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51章一場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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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251章一場混戰
先前沐之秋當真太高估蕭逸和羽林軍的實力了,可能是因為平時的蕭逸太過於強大,所以一看見羽林軍出現在舢板上,沐之秋便理所當然地以為蕭逸帶著大部隊營救來了。
其實只要她將理智再運用得理性一點,就不難發現蕭逸的顧慮。若是蕭逸真的帶來了千軍萬馬,又怎麼可能把她從水裡撈出來之後就那樣將她丟在舢板上晾上半天?以蕭逸那樣霸道狂妄的性格,倘若沒有顧慮,只怕早就抱著她離開碼頭了。
連躺在舢板上動都動不了的她都能發現操縱者,以蕭逸的機敏又怎麼可能感覺不到有這麼個人幽靈般的存在?所以蕭逸的顧慮根本不是李德喜,而是眼前的操縱者,或者說,蕭逸真正的顧慮是她。
只可惜沐之秋當時的腦子裡想的都是怎樣跟蕭逸相認,如何告訴蕭逸那些箱子裡都是武器這件事,根本就沒有考慮到其他。
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沐之秋直到被重新擄到小船上,才意識到這一點,她終於嚐到了聰明反被聰明誤的下場。
不過,事情顯然沒有像她想象中的那麼糟糕。她動不了也看不見,但她此時還在運河上,所以她能聽得見。
蕭逸的魚死網破之計並不是空談,羽林軍在接到他的暗號之後迅速作出了反應,所以,玩偶師剛解除對沐之秋的勒刑,碼頭上就亂成了一團,箱子裡的武器被檢查的羽林軍發現,倒在了地上。
原本李德喜被一名羽林軍扔進水裡就憋了一肚子的氣,這條老狗雖然狼狽落水,但很快就被人從水中救起。在他剛爬到船上吐著舌頭喘氣時,箱子裡的武器便被羽林軍查了出來。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弄得李德喜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只得在心中大呼晦氣。
他正要發號施令,卻聽一名羽林軍大吼道:“這個人是太監總管李德喜!快去告訴靖王爺,我們捉到私自出宮的太監總管李德喜了!”
立刻就有人迴應道:“不可能!今早我親眼看見李公公被皇上以玩忽職守之罪杖斃,眼下李公公如何會出現在這裡?此人定是假冒的。如此偷偷往大船上搬運武器,定是倭人的奸細。”
李德喜腦子轟地一響,剛想罵句娘,卻又有人大喊道:“兄弟們,靖王爺有令,斬殺倭人奸細首級者,賞米一石,斬殺冒充李公公者,賞黃金百兩!”
倭人?靖王爺當真好本事,才不過發現箱子裡的武器和他的身份,便聯想到了倭人。李德喜一個頭兩個大。今晚主子讓他在此督戰乃是破釜沉舟之計,他不過是助主子成事,怎麼就跟倭人掛上關係了?
他詐死雖犯了欺君之罪,但若換個君,那便不是欺君,而是忠君的表現。可一旦背上了倭人奸細的身份,不管欺君還是忠君,主子勢必都不會再留他。
好端端來運送武器,怎地就會引來靖王爺?難不成那靖王爺的訊息如此靈通,連主子的計劃都洞悉清楚了?
怎麼可能?主子明明說這個新年靖王爺被那丞相府大小姐沐之秋和上官雲清的事情搞得焦頭爛額,靖王爺自顧不暇,自個兒的娘子都快要叫別人拐跑了,怎地還有工夫到碼頭上來趟這趟渾水?難不成靖王爺醉翁之意不在酒,竟是一早就發現了主子的心思,想要當那漁翁坐享其成?
蕭逸一聲令下,羽林軍便個個成了脫韁野馬。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近日,京城內外圍剿倭人奸細已成為靜安王朝最大的政治活動,一聽見有倭人奸細,羽林軍的血液都是沸騰的,再聽見靖王爺有賞,個個想也不想便提了刀槍爭先恐後地往大船上衝。在舢板上遇到正在抬箱子的抬夫,竟是問也不問,提刀便砍。手起刀落,如同切西瓜般利索,那一顆顆人頭立時便將河水染紅了一大片。
李德喜帶來的人都是他主子的心腹,此時全都裝扮成抬夫在搬運箱子,羽林軍來勢雖猛,但人數有限,李德喜大約數了數,不過幾十人,和自己這邊的人比起來,顯然不值一提。
他本想著一旦交手,總不至於吃虧,所以在聽見靖王爺下達剿殺令的同時,也一聲令下,讓抬夫們進行反抗。
那些箱子只有一半被抬上船,還剩下許多在岸邊和碼頭上,甚至還有不少在馬車上沒搬下來。李德喜的反攻令雖然下了,但碼頭上太過於嘈雜,眾抬夫的注意力又大多在箱子上,不少人都還來不及放下箱子,便被從身後趕上來的羽林軍削掉了腦袋。
見此情形,李德喜也顧不了那許多,爬上一隻大箱子,扯開尖細刺耳的嗓音便大喊起來:“兄弟們,趕緊操傢伙,賊人冒充靖王爺和羽林軍欲奪主子的貨物,咱們誓死為主子效力!”
