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245章尋機逃跑

正文_第245章尋機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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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245章尋機逃跑

好歹毒的計劃,怎麼辦?自己該怎麼辦?

沐之秋能想到的辦法只有一個,逃跑!可是,她怎麼逃?

京城現在一定翻了天了,所有的人都會在找她,蕭逸、上官雲清、爹爹、蕭良、蕭楠、蕭震天、褚天凌、方誌清、黃毅,甚至有可能還有太后。可是,沐之秋只想將所有的賭注押在一個人的身上。她知道,那個人一定會比其他人更早找到她,便是所有的人都覺得她死了,那個人也不會放棄她。儘管,那個人對權力有著瘋狂的佔有慾,對施展理想抱負一統天下有著強烈的追求欲,她還是相信他會來救她,他不會放棄她,就像每一次她遇到危險,每一次她感覺到無助的時候,他都會找到她,將她抱在懷裡保護她一樣。沐之秋相信,這一次,第一個找到她的人依然會是蕭逸。

但她不知道蕭逸什麼時候會來,所以,在蕭逸找到她之前,她得學會自救。因為倭人的速度太快,思維太敏捷,行動太詭異,她等不下去。

眼下還在靜安王朝的地盤上,即便自己逃不出去,只要能給蕭逸留下追蹤她的線索,也是好的,就像上次在“死亡谷”時夜襲所做的。一旦到了海上,事情就再無迴轉的餘地,就算是蕭逸,他也沒辦法堂而皇之地跑到倭國去作亂。而且,在大海上,沐之秋不知道該怎樣留下痕跡。

她沒想到會走水路,沒想到會走運河。運河,這條根本就不通向大海的內陸河,倭人為什麼選擇它?

據沐之秋所知,倭國應該在靜安王朝的東面,也就是運河的上游。以運河的水流流勢,想要逆流而上並非不可能,但那樣走,速度恐怕比騎驢還要慢。可是即便慢,也總比背道而馳要好,總能距離目標越來越近。

問題是眼下他們就是背道而馳,倭人走的是西面,是運河的下游。下游不通倭國,甚至會越走越遠,一直走到大沙漠裡去。倭人為什麼選擇這條路線?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倭人在躲避蕭逸的追捕,他們知道蕭逸在找她,而且很快就能找到她。

但凡是人,都會有慣性思維,總會向著自己心中的目標前進,誰也不喜歡繞圈子,更不會反方向行走。但在目前這種情況下,顯然,背道而馳是最好的辦法。這條路正常人都不會使用,追兵同樣不會使用。

蕭逸是個天才,但蕭逸是個正常人。等正常的蕭逸想到倭人這種不正常的行為時,還能不能找得到她?

所以,沐之秋不能坐等蕭逸來救她,在那之前,她必須逃出去,便是逃出去一個時辰、半個時辰,她也會給蕭逸留下點標記。

可是要怎麼逃?

沐之秋的腦子始終在考慮這個問題。自從醒過來,沐之秋的身體就始終不受自己的控制,她只跟著前面的那個人,那個人走,她就走,那個人停她也會停,那個人抬手,她就會跟著抬手,她所有的動作都和那個人如出一轍,便是連自己脖子上被蚊子咬了一口,想要摳摳癢癢都不行。

其實那個人連臉長什麼樣兒沐之秋都不知道,但是她的行動卻跟那個人出奇的一致。

以前沐之秋聽說過一種民間流傳的迷信說法,叫做趕屍。就是有很多出外做生意,或者辦事的人客死他鄉,死後會被人停放在義莊。等停放的屍體數量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趕屍人就會過來,不知道趕屍人用了什麼邪門歪道的法子,讓這些屍體全都變成沒有意識卻會行走的木偶。趕屍人端一碗水在前面走,後面的屍體全都會自己跟著他走。趕屍人不能回頭,也不能將碗裡的水灑出來,否則,身後的屍體就會成片地躺倒下去。等到了屍體的家鄉,找到他們的親人,趕屍人會報這具屍體的名字,說一聲回家了,這具屍體就自動躺下來等著家人替他殮屍。

這種說法邪乎得很,沐之秋從來沒信過,可是此時,她的表現,莫名其妙就讓她聯想到了趕屍。

這麼一想把她自己嚇得連氣都喘不上來,就在這時,她突然聽見李德喜的聲音,看見李德喜那張吸血鬼一般的臉時,沐之秋著實嚇了一大跳。

沐之秋並不知道宮裡已盛傳李德喜被蕭震天杖斃的訊息,但,一個太監總管,皇帝身邊的貼身侍衛出現在這裡,還是讓她吃驚。

自己此時落在了倭人手裡,而李德喜卻在指揮著這些倭人,那便說明李德喜也是個倭人。

李德喜是倭人?靠,太搞了!蕭震天沒毛病吧?身邊的妃子是倭人奸細,自己的親信御林軍、羽林軍裡有倭人奸細,就連貼身伺候的總管太監也是倭人奸細。要是哪天蕭震天的兒子也是個倭人奸細,沐之秋一點都不會感覺到奇怪。

幸虧蕭震天不是倭人,要不然,這靜安王朝恐怕要變成倭國了。幸虧沐之秋穿越過來是靜安王朝的臣民,而不是小日本,要不然,她可能一天都活不下去。

所以,沐之秋本能地腳下一滑,差一點摔下去。

就是這麼一下,沐之秋發現了漏洞。她要是心心念念想著什麼,特執著,特固執地去想什麼,故意忽略自己的身體和行為,這幅身體,就可以暫時脫離前面那個人的控制。剛才,她差一點摔倒,可是前面的人卻走得穩穩當當,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李德喜的蘭花指戳在她腦門子上的時候沐之秋沒感覺到絲毫疼痛,她想到了逃跑的辦法。

