用同樣的姿勢站著,只是緩緩的伸出另一隻手放到她的背上,將她擁抱在懷裡。

她的腦袋靠在他的胸前,閉著眼睛睡著,走在夢裡的世界,渾然不知外界的一切。

再然後呢?

有個人終於按捺不住跳了出來。

孤城雪錦衣華服,面若冰霜。他死死地盯著曲涼風抱著荊長歌的雙手,似乎隨時都會拔劍砍過來。

但可惜,今天的他根本就沒有帶劍,也未穿那身白衣。

“殺人只穿白衣,雪袖從不染血”的孤公子今天沒想過要殺人,但他此刻全身都是殺氣。

無所謂那些條條框框,他若想殺人,便直接動手。穿白衣,也只不過是萬一染上血很容易就能夠看出來,免得嚇暈了暈血的荊長歌。

但他今天不怕,因為荊長歌已經醉了。並且,他已經殺了兩個人。血氣不重,但他還是不想這樣子靠近荊長歌。

所以他才忍,忍到恨不得毀了這座丞相府。

“放開她——”他玉面如雪,絲毫沒有客氣的意思。

曲涼風反射性的收緊了手臂,但又馬上放鬆,這個人他見過的,就在第一次見到荊長歌的時候,那個傳說中的天下第一人孤城雪,那個被荊長歌即愛又恨丟下她獨子逍遙的師父,那個陪伴了荊長歌年幼一直到現在的師父,直到現在,後院裡被荊長歌裁剪的花圃還能看出他的名字。

兩個人的目光對視到一起,一個寒若雪,一個冷若風。

敵人?這是兩人共同的感受。

若是沒有荊長歌,也許兩人會成為朋友,畢竟,他們有著許多相似的東西。

孤城雪抬手攻過去,手中的摺扇凌厲如刀。

曲涼風側身躲過,單手抽出腰間的軟劍。

孤城雪只是勾起脣角,笑了,是笑,輕盈的笑,蔑視的笑。

在他眼裡,沒有人配對他拔劍。

然則,現實也的卻如此。

對著孤城雪拔過武器的人,除了寥寥無幾的幾人,比如伯賞無敵,比如荊強,其餘的都已不再世上。

孤城雪自傲,他要在曲涼風最引以為傲的劍術上擊敗他。所以他拿著扇子,卻使出劍意。

兩把劍都蘊藏了殺意,濃重的殺意。

對上孤城雪,曲涼風不會退卻,但是謹慎。無論是天下第一人孤城雪,還是玉面公子,冷麵修羅,都不是一個長久不拔劍的蓮丞相能對付的。

但他要戰,對上孤城雪,縱使是敗,也是雖敗猶榮。

扇如影,劍如光。

曲涼風的凌厲走的太偏極了,而孤城雪的凌厲卻是四面八方,他們身上有著某些相同的東西,卻又完全不同。

曲涼風就如他手中的那把劍,為快不摧,孤城雪也是一把劍,但是一把無論快慢都殺人於無形的劍。

曲涼風的劍將快走到極致,就像他時刻緊繃的精神,要以最快的速度解決任何的突**況。

孤城雪的劍意是殺人,所以無論是快,是慢,是動,是靜,殺人的意旨不變。

要殺人,便是無論如何,都要殺的。

曲涼風的劍夠快嗎?絕對夠快!

但快的過孤城雪嗎?快不過,因為那是“天下第一人”!

“天下第一”,只是一個名字,便已讓人望而卻步。

他十一歲入江湖,經歷過大大小小的戰役上千個,但從未敗過,更確切的說,是從容而退,無論敵人的多少,無論敵人的強大與弱小,他白衣謫仙,從未染上過半滴血。

所以,他是孤城雪,天下第一人孤城雪。

所以,曲涼風敗了。

如這秋日的落葉一般,輕飄飄的就敗了,好似早已註定的凋零。

等他回神的時候,荊長歌已經落在了孤城雪的懷裡。

曲涼風銀衣負手,站的筆直,他右手握劍的小臂鮮血浸染了銀衣,一滴一滴落下來,他卻仿若沒有察覺。

孤城雪左手攬著荊長歌,右手的摺扇不知何時已經收了起來,繡著紫色滾金邊的衣袖捂住荊長歌的鼻子。

兩人就這樣對視良久,孤城雪抱起荊長歌幾個起落,消失在視野之中,曲涼風嘆息一聲,手中的劍哐噹一聲,落到了地上。

“公子?”漓安從樹上跳下來,手中還拿著兩把彎刀。他單膝跪在地上,眸色冰冷,“屬下護衛不周!”

