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飄雪長歌一相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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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飄雪長歌一相逢(1)
混沌之初,開天闢地,此後萬載,鴻蒙初化。
諸神並湧,妖魔霍亂,人雄稱霸,世間災難。
又後千年,人王驚鴻,握封神榜,鎮封天下。
諸王歸附,驚鴻稱帝,建國成烈,一統四海。
一切,都發生在這的一千年之後……
“朝堂有半池白蓮,一朵嬌鳶。民間有千里飄雪,萬里長歌……”
在二十年前,尚且存在的烈火王朝之中,沒有人會忘記這首歌。
和帝的父親,烈帝遊裂天在位期間,整個烈火王朝人盡皆知的四個人物。
半池白蓮:朝堂第一人,曲涼風。
十五歲官中狀元,十七歲升至右丞相,五年間創造了太平盛世,百年昌和。韜武略樣樣精通,深謀遠慮,心思縝密,更是愛民如子,兢兢業業。
烈火元年,遊烈帝親賜字“蓮”,人稱蓮丞相。
正恰是人如其字,曲椋風也正是烈火王朝的一朵天山雪蓮,翩翩公子,清冷如蓮,但卻是整個朝廷的中心。民間可不知遊烈帝,卻不可不知蓮丞相。
一朵嬌鳶:長平公主,遊錦鳶。
遊烈帝有一妹,名錦鳶,世稱長(zhang)平公主,知書達禮、溫柔嫻淑、蘭心蕙質,更是琴棋書畫,無一不通,尤擅歌舞,可在一銅盤內跳舞而舞姿千百樣,更重要的是其容貌更是有沉魚落雁之姿,閉月羞花之色,可謂豔絕天下,無人能出其左右,更有“天下第一美女”之稱。
千里下第一人,孤城雪。
驚鴻一劍,孤城飄雪,白衣袖手,天外飛仙。
他是人,是仙,是神話,是傳說。
他無所不能,是“袖手神醫”,是“千里飄雪”,是“玉面公子”,是“冷麵修羅”。
容顏第一。
武功第一。
才華第一。
醫術第一。
也許,還有很多很多,但除了“殺人只穿白衣,袖手從不染血”的修羅浴血的模樣,讓人見識到了什麼叫做武功超絕,便極少在顯山漏水。
但江湖笑笑生,卻偏偏在英雄榜上,給他了“天下第一人”的名號。
萬里長歌:魔女荊長歌。
冰雪聰明晶瑩剔透,卻是不學無術,惡名昭著。
孤城雪遇上荊長歌的時候才十三歲,荊長歌七歲,正是調皮搗蛋的年紀,只是小小年紀,卻是愛美之人,對著孤少年的容貌傾心不已,又有一個處處護短的管家伯。
無親無故無人照應的孤城雪就那麼輕易的被騙了去,成了荊長歌夏日裡的涼枕頭,冬天裡的小暖爐。
十三歲少年,正是年少氣盛時,但他卻避其鋒芒、收其鋒銳。
五歲遊覽百書,六歲琴畫小有所成,十一歲武學大成,下天山,回王宮,半年後行走江湖,立志要在武林有所成就。
十三歲少年,一襲錦衣華服,負劍而立,抬頭仰望城門上的三個大字——長安城。龍飛鳳舞的三個字,迎面撲來的,只有古樸的氣息。
“這就是母妃一生思念的國都,也是父王想要攻打的地方?”少年輕聲嘆息,但眼中卻多出一絲欣喜和嚮往。
少年不再躊躇,起步走進日思夜夢的大長安。
此時正值酷暑,七歲長歌帶著自家小丫鬟偷偷跑出宅院,嬌小的身影一邊跑一邊回頭看,生怕後面的家丁追上來,當然,兩個小丫鬟秋香、冷凝早已做了墊背。現在只可以看到一個冰雕玉琢粉嘟嘟、但卻滿臉髒兮兮的小女娃,穿著一身丫鬟衣服,在滿大街的人群腳下鑽著空子,卻渾然未看見前面正在走路的少年,當然,少年一直都是昂首挺胸的,哪會顧及到才及自己腰間的小野丫頭。
長歌跑過路邊的路攤,伸手拿了一個吊墜,向左回頭一看,又伸手抓了一個燒餅。
“嗯!跑了一上午,累了”。長歌一邊狼吞著燒餅,一邊繼續向前跑著。路攤的主人看見這個一身糟蹋但卻長相可人的小女孩,這樣子的事情也早已司空見慣。
“你這黃毛丫頭,又來這裡偷燒餅。”賣燒餅的王大娘看到長歌,甚是喜歡,一邊笑著一邊指著長歌的小腦袋怒罵。
“就是,打三歲就在這裡白吃白拿,真不知道這是誰家的野丫頭。”王大娘隔壁賣糖人的李嫂子接著說道。
“是啊,扎眼都這麼大了。”
