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58章破除邪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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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258章破除邪術
老頑童與玩偶師之間有什麼聯絡蕭逸不想管,但秋兒曾告訴過他,生死門門主非常厭棄倭人,曾經就因為秋兒誤解他也是倭人,老頑童暴跳如雷。只要與倭人是敵人,那便是他蕭逸的朋友。不管老頑童是人還是鬼,只要他對秋兒無害,蕭逸都不會傷害他。
想必老頑童和玩偶師之間也有什麼血海深仇,不然行走江湖切磋武藝,即便年少氣盛,也不至於毀掉別人的一張臉。老頑童毀掉玩偶師的一張臉,不知道玩偶師是不是也做了同樣十惡不赦的壞事。
難道同樣也是臉?下意識地看了老頑童一眼,蕭逸突然覺得老頑童這張死人臉其實也沒那麼叫人討厭。進一步山窮水盡,退一步海闊天空,進一步是魅,退一步是人。那玩偶師無疑就是個魅,老頑童卻依然是人。這便是秋兒信任老頑童,說什麼也不願傷害老頑童的原因吧?
那玩偶是用布料做成,蕭逸先前握過它,那是隻很柔軟的玩偶,躺在地上是最正常的姿勢,無論是站著還是坐著,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便是藉助外力,也不可能擺出標準的,像人一樣的姿勢來。
所以,此時這玩偶直挺挺地站在地上本來就十分詭異,更詭異的是隨著老頑童手中結印的翻轉,這玩偶的身體居然抽搐起來,而且越抽搐越厲害,像是被人抽筋扒皮了一般,看得蕭逸頭皮發麻。
顯然,老頑童也不輕鬆,他頭頂懸著一團白霧,此時天已漸漸放明,那白霧瞧得甚是清晰,先前還是濃郁的一大團,隨著玩偶身體抽搐的加劇,白霧竟漸漸變得淡起來,越來越稀薄,越來越透明,竟像是隨時都會散去一般。
隨著白霧的變淡,老頑童的額頭上開始滾落一串串汗珠,臉色也越來越蒼白,那雖然是一張死人般的臉,這般蒼白起來還是看得人心驚。
蕭逸的眼角抽搐了兩下,他有種不太好的感覺,老頑童像是正在和玩偶鬥法,或者說老頑童正在和玩偶師鬥法。原本瞧著明擺是老頑童在佔上風,可是眼下怎麼瞧,怎麼感覺那玩偶的實力都在增強,倒好像老頑童稍遜一籌似的。
這種感覺很奇怪,但卻已漸現徵兆,老頑童頭上的白霧,老頑童的臉色,還有老頑童額頭上的汗珠,這些都在彰顯著老頑童已經快撐不下去,尤其是老頑童的雙手,動作竟緩慢了許多,就好像有巨大的阻力在阻止著他的動作一般。
蕭逸記得很清楚,一開始,那些結印在老頑童手中翻轉得是很快的,便是他這樣的目力也看得眼花繚亂,後來,結印翻轉的速度漸漸變慢,蕭逸已經能看出一些門道。再後來,竟像是在沙漠中長途跋涉的人,每邁出一步都十分艱難,老頑童雙手的結印也越來越慢,幾乎讓觀看的人產生出一種很快就要停下來的錯覺。
