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252章獨角密談

正文_第252章獨角密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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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252章獨角密談

李德喜的脊背上無端便冒出一層冷汗,此時的靖王爺讓他想起了地獄閻王。當下不敢隱瞞,一五一十道:“他說,他弟弟就是他的眼睛,只要他弟弟看得見,他便看得見。他又是他弟弟的心,只要他做什麼,他弟弟就感覺得到。老奴當時以為他在故意譏諷我,便奚落他道搬運完貨物不讓他兄弟二人上船。不曾想他倒也不惱,只是不在意地笑了笑,說他兄弟倆知道自己不討喜,主子也不怎麼重用他們,此番是最後一次替主子效力,所以早已備下了小船,搬完貨物,只要賞他幾兩銀子,他兄弟二人便會自行離開。”

蕭逸眸光一凜,如此,當真好計策。若是不出意外,玩偶師勢必會帶著秋兒隨大船安全離開京城,若是被人發現,他二人便乘坐小船自行離去。

好一個金蟬脫殼之計,便是他有三頭六臂,也會分身乏術,那玩偶師一早便算計好了這一點,所以才有恃無恐地暴露身份向自己挑釁吧?

想不到,那幕後之人手下還有如此高人,當真不容小覷。

“你口中的主子是何人?”

李德喜登時汗如雨下面如死灰,死死咬住牙關,再不肯多言一句。他怎地如此糊塗,怎地能說出主子二字?以靖王爺的睿智精明,豈會不問他主子乃何人?鳥擇良木而棲,他棄暗投明棄了盛德皇帝選擇主子,便只能一條道走到黑,自古到今成王敗寇,他已經沒了退路。此番只因急於洗脫倭人奸細的罪名,才會被靖王爺鑽了空子。說了這麼多,也算是報答了靖王爺的救命之恩,他如何還能出賣主子?

以靖王爺的性子,便是他此刻賣主求榮,靖王爺也不會留他,倒不如閉緊嘴巴,好歹還能留個忠奴的名聲。

李德喜倒是不願承認,其實他面對靖王爺根本就不敢隱瞞,靖王爺那雙眼睛太可怕了,擁有那樣一雙鷹隼般犀利眼睛的人,就跟死神一樣,是操縱著生殺大權的,他不知不覺就順著靖王爺的話說了下去。眼下,他倒是把形勢分析得透徹,索性閉上眼睛和嘴巴,不聞不問,這般便是靖王爺的目光能殺人,他也可以暫時躲過這一劫。

冷哼一聲,將李德喜扔給身邊的羽林軍,蕭逸道:“將此人捆了!不出一刻,八皇子和九皇子便會帶人前來接應,你等不要與倭人死扛,只拖住他們便可!”說完,轉身一躍,便消失在黑暗中。。。。。

沐之秋的耳朵豎得直直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黑暗中呆的時間太久的緣故,她的聽覺前所未有的敏銳,竟能分辨得出哪些是羽林軍的衝殺聲,哪些是倭人的頑抗聲,哪些又是被殺者的哀嚎聲。甚至,她聽見了李德喜的聲音,依稀夾雜著蕭逸狂怒的聲音。

不管怎麼說,這一仗算是打了個平手,便是她再次被捉了回來,至少,蕭逸他們發現了箱子裡的祕密,至少,那些妄圖運走武器裝備的大船走不了了。

不知道是哪個羽林軍見敵眾我寡實力懸殊太大,怕大船乘機開走,竟手持火把棄了奔逃的倭人奸細,迅速躍上大船,四下放起火來。

有了表率,其他人就有了行動到的目標,立時,所有的羽林軍都知道該做什麼,紛紛棄了對手,抓起火把便開始四處縱火。

不過眨眼的工夫,運河碼頭上便燃起了熊熊大火。

這一下比方才的情形還要亂,抬夫們眼見大船著火,再也顧不上奔逃,紛紛開始救火,還有些冒著被燒死的危險,竟開始從船艙裡搶救箱子。

先前運河上停著三三兩兩的船隻,這些大船開過來,這些船隻被迫停靠在距離碼頭很遠的地方,船主各個心存怨懟,此時,見碼頭和大船上火光一片,竟都鬆了口氣,在心中直呼幸好。還有甚者,不管三七二十一,起錨開船,便是冒著被浪濤打翻的危險,也要離這是非之地遠一些。便是蕭逸先前隱藏著的祖孫倆的小船,也早早劃離了碼頭。

如此局面當真亂得精彩,卻讓羽林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大約一炷香之後,碼頭上的大火被滅得差不多了,但卻響起了更激烈的衝殺聲,沐之秋經過敏銳的聽力,竟發現有蕭楠和夜襲的聲音。

虎賁軍和暗衛們來了,這便好了,如此一來,便是有再多的倭人奸細,此番也能一網打盡。

一想到那些打造精良的兵器會落到蕭逸手裡,沐之秋便覺得舒心,她很自豪,只有蕭逸才能做到這些吧?在這樣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做出如此迅速的反應。便是在自己面前裝瘋賣傻,依然在私下裡調兵遣將,將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條。

不由地,她的眼睛裡便有了笑意。若是此時她行動自如,沐之秋一定會笑出聲來。

“你很得意?”

沐之秋愣了半天才意識到說話的人是始終坐在她面前,背對著她的操縱者,這個人會說話?感謝上帝,沐之秋差一點就把他當成一截木樁子了。

總算有個活的東西在自己身邊了,要不然,她會懷疑自己是不是也是個死物。

不過,這是什麼人才能發出的聲音?不像是從嗓子裡發出來的,反而像是從肚子,或者從某隻罐子裡發出的聲音。很清晰,卻根本聽不出來是男是女。

腹語是吧?別以為她不知道,金庸老先生在《天龍八部》裡早就描寫過這樣的奇術,那個特等殘廢惡貫滿盈段延慶不就是用腹語說話的嗎?