“王大娘,李嫂子,白大叔……我有了錢就還你們……”長歌一邊啃著燒餅,一邊哼哼唧唧的對著後面的人解釋。
“哎呀!”一聲呼喚,轉眼小女娃已經跌坐在地上,懷中的零食燒餅撒了一地。
“你……”荊長歌一臉怒氣的抬起頭,想她從三歲就是這條街的小霸王,有誰膽敢撞她?撞她,簡直就是犯了太歲。尤其還是把她心愛的零食撞到了地上,更是犯了她的大忌。所謂:牙可掉,個子可不長,但零食不可不吃也。
當長歌抬起頭,看到眼前的少年時,嘴裡刁蠻的話不由得又咽了下去。那是怎樣的情景,仿若繁華爛漫的三千世界中,突兀降臨的神祗,一瞬間劃亮長歌眼前的芳華,就那樣子活生生的闖進了幼小無知的脆弱心靈。
少年,一身錦衣,玉樹凌風,雖是尚未成年,眉目之間卻已自成一別,肌膚勝雪,面如冠玉,已是極美,年紀雖小,但長大後定是個美人兒胚子,思及此,圍觀之人不由得都暗暗讚歎,不知這是誰家娃娃,等女兒長大後定要嫁予他。
“小妹妹,你沒事吧……”少年面含愧疚的看著地下坐著一臉即將要哭出來的小女娃,她一身衣服雖是丫頭服飾,雖然髒的幾乎分不出顏色,但仍然可以看出出自大戶人家,那張小臉雖然全都被一層泥土蓋住,因為委屈緊皺成一團,但仍然可以看到下面白皙柔軟的面板。
少年猶豫的看著地下髒兮兮的可憐小娃,猶豫再三,這才彎下腰,伸手想把小女娃扶起來。
“仙女姐姐……”不待少年伸手扶起小女娃,長歌已經一聲歡呼鑽到了少年的懷裡,伸出兩隻肉呼呼的小胳膊抱住了少年的脖子。
那時的荊長歌,只見一個美麗的仿若不是人的美人兒對著自己伸出了手,哪裡還顧忌其他,第一眼,就被眼前的美麗所折服。雖然年紀尚小,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那份美麗,但在長歌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字,那就是:美。美,美的不可方物,美的絕無僅有,美的讓人見了就想抱抱,就想親親。所以荊長歌直奔主題,抱了上去。
“砰!”
少年本能的將抱在身上的小女娃扔了出去。七歲小女娃,雖是胖了些,卻也不重,被少年這麼一甩,直接丟到了路旁的小攤子上,攤子雖沒有被砸倒,但小女娃卻是真的摔得不輕。
“哇——”許是被摔懵了,許久之後,荊長歌才從自己被摔的事實中回過神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後來就跳出了護短的管家,硬是逼著孤城雪把那髒兮兮的軟包子抱在了懷裡,這一抱,卻再也不曾鬆開手。
再後來,荊長歌十五那一年,孤城雪二十有一,曲椋風二十,遊錦鳶十六,遊烈帝二十三。
荊長歌對曲涼風念念不忘,曲涼風對荊長歌一見鍾情。
孤城雪遠在天山忙著救人,而荊長歌,卻和曲涼風花前月下,私定終身。
那一年的春天,荊長歌從轎子裡跳出來,曲涼風跟在後面。
“公子,你回來……”漓安從門內跑出來,話未說完就卡住了,跳著腳的指著荊長歌,“你怎麼又回來了……”他可是記得荊長歌抱走大白時自家公子患得患失的“傷心”樣兒,儘管公子傷心不傷心沒什麼兩樣,但那幾天明顯的食不下咽嗎。
荊長歌抱臂,挑眉看著漓安:“我願意!”
“你願意我不願意,這裡不歡迎你!”漓安鼓起腮幫子趴到荊長歌臉上大吼。
“你不願意但我願意!”荊長歌雙手叉腰,毫不示弱的吼回去。
“你這個智商低下的矮子,聽不懂人話嗎?這裡不—歡—迎—你—”
“你這個有眼無珠的侏儒,沒看到是你家主子帶我來的嗎?”
……
曲涼風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兩人同樣的身高,兩張同樣鼓成肉包子的小臉,一個被他當做自己的親弟弟,一個是他的所愛之人……
似乎這樣子就很滿足,可以看著兩人鬥嘴耍賴、撒潑裝可愛。
世間一切都已成風,兩個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人。
“漓安,怎麼可以這樣對你的救命恩人說話?”曲涼風還是出聲打斷了那兩人低俗的鬥嘴,再不阻攔,怕是要動手了。
“公子?”漓安覺得自己很委屈,這小賊哪裡救過自己的命嗎?但公子既然說是,那就是了!
“還不把孤公子迎進去!”
