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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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訴情
當日穆子昂曾說過,梁國四位年幼皇子同去拜山祭奠出來的只有三位,因為此事,還處死了一批侍衛,若不是蘇愈的母親有一顆據說能使死人復生白骨生肉的鮫珠,蘇愈當年就不治身亡了。
可真的發生了什麼事,只怕真的只有當事人才知曉。
宋瑤從未問過蘇愈此事,怕他心中難受,如今聽到蘇恆緩緩道來,不自覺的聽進了耳朵裡,微微凝神,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何事
。
“我父皇的皇位並不是輕鬆得來的,當年他也只是二皇子,若不是我母后王氏一族動了武力支援,今日坐上皇位的只怕不是我父皇!”
這話實屬大逆不道,可說的人和聽的人都全然不在乎。
“他還未坐上皇位的時候承諾必重用王氏一族,許以後位,等做到了皇位上,又擔憂外戚權大,時時刻刻想著從王氏一族手中奪權,若不是我舅舅軍中聲望極高,今日坐在太子位上的不一定是我!”
宋瑤悚然而驚。
蘇恆嗤然一笑:“說這些你定不愛聽!”
他將話題轉開:“那一年,我們去拜山祭奠,二弟帶著四弟,還有幾個護衛又去找蘇愈的茬,蘇愈的母妃是異族,宮中朝野均是一點勢力皆無,他雖在父皇面前討喜,卻不受宮中眾人待見,時常受人欺負!”
宋瑤聽得心疼,年幼的皇子,母妃一點能力皆無,只靠他一個人小小年紀憑著智慧周旋,該是吃了多少苦頭。
“我心中厭煩,卻也不想管此事,就未理會,轉身走開了,那一年的雪真大啊……”蘇恆閉目皺眉,似在思索著什麼?“我在殿前等候的時候,只見到二弟和四弟帶著幾個護衛行跡慌張的前來,未見蘇愈,那時,我未料到會出那麼一件驚心動魄的大事,只想他定是躲在哪裡擦傷忍痛,心中也未在意,叫他們二人帶著護衛去休息了,自己也就進殿了!”
“直到傍晚時分,蘇愈還未回來,父皇問起,我推脫不知,四弟卻不知為何嚇得哭了起來,可他年紀幼小,不過七歲,什麼都不懂,當時也無人上心,只叫了人出去找!”
“我觀四弟神色恐懼,擔憂出了大事,到了無人時私下問了他,他初始不肯說,後來經不住我嚇,便說了!”
蘇恆說到這裡,喘了口氣,似是不知如何繼續說下去。
“他的寒毒就是那時落下的,中的毒就是纏綿,二弟本也沒想要他性命,他雖囂張卻沒這個膽子,這藥是他指使四弟去偷得,偷得……本是另外一種藥,可四弟膽小竟然看錯了瓶子偷錯了藥,當時我們都以為他活不了了,父皇震怒,差點當場斬了二弟和四弟,是母后死死攔住,二弟和四弟家一個是兵部侍郎,一個是大理寺上卿,到底也沒有斬成,可是卻狠狠的打了板子關了禁閉
!”
宋瑤越聽越心驚,忍不住開口道:“到底出了何事!”
蘇恆神色變化,嘴角似笑非笑似哭非哭:“蘇愈是個可憐人,即使今日,我與他水火不容,必有一人要倒在這走向皇位的路上,我也要說一句,他蘇愈是個可憐人!”
“可這滿朝皇子皇孫,又有哪個是不可憐的,當年出事時,四弟才七歲,什麼都不懂,不過是習慣性的跟在二弟身後,後來卻因為此事死於非命,二弟雖然罪有應得,可他心思簡單性情爽直,不得父皇喜歡,不見面還好,一見面就是訓斥,回去了還要遭他母妃的暴打,只因他不討喜,父皇對他母妃也沒有什麼好臉色!”
“而我,我日日被母后耳提面命,身為太子不敢走錯一步,做得好,是理所應當,做的不好,是罪不可赦,雖有舅舅支援,日子不算艱難,可卻如飲鴆止渴,父皇日日想滅了王氏奪了北軍軍權。雖然表面看似對我和顏悅色,予以重望,心中卻不知怎麼想的,他蘇愈過目不忘,我卻沒有那個本事,母后管教嚴厲,我只得更加努力拼命,無論讀書還是武藝!”
宋瑤聽到此處,心中不知為何,如被秋風吹過,生出一股蕭瑟之意,皇子那麼多,皇位卻只有一個。
那位子人人都想做,便只有生死相奪,成王敗寇。
蘇恆他說的沒錯,一個個,都是可憐人。
“蘇愈十八歲的時候,自請去陣前與黎國作戰,他那時身子已經很差,日日要人侍寢暖身方能熬得過冬天!”
