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0章 大陰謀

第10章 大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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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大陰謀

狼煙起江山北望

龍起卷馬長嘶

劍氣如霜心似黃河水茫茫

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

恨欲狂長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鄉

忍嘆息更無語血淚滿眶

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

我願守土復開疆

堂堂中國要讓四方來賀

短短的幾分鐘內,廝殺聲已經迴響在耳邊,有如繞樑三日,只是那是有如地獄般的勾魂曲。

“皇上,臣等希望皇上能以龍體為重,離開前線。”眾大臣同時跪下,齊聲建議道。

“不,朕並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如果朕陣前逃離會寒了多少將士的心?朕與你們共進退,絕不退縮一步。”慕容離落擲地有聲的駁回了所有的人滇議,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程澤,“程兄,這一次你只是出兵助我莫離,無需以身犯險,更合款,如如果你傷及身體,我也給不了昭正一個交代,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暫避。”

“慕容兄,我也不是什麼貪生怕死的人,沒道理你不避卻讓我當縮頭烏龜?更何況,我們兩大國的皇上和精英將士全部都在這裡,難道我們會輸嗎?”程澤微笑著搖頭同樣拒絕了。

程兄?慕容兄?洛瀟在心裡大呼受不了,這兩個人什麼時候這麼好的關係了,還稱兄道弟?完全不能理解。不過,看了一眼跪了一地的眾大臣們和他們頭上涔涔的汗水,暗歎一聲屬下難為啊。估計他們兩個人要是在這裡出了什麼事,莫離和昭正不大亂也是差不多了。

兩個人平時完全不對盤的男人此刻倒是意見一致的很,倔強的臉上滿是堅定的深情,倨傲的下巴微微的上揚,怎麼看怎麼有一種寧死不屈的味道。

“既然你們決定了,那麼我希望你們可以好好的保護自己。”

洛瀟沒有去勸解什麼,慕容離落怎麼著她倒是管不著,但是程澤嘛,如果證實了自己的猜測的話,怕有些事也是針對著昭正的,既然如此不如將麻煩扼殺在搖籃了,避免麻煩的最佳辦法就是扼殺,再來的話,作為君王,他也應該經歷一些事,不然他永遠都只是一個儒君。

再次登上城樓的眾人的臉上只剩下滿滿的凝重,底下那片沙漠上已經變成了戰場,那是進駐這座前線邊防的最後一道防線了,馬匹不良於行的沙漠上兩國計程車兵徒步交鋒著,呈三角形衝鋒陣的莫離軍隊像一把軍刀迅速的狠狠的插進了宣羅軍隊的心臟處。

慘烈。

這是洛瀟現在唯一的感受,那個三角形的衝鋒陣人數並不多,一千人左右完全可以說是敢死隊,狠狠的牽制著宣羅的中央部隊,左翼和右翼部隊呈扇形向宣羅兩邊包抄而去。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戰爭,而且是這種身臨其境的戰爭,也是真真正正的嘗試到了戰爭的存在。那冷兵器之間的對抗,就彷彿是戰場的絞肉機一般,比起現代化的資訊戰和科技戰,在直接感覺上要殘酷的多,要沸騰的多。

然而戰場上還是一片的廝殺聲,不知道倒下了多少人,也不知道自己的雙手染了多少鮮血,那年輕的臉龐上沒有退縮、沒有害怕,對於他們而言馳騁疆場、報效祖國是他們每一個人的夢想,叫嚷聲,破碎聲,毀滅聲震撼的出現在了戰場之上,現在的戰場就是一個屠宰場。

生命的消散。

戰爭還是在繼續著,生命還是在被收割著,宣羅軍隊的執著是誰都想不到,面對著莫離軍隊毫不退讓的步步逼近,手被砍斷了,就用牙齒去咬,哪怕已經是半死不活也用雙手緊緊抱住敵人的雙腿,甚至不惜同歸於盡,到底是一種怎樣的信念支持者讓他們是那麼義無反顧有的製造著和進行著這場戰爭。

殘陽照耀著那片已經變得血紅的沙漠,微風吹起,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終於,在洛瀟漸漸握緊的拳頭中這一場戰爭終於結束了,不,不是結束,緊緊是一個逗號,一個暫時的止休符。

壓抑的氣氛緊緊的圍繞在整個邊防中,遍地的屍體和止不住的哀嚎聲,還有不斷穿梭於其中的軍醫,來來回回,不知道有多少人就那樣閉上了雙眼,永遠的閉上了雙眼。

慕容離落微微的鞠了一個躬,以一個君王的身份向那些已經死去而被堆積在一起計程車兵致以最高的敬意,手中燃燒著火把輕輕的拋向了那像山一樣的屍身。

噼裡啪啦——

剝——

剝——

剝——

靜的只剩下火化的聲音,不絕於耳,四周是那些雙眼含淚計程車兵,看著那昔日的戰友慢慢的變成那一地的火灰。

這就是戰爭嗎?

