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50章玩偶邪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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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250章玩偶邪術
蕭逸知道,他表現得越是冷淡,越像沒有認出秋兒,秋兒就會越安全。只可惜他的小女人實在太聰明瞭,便是在這樣絕望的環境下,她依然能用自己的方式來提醒他們,警告他們。
蕭逸很想讓她的計劃破產,可是,羽林軍在不該聰明的時候發揮出了他們超常的智慧,蕭逸幾次三番阻攔,非但沒起到作用,反而讓眾人對他產生了不滿。
尤其是秋兒,她的眼睛再也沒有看向他,很明顯,她對他失望了。是該失望,那樣直白的求助和委屈,他都視而不見,甚至刻意錯解歪曲她的意圖,他沒有在秋兒的眼睛裡看見厭惡和怨恨,已經該暗自慶幸了?
原本,蕭逸是有其他打算的,他在尋找一個契機,一個能避開那個操控秋兒身體的人的死角,只要能確保秋兒的安全,哪怕只是一個轉身的時間,都足夠他帶走秋兒。
可是,老天真是殘忍,連這樣的機會都不給他。那個人就像個甩不掉的影子,就那樣站在水面上,魅影一般籠罩在秋兒的世界裡。
秋兒做得實在太明顯了,即便她不能說話也不能動,但她的眼神足以說明了一切。這世上恐怕只有他蕭逸的女人才能在絕境中想出用眼神傳遞訊息的辦法來,還傳遞得如此透徹清楚。就算蕭逸帶來的不是羽林軍,而是鄉間老農,便是被秋兒這麼看幾眼,也一定能發現問題。
蕭逸終於等不下去了,再由她的小女人任性胡為下去,他真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事。
他站起來,轉身,打算提前實施計劃配合沐之秋。可是,便是轉身的這一剎那,蕭逸卻發現水面上那個人換了個位置。
能做到在他身後悄悄地變換位置還不發出響聲的人,這世上恐怕找不出幾個,便是生死門門主,也沒有這樣的功力。所以,蕭逸再一次想到了魅。
這次,那個人站得更近了,看起來此人隱藏在暗處,實際上卻比方才站在水面上更容易被人發現。一個高手,絕對不會無緣無故這麼做,除非,他根本就不在乎被人發現,或者,他這麼做的目的本身就是想讓對手發現他的存在。
顯然,這個人也正在觀察蕭逸,所以他有意無意地抬了抬手,便是這麼一個動作,已讓蕭逸看清楚了他手裡的東西。那是一個布娃娃,或者說,那是一隻被施了邪術的玩偶。
不過是電光火石的一瞥,蕭逸便墜入了阿鼻地獄。
因為他看出來那不是個普通的玩偶,那是比照著秋兒的模樣做成的,倘若將玩偶放大成真人大小,任何人都不會懷疑,那個玩偶就是沐之秋。
自從在“死亡村”出現第一個倭人刺客想要刺殺沐之秋時,蕭逸對倭國和倭人便上了心。他不知道秋兒曾經經歷過什麼,但秋兒對倭人的憎恨卻是從骨子裡流露出來的,這種與生俱來的憎恨和厭惡就好像是她的本能,秋兒仇恨倭國,仇恨倭人。
那樣堅強冷清的秋兒,曾經因為懷疑自己的身份,不惜冒著被殺的危險也要回到丞相府去證實自己的血統。蕭逸忘不了得知真相後秋兒臉上由衷的喜悅和輕鬆,那一刻的秋兒,就像是吃飽後的小嬰兒,心滿意足到整個世界都能對她露出慈祥的笑容。
不是倭人的秋兒卻和倭人之間有著血海深仇,不僅僅是褚婷芳小公主的死亡之謎,還因倭人無時無刻不再想法子除掉她。對於這一點,蕭逸很好奇,也很疑惑。正因為事關秋兒,蕭逸才比在其他任何事情上下的工夫都要深,他對倭人瞭解得很透徹,包括倭人的武功、武器、手段、還有邪術。
相傳,倭國從遠古時代便作為盛產奴隸的小國出現在海島中央,在被外邦發現之時,這個國家的奴性也同時被開發出來。所以,世世代代,倭國都作為其他國家的殖民地依附於強大的海上帝國而生存,就像近幾百年倭國始終依附著褚國生存一般。
如果甘願成為奴隸倒也罷了,可是倭國卻和沐之秋描述的一樣,是個狼子野心的國家。你豢養這一群羊,他們很溫順,也很聽話,所以你對他們很好。可是,不知道哪一天,這群羊就會乘你熟睡,跳起來咬斷你的喉嚨,直到你最後一滴血流乾,也不一定能發現這群羊其實是一群披著羊皮的狼。
身為奴隸的倭人骨子裡不但帶著奴性,還帶著暴力傾向。這是個不安分的國家,不安分的民族,他們沒有統治四海八荒的能力,卻無時無刻不再幻想著成為全世界的霸主。
有些人天生就沒有自知之明,明明不可為,卻偏偏還要為之。這樣,便有了陰謀,乃至戰爭。先不說戰爭誰勝誰負,單看陰謀,卻有許許多多方式。比如說刺殺,比如說蠱毒,再比如說邪術和製造玩偶。
蕭逸是在調查倭國的一次偶然中得到了一本失傳很久的倭國祕聞錄,裡面記載著倭國的各種邪門歪術。其中有一種異常邪惡的法術,喚作玩偶術。