突然想起方才自己發愣時,老頑童說要讓自己和他一起解開玩偶術的話。自己該怎樣配合?蕭逸有些惱火,這該死的老頭兒方才怎地不將話講完?他自己沒那麼大本事和玩偶師鬥法,旁邊不是還有個自己麼?蕭逸就不相信,以他和老頑童兩人之力,都鬥不過一個玩偶師?那玩偶師的武功或者邪術再出神入化,方才自己也傷了他。便是越階戰鬥,蕭逸也是不怕的。偏偏這個該死的老頭兒非要逞能,在這種時候大耍個人英雄主義,當真叫人討厭。
心緒一亂,蕭逸便坐不住了,突然生出一股慾望,想將玩偶握住拿起來好好研究研究。這慾望像一團火,燒得他幾乎就要伸出手去。
不對,這太詭異了,明明知道老頑童正在想法子與玩偶鬥法,他怎麼還會生出這樣的慾望?誰都知道,像老頑童此時這般專心致志地做法時,一旦打斷,便極有可能令老頑童走火入魔。蕭逸雖不在乎老頑童的死活,但此事卻關係到秋兒的生死,他就算只是個三歲小兒,也不該生出這樣的妄念。
但他的手就像突然有了自主意識般,竟真的漸漸伸了出去。一點點靠近,一點點往前,幾乎已經觸到了玩偶的頭髮。像一隻始終伺機而動的蜥蜴,不懷好意地,一點一點地接近著目標。
就在手指即將撫摸上玩偶腦袋的時候,對面的老頑童突然睜開了眼睛。蕭逸只覺眼前寒光一閃,想要握住玩偶的手便硬生生地停了下來。
怎麼會這樣?明明玩偶術下在了秋兒身上,他怎麼也會身不由己?
目光與老頑童的碰撞在一起,蕭逸竟覺得自己一下子看進了老頑童的心裡。那是一個犀利到責備和警告的眼神,就像嚴厲的父親在責罵怒斥不聽話的孩子。
便是老頑童的眼睛這麼一睜開,他手上的結印也徹底停了下來,就好像全身的力氣終於耗盡了一樣,老頑童的身體晃了晃,險些一頭栽下去。
老頑童的表現讓蕭逸心中的不安跟更盛,下意識地低頭一瞧,蕭逸驚得差點從地上蹦起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背對著自己站立在地上的玩偶居然轉過了身子,那雙黑洞洞的眼窩裡卻像是又鑲嵌著另一雙眼睛,竟透過鮮血淋漓的眼眶邪惡地瞪著他。
這玩偶是什麼時候轉過來的?誰把它轉過來的?
秋兒說這世上根本不可能有鬼神,蕭逸原也不相信這世上有鬼神。但眼下的事情實在太詭異了,老頑童的雙手始終在胸前翻轉著結印,玩偶就算再施上邪術詛咒,也不可能真的活過來。它不會動,不會說話,也不會行走。
那麼,能讓它轉過身來的只有一個可能,就是自己的手。
自己被那雙隱藏在玩偶黑洞*窩內的邪惡眼睛蠱惑了嗎?他怎麼可能會被玩偶蠱惑?難怪老頑童的結印會停下來,要怎麼做?他該怎麼做才能幫到老頑童,讓老頑童將事情做完?
想要抬頭看看老頑童,蕭逸突然發現便是這麼個簡單的動作做起來也十分困難。
眼睛,蕭逸眼眸一眯。老頑童曾說,玩偶師的邪術已成氣候,五官都已縮進了身體裡,那麼,這雙隱蔽的邪惡的眼睛才是玩偶師真正的眼睛吧?
是雙瞳麼?傳說中的雙瞳?
強壓下不屬於自己的那份邪惡,蕭逸的表情好比染上寒霜。秋兒?他的秋兒是怎麼做到的?她是如何做到的?身體不能動,所有的行為都被別人操控,只有意識是自主的秋兒,她是如何做到的?
明知道玩偶術存在被反噬的弊端,玩偶師不可能自己轉過臉來讓秋兒看清楚他的真容,他甚至會千方百計避免與秋兒正面相對才是,怎麼可能讓秋兒看清楚他的臉?所以,一定是秋兒使用了什麼計謀,逼迫玩偶師轉過了身子,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玩偶師根本就來不及掩飾,才會被秋兒看清楚了真容。
那種情況下,秋兒是如何做到的?