情緒的低落逐漸蔓延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突然一陣高昂的軍歌從耳邊響起:

“舉劍,是為我王的榮耀而戰!

架盾,是為我們的家園而戰!

傷痕,是紀念戰爭的勳章!

死亡,是戰爭的進行曲!

膽怯,是懦夫才擁有的權利!

也許我們會受傷,也許我們會死亡。

只要還能夠揮劍,只要還能夠舉盾。

我們就是國家的劍,我們就是國家的盾。

為守護而戰,以正義之名!”

嘹亮的歌聲迴盪在每一個人的耳邊。

“吼——”

震天的怒吼聲響徹大地,圍繞著旋轉的是士兵不屈的心和高昂的戰意。

主帳內,楊夔頻頻將頭伸出帳外探視著,今天領兵去檢視沙漠狀況的就是他手下的得力副將,這個征戰沙場的老兵刺客的刺客的心裡也是濃濃的不安,去的時間越久就代表問題越大,或者他們根本是已經回不來了?

凝重的氣氛似乎已經跟主帳結緣一樣,揮之不去的是在場的每一個的擔心,就連慕容離落對慵懶的靠在程澤身上的洛瀟都已經激不起不滿了。

“你們之前對宣羅的情報到底都是從哪裡得來的?”洛瀟還是禁不住心中沸騰的疑問。

“其實對於宣羅的大部分情報都是由莫離的屬國紫月國傳來的,也是他們派到子去宣羅情報的。”楊夔看了一眼漫不經心的慕容離落介面,說實話,看著經歷過戰爭後還是面不改色的洛瀟,他真的是打心眼裡佩服的。

“為什麼你們不自己派探子?”

“因為沒必要,沒有人知道以前一直都被扼殺在前線的宣羅為什麼這一年來大舉進攻,而且還是沙漠的問題。更何況送死的事當然還是讓屬國的人去做比較好。”程澤倒是一臉瞭然的接話。

“哦?!”洛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了,既然莫離可以將這麼重要的事交給紫月去做,要麼就是他們太過於信任紫月,要麼就是紫月太過於會偽裝,或者二者皆有也說不定。

“皇上——”主帳的簾門從外被拉開,一聲虛弱的聲音在寂靜的主帳中響起,滿身是血的副將在之後出現在了眾人的眼中,“皇上——是陰謀——是大陰謀——”

第十一章風雲四起

楊夔一個箭步衝上前將副將黎海抱住,將滿身是血的他扶到了椅子上,一大杯水在眾人的目光中咕嚕、咕嚕的喝下喉,黎海此刻也顧不得什麼君臣之禮。

“皇上,臣拿著離殤皇后的指南針一路向北方疾奔,不料,前行不到三百米就臣等就遇到了流沙,而這個時候臣也無意中發現原來沙漠的下面竟然是堅硬的黃土地,而地下則被穿鑿出一條地道,臣小心翼翼的在地道中前進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模模糊糊諜見前面有說話的聲音,一個顯然是宣羅國的人,另一個則是昭正國的屬國酈國。”

“他們交談的內容大概就是詢問地下通道什麼時候可以完工,”黎海猶豫了一下,看向程澤,“問什麼時候可以經由酈國出其不意的直攻昭正的帝都。”

拳頭帶著掃風的聲音狠狠的砸向了桌面,而桌面很明顯的凹下去了一塊,視線往上移則是程澤鐵青的臉色,也嚇得黎海頓在了那裡。

洛瀟揮了揮手,示意對方繼續說下去。

嚥了咽口水,“臣知道,這個訊息對於我們兩國都十分重要,所以臣也不敢打草驚蛇,小心翼翼的照著出路,誤打誤撞的情況下竟然臣給走了出來,可是一出來就發現臣帶來計程車兵與宣羅的前行軍給碰上了正在浴血奮戰,臣是在將士們的身體掩護下將訊息帶了回來。”

黎海一口氣將他所經歷的一切給說了出來,雖然現在從他的嘴裡聽到的是這麼輕描淡寫的幾句,甚至是簡短的令人懷疑,可是這一切卻又是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能從宣羅的前行軍中逃了出來和那一身的傷能是這麼幾句就給說清的嗎?

慕容離落沉默的讓人將黎海扶下去休息。

又是一陣沉默。

“宣羅到底是想怎麼樣?”楊夔此時也不禁惱了。

“是想一口吞下我們莫離和昭正。”慕容離落深情嚴肅的說到,“我們的莫離的戰線已經拉但長,三線,東線和西線上還有屬國可以勉強抵擋一陣,而現在的正北線是宣羅權利攻擊的物件,一旦攻破這邊的防線,那麼他們就可以直指莫離的國境了。他們也損耗不少,宣羅經得起這樣的消耗嗎?還是他們那邊不止是宣羅一個國家在暗中使勁呢?”

