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334章悠悠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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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334章悠悠之口
“秋兒?”生生嚥下喉間腥甜,蕭逸輕輕喚出聲。他的聲音飽含感情,柔軟得彷彿要將沐之秋整個人都化掉,小心得幾乎在顫抖。
可是沐之秋沒有動,彷彿還處於昏迷之中,又像是已經完全石化,她就縮著身子坐在那裡,低垂著頭,靜靜地,一動也不動。
蕭逸像是被催眠了一般,一瞬不瞬地盯著那個縮成小小一團的身影,腳下的步伐更加凝滯,但卻著了魔一般固執地走了過去。
“逸兒!不許過去!”
手臂猛地被人拉住,身體已被拽回來兩步。蕭逸晃了晃,勉強沒有跌倒。他的目光一點點移過來,盯著拽著他的這個人,狂躁讓他在一瞬間產生出殺了這個人的念頭。
蕭震天的面色鐵青,“朕一直在等你過來,現在你來了,朕已決定,要將這***凌遲處死!”
“放開我!”霸道強橫的聲音,冷得像塊冰,後一句卻輕柔得彷彿天鵝肚腹上的羽毛,“兒臣要帶秋兒回去,秋兒累了,她怕冷!”
“她已是不潔之人,豈能再做靖王妃?”
“秋兒是被人陷害的,難道父皇看不出來嗎?”終於說了出來,蕭逸深吸一口氣,儘可能將心頭的狂怒壓下去,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危險,“連兒臣都被人下了催情散,更何況是秋兒?”
“何人敢如此大膽?逸兒莫要忘了,我靜安王朝有明法令,但凡婚前失貞者,必為夫家不容,或火刑、或沉塘、或遁入空門終生禮佛,凡辱沒皇家聲譽者,殺無赦!”
“辱沒皇家聲譽?”蕭逸冷笑,“兒臣說了,秋兒乃是被人陷害……”
“可有人證?”
“帶冬果和阿綠!”
不用帶,冬果和阿綠便衝進了柴房,但見縮在牆角的沐之秋,冬果只是捂著嘴愣在當地,阿綠卻哇地哭喊一聲“大小姐”便要撲將上去,才邁出一步,便被江晚晴一個耳光打倒在地。
“好狂妄的賤奴,皇上在此,也敢大呼小叫?”
蕭逸怒吼:“本王府裡的人,還輪不到丞相夫人管教!”
“逸兒!”蕭震天不滿地皺皺眉,“這兩個丫鬟能說明什麼?”
蕭逸跨前一步,死死盯住冬果的眼睛,“你二人方才去了哪裡?為何不好好陪著王妃?”
蕭逸這話並不是空穴來風,今日他的確喝多了,他太高興,以至於遺漏了很多疑點。其實,他早就該注意到走進洞房時看見的冬果和阿綠跟平時不一樣。只是,那時,他的心都在**那個小人兒的身上,便是已經因為敞開的窗戶產生了明顯的懷疑,他也自動地將這些忽略了。
冬果乃是暗衛出身,除了在秋兒面前,平時很少會笑,見到他更是畢恭畢敬,暗衛的氣質一覽無遺。阿綠不同,這丫頭乃是秋兒從孃家帶來的,蕭逸總感覺到阿綠對他有幾分敵意。若不是阿綠死心塌地地護著秋兒,蕭逸是不願留這樣一個人在秋兒身邊的。想他堂堂靖王爺,居然要看妻子身邊的一個小丫鬟的臉色,當真滑天下之大稽。
正因如此,平時甭管冬果和阿綠與秋兒嬉鬧得多麼開心,只要一看見他,這倆丫頭都會不由自主地繃著臉,冬果是滿臉敬畏與崇拜,阿綠則是不甘心和警惕。
以前蕭逸因為這個十分不爽,但現在想想,這當真是她二人的優點。而他今日,竟連她二人這麼大的特點都沒有留意,他當真該死。
蕭逸記得很清楚,他熏熏然走進洞房,眼裡只有他蒙著紅蓋頭嬌羞的新娘,冬果和阿綠給他行了禮之後,是捂著嘴偷笑著離開的。
冬果和阿綠看見他會笑得那麼得意?恐怕說出來她們自己都不會相信。所以,那兩個丫鬟不是冬果和阿綠,那是兩個冒牌貨。
如此下三濫的手段,就這般堂而皇之地在他眼皮子底下溜過去了。難怪直到現在,秋兒都不看他一眼,她一定非常失望吧?