“恩人,請——”漓安委屈的彎下腰,做出請進的動作。
荊長歌得意了呀,挺著腰板走了進去,一邊走還一邊評判:“嗯…嗯…很好…不錯…”
漓安默默的在心裡咬牙切齒,恨不得跳起來狠狠削她的腦袋一頓,好你個頭啊,不錯你個爺爺的……
但漓安能嗎?不能!
因為曲涼風說:漓安,這是你的救命恩人,快點迎接進去。
曲涼風從不說多餘的話,既然說了,那就是極為重要的事情!
荊長歌一路暢通無阻的進了丞相府,她坐在會客廳的椅子上看著曲涼風發呆。
曲涼風扶額,追債來得啊:“漓安,去吧剩下的葡萄酒抱來!”
荊長歌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漓安撇撇嘴去拿酒了。
“我贈美酒於孤兄,難道孤兄弟不該有所表示嗎?”曲涼風抿著嘴滿眼的笑意。
“表示?”荊長歌眨眨眼,仰頭望天,她在想自己身上此刻還有什麼東西能換美酒,還暗歎蓮丞相小氣的要死。
“自初見之時,我便視孤兄如知己,不如孤兄陪我大醉三百場如何?”曲涼風眯著眼睛,向前一步靠近荊長歌。
荊長歌咧著嘴笑的有些牽強,她不怕喝醉,只是怕喝醉後胡言亂語,害了自家長兄和老爹。趕緊搖搖頭:“蓮丞相的好意本公子心領了,只是,我還是回去喝的好!”
曲涼風嘆息一聲,滿是遺憾:“那上好的葡萄酒我只能送你三壇,本想請你在喝上一罈,那便是送了你四壇……”他又上前走了兩步,滿是嘆息的俯身趴在荊長歌的耳邊問道,“你確定不要嗎?長歌……”
荊長歌捂著發燙的耳朵後退一步,不知為何就內心緊張,漲紅了一張小臉:“你……”
曲涼風將手指放到荊長歌脣邊示意噤聲,然後緩緩地搖了搖頭。
漆黑明亮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兒,荊長歌笑的開心:“好,既然你視我如知己,那我便應你個不醉不歸!”
“後院有涼亭美景,亭臺樓閣,還請孤公子移步前往!”曲涼風伸手做出一個請的動作,他姿態安逸,神情平淡,但淡然中又帶著一股微笑。
若說遊烈天是一幅上了油彩精雕細琢的油畫,那曲涼風就是一幅濃妝淡抹總相宜的水墨,然則孤城雪呢,遠看或許只是孤城飄雪中的一道孤影,簡單的幾筆素描,近看卻又是亮人耳目的水彩,精緻又無暇。
亭臺樓閣,曲徑通幽。鳥語蟲鳴,怡然自得。
一罈酒下來,荊長歌有些醉了。
“傳說中的夜光杯,也沒什麼特別嗎!你確定這不是假的?”荊長歌抱著酒杯嘆息一聲,傳言中世間僅此一隻的夜光杯啊,能實現人願望的夜光杯啊,不就是一隻看起來很漂亮的翠綠色的玉杯嗎?
“不過是世人無聊之說而已,怎麼,你難道還有願望要許?”他眉眼清淡,微笑的眼睛帶著淡淡的水光。
荊長歌看的有些呆了,她隔著桌子趴著靠近曲涼風,整張臉幾乎都要貼到曲涼風的臉上,眨巴眨巴眼睛,漆黑的眸子帶著一絲困惑:“美人兒,我有沒有說過,你長的很美啊……”
“哦?那倒沒有!”他單手握著酒杯,勾起的嘴角似笑非笑,卻又不躲避她的靠近。
“哦——”荊長歌點點頭,她伸手勾起曲涼風的下巴,有些陶醉的眼睛注視著手中那張下巴尖翹的臉,然後彎起了眉眼:“來,美人兒,給小爺笑一個!”
然則,曲涼風卻是真的笑了。他喜歡她,自然會想盡辦法把她留在身邊,她還小,是愛貪玩的性子,他不介意陪她玩。
她愛玩,他便陪她;她愛美人,他本人長的也不錯。
“嘿嘿嘿…美人兒…”荊長歌卻是色心大起,話說酒能壯膽,她若是醒著,是絕對不敢這麼做的,不說自家師父,怕是老爹那一關都過不了。
荊長歌直起身,隔著桌子就往前走,搖搖晃晃的就要砸在桌子上,卻被曲涼風一把撈了過去。
隔著一張桌子,他單手抱著她的腰,那麼輕鬆的就抱在了懷裡。
她站在地上還有些搖晃,他的手環著她的腰,怕她摔倒,抑或只是私心的不想鬆手。
“嘿嘿…美人兒…”荊長歌全然不關心自己的處境,整個人纏到曲涼風身上,對著那張臉就是一頓亂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