“猜也不是辦法,畢竟這些事情都不是靠猜測就可以得出結論的。朕現在唯一知道的就是,宣羅也忍不住對昭正出手了。”程澤倒還算冷靜,將自己的分析給說了出來,可是說出來又能怎麼樣?

無奈。

“我要立刻回國。”程澤驀地站了起來,衝著洛瀟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沉默。

此刻不管是莫離王朝還是昭正的各位將臣們此刻都不可妄下一句斷語,畢竟這是關乎著昭正國的生死存亡。

昭正此次遠征的主將默默的出列,站到了自己君王的身後,表示支援。

“既然決定了,就趕快回去吧,不過就算再快,也要等明天天亮。”洛瀟出聲打斷所有的人寂靜。

是嗎?

她決定了嗎?

慕容離落沒有抬頭看誰,可是低垂的眼瞼掩蓋著痛。

所以,

她又要離開了嗎?

再一次從自己的身邊、從自己的眼中離開了嗎?

“好,不過,慕容皇上,朕會將朕的皇后留下這裡,希望慕容皇上可以好好的照顧她。”意料之中的答應卻是意料之外的要求。

慕容離落抬頭,有些茫然的看著程澤。

“為什麼?”

“朕需要朕的皇后在這裡傳遞最新的訊息回國。”

拳起拳落,程澤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歪向了一邊,嘴角的血是那麼的刺眼,而站在他面前的慕容離落和第二次揚起的在半空中拳頭和臉上那顯而易見的怒火都讓兩國所有的人嚇了一跳。

“你就這麼的自私嗎?為了你的皇位你就可以把她置身在這種危險的境地之中嗎?”怒吼聲響徹在不大的主帳之中。

程澤站起身,大拇指抹去嘴角的血,阻止了洛瀟攙扶和她的怒火,不屑的看著慕容離落,“我自私?是嗎?慕容離落,那麼你來告訴我,是誰拿她的孩子去保你的皇位?是誰自私的不去保護她,反而讓煦澤和鈺涵為了保護她而死?又是誰自私的只知道保護自己宮裡的女人讓她跳崖的?我自私嗎?不,不及你的千分之一。”

又是一聲脆響,只是這一次,身份掉轉,倒在地上的是慕容離落。

“看看她,看看這個曾經被你傷的遍體鱗傷的她,你,是最沒有資格去批評別人自私的人。”程澤舉起的拳頭在頃刻間就要落下。

“夠了。”冰冷的聲音在兩個人的耳邊響起,洛瀟沒有絲毫的表情的站在了兩個人的中間,“沒打夠的話麻煩下次選我不在的時候在繼續。”說完也懶得去看他們的表情,挑起門簾,就那樣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留下滿室的凌亂。

午夜

散步在白天那片還來不及被血染的猩紅的沙漠和從遠處不斷透過夜風傳來叼腥味,洛瀟突然覺得有些反胃的乾嘔了幾聲,茫然,是的,是茫然,她突然不知道下一刻該往哪裡走,似乎是毫無目的也沒有目的一樣,一切在都是迷失的方向。

留在這裡嗎?可是繼續留下來的理由又是什麼?

救煦澤嗎?

到底誰才是下毒的人?已經死了的柳知畫?

不,她根本就從一開始只是一個替死鬼。

可是還有誰呢?

王君意?穆心柔?

還是那個一直躲在背後操控著這一切發生的黑手?

亂了。

一切都亂了。

到底該怎麼辦?

煦澤,我有那個能力去救你嗎?有嗎?

翌日一大早,天還是矇矇亮,程澤一臉淡漠的騎在為首的一匹馬上,清早還帶著露珠的微風吹拂著鬢角的髮絲,冷冷的等在那兒彷彿在等待著誰。

“自己多小心,如果有錢方面的需要,可以拿著我的令牌去找雲羅。”突兀的出現在眾人身後的人兒略顯冰冷的囑咐著明明是關心的溫馨話語。

而此刻,終於露出笑容的程澤溫暖的讓天地都有些失色,也令清早的溫度上升了不少,沒有回頭,丟下一句好好照顧自己後便絕塵而去,留下一長串揚起的塵灰和那個他根本不認為會站在那兒的人目送他離開。

生命如飛沙從鬢角吹過,回首時奠色你留給我的脈搏,雙眼一合聚散如霜花凋落,攤開雙手總有人能給我溫熱。

若你知道你的轉身離開再次相見是那麼遙遙無期之的多年以後,你會就這樣離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