玩偶術並非倭國本土所生,也是從海外某國流傳到倭國的,祕聞錄中記載,能施展玩偶術的人,通常都是常年不見陽光的玩偶師。這些玩偶師跟苗疆一帶的巫師性質差不多,能夠利用某種巫術或者邪術控制人。只不過巫術大多控制的是人的意識,而玩偶術控制的卻是人的行為,是在人清醒的狀態下控制人的行為。正因為玩偶師施術時需要保證受體清醒,所以這種邪術本身就具有極大的危險性。相傳,若是操縱玩偶師,玩偶師睜開眼睛或者看一眼玩偶,會有可能被玩偶反操縱,最終與受體同歸於盡。為了防止被反噬,玩偶師會在操縱玩偶的時候封住自己的眼睛,或閉上眼睛,或用白綾矇眼,或自毀雙目,總之,玩偶師不能看玩偶的眼睛。
人在不自知的情況下被其他人控制固然可悲,但正因不自知,所以不會產生複雜的心理情緒。但人要是在自知的情況下被別人控制行為,那是一種絕望。
就好比你面對著自己的父母,明明你請他們回家來吃飯,想親自操刀做一桌子好菜來孝敬他們,而他們帶著受寵若驚的喜悅站在你身後驕傲地看著你切菜。便是在此時,你卻突然舉起菜刀向他們砍過去。看見他們驚恐的眼神,聽見他們絕望的慘叫,那些鮮血噴濺在你的臉上,是種錐心刺骨的疼痛。明明你已經流下了驚恐悔恨的淚水,明明你在拼命反抗,只要你此時能扔下菜刀,就能為他們保留一線生機。可是,你愣是瞪圓眼睛一刀一刀毫不留情地砍下去,臉上,頭上,肩膀上,手臂上,那樣殘忍,那樣凶狠,一直到徹底將他們砍死。
這是世上最殘忍的酷刑,讓你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傷害自己不想傷害的人,這種折磨比抽筋剝皮、幽閉之刑來得都更滅絕人性,這種具有毀滅性的酷刑,便是心硬如鐵的蕭逸也會為之動容。
所以這是一種不入流的邪術,只有瘋子才喜歡玩這種刺激而又危險的遊戲,便是巫師也不屑於如此不入流的下作手段。因此,玩偶術比巫術更加令人唾棄與厭惡,久而久之,這種邪術便在四海八荒漸漸失傳,卻被居心叵測,同時兼備奴性和瘋狂的倭國皇室密存。只是,近百年來,沒有人再見過玩偶師和玩偶術,玩偶師和玩偶術便作為歷史遺物,已經正式退出了歷史舞臺。
可是此時此刻,玩偶術重新現於人世,那人手裡的玩偶便是這一邪術復活最好的象徵,這是一種**裸的挑釁,挑戰的不止是蕭逸一個人的承受力,挑戰的還是靜安王朝的皇權和忍耐力。
蕭逸終於開始明白秋兒為何如此憎恨倭人了,這世上,還有什麼人會殘忍至此?還有什麼人能想到如此變態的遊戲?
此時此刻,蕭逸的胸膛裡燃燒著熊熊的怒火。他從來沒有如此痛恨過一個國家,一個民族,從來沒有如此強烈的慾望想要讓一個種族徹底消失。
估計蕭逸已經看清楚了玩偶的神態,那玩偶師的身形一晃,突然從蕭逸的視線裡消失了。蕭逸根本就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便聽見了身側羽林軍的吸氣聲。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轉過身,果然,秋兒正用自己的雙手死死卡住自己的脖子,她掐得如此狠,如此用力,那雙一直被他珍視,被他無數次小心翼翼握在手心裡的小手竟像鐵鉗一般爆發出驚人的力量,直將秋兒掐得雙眼暴突,面色發紫。
有一瞬間,蕭逸覺得自己的脖子也被人卡住了,他透不上氣。根本就來不及思考,他已經做出了反應。動作完全是下意識的,他嫻熟地點了秋兒的穴道,秋兒的手終於無力地垂了下來。
可是情況並沒有因此好轉,甚至變得比之前的還要詭異。秋兒的表情依然痛苦,雙眼依然暴突,像是有根繩子緊緊勒在她的脖子上,迫使她的舌頭伸出口外。
看見秋兒的鼻孔裡流出來兩條血線,像蛇一般蜿蜒在秋兒已經變得青紫的下巴上,蕭逸突然意識到自己是個不稱職的演員,他把戲演砸了。原來那個玩偶師早就猜出了他的想法,早就知道他在動什麼心思,這只是一個警告,不光是警告他離秋兒遠一點,還在警告他應該離碼頭遠一點。
在說出秋兒是奸細的那番話的同時,蕭逸終於果斷地下達了命令。
如果他的隱忍和退讓非但不能換來秋兒的平安,還讓對方有恃無恐地要挾他,那便只剩下一條路,魚死網破。
這是個必輸之賭,蕭逸手裡沒有任何籌碼。進一步,秋兒生死未卜,退一步,秋兒生不如死。橫豎都是不死不活,如此,他只能拼一拼,看對方看重的究竟是大船上的武器,還是更看重秋兒。
魚和熊掌擇其一,便是舍了魚選擇熊掌,蕭逸也要在這熊掌之內埋設數以千計的鋼針。
蕭逸只能險中求勝,只要大船上的武器被查出,必然會引起恐慌,那名玩偶師只要出現片刻的分神,不需要太久,一炷香、半盞茶,甚至一個轉身的時間就夠了。蕭逸就能乘機繞到玩偶師的身後,找到玩偶師的弱點,從玩偶師手中奪過那隻玩偶,挽救秋兒。
可是,他實在高估了那兩名羽林軍的能力,也低估玩偶師的實力。
秋兒不見了,便是他如此防備,如此費盡心機地周旋部署,他還是比玩偶師慢了一步,秋兒還是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