他的嗓音實在特殊,便是在嘈雜聲起的運河上也顯得十分突兀,倒將被打得稀裡糊塗的抬夫們一下子都喊醒了。抬夫們紛紛放下箱子,從裡面尋找稱手的兵器反抗。
本來這也算就地取材,更何況箱子裡的兵器都乃精鋼打造,比羽林軍的武器鋒利了許多。偏偏不少抬夫在箱子裡尋找一番,取出來的卻是一把把明晃晃的彎刀,才一取出,便嫻熟地用雙手握住刀柄與羽林軍戰成一團。
這種場面本應讓李德喜感到慶幸才對,但看清楚那一把把彎刀,他怎麼都高興不起來。這種彎刀他可太熟悉了,前一陣子由九皇子牽頭髮動的對倭人奸細全國性大清剿中,他作為總管太監不止一次在宮裡見到過這種東西。天天在勤政殿出入,便是隻用耳朵聽,他也知這種彎刀乃是倭人才會使用的武器。
倭人喜歡的武器怎麼會出現在主子千辛萬苦弄來的武器裝備裡?還有,這些抬夫是怎麼回事兒?他們不都是主子的心腹麼?怎地會有人喜歡用這種彎刀,還用得如此嫻熟?
李德喜不會武功,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宮裡不少皇子都會自幼習武,打鬥的過程中一件稱手的兵器是十分重要的。像倭人喜歡用的這種彎刀並不是人人都用得了的,那種長度還有彎曲度並不適合靜安王朝各門各派的武功,一個不慎,便會被彎刀誤傷自己。此時卻有這麼多抬夫將彎刀用得如此溜手,就好像他們從來都是使用彎刀做武器的一般。
倭人?難道說抬夫中真的混藏著倭人?便是給主子運送的這批武器中也藏有倭人的武器?這是怎麼回事兒?自己明明是在替主子謀劃天下,難不成竟被倭人利用了,這批武器會被輾轉運到倭國去?
李德喜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難不成靖王爺根本不是針對主子而來,他是在追蹤倭人,所以才會誤打誤撞地碰見自己?
自己已經被羽林軍認出來了,天!莫不是狡猾的倭人使用了金山脫殼之計,竟讓自己做冤大頭替他們背黑鍋?
怪不得羽林軍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倭人的奸細,平白無故背上這樣的名聲,便是死了都沒臉去見老祖先,李德喜的額頭上頓時冒出一層冷汗。
才想大聲喊停,猛地感到一陣寒風襲來,李德喜下意識地回頭去看,正瞧見一名抬夫手持彎刀向自己劈過來,那猙獰的表情,倒是比他這張不男不女的臉還要嚇人。
靖王爺下達剿殺令,自己的這顆腦袋當真值錢,但來追殺自己的人不是羽林軍卻是倭人奸細假扮的抬夫,這樣的反差讓李德喜差點嚇得尿褲子。
抱著頭便往前跑,虧得他站在箱子上,比那抬夫高出一大截,此時再一跑,便從箱子上栽了下來。那彎刀雖長,卻也無法觸及他的腦袋,只險險劈在他的後背上,登時皮開肉綻。
李德喜慘叫一聲,再也顧不得其他,趴在地上大喊道:“靖王爺救命!”
耳邊一聲悶哼,有人撲倒在地再也沒站起來。李德喜的後領猛地被人拎起來,睜開眼,正對上一禿頂羽林軍肅殺帶血的雙眸。
這般冷漠殘忍的目光,除了靖王爺還有誰?李德喜想都沒想脫口道:“靖王爺!抬夫裡,抬夫裡混藏著倭人,快,快殺了他們!”
這羽林軍面上表情絲毫未變,不答反問道:“靖王妃到哪裡去了?”果然是靖王爺蕭逸的聲音。
“靖王妃?”
李德喜愣住了,哪裡來的靖王妃?眼珠轉了半天才意識到靖王爺嘴裡說的靖王妃乃是丞相府大小姐沐之秋。
他奉命在此督運武器,哪裡見過沐之秋?再說,那沐之秋前日不是才在勤政殿被靖王爺退了婚,此時靖王爺怎地還口口聲聲說她是靖王妃?
這般想著,李德喜便問了出來:“王爺說的可是丞相府大小姐沐之秋?”
“廢話!”
蕭逸真想一掌劈死這隻老狗,若不是想從他嘴裡問出秋兒的下落,他豈會跟他浪費口舌?方才直接讓倭人奸細將他砍死了倒還解恨。
“老奴不曾看見沐大小姐!”
“便是那個被你推下運河的抬夫!”
“啊?”李德喜驚愕地張大了嘴巴,“是他?”靖王爺不是在開玩笑吧?怎麼可能是那名抬夫?
不過李德喜倒記得那名抬夫,那小子當真不識好歹,給主子抬箱子,居然昂首挺胸鼻孔朝天,別人都是四個人抬一隻箱子,他倒好,五個人抬一個還用那種姿勢,一看就知道是在偷懶。這世上倒是有誰給主子賣命時敢如此出工不出力的?若不是他長得實在太瘦小,李德喜豈會只用蘭花指戳他兩下,不定直接就劈他兩個大嘴巴了。
“那小子怎麼可能是沐大小姐?那小子是個營養不良的抬夫,腦子有問題還不會說話,跟著他哥哥一個組抬箱子渾水摸魚,老奴實在看不慣才指責了他……”
“本王問的是她現在何處?”
“他?”眼珠轉了半天才想起來那抬夫好像掉水裡去了,李德喜被口水嗆了一下,吞吞吐吐道:“他?他好像掉河裡去了!”
蕭逸大手一揮,李德喜就從他手中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背上的刀傷立刻被撕開,鮮血迸流。
隨後,胸口一沉,靖王爺的腳已踏在了他的胸口上,“本王問你,你說的他哥哥是何人?”
何人?忍住劇痛,李德喜拼命地想,良久才嚷道:“那是個瞎子,老奴以前不曾見過,先前老奴還奇怪,哥哥是瞎子,弟弟是啞巴,怎地變成這等殘疾還來湊熱鬧。不過他兄弟倆倒是心有靈犀,不但走路的步伐一致,連行動都完全一模一樣。所以之前老奴還專門問了他們幾句。”
蕭逸咬牙道:“他如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