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血蝶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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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血蝶六
“陸二孃是誰?”張良問。
憐婆口沫橫飛地把陸二孃的事蹟說給眾人聽。潮州民間流傳著一個化蝶的鬼故事,這個故事不但不恐怖,還充滿了悲傷和浪漫的情調。很久以前,潮州府有個家財萬貫的陸員外,其女二孃生得嬌美動人,名傳千里,多少富戶公子登門求親。偏二孃誰也瞧不上眼,就喜歡上了來府裡獻藝的蘇寒景。
蘇寒景是個燈影藝人,出身貧賤,自幼在外流浪賣藝,雖與二孃相愛,卻終是門不當戶不對,得不到家族支援。而陸員外為了攀附權貴,竟然把二孃許給年過半百、妻妾滿堂的張衙內。
二孃拒不肯嫁,與蘇寒景相約在附近的虎蒼洞會面,想要私奔。
誰知陸員外提前得到訊息,派家丁半途堵截蘇寒景,將其活活打死,沉屍江底。二孃沒等來蘇寒景,卻等到了陸員外。陸員外告知二孃,蘇寒景已被他用二十兩銀子打發走,再也不會回來,要二孃死了心,乖乖嫁給張衙內。
二孃不相信蘇寒景是貪圖富貴、背信棄義的人,在陸員外的威逼下,二孃憤而撞壁,從她的血中飛出許多白蝴蝶。然而二孃並沒死成,但經此一事,她變得痴痴呆呆,像丟了魂,最後也沒嫁出去。
隔了不久,二孃失蹤了。附近居民聲稱在某天夜裡看到白蝴蝶簇擁著二孃去了河邊,忽然就沒了蹤影。有人說她投河自殺,也有人說她化成了白蝴蝶。
潮州人更願意相信“化蝶”這個說法,給這個故事留點美好的幻想。憐婆說在她們那一代,都認為白粉蝶是二孃的靈魂所化,直到今天,二孃都還在尋找深愛的蘇寒景。
聽完這個化蝶的故事,張良和魏淑子都陷入了沉默,二人肩並肩,默默地走到村口吹暖風。
張良看著若有所思的魏淑子,看了會兒,問她:“在想什麼?”
魏淑子攤開手看掌心:“剛才我碰上了那個老太,吃了口柿餅,你知道那柿餅是什麼嗎?是結了繭的柿子,跟我們在柿子樹上看到的那種差不多,但裡面的細絲是紅色的,就和纏在村民身上那變紅的繭子一個樣
。良哥,你說這紅色像不像血?”
張良劈手給了魏淑子一腦渾,魏淑子抱著頭,怒了:“你怎麼又亂動手?別打腦子!”
張良揪起魏淑子的耳朵扭了扭,狠狠地說:“你作死嗎?誰給你的東西你都敢亂吃?”
魏淑子被捏得哎喲叫,開啟張良的手,朝地下吐口水,跺腳在上面踩了踩,像是洩憤,然後抹著嘴說:“全都吐出來了,沒事!”
魏淑子倒確實沒事,棒得像頭小牛犢,裡外都結實。但其他人可就問題嚴重了,在蝶化現場出現沒多久,又陸續有兩個病人吐絲結成了繭。鱸魚掌櫃趕來探風時,眼見村裡的慘狀,嚇得面如土色,嚇得六神無主,心裡哀嚎:老天啊,萬一管哥也結成了繭子不就完蛋了?
鱸魚掌櫃聽說魏淑子見過賣柿子的老太,也想跑去那條山道守地,他要跟老太理論理論——騾子丟了是你的事,我們幫你找是情分,不幫是本分,怎麼一個柿餅就當人家把命賣給你了?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魏淑子拉住激動的鱸魚掌櫃,說:“她是聾子,要能聽人話,就不會出這事兒了,別急啊,急也沒用,姓張的比你還急呢。”
張良冷橫魏淑子一眼,他當然急,管師傅這要化蝶了,找葉哥的事可就又要被耽擱下來了。()當然,管師傅人不錯,對兄弟朋友夠意思,他張良不是鐵石心腸的人,當然也會覺得這麼夠義氣的管師傅化蝶了真可惜。
魏淑子說這次遇上老太時,出現短暫的鬼上身現象,老太可能借著附體向魏淑子透露了一點兒訊息。那老太確實是在找騾子,但這騾子是指老太的兒子,他去運送水泥材料,一直沒回家。
鱸魚忙向村長打聽,得知這附近只有章溪鎮上有騾隊。
張良讓鱸魚掌櫃回去陪管師傅,拎著魏淑子就出發
。騾子隊在章溪鎮小坊鄉,兩人輾轉趕到目的地時,已是日落黃昏老鴉啼,章溪鎮也有飛蝶,但是比浮山那一片少多了,沙塵也沒那麼嚴重,至少露天呼吸不成問題。
兩人向村民打聽騾隊的事,村裡人說騾隊是鄉長髮起的,想談生意得先找鄉長。張良二話不說,直奔村委會,恰巧村支書和鄉長洪金城都在。張良以談生意為由,提出要租騾馬隊工作,想先看看騾子的品相。
洪金城推說不方便,滿臉不耐煩,等不及得要打發張良和魏淑子走,態度不可一世,囂張得很。
“什麼方便不方便?我就問你,這騾馬隊是不是你們這兒的?”張良臉色變了。
“是怎麼著?是這兒的我也不做你生意,給我滾!”洪鄉長是一點也不客氣,不像當官的,倒比張良這個活土匪更像土匪。
張良是什麼閻王脾氣?說翻臉就翻臉,一拍桌子,指著洪鄉長的鼻子開罵:“別他媽給你臉不要臉,馬上帶路去看騾子,我不打你。”
洪鄉長沒來得及回話,外面傳來鬧哄哄的聲音,村支書進來說有農民工鬧事。洪鄉長牛眼一瞪,肚子一挺:“鬧事?反了!來了多少人?”
