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44章無法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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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244章無法施展
但見紫衣男子跨前兩步,突然伸出纖纖玉手,捏了個蘭花指狠命在那抬夫額頭上一戳,怒道:“瞧你這小樣兒,竟是沒有聽見本尊方才的話麼?若不是還有活沒幹完,此時便將你的腦袋摘下來給爺爺當夜壺!”
這般的言語、動作,再沒有懸念,此人乃是一太監,而且,能指揮得了這麼多艘官船夜間裝貨起航,可想而知,他還不是個普通的太監。
蕭逸脣邊湧起一個冷笑,打得好算盤,堂堂天子腳下,竟敢走這步棋,當真是膽大包天。
這太監罵完人下意識地回了一下頭,火光登時將他的臉照得清清楚楚。那是一張慘白如紙的臉,卻是佈滿皺紋,只是,面上擦著胭脂,被火光一照,竟像是剛剛吸過人血的紙人,看得人全身汗毛聳聳。祖孫倆不由自主地同時一抖,這一抖,才發現自己竟能活動,卻連驚呼都忘記了。
蕭逸在看清楚那太監一張鬼臉的同時,已猛地站起身,那祖孫倆還未看清楚,他已嗖地一聲躍了出去。
李德喜,果然是他。這個八弟和九弟口中因今早玩忽職守,導致勤政殿有大耗子鑽入,打碎擺設,咬毀奏摺,已經被父皇下令杖斃的總管太監,此時出現在這裡,就在天子腳下,這說明了什麼?
當初父皇給他和上官雲清的密旨能在勤政殿失竊,並被掉包,蕭逸曾懷疑過皇祖母和皇后。雖說勤政殿女子不得入內,但後宮之內,只有皇祖母和皇后才擁有最大的權利,更何況,除了皇祖母和皇后,也再無人可以如此近距離地接觸父皇,甚至,連父皇與上官雲清單線聯絡的信鴿都能舉手擒來。
但一直以來,蕭逸都沒有證據,皇祖母對秋兒那樣喜愛,處處維護著秋兒,絕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皇后雖不討喜,卻是八弟和九弟的生母,平時也算循規蹈矩,從不惹是生非,怎麼看也找不出破綻。
即便這樣,蕭逸依然不敢馬虎,他派出好幾撥人馬去調查皇祖母和皇后,均一無所獲。此事擱淺了許久,但蕭逸卻始終不曾忘記。
一直到今早,聽說了勤政殿鬧耗子之事,他才開始懷疑李德喜。只可惜這李德喜死的太快,死的太是時候,死的太蹊蹺,他剛揪住點狐狸尾巴,線索便斷了。蕭逸只能感嘆李德喜身後的主子太狡詐,竟早一步借父皇之手殺人滅口了。
不料,此人卻能再見到李德喜。
好,來得當真好!他就不信,跑得了和尚還能跑得了廟,李德喜都出現了,秋兒他們還能藏得住嗎?
這般大批次地、興師動眾地運送物資,甚至不惜被發現後造成的慘重後果,有著殺身成仁的味道,像極了秋兒常說的武士道精神,倭人最崇尚的東西,不成功便成仁。這種機會不可能有許多次,所以那幕後黑手才敢興風作浪,大白日地血洗靖王府,便是做好了全身而退的準備。一方面將京城的所有目光都引到靖王府血案上去,另一方面偷偷運走物資,還順道帶走秋兒,當真是一箭三雕的好計謀。
如此,他便將這完美之局攪上一攪。
頃刻間,蕭逸的身影已消失在黑暗中。
沐之秋此時糾結得肝腸寸斷,一醒過來她就發現自己渾身綿軟無力,奇怪的是她好像變成了一個受人控制的木偶,面前那個人做什麼,她就會跟著做什麼。就好比現在,前面那個人在抬大箱子,她明明非常拒絕這麼做,卻鬼使神差地跟著一起抬了。
好在她的思維並沒有被人控制,她可以聽,可以看,可以聞到氣味,唯獨不能說話,甚至不能發出聲音。
她知道自己的外形已經被人改變了,單是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味兒,她都知道眼下的自己不是沐之秋,甚至不是個女人。身上那股帶著男性荷爾蒙氣息的汗水味兒薰得她一陣陣噁心,她不知道對方是怎麼做到的,但這些人確實做到了。
她被精神病丟出地牢,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御花園的綠萼梅樹下時,就感覺到大事不妙。那一刻,她敏銳地察覺到自己懷裡的木釵不見了,同時不見的還有她隨時裝在袖袋裡的藥包、銀針,和裝蜂蜜的小瓷瓶。
她所有的殺手鐗在同一時間不見了,精神病將她放出來,卻拿走了所有她可以自救的東西。狗日的,當真瞭解她,怎麼沒連著她的小褲褲一起拿走?沐之秋恨得牙癢癢。
這世上沒有天上掉餡餅的事情,當聽見有人大喊:“那裡,梅樹下的那個人是不是靖王妃?快叫靖王爺過來,快點,快點!”時,她就知道精神病的新一輪遊戲開始了。
那麼巧?她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雪地裡,躺在御花園內,躺在綠萼梅樹下,正好被蕭逸的人馬發現,怎麼可能那麼巧?這是一個局,時間、地點、人物、事件都設定好的局,就像是一出皮影戲,那個人在拉著操縱桿控制,為的就是看見蕭逸和另外一夥人爭鬥。
蕭逸是什麼人?那是一頭下山的猛虎,只要有人阻擋他的去路,他就會毫不留情地咬死對方。能被精神病選中給蕭逸當對手的會是什麼人?答案再簡單不過,倭人,那個一直隱藏在深宮內的幕後黑手,那個直接害死了孃親,還一次次暗殺她的幕後黑手。
這一次,這個幕後黑手也在暴跳如雷吧?當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便是這幕後黑手也想不到半路上會殺出個程咬金來,將他的全盤計劃打亂。本來血洗靖王府,擄走她,要挾蕭逸,打擊蕭逸,破壞靜安王朝君臣和諧的現狀,引發內戰,消滅靜安王朝,這些會一步步順利進行,只因為莫名其妙地多出來一個精神病從中作梗,便讓所有的計劃變得不可捉摸起來。儘管自己再一次回到了幕後黑手的手裡,卻已經不再是這幕後黑手的誘餌。這種無法操控,甚至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一定不好受吧?
