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342章夫婦入宮
纏綿不休 丹武神尊 紈絝法師 妝罷山河 無敵黑槍 活人冢 六度人脈 一枕初寒夢不成 大明凰女傳 血海深仇
正文_第342章夫婦入宮
秋兒當時給他們講了一個故事,故事的名字叫做《孫悟空三打白骨精》,那故事聽著十分稀奇,蕭逸和八弟當時都覺得上官雲清的性格有點像唐僧,上官雲清雖也覺得唐僧好壞不分有點迂腐,但卻認為悲天憫人正對應了秋兒自己說過的大同世界的人人平等,所以,極力與秋兒辯駁。
秋兒當時只說了一句話就讓上官雲清啞口無言,她說:“人人平等的大同世界之所以難以實現,就是因為這世上並非人人都擁有小白兔一般善良的心,我們把窗戶開啟,夜空裡飄蕩著的不單單有天使,還有很多很多的惡魔和厲鬼。正所謂打狗不死反咬一口,所以,像唐僧這種屢教不改的人,就活該被白骨精吃掉!”
這句話一下子就把上官雲清和八弟說愣了,便是蕭逸也覺得稀奇。
孔聖人的儒家學說主張以禮治國,以德服人。其仁、義、禮、智、信、恕、忠、孝、悌被後人廣為稱頌。秋兒對儒家學說也頗為讚賞,但有些地方卻不苟同,甚至針對某些事情的所作所為還與儒家學說截然相反,卻偏偏讓人覺得十分有道理,總被她反駁得啞口無言。
現在,蕭逸從來不懷疑他的小女人,她說天空是藍的,那一定是藍的,她如果說天空是紅色的,那勢必有紅色的道理,就好像天空會有朝霞和火燒雲一樣,在蕭逸的眼睛裡,他的秋兒是完美的。
都說越吃越饞越睡越懶,沐之秋現在深有體會。先前作為懲罰,蕭震天命蕭逸和她閉門思過一個月,但蕭逸卻以傷勢未愈為由,足足在家賴了兩個月,緊跟著是大婚,然後是七天婚假。加上之前追蹤她的大半個月,蕭逸回京之後已經足足三個月沒有上朝了,按理說七天婚假休完,不管怎麼說,他也該回歸朝廷重新做他一手遮天的靖王爺才是。偏偏蕭逸一頭扎進溫柔鄉里死活都不出來,每日裡都要摟著她睡到日上三竿才意猶未盡地起來。那婚假便被一拖再拖,足足拖了半個多月,蕭逸才不情不願地去上早朝。
四月初十早起,蕭逸才走沒多久,夜襲便來向沐之秋稟告,車馬已經準備好,是不是現在就將痊癒的沐之冬送回丞相府去?
沐之秋本有心親自帶著沐之冬回一趟丞相府,但大婚那晚捉姦時沐忠國的表現,許多人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便是她不介意,蕭逸卻是個記仇的。想了想,便讓冬果和阿綠將沐之冬送回去,自己繼續稱病,只在府裡練練書法。
她一直很喜歡毛體,前世裡總沒時間好好練習,如今已嫁做人婦,蕭逸又把她當成掌中寶,在靖王府裡實在沒有多少事做,索性靜下心來在蕭逸的書房練字。
兩個時辰後,冬果和阿綠回來了,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沐之秋不由問道:“你們倆怎麼了?”
阿綠和冬果相互看看,半響才道:“大小姐,二小姐失蹤了!”
沐之秋手中毛筆一頓,才寫好的蝶戀花上便落了一滴墨,“唉!好端端的一首詩,就這麼廢了,當真可惜!”