“二十來個。”
洪鄉長掏手機打電話,招來一輛大卡車,從卡車上跳下一幫子流氓,手持鋼筋鐵棍,衝進民工群裡開打。沒隔幾分鐘,五輛警車開過來,停在大門口,從車上下來十二個警員。
洪鄉長和其中一個警員打聲招呼,把手一揚,喝道:“兄弟們,不要停,繼續給我打,朝死裡打!”
警員們就站在旁邊圍觀鬥毆現場,和洪鄉長有說有笑。洪鄉長得意地瞥了張良一眼,這一眼是警告,告訴張良這兒是他洪金城的地盤,連警察也要讓三分,警察和地方是一家,關係可好得很。
張良火了,不管別人,先揪起鄉長一頓好捶,誰敢攔打誰,沒兩下就把十二個警員和鄉長湊成一窩端,全給打得哭爹喊娘。現場沒人敢再耀武揚威,全都停了下來。張良坐在洪鄉長肥肉囤積的屁股上抽菸,朝鬥毆雙方揚了揚手:“怎麼不打啦?沒事,你們繼續,我坐這兒看。”
村支書尖聲叫起來:“好啊
!連政府官員也敢打,你,你!反了!”
魏淑子不想節外生枝,把村支書拉到一邊,給他看了協警證,說是上面派下來協助警方蒐集案件線索的,希望地方能配合。
身份一透,這場風波總算平息下來。洪鄉長顯然是沒被打服,還斜挑著三角眼,不甘不願地放話:“騾馬隊的事兒我還真管不到,咱這村裡的騾馬隊是由村民自行組建,咱鄉有十來戶人家養騾子,要召集他們,找我沒用,得去找村頭老李,他是騾馬隊的發起人,也是隊長。”
“我怎麼聽說騾馬隊是鄉長領頭的?”張良問。
“老李是上任鄉長,村民都喊習慣了。”村支書也還是陰不陰陽不陽的,協警員到底不是警察,能威嚇到這些地頭蛇的不是身份,而是張良的打架功力。
“你們這兒有沒有個叫騾子的人?”魏淑子問。
洪鄉長眼神閃了下,遊裡遊氣地說:“這我真不知道,我剛上任沒多久,這不還在瞭解中嗎?”
張良對洪鄉長說:“走,你帶個路,帶我們去找老李。”
洪鄉長滿臉假笑地推託:“這,協警員同志,我跟老李不對盤,你知道,我搶了他的官位嘛,每次我找他呀,他都給我吃閉門羹,我帶你們去?不好,嘿,真不好。”
民工兄弟中有人站出來了,是被警員打掉兩顆牙的中年漢子,名叫林根寶,他說:“我認識老李,我帶你們去。”
林根寶是這次聚眾鬧事的發起人,他解散了眾兄弟,領著張良和魏淑子往村西頭走。在路上,魏淑子問起鬧事原因,果然是討薪。三年前,林根寶帶領一百多個兄弟到章溪同順新園區建築工地幹活,現在樓層已封頂,承建方卻拒發工資,拖欠八十多萬元酬勞,父母要吃飯,孩子要上學,農民工兄弟沒法活了,只能來村委會堵門。
作者有話要說:麗麗目前是半仙養著,然後半仙沒空的話就丟給小商和溫雞婆帶,再然後,周坤那邊需要的話,會把麗麗借過去帶兩天,平常沒事的話,麗麗也會去中介店和安民玩,張良苗晴和炮筒都會輪著帶,這娃相當於流動吉祥物,吃的是百家飯,小日子過得很滋潤,半仙家有專門的雞棚,不過最近也要小心了……