步步緊逼,蕭逸的聲音拔高了一些:“冬果?你們二人可有被人打暈,或者被人下了蒙汗藥?”
冬果下意識地後退一步,才要開口,蕭震天已冷笑道:“是朕召見了她二人,難不成逸兒還要審問一下朕嗎?”
父皇?蕭逸愣住了,怎麼可能是父皇?不對,這件事情不對,怎麼可能扯上父皇?這世上豈有那麼巧的巧合?再說,父皇為何要召見秋兒身邊的兩個貼身丫鬟?
看出蕭逸的疑惑,蕭震天嘆了口氣,“逸兒也看出來了,朕的身體不好,所以一刻也離不了上官先生,今日上官先生突然離宮,朕心神不寧,本想傳了秋兒來問話,但今日乃是秋兒與你的大喜之日,朕不能去洞房傳人,只好召見了冬果和阿綠。朕只不過是想問一下上官先生平時的喜好和習慣,看他究竟能去哪兒,逸兒還想知道什麼?”
不可能!此事處處透著詭異,蕭逸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沐之秋看去。平時,這種時候,他的秋兒會啟動聰慧的大腦,在任何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抓住問題的本質。可是今日,她已經。
催情散還在蕭逸體內作祟,他努力集中精神,卻怎麼也做不到靜下心來思考。不行,所有的一切都得放到以後再說,他現在要帶秋兒回去,秋兒她一定很冷。
“秋兒?為夫來接你了!”
“逸兒!”蕭震天一聲斷喝,蕭逸邁出去的腳步硬生生地停了下來,“逸兒明知今日大婚靖王府的下人都在前院忙碌,為何不多派幾個人手伺候秋兒?朕記得太后還專門將梅香姑姑和身邊的兩個老嬤嬤送過來服侍,如何離了冬果和阿綠就不成?逸兒既然如此擔心她,為何不多派些人手保護她?朕可聽聞這兩年,夜襲已經成了她的貼身侍衛。”
蕭逸的目光中頓時多出一層殺氣,是,他很懊惱,倘若有夜襲在她身邊守護,怎麼可能出現這樣的事情?但是夜襲,為什麼偏偏是今日?他不過想滿足一下她昨夜提出的一個小小的心願,讓夜襲臨時出府去了一趟,事情便已演變成了這樣。倘若他能預知,何須父皇責問?他自會讓夜襲寸步不離地跟著秋兒。
許是察覺到自己的話裡有許多不滿和譏諷,蕭震天輕咳兩聲,緩了緩語調,又道:“若說今日之事秋兒是受害者,那也是她沒有做靖王妃的福分。以朕來看,你二人既然未行周公之禮,就不算真正的夫妻,父皇自會再與你……”
“拜過天地就是真正的夫妻!”
“你!”蕭震天氣結,“你這又是何苦呢?秋兒也算是個命苦的孩子,你若真的捨不得他,父皇就命人在靖王府附近專門闢出一個小院,修建佛堂,待過幾日,父皇請來法門寺的主持親自為秋兒……”
“此事不勞父皇掛心,兒臣與秋兒知道該怎麼做!”說罷,甩開蕭震天的手,又要往沐之秋身邊走。
蕭震天急了,脫口道:“難道逸兒還要留這賤人在靖王府做靖王妃?”
