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343章父慈女孝

正文_第343章父慈女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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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343章父慈女孝

蕭楠像接寶貝一般捧了過來,笑道:“就知道三嫂最疼我,什麼好東西都想著我,趕明兒我去給三嫂尋幾匹外邦進宮的好絲綢,讓三哥好好給三嫂做幾身衣裳。”

眨眨眼睛上下打量沐之秋一番,蕭楠又道:“三嫂今日好美!”

說著話蕭楠還湊上前來,悄聲道:“三嫂以後當日日這般打扮才好!三哥私心太重,怕三嫂被我和八哥拐走,平日裡總給三嫂穿粗布白衣,我原以為三嫂穿白衣便是最美的,今日才知,三嫂穿什麼都美若天仙!”

“嗯?”

蕭逸的眉頭才一擰,蕭楠已倏地一下躲到了沐之秋身後,卻得意洋洋地斜睨著蕭逸道:“三哥都不知道他已經老了,原是三嫂和我年紀相仿,才最能玩兒得到一起!”

蕭逸的臉刷地一下就綠了,“放肆!”

沐之秋已捂了嘴哈哈大笑起來:“蕭楠,你三哥最怕有人說他老,你倒是膽子不小,哪壺不開提哪壺!”

眼見嬌妻笑顏如花,蕭逸心頭有再多的惱意也不好發作,遂伸手霸道地將沐之秋攬進懷裡,悶哼道:“瞧你把他們一個個慣成什麼樣子,如今連本王都敢打趣了!”

沐之秋嬌嗔地瞪他一眼,這才將視線移向蕭良,“蕭良?你還好麼?”

蕭良被晾在旁邊半天,看著沐之秋和蕭楠之間笑意妍妍,再想到大婚那晚自己的表現,愧疚和懊惱全都襲上心頭,正想悄悄離開,卻聽見沐之秋喚他,目光與她相撞,便再也移不開半分。

“之秋!我……對不起你……”

沐之秋自然清楚蕭良說的是什麼,仰頭看看蕭逸,但見蕭逸的眉頭微蹙,便知他還在生蕭良的氣。輕嘆一聲,笑道:“那晚的事情我還要多謝你才是!”

知她是謝自己的那件白袍,蕭良心中愧疚更甚。九弟當時都有勇氣說那樣的話,他怎地會在那樣的時候算計她?

“我……”

“還要謝謝你的賀禮,你三哥說這串珠子可以平心靜氣,我很喜歡。”說話間,沐之秋已抬起了手腕,腕上一串火紅的珊瑚石襯著她白皙賽雪的肌膚,美得驚心動魄。

“咦?”蕭楠的腦袋伸了過來,看清之後笑道:“這串珠子原是八哥前年重金購來準備送給皇祖母的壽禮,如今送給三嫂做大婚賀禮再合適不過。但三嫂怎地厚此薄彼,只戴八哥送的,卻不戴我送的?”

蕭逸再將沐之秋往懷裡攏了攏,不滿道:“哪裡有你的份兒?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三嫂素來就不喜歡這些東西,連本王送的你三嫂都不愛戴,怎地就能輪到你?”

沐之秋卻笑道:“誰說我不喜歡?你三哥送我的東西我雖不戴卻都仔細藏著日日把玩。你們有多少好東西儘管孝敬我,我倒是來者不拒。”

“那我送給三嫂的祖母綠?”

“戴了的,今日都戴上了!”

說著話,沐之秋已伸手進衣領裡去摸索,卻一下扯出來四根鏈子,一根是老頑童送給她的生死牌,另一根是上官雲清送給她的銀鏈子,還有一根是一塊七彩水晶。那水晶璀璨無比,同蕭楠送給沐之秋的祖母綠墜子糾纏在一起,倒襯得那水晶更奪目一些。

那根銀鏈子和生死牌蕭良和蕭楠都認得,二人微微一愣,目光便同時落在了七彩水晶上。

蕭楠眼睛一亮,道:“三嫂?你這塊水晶好奇特,是從哪裡尋來的?”