“這是我和他的戰鬥,你沒必要參與!”曲涼風用左手撿起劍插在腰上,看不出悲喜。

“那我去請大夫。”漓安垂著頭,臉上神色懊惱。

“不用,你來!”曲涼風再次坐在石凳上,提起酒罈又喝了兩口酒。

漓安打來清水一點一點為曲涼風清洗,他抬眼悄悄的看著曲涼風,公子雖然不表現出來,但心中終歸是痛的吧。

“公子的手,怕是要有半個月不能再用劍了!”漓安跪在地上,看著曲涼風抱紮好的手臂嘆息。還好公子不需要天天舞刀弄槍,只是提筆寫幾個字就可以了。

“漓安,你家公子是不是很沒用?眼睜睜的看著喜歡的人被別人搶走……”曲涼風“砰”的蹲下酒罈,狹長的眼中有些醉意。

“怎麼會呢,公子既不是需要做戰場殺敵的將軍,又不是武林中的俠士,這動刀動槍的事情,以後還是讓漓安來做就好,公子是我們大烈的丞相,丞相只要善於用人出謀劃策就好。何必像個莽夫一樣意氣用事?”

“漓安?”

“是的,公子,你腰間的劍不需要拔出來,你手中真正的利劍是漓安。”漓安握住曲涼風的手,他自幼跟在曲涼風身邊,就像皇帝身邊的影衛一般,他就是曲涼風的影。

“漓安!”曲涼風嘆息一聲,輕輕地喚著他的名字。

“公子,可要我把她追回來?”

“不用,你追不回來的!”

曲涼風垂眸看向石桌,突然笑了起來:“漓安,孤公子走的匆忙,把葡萄酒和夜光杯忘在了府裡,你明日清晨親自去去送到將軍府,然後把圈養在池子裡的螃蟹撈出些來一併帶過去,就說是丞相府的一點心意!”

孤城雪抱著荊長歌避開人群,一路飛奔回丞相府。

傲氣的一腳踢開門,將荊長歌丟到寢房的**。

原本蹲在屋裡嗑瓜子的大白渾身打了個冷戰,全身的白毛都豎了起來,它看了眼被丟到**的荊長歌,邁著貓步賊兮兮的往外走,冷麵修羅氣場全開,不是他一隻貓不夠意氣,只是夠了意氣倒黴的就是自己,所以,保命要緊啊……

“叮——”一把扇子插在了門上。

大白抱著腦袋可憐兮兮的蹲在地上,放棄了逃離“災難”漩渦的決心。心裡卻在不停的哀號:有沒有搞錯,它是一隻貓,一隻動物懂不懂?小兩口吵架怎麼能拿動物撒氣……

“嗯…美人……”荊長歌大概被孤城雪一摔稍微清醒了些,模模糊糊的掙扎著爬到孤城雪懷裡。

“別用你的髒手碰我……”孤城雪一甩手,荊長歌又咕嚕一聲滾回了**。

孤城雪心中有氣,這一下沒少用力氣。荊長歌大概摔疼了,一隻手抱著腦袋,眨巴著眼睛有些清醒,她可憐兮兮的看看自己的雙手,水潤潤的眸子滿是委屈:“我哪裡髒了?我洗乾淨好不好,師父,你不要生氣了……”

她說著就搖搖晃晃的下床,孤城雪有心不管她,但自家小孩,終究是捨不得,只得把她扶到臉盆旁。

荊長歌將手放到水裡,一邊搓洗一邊抬頭看孤城雪的臉色,直到整雙手通紅也不見他放下臉色,只得可憐兮兮的抬起雙手,明亮的眸子水汽更濃:“師父,你看乾淨了沒?”

孤城雪看著那雙被搓洗的通紅的雙手,即心疼又氣憤,卻又對下午的事心存芥蒂,只得冷著臉道:“好了!”

荊長歌這下滿意了,張開手就往孤城雪懷裡跑,卻被孤城雪嫌棄的一把推開,原本有些高興的笑臉瞬間陰了下來,本就含在眼中的眼淚就大滴大滴的落了下來。

這下子,孤城雪孤公子心疼了啊,緊繃著的臉也擺不下去了。他端起桌上的一碗水就往荊長歌嘴邊送。

荊長歌喝酒多,本就渴的不行,此刻也顧不得哭了,“咕咚”喝了一大口水。

“吐出來!”冰冷的聲音響起,荊長歌抬頭,喝醉酒腦子終是有些不靈光,看著那玉面公子面無表情的臉,一口水含在嘴裡,卻是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只是臉上的眼淚卻是骨碌骨碌滾了下來。

只可惜,此刻縱使她如何的我見尤憐,孤城雪也絕對不會讓她喝下那口水的:“你若是嚥下去一點,就一輩子別想再見到我。”

荊長歌“哇”的把一口水全吐了出來,末了還用力的吐了幾口吐沫。

給讀者的話:

原諒我吧,我一寫番外,就代表是在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