“她不是賤人,她本來就是兒臣的王妃!兩年前就是,如今,更是!”
“她已非清白之身,豈能……”
“兒臣今日大婚,父皇連喜酒都不曾喝,父皇眼下可要補喝一杯兒臣與秋兒的喜酒?”
“你,你和她既然沒有入洞房豈能算得上是夫妻?”
“皇上!”突然一名侍衛插嘴道:“靖王爺入了洞房的,而且那洞房中還有一女子與王爺喝了合巹酒,奴才親眼看見的。”
蕭逸眉心一跳,已轉過身,目光刀子般戳在了此人的臉上。
這就是方才驚慌失措地跑去告訴他秋兒與人通姦被捉的侍衛,好一個渾水摸魚,居然趁著他大婚之日來往客人多,混到他靖王府裡來了。
“你是何人?”
那侍衛愣了一下,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
蕭震天卻突然道:“皇家暗衛,怎麼?逸兒不滿意?”
皇家暗衛?父皇的皇家暗衛?好,當真好,父皇的皇家暗衛竟也混進他府裡來了。這靖王府到底還安插了多少其他人的眼線?怎麼樁樁件件事情都和父皇有關?但凡他有所懷疑,就會被父皇這樣的軟釘子碰回來?父皇到底什麼意思?在這場精心策劃的捉姦鬧劇中,父皇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蕭逸突然覺得他以前從來沒有好好了解過父皇,那個仁愛,慈祥,總是笑眯眯的父皇怎地變得如此狡詐陰險?如此深不可測?他果然離開京城和朝堂太久了嗎?
“父皇的皇家暗衛為何會出現在兒臣的內宅?”
蕭震天面上一僵,他養的好兒子,居然懷疑他。他當如何解釋?難不成該當著所有人的面說:“朕懷疑上官先生就藏在你的府裡?”
那不是明擺著給逸兒頭上戴綠帽子麼?可是,勤政殿內的那條中國結是怎麼回事兒?他曾在上官雲清的腰上看見過。當時只覺得別緻,隨口問了一句,雲清便羞紅了臉道:“之秋送我的,說是可以帶來好運。”
如此明顯的線索,他豈能放過?便是雲清沒有藏在靖王府,他也要讓人找一找。或許,能查到雲清的下落呢?
突然像想起什麼,問道:“與逸兒喝合巹酒的女子是誰?”
“一個無恥小人!”
“按照靜安王朝法令,逸兒揭開喜帕看見的人是誰,逸兒娶的人就是……”
“兒臣沒有揭開喜帕,那個女人已經被兒臣毀了容,且挑斷了手筋和腳筋,關進地牢裡去了。父皇若是想親自審問,兒臣可以將她交給父皇。”
“啊?”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女子是……”
蕭逸的目光倐地盯在了沐忠國的臉上,“沐丞相養得好女兒,居然連本王都敢算計。如此*不堪,本王只好先斬後奏,對她用了家法。”
“冬兒?”江晚晴突然反應過來,驚呼一聲,便慘嚎著奔出了柴房。
沐忠國張大嘴巴愣了半響,這才急急忙忙地跟了上去。
好一個心疼女兒的爹爹,兩年前,因為被捉姦在床,這個爹爹殘忍地拋棄了秋兒,要用火刑燒死她的秋兒。兩年後,鬧劇重新上演,秋兒再度被捉姦在場,這個爹爹依然選擇了拋棄秋兒,他選擇了去安慰他的夫人和他另一個女兒。
這份父女之情倒是秋兒一個人的,這種時候,沐忠國居然能丟開秋兒。他可憐的小女人哦!那個爹爹,原來真的是借來的。
蕭良被嚇得不輕,脫口問道:“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難道三哥一開始就沒有發現?三哥可與沐之冬……”
“那個女人?她根本不配,本王豈會與她苟合?”
堂堂正正地回答,絲毫不迴避,帶著斬釘截鐵的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