蕭楠的話問出口,蕭逸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一把扯住這四根鏈子重新塞進沐之秋的衣領裡,“怎地一下子戴那麼多?跟繩索般勒在脖子上氣都順不過來,這銀鏈子和七彩水晶為夫都不喜歡,以後莫戴了!”

沐之秋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今早冬果和阿綠服侍她梳洗更衣,她在首飾盒內看見了上官雲清送給她的銀鏈子,一時間睹物思人,想也沒想就把它取出來把玩,自己都沒留意什麼時候掛到脖子上的。

至於七彩水晶,這東西自從取出來後,就從來沒有離開過沐之秋的脖子,和生死牌一樣,她從來沒將這兩樣東西當成項鍊過。沐之秋總有種奇怪的感覺,這塊七彩水晶早晚有一日會用得到,就跟生死牌一樣,也許在她毫不留意時,會因禍得福地帶來好運。

原本是為了活躍氣氛,不想卻反倒讓氣氛變得尷尬,一時間沐之秋不知該說些什麼,只得垂了頭,輕咬下脣默不作聲。

沐之秋極少露出這般侷促的模樣,眼下這般,端得是楚楚可憐。蕭逸心中一痛,環住她的肩膀柔聲道:“我不是怪你,就是覺得那銀鏈子太簡陋配不上你!”

他只說銀鏈子,卻不說其他,沐之秋揚眉,衝他甜甜一笑,“好!你不喜歡,以後我再也不戴了!”

蕭良眼眸一暗,之秋,她這是在向三哥撒嬌嗎?從來只習慣看見三哥寵溺她、慣著她,而她對三哥永遠都是那般心不在焉冷冷清清,甚至橫眉冷對。怎地,如今她眼裡心裡都是三哥?

蕭逸卻是極其滿意,他的秋兒他最清楚,她豈是這般好說話的人兒?像他這一類無理取鬧的要求,她從來都是嗤之以鼻的。今日,當著八弟和九弟的面兒,他這般蠻橫,她竟順著他。受寵若驚之下,蕭逸竟有些熏熏然,俯首便在沐之秋的額頭上印下一吻,脣角一揚,已露出一個大大的甜甜的笑容。

遠遠地站著的一干大臣們只覺眼前一花,素來有冷麵王爺之稱的靖王爺已露出了個白痴一般的笑容。

之所以說這笑容白痴,實在是因為靖王爺笑得跟小嬰兒一般滿足,那雙妖孽的桃花眼裡放出的電力便是黃毅這樣的鐵桿兒老臣看見了腿肚子都有點發軟。但,靖王爺這笑,當真好看,就像淤泥之中悄然綻放的一朵清荷,只看一眼,就讓人從心底裡溢位滿滿的快樂。

蕭楠暗自腹誹一句:“三哥莫不是犯了花痴?”

本是腹誹,蕭楠卻在暈頭轉向間說出了聲兒,但見三哥臉上的笑容已漸漸凝固,正懊惱萬分,卻聽身後有人喚了聲“秋兒”。

四人同時扭頭望去,五步開外,沐忠國正侷促地看著沐之秋,一張老臉漲得通紅。

蕭楠最沉不住氣,脫口便道:“本宮當是何人,那麼大架子,原來是沐丞相啊!敢問沐丞相,您那恪守婦德,端莊賢淑又識大體的二小姐可還好啊?”

沐忠國的臉登時青一陣白一陣毫不難看,他到底在朝中為官多年,便是九皇子再尊貴,也是他的小輩,這般奚落他,面子上如何下得去,脊背一挺,轉身便要離開。

“爹爹!”