剛來到碼頭上,沐之秋還不知道自己是被誰操控著時,她就聽見過這個聲音,其實那時候她就應該想到那個尖細嗓音,說話娘炮的人應該是李德喜。只是當時她被許多抬夫擠在馬車上,臉上蒙著黑布,什麼也看不見,身體又動不了,不然,那時候她就能從這會說腹語的人身上看出他就是操縱自己的人。

她仔細觀察著操縱者的背影,此人坐在她面前不過一臂之遙,卻讓她感覺不到活人的氣息。單看他的坐姿,沐之秋就能猜到自己此時也坐得跟他一個模樣。

要是大學裡軍訓的教官都會這種妖術,那還要訓練幹什麼?直接抬手一揮,所有的學員都跟著他走正步,這要趕上閱兵式,還不把全國人民都驚成神經病?

正想著,操縱者又說:“我知道你現在在想什麼,不過你高興得太早了,蕭逸可比你狡猾,他壓根兒沒把這批兵器放在眼裡。”

沐之秋心頭一驚,此人居然能猜透她的心思,當真不簡單。

“有點驚訝吧?”操縱者桀桀怪笑兩聲,“可能連蕭夜都沒想到,他玩得遊戲是在替蕭逸做嫁衣,只可惜蕭逸根本就不領情。蕭逸看重的,根本就不是這批武器,他在乎的是你。我倒是奇怪,你到底有什麼好,那麼多人為你瘋瘋癲癲?不過,便是你再有能耐,此時不一樣得做我的玩偶?”

蕭夜?大皇子?此人居然知道大皇子?而且,他還知道今晚發生的事情,都是大皇子游戲的一部分,這個人到底是誰?他還知道些什麼?

玩偶?他說自己是他的玩偶?玩偶師?

莫名其妙地,沐之秋的腦子裡便出現了玩偶師三個字。這麼邪惡的三個字,一下子就讓她想到了滿嘴獠牙、深夜吸血的玩偶。

“害怕了麼?不用好奇,也不用吃驚,我知道這些自然有我的辦法。既然我能操縱你的身體,就有辦法對付蕭逸,所以,你還是多想想自己的處境和蕭逸的下場吧!”

像是知道沐之秋要怎樣回答,他又說:“你覺得蕭楠和夜襲來了蕭逸就安全了是嗎?你當真太高看蕭逸了,他雖然狡猾狂妄,也夠聰明,但卻空有匹夫之勇,是個膽大到不知死活的東西,這樣的人,遲早都會把自己玩兒死。”

“怎麼?不相信我說的話?”玩偶師突然抬了抬手,沐之秋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前一撲,便趴在了他的背上。

眼前一花,突然對上一雙亮得出奇的眼睛,沐之秋被嚇了一跳。良久,她才看清楚在玩偶師的肩膀上放了一個布偶。

這布偶有她的小臂大小,縫製得相當逼真,便是在這幽暗的船艙裡,沐之秋依然能借著外面的火光看出布偶的特徵。那是個逼真得讓她頭皮發麻的布偶,是她的縮小版。

腦子裡倏地冒出一部以前看過的日本恐怖片《玩偶師》,還有一部恐怖片《死寂》,裡面都是講玩偶成精殺人的靈異事件。

此時,那玩偶就和自己臉貼著臉,那雙亮得出奇的眼睛死死盯著她的眼睛,讓沐之秋莫名其妙就覺得這玩偶是活的。

一個玩偶怎麼可能會有這麼亮的一雙眼睛,眼睛?真人的眼睛?就和大皇子、小殤,還有精神病的眼睛一樣亮?

有一瞬間,沐之秋覺得自己被蠱惑了,她覺得自己看見了鬼,一個青面獠牙,滿嘴鮮血,正在衝她笑的鬼。

不過很快沐之秋就笑得眯起了眼睛,她的眸中習慣性地散發出冷冽危險的氣息。

妖術吧?或者可以稱之為幻覺。玩偶再逼真也不是人,怎麼可能會擁有一雙人的眼睛?之所以自己會這麼認為,一定和這個玩偶師有關。就像自己突然就會被玩偶師操縱了身體一樣,一切不過是因為自己中了什麼邪術,或者對方對自己吃了什麼藥物。

所謂人嚇人嚇死人,自己嚇自己就更甚。

只可惜這玩偶師沒拎清楚狀況,以為自己也是靜安王朝那些膽小懦弱敬鬼神的千金小姐了吧?別說只是這麼個故弄玄虛的東西,便是真的這玩偶是活的,就好比《死寂》裡那個邪惡的老太太,沐之秋也會用手術刀劈開她那張邪惡的臉,將她腦子裡的構造改上一改。

這世上從來都是邪不壓正,你越是害怕,它越是作祟,便是小鬼來襲,沐之秋也會讓自己化身成閻王判官專門捉拿那些動機不純的小鬼。

眸中猛地射出一道寒芒,幾乎在同時,那玩偶的眼睛暗了下去,越來越暗,最後再也無法在黑暗中辨認,便與普通的死物再沒有任何區別。

玩偶師的身子一僵,“咦”了一聲,終於緩緩地轉過了頭。

沐之秋心中狂喜,好了,他要轉過來了,自己能看見他的臉了。只要這傢伙是個人,就會有弱點,只要能與他對視,她就能發現他的弱點,她就有取勝的把握。

只是,玩偶師的頭只轉到一半,尚未露出臉來,便又轉了回去,桀桀笑道:“小姑娘倒是有趣,險些連我都中了你的招兒。不過,想要破解我的玩偶術,你還太嫩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