她一語雙關的話讓冬果和阿綠有些摸不著頭腦,遲疑一下,阿綠又說:“我與冬果親手推著輪椅送進去的,相爺和夫人面上雖然有些難堪,卻沒有說太多的話,還挽留我們倆用膳。相爺問了好多大小姐的情況,還說,大小姐要好好保重身體,他有空會來靖王府看你。結果,我和冬果尚未吃完飯,就有丫鬟來報,說二小姐不見了。府裡有人說看見二小姐往後院去了,夫人哭得死去活來,但相爺不讓人去打撈,也不讓聲張,只對外稱二小姐抱病在府內靜養。”
沐之秋嗯了一聲,不再多言。
丞相府的後院,那個空曠的院子,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口廢棄不用的井。打沐之秋記事開始,就沒有人進過後院,她隱隱聽下人議論時說,沐家祖上有位女子在那院子裡投井自盡了,自那以後,就傳出後院鬧鬼的謠言。再後來,後院就被封掉了,那口井也成了丞相府的禁地。
想當初沐之冬害她的時候,也計劃過要將她騙到後院推到那井裡去。若不是隱隱約約聽見杳無人煙的後院似乎有女子在哭,沐之秋大概也成了一個落水鬼。所以,其實她還是很感激後院裡的“女鬼”。
女鬼一說沐之秋當然不相信,丞相府裡女眷不多,但丫鬟婆子至少也有一二百,總有膽大犯戒的會跑到那種地方去做些什麼。對於這些沐之秋沒什麼興趣,所以也從不研究。
因此,沐之冬投井之事,沐之秋是不相信的。像沐之冬那種賊心不死的人,雖說臉和身體都已經廢了,手筋腳筋被挑斷,但她還不至於不能活動。只要還有一口氣,沐之秋才不相信她會選擇自殺。
對於某些人,讓她屈辱地活著遠比殺死她更加殘酷。但爹爹總歸是爹爹,爹爹的不得已沐之秋懂,便是她,也有諸多的不得已,等過些時候,還是回去看看吧!
巳時剛過,蕭逸派夜襲來接沐之秋進宮。沐之秋知道這一遭早晚都會來,她既然已經嫁給了蕭逸,是正式的靖王妃,遲早都要習慣宮廷式的生活,便讓冬果和阿綠給她梳了個正式繁複的髮型,穿上昨日蕭逸才讓人給她新做的一套水綠色素錦紗衣,帶了冬果和阿綠直奔宮門。
蕭逸下了朝就讓夜襲去接沐之秋,新婚的第二天他沒有帶沐之秋進宮給太后、父皇請安已經有違禮法,今日他已開始上朝,若新婦再不進宮,會被視為狂妄自大目中無人。靜安王朝沒有人敢在身後戳他靖王爺的脊樑骨,但他卻不能保證那些人揹著他會不會刁難秋兒。尤其是後宮裡的那些女人,便是秋兒再聰慧過人強悍霸氣,終歸雙拳難敵四腳,萬一被人暗算如何是好?他再也不想經歷那種提心吊膽的日子了。
那個幕後黑手至今隱藏在後宮,蕭夜的死,讓玩偶師的徒弟暴露了身份,但蕭逸和沐之秋都覺得後宮還隱藏著一個人。所以,面子上該做的工夫,怎麼樣都得意思意思。
今日靖王爺還朝,文武百官心情激動,下朝之後便有許多人圍在蕭逸身邊,蕭逸和平素一樣,面上毫無表情,眼神也和以前一樣犀利冷傲,但眾人卻能感覺到今日的靖王爺和以前的不同,舉手投足、一舉一動,甚至眉宇間都隱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愉悅和風流。
如此,冷若寒霜的靖王爺便多出幾分閒適的優雅,看起來比平常要隨和。所以,一眾人隨著蕭逸、蕭良、蕭楠等從勤政殿出來,步行至永巷,氣氛甚好。
這裡正說得熱火朝天,遠遠便瞧見一頂花呢小轎行來。那轎子不過兩人抬著,旁邊跟著兩個俏麗的丫鬟,看起來也沒什麼特別,但不知道為什麼就讓人覺得與眾不同。
眾人的目光才停留在那頂小轎上,便見靖王爺脣角一彎,已大步迎了上去。
轎子落下來,蕭逸親手從轎中扶出一個美人來。那美人五官長得並不出眾,只能算是清秀,但眾人卻覺眼前一亮,彷彿一抹新綠,在冷冽的寒風中悄然乍現,緩緩發出一枝捲曲著的嫩芽兒,竟是說不出的清新雅緻,瞧得人心都化了。
“三嫂!”蕭楠高呼一聲,撒開兩腿便衝了過去,激動的程度絲毫不亞於靖王爺蕭逸。
八皇子蕭良似乎愣了愣,隨即,脣角也綻開明豔的笑容迎上前。
大臣中有不認識沐之秋的,見此情形才明白這女子便是靖王爺近日才大婚的靖王妃,丞相府大小姐沐之秋。
黃毅呵呵笑著便要走過去,被方誌清一把拉回來,“人家沐丞相還未過去,你個老匹夫倒是著急什麼?”