沐忠國腳下一頓,回過頭,卻見沐之秋正笑吟吟地看著他。

嘴脣一哆嗦,沐忠國已下意識地喚道:“秋兒!”這聲秋兒喚出口,兩行濁淚已緩緩而下。

沐之秋微微嘆了口氣,便要上前,手卻被蕭逸緊緊握住。

蕭逸今日早朝連看都沒有看沐忠國一眼,如此只顧自己的人,根本就不配做秋兒的父親,他倒十分同情婷芳小公主,難怪當年會出現沐忠國夫婦和父皇“三人同行”的佳話。那哪裡是佳話,明知道父皇覬覦婷芳小公主,還用自己的妻子博取前程,眼睜睜地看著心愛之人在別人面前強顏歡笑,這沐丞相端得是大方。倘若換做是他蕭逸,便是上官雲清這樣君子之風的人,只要膽敢對他的秋兒動一點點歪心思,他都會想盡法子除掉。

蕭逸同樣有些看不起父皇,自己心愛的女子嫁給那樣的人,便是用了蠻力,也該強搶過來才是,如此惺惺作態,還要壞了婷芳小公主的名節,父皇所謂的愛,也不過如此。

如今雨過天晴,這沐忠國卻厚著臉皮貼上來,當真令人不齒。若不是看在他是秋兒父親的份兒上,眼下,蕭逸便已打掉了沐忠國的牙。想想蕭逸都覺得生氣,又豈會再讓秋兒與沐忠國親近?

重重地捏了捏蕭逸的手心,沐之秋仰頭看他,眉宇間已浮現出點點哀求。蕭逸最受不了她這樣,心頭一軟,只得鬆開手臂卻警告地看了沐忠國一眼。

離開蕭逸的懷抱,沐之秋走上前,用她並不寬大的懷抱輕輕攬住老爹。

沐忠國身子一僵,登時老淚縱橫,抱著女兒痛哭起來,“爹爹,爹爹沒能保護好你,爹爹,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你孃親。”

沐忠國如何不痛?如何不心疼?兩次捉姦,前一次是冷麵王爺蕭逸在場,這一次更嚴重,直接被皇上捉姦當場,縱是他有三頭六臂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外人只道他貪生怕死,又有幾個人只道他的苦衷?那晚,他哪裡有放棄過他的秋兒?他怎麼可能放棄他的秋兒?

但見沐忠國眼眸中的隱忍,沐之秋心中所有的疑團便解開了,心中一暖,將沐忠國抱得更緊一些,湊近爹爹耳邊悄聲道:“爹爹莫要傷心,別人不明白爹爹的心思,秋兒卻已然明白。爹爹那晚匆忙離開,並非去探視冬兒,而是……”

“你知道?”沐忠國吃驚地看著她。

“知道!”沐之秋點頭,“爹爹平素謹小慎微,卻並非懦弱無能之輩,那晚,多虧了爹爹的絲帕救場,否則,哪裡能化解女兒的殺身之禍?”

“秋兒嚴重了,爹爹無能,本意是要救你,只可惜,皇上他……”

“爹爹甘冒欺君之罪搭救女兒,便是這世上最好的爹爹,”

沐忠國的嘴脣動了動,眼中又滲出兩滴渾濁的淚珠。沐之秋繼續道:“只是此法太過於冒險,皇上與爹爹同朝幾十年,豈能看不出那是爹爹所為?連女兒都能從那絲帕上瞧出端倪,更何況是皇上?唉!爹爹以後再也不要做這樣冒險的事情了。這世上,秋兒只有爹爹一個親人,爹爹若有個三長兩短,您叫女兒怎麼活?”話未說完,沐之秋的淚水已溼了眼眶。

那晚沐之秋左想右想都覺得這件事情很奇怪,那伙伕怎地如此巧就找到了絲帕?那賊人已經被活捉,不管吐不吐口都是一死,他死不認賬或許還死得無牽無掛一點,若留下那樣的東西,只怕他的親人也會死無葬身之地,所以,那絲帕不可能是賊人所留。一個前來犯科作案的賊人豈會留下這等小女兒般的東西?

如此,這世上便只有一個人會做這種欲蓋彌彰的事情了,那人勢必已到了山窮水盡病急亂投醫的地步,想都沒想,就用了自己的絲帕。

那東西雖不是沐之秋的,但她看著著實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