李德喜教訓她教訓得十分起勁兒,就好像根本沒看出來她是沐之秋一般,蘭花指一下又一下地戳在她的腦門子上。沐之秋就這麼直愣愣地瞪著李德喜。

她知道自己這種眼神有點嚇人,不過,既然她的行為自己都控制不了,出現這種眼神應該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這是倭人控制她身體的一個失誤,既然已經控制了她的身體,卻不控制她的思維,甚至不控制她的眼神,那麼,至少她的眼神是自由的。

果然,李德喜被她的眼神唬住了,猛地搡了沐之秋一把,罵道:“狗奴才,本尊的話你倒是聽見去沒有?咱們的隊伍裡怎麼會有你這麼蠢笨的人?等日後到了海上,第一個把你丟下海去喂鯊魚!”

果然要出海,果然要帶她去倭國。心頭一喜,沐之秋的身子已經隨著李德喜推搡的力度向前撲過去。

這一撲一下子將前面的人撲了個趔趄,那人為了穩住箱子,順勢用手肘拱了沐之秋一下,這一下拱得極重,力道也大,一下子就把沐之秋給拐到了舢板邊緣。

所有人都沒看清楚怎麼回事,沐之秋就撲通一下掉進了運河。

哈!計劃成功!

不過沐之秋還沒高興幾秒鐘就發現了問題,她的身體不能按照自己的意識和指令行事。

也就是說,沐之秋的行動完全聽從前面那個人的指揮,那個人發現她落水,居然沒有看她,依然背對著她,沐之秋便直挺挺地往水裡沉了下去。

這種結果絕對不是沐之秋想要的,她想逃跑,卻不想被淹死。

如果身體自己能夠控制,沐之秋絕對不會淹死,因為她的水性很好,曾經在全市游泳大賽上獲得過第二名的好成績,就連於濤都不是她的對手。

有那麼一瞬間,沐之秋覺得自己就要被淹死了,她已經被灌了好幾口水,連意識都已經出現了模糊。

可是,突然有人抓住了她。

對於溺水將死的人,想救他必須從背後,否則,他會把救人者也一同拖下水底。這個救她的人顯然不懂得最基本的常識,竟是正面游過來的,而且還抱住了她。

好在沐之秋此時無法動彈,所以,沒有變成會纏死人的落水鬼。

那人抱住她之後,沒有先將她帶出水面,而是用嘴給她度了一口氣。

這口氣讓沐之秋已經開始變得模糊了的思維頃刻間便清晰過來,她感覺到了什麼?感覺到了誰?那樣溫暖的接觸,那樣柔軟的脣瓣,就像是世界上最美麗的花朵,開到了極限,燦爛而又嬌豔,誘人卻帶著劇毒,只要觸碰過,便再也無法忘懷。

蕭逸!她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蕭逸!居然是蕭逸,怎麼可能是蕭逸?跟天上突然掉餡餅一樣,在她心心念念想著他的時候,蕭逸就出現了。

水裡太黑,沐之秋拼命睜大眼睛,可是,她看不清楚,她只能隱隱約約看到兩隻晶亮的眼睛。那樣熟悉,卻冰冷異常。這雙眼睛距離她很近,好像是在打量她,只是看不出情緒,也感覺不到溫度,卻莫名地讓沐之秋覺得專注。

他的手臂環住了她的腰,他的脣再次貼過來,她愣怔一下,便下意識地迎上去,他卻沒有繼續給她度氣,而是用脣貼住了她的耳朵。

黑漆漆的河水中,沐之秋彷彿看見他的脣角彎了一下,勾出一抹她熟悉的弧度。心神一晃,險些憋不住氣,突然意識到這是蕭逸想對她說什麼,臉登時滾燙起來。好在這是在水下,他看不見她的窘態,但也正因為是在水下,他什麼也沒說出來,而她,什麼也聽不見。

轉瞬間,蕭逸已經帶著她浮上了水面,立刻有人將他們拖了上去。

有人開始大喊,像是李德喜的聲音,沐之秋聽見他在喊:“你們憑什麼扣押我們的船?憑什麼扣押我們的貨物?知不知道這些都是誰的東西嗎?你們知道本尊是誰嗎?見過這個東西嗎?”

不知道李德喜拿出來了個什麼,像是被人奪了過去,隨後沐之秋聽到撲通一聲輕響,有什麼掉進水裡了,她敢肯定,絕對不是人,人落水的聲音比這個要大許多。

李德喜卻慘嚎起來:“孫子!你竟敢把雜家的令牌丟進水裡,你知道雜家是誰嗎?那可是皇上……”

“皇上?狗日的?深更半夜拿出個破牌子冒充皇上,老子扔了你的令牌是好的,下一個,該扔的就是你!”

果然,又一聲撲通,這次是人落水的聲音。李德喜開始狂喊救命,那聲音,早已沒了先前的得意與囂張,剩下的全是驚恐。

是蕭逸帶來的人吧?一定是的,只有蕭逸的人才會這麼牛,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管你是誰的令牌,夜黑風高的,看也看不清楚,便是真的也給你說成假的,你又能如何?這般的霸道,這般的蠻橫,這般的不講道理,卻是這般的叫人心裡發暖。

沐之秋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著蹲在她面前的這個人,這是張陌生的臉,只看他一頭一臉的水和溼漉漉的衣裳,便知方才是他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