黃毅趕緊笑著拍拍沐忠國的肩膀,道:“沐大小姐甚合老夫心意,老夫見到她就高興,倒是喧賓奪主了,沐丞相不要見怪才是!”
沐忠國臉上的表情僵了僵,這才在方誌清和黃毅的催促中遲疑地走上前。
蕭逸攜著沐之秋的手,灼灼的目光毫不避諱地停留在小嬌妻如花般的臉上,“出門也不知道多穿一些,萬一凍著了怎麼辦?”
沐之秋眉眼一彎,笑起來,“哪裡就把我凍死了?眼看著都要進四月了,可不正是春暖花開的好季節麼?若是真那麼冷,你倒為何要讓人給我做這套新衣?”
蕭逸抿脣笑道:“便是你嘴貧,我說不過你。秋兒可喜歡?”
沐之秋知道他說的是自己身上的衣服,點頭道:“大婚前你就給我做了不少,爹爹也幫我置辦了些,但這些日子我實在養胖了,那些衣裳尚未來得及穿便都小了,倒是這件新做的穿著剛合適。”
“趕明兒再給你多做幾套。”
“不用!”沐之秋面上一紅,“哪裡要做那麼多?萬一過兩天我再長胖了怎麼辦?”
“胖了再做便是!秋兒胖些好,為夫就喜歡秋兒胖一些!”
蕭良和蕭楠呼吸一窒,三哥和三嫂這算是打情罵俏嗎?
蕭良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沐之秋的身上,越瞧越拔不出眼睛。
三哥果然將她照顧得很好。大婚那晚的之秋,蜷縮在柴房的角落,那樣瘦弱,那樣楚楚可憐,若不是有自己的打算,蕭良當時大概就會失控地將她抱回府中去金屋藏嬌。他曾說過,三哥既然保護不了她,他來保護。但,到底他的算計太多了些,以至於再一次失去了機會。到底,他還是沒有三哥那般的膽識和氣魄。
眼前的沐之秋顯然比幾天前要圓潤了許多,渾身上下都透露出小女人的嬌憨,她自己似乎還沒有意識到,靈動的水眸和恬淡的笑顏只是淡淡的一掃,便能將人的七魂六魄勾了去。
這樣的之秋,為何不是他的?
察覺到蕭良的目光有些不妥,蕭楠上前一步擋住蕭良,嬉笑道:“三嫂怎地只顧著跟三哥說話,你二人都說了這麼些日子的悄悄話難道還沒有說夠嗎?三嫂可別忘了,那日救急的豆沙包是我送去的!”
沐之秋笑著搖搖頭,“就知道你會邀功,早就給你準備好了!”
說著話已從袖袋中掏出一支類似於鋼筆的東西遞過去,“這東西叫炭筆,是我找人用碳棒和竹筒做成,你下次辦案時再做筆錄,便不用到處找紙墨了,這東西在什麼地方都可以寫字,留下的印跡又不容易擦去,最適合辦案時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