宋瑤聽到此處,不知想到什麼?臉上一紅。
“父皇指派給他四個婢女,對他關愛有加,上好的藥材日日往他那送,他要去黎國作戰,光狐裘就帶了十來條!”
宋瑤想起蘇愈說過,七里香就是他父皇所下,聽到這裡忍不住冷笑一聲:“你父皇卻不見得真對蘇愈那麼好!”
出乎意料的,蘇恆並未反駁,而是點頭稱是
。
“你說的沒錯,我父皇對他也不外如是,蘇愈所中的毒並非無藥可醫,唯一的一枚解藥卻在我父皇那裡,可那解藥並非單單是解藥,還有延綿益壽的功效,每個帝王僅有一枚,他捨不得給蘇愈,留著自己用了,蘇愈如今寒毒纏骨,過的十分辛苦,這其中並非沒有父皇的功勞!”
“你說蘇愈他天縱奇才,我遠遠不如,這我承認,他十八歲初戰告捷,大勝你黎**隊,從此聲名鵲起一發不可收拾!”
“他從前線回來後,我四弟病故,二弟突發癲狂,不可救治,我知道這是蘇愈做的,而父皇定是默許了的,當年知道那件事的人,都死光了,剩下的只有父皇,母后和我,父皇只道他扶持蘇愈來對抗我和母后還有舅舅王氏一族,卻不想蘇愈何曾不是借他的勢來將我們一一剷除!”
他說到此,仍未說當年到底發生了何事,可宋瑤已然看出,他不想說,知道這事的人都死光了,他似是不想將她也拉進這個圈子裡,帶給她這種潛在的威脅。
這樣的好意,宋瑤卻不能消受,冷冷道:“殿下說這些與阿瑤幹什麼呢?莫非還要阿瑤掬一把同情淚給殿下!”
蘇恆搖了搖頭,似無意與她爭辯:“我只是想告訴你,並非是我心狠不顧兄弟之情,而是皇家並無情分可言,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今日是我勝了,若是我敗了,蘇愈也不會顧及半點情分與我,成王敗寇莫不如是!”
“可是公主你說得對,這是我與他之前的戰爭,男人間的戰爭不應該將你一個弱女子攪和進來,我敬佩你的勇氣,愛慕你的品行,可也只得如此了,此番到了前線,交接了軍權,我派人送你回國,好好的去當你的公主吧!你的寒毒要到明年立冬那日才會毒發,尚有很長一段時日,那時我若有解藥,定然雙手奉上!”
宋瑤一愣,他剛剛說過,那解藥有延綿益壽的功效,每個帝王僅有一枚,大梁王尚且捨不得給自己的兒子,他竟然捨得給她一個異國的公主。
宋瑤聲調古怪:“殿下突然對阿瑤如此之好,真讓人受寵若驚!”
蘇恆微微一笑:“你不用來試探我,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可言出必行卻也做得到,你說的對,除去了皇太子的身份,不知還有什麼人是會真心對我的,我母后和舅舅將我看成是延續王氏一族權勢的資本,父皇將我看成是與王氏一族談價的籌碼,蘇愈將我看成不共戴天的仇敵,我愛上了一個姑娘,她聰慧機智,勇氣過人,有情有義,只有一個缺點,就是不愛我
!”
他輕聲一笑:“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她不愛我,我也沒辦法,可卻要她欠我一個大大的人情,讓她欠了永遠也還不起,讓她永遠都記得我!”
宋瑤冷冷道:“殿下莫忘了,毒也是你給我下的,莫非你給了我解藥沒將我毒死一命嗚呼,我還要感恩戴德不成,天下哪有這樣的笑話!”
蘇恆嘴角微翹:“我下毒,因為你是我的敵人,理所應當,我救你,是因為你是我的心上人,情之所至,孰輕孰重,本宮相信公主是分得清的!”
宋瑤被堵的說不出話來,他說的沒錯。
偏偏她還不能有骨氣的說,我不要你的解藥。
能不死的時候,沒有人想死。
他要害蘇愈,她總會想辦法救蘇愈。
他要她欠著的,她總能想辦法還他。
這性命寶貴,只有一次機會,若能不死,她比誰都珍惜。
更何況,蘇恆說他勝了,宋瑤不知為何心頭湧起一股古怪的感覺。
她總覺得,蘇愈不會這般束手就擒,他必有後招。
這直覺如此強烈,無法抹去,可宋瑤終究沒有開口說什麼?
後邊的幾天,一路都是在馬上,蘇恆時時與她說話,即使她冷著臉不答也不介意,行兵五日,蘇恆接到密信,看後神色古怪,望著宋瑤,欲言又止。
宋瑤皺著眉頭看他,十分不耐煩:“有話快說!”
蘇恆將密信遞給她:“你自己看!”
宋瑤一愣,莫非是蘇愈出了什麼事。
她心下一驚,一把奪過信,信只有短短的幾行,可宋瑤看完,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