便是蕭逸,這一次也實實在在地栽了個大跟頭,他們都無一例外地成了精神病手裡的棋子,縱然有著天大的本事,也難以施展,只因一環扣著一環,人人有所顧慮。
不過最後的贏家是誰實在很難說,精神病很強大,那幕後黑手也很強大,蕭逸亦很強大,強大對強大,最後究竟會是一統天下,還是三足鼎立,實在說不準。
唯一讓沐之秋能肯定的是她的猜測是正確的,她沒有猜錯,精神病的身份沒有懸念,也絕對不可能有懸念。否則,她不會被精神病丟出來,也不會進入第二輪遊戲。
大皇子,精神病就是大皇子。這個莫名其妙的變態,這個恩將仇報的小人,他居然為了一己私慾,推波助瀾地幫助倭人。如此助紂為虐的敗類,人人得而誅之!
沐之秋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宮的,那一記手刀又狠又準,要是那塊七彩水晶還在她的頸椎裡,恐怕這一下她的脖子就斷了,待她醒過來時她已經躺在一輛馬車上了。身邊都是黑衣蒙面,挎著彎刀的倭人。
說實話,沐之秋的待遇還不錯。她設想過被擄走的待遇,比如高不高興都拎過來暴打一頓,就像老頑童。比如說把她弄得半死不活擱在驢背上受盡顛簸,就像精神病。她甚至想到過會遭受非人的凌辱。小日本可不是玉蝴蝶,不懂得憐香惜玉,一旦落在小日本手裡,自己會是什麼結果,她還真不敢設想。
大概是個人落在小日本手裡最直接的想法都會是求死吧?就連膽小鬼也一樣。沐之秋不是膽小鬼,但她不想死。死很容易,可她想活著。她要在這個異世,利用她的智慧,利用中華民族幾千年的精髓傳承,利用毛爺爺給我們留下的寶貴財富,讓倭國這個狼子野心的彈丸島國徹徹底底從地球上消失。
沐之秋從來沒有發現自己穿越過來之後的終極目標居然是這個,她一直以為自己的目標是替孃親報仇,成立一支出色的傳染病應急小分隊,在這一世好好地治病救人。
然而,此時此刻,她卻茅塞頓開,自己想滅了小日本,想徹底滅了倭國。
讓她茅塞頓開的不是她被精神病丟給倭人,而是肩膀上的這隻大箱子,以及這成千上萬只數也數不清的大箱子。
有些事情我們不知道是怎麼發生的,但就是發生了,我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卻無法阻止。就好比沐之秋現在。
她從馬車上下來之後就被人帶進了這支隊伍,然後開始搬運這些箱子。如果只是普通的箱子,沐之秋根本不會介意,然而,這些箱子裡的東西實在出乎她的意料。出乎意料得讓她頭皮發麻,她第一次因為施展不開手腳而感到灰心喪氣,第一次因為無能為力而感覺到絕望。
當那一支支由精鋼打造的兵器被火把照射得閃閃發光時,沐之秋有點發蒙。
這種東西在這個還處於冷兵器的時代是不可能出現的,她第一次打造出手術器械使用的是隕石,隕石是種稀罕物,不可能隨手就撿一塊。但沐之秋知道一種密度和硬度都與隕石極其相似的鐵石,利用這種鐵石能夠提煉出精鋼,這種不會生鏽,硬度和銳利程度都高於生鐵的精鋼在這個時代絕對是石破驚天的創舉,用它打造出來的兵器絲毫不會比隕石差,甚至比隕石更加輕巧,更加便於開採使用。
這世上,除了自己和上官雲清外,只有蕭逸才懂得這種技術。便是沐之秋,也是紙上談兵,說說原理可以,做起來卻是一頭霧水。
沐之秋記得前天進宮述職,蕭逸是第一次在朝臣面前提起這種精鋼。兩個多月前,蕭逸剛從“死亡谷”將她和上官雲清救回時,她同蕭逸和上官雲清聊起過提煉精鋼打造兵器的事,蕭逸耗時許久,半個多月前才終於成功提煉出了這種精鋼。
這樣高難度的技術,倭人是如何知道的?而且,這麼短的時間內,他們是如何打造出數量如此龐大的兵器的?他們在哪裡開採生鐵礦?在哪裡提煉精鋼?又是在哪裡打造兵器?一定距離京城不遠,或者,其實就在京城一帶。否則,倭人為何要將這些兵器匆忙運出?
運出大量兵器,這意味著什麼?戰爭,一場規模龐大,甚至是毀滅性的戰爭。
倘若是一場無可避免的戰爭,為何要帶上她?這說明什麼?契機,*,誘餌。她便是那個開啟戰爭的契機,是點燃這場戰爭的*,是促使蕭逸挑起戰爭的誘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