眸中精光一閃,意念!強大的意念!強大的求生意念!一旦擁有強大的求生意念,便是玩偶術也奈何不得她。這便是破解玩偶術真正的法門。
心有所感,蕭逸猛地向自己的舌尖咬去,口腔中立刻便瀰漫出濃郁的血腥,果然,劇烈的疼痛令他精神一振,頓時靈臺清明,頃刻間,他便順利地抬起了頭。
與老頑童四目相對,老頑童的像是鬆了一口氣,眸中竟流露出些微的讚賞和鼓勵。
便是這樣?蕭逸明白了。
所謂法術、邪術說到底還是控制人的意念,表面上看起來玩偶術沒有控制住秋兒的思維,只是控制的秋兒的身體,其實,卻早已給秋兒灌輸了已被控制的潛意識。人在潛意識的提醒下會變得軟弱,可怕的是,自己卻感受不到這種軟弱。正因為秋兒乃是一極大的變數,利用其他法子容易被秋兒虧窺破端倪,倭人才迫不得已使用了玩偶術,想要在真真假假中控制秋兒的靈魂。其實,說到底,真正能控制住秋兒靈魂的人還是她自己。
這就像秋兒曾告訴過他的案例,身體裡有兩種截然相反的小人在打架,一個代表正義,另一個代表邪惡,邪惡的那一個始終在提醒秋兒,她已經中了玩偶術,身體不能自已,這種潛意識裡的提示是根深蒂固的,甚至連秋兒都不會懷疑自己身體給予的提示,所以她會表現出被受控制的狀態,可正義的那個小人卻始終不願向命運低頭,它在反抗,伺機而動,儘管此時邪惡的小人強於正義小人,將正義小人壓迫得只能藏匿起來,但正義小人還是能時不時地冒出來搗個亂,給予邪惡小人一次沉重的打擊。這便是秋兒為什麼在中了玩偶術之後,還能偶爾按照自己的意識行事的原因。
如果,自身的意念大過玩偶師的操控,那就代表這種邪術他想怎麼解就能怎麼解。
脣角一彎,蕭逸的身體已憑空躍起輕輕落在了老頑童的身後,雙手迅速貼在老頑童的後背上,一股強大的內力便透過他的掌心緩緩送入老頑童的體內。
二人的眼睛幾乎是在同一時刻閉上了,老頑童的雙手重新在胸前翻動起來,一個個複雜的結印在他手中形成,越來越快,越來越嫻熟。
半個時辰後,終於聽見撲通一聲,像是有人摔倒在了地上。
倆人同時睜開眼睛,原本站立在地上的玩偶已經躺倒了。依然是那個玩偶,看起來卻已然與普通的布娃娃無異。原本鮮血淋漓的黑洞洞的眼窩以及那雙暗藏著的邪惡眼睛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兩片黑布貼縫上去的眼睛,沒有任何生氣,除了外形和身上的衣裳有些像沐之秋之外,布娃娃身上再也找不出一丁點沐之秋的影子。
老頑童長舒一口氣:“成了!”
伸手才要從地上將玩偶撿起來,蕭逸已快他一步將玩偶抓在了手裡,不過微微用力,玩偶便在他手中碎成了布屑。
“你倒是手快,老夫還想著帶回生死門當個擺設呢!”
“這般看了就讓人不舒服的擺設,還是不要的好!”
“這倒是!”煞有介事地點點頭,老頑童從地上爬起來。
懶洋洋地抬手在眉弓處搭了個涼棚,老頑童眺望起運河碼頭來。
晨曦下,運河碼頭上一片狼藉,虎賁軍在九皇子蕭楠的指揮下正在收拾殘局。夜襲帶著人馬將活捉的抬夫們一個個押送上岸。那幾艘裝載著兵器的大船沒有一艘成功開離碼頭,此仗蕭逸大獲全勝。
“嫩小子倒有幾把刷子,不錯,給老夫做個毛腳